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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两个回合的交手,已经让斑鸠意识到,这个“碎木机”不仅防御力出众,力量同样达到了夸张的地步,唯一要说弱点的地方,在于他的敏捷性较差,行动之间经常会露出破绽,如果自己想要取得胜利,那么就必须要利用好这一点。『
可是这到底该怎么利用呢?
斑鸠脑子虽然没有小虫那么好使,每次做事之前都能够把前因后果想个清清楚楚,不过单说战斗这一方面,斑鸠还是有着相当不错之智慧的,他仅用两个回合的交手便摸清楚了“碎木机”的弱点,足以说明。
奈何即便“碎木机”破绽百出,斑鸠依然无从下手。
比如两人交手的第二回合,斑鸠明明看准了“碎木机”的一个破绽而击中了他的身体,却仍无法给“碎木机”带来能让其皱眉的伤害。
换而言之,“碎木机”像是块硬骨头,斑鸠的牙口不是太好,有点咬不动他。
如此一来,斑鸠有点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
这边斑鸠还在思考着击败“碎木机”的对策,那边的“碎木机”也琢磨出味儿来了,敢情对面那小子就是腿脚灵便点,他那点攻击力,压根就破不了自己的防御。
想到此处,“碎木机”把砂锅大的两个拳头在胸前来个对撞,随即张牙舞爪地第三次向着斑鸠猛扑过来。
尽管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碎木机”冲撞时的气势有多么惊人,此时的斑鸠还是下意识地选择了避让,他看着“碎木机”试图用两条胳膊抓住自己,斑鸠缩着身子往旁边一闪,登时避了过去。
举起拳头,斑鸠“啪啪啪”几下子打在了“碎木机”的右边肋下,结果人家“碎木机”根本不为所动,一转身,抡开了右臂就是一记横扫,要不是斑鸠矮了矮身子,差一点就要被“碎木机”的胳膊肘扫中脑袋。
自己还真是打不疼这个大家伙。
苦无良策的斑鸠再次用拳头往“碎木机”的身上打去,像什么肋下、腹部、后腰等等部位,凡是斑鸠能够得着的,他都会瞅准了机会上去捣上两拳,可惜折腾了半天一点屁用也没有。
斑鸠一个劲儿地围着“碎木机”打转,“碎木机”只顾挥舞着胳膊,用拳头往斑鸠的身上砸,他也确实没有斑鸠灵活,每次都是差一点点击中斑鸠,却都让斑鸠给躲过去了。
……
眼瞅着被斑鸠转着圈儿地打了十几二十拳,“碎木机”伤倒是没怎么伤着,关键是他的火气被斑鸠打得噌噌直往上冒,于是他也不想着去捶斑鸠了,只见“碎木机”将两个拳头并在了一起,重重地砸在了他脚下的擂台上。
“砰!”
整个地下拳场仿佛都被“碎木机”这一拳给砸得摇晃了起来,在场的观众们忍不住出了一阵阵惊呼,生怕台上的那个怪物会一时兴起,把这地方给拆了。
擂台外面的观众们都有了强烈的震感,擂台之上的斑鸠就更不用说,几乎在“碎木机”那一对拳头落下去的一瞬间,他便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碎木机”自然不会单纯为了泄愤而用拳头去砸击地面,当斑鸠因为震动而向后退时,“碎木机”看准了斑鸠的动向,一伸手,当场抓住了斑鸠没来得及收回的右腿脚踝。
“去死吧!”
恼怒至极的“碎木机”终于逮到了斑鸠,他右手抓住斑鸠的脚踝,往后一扯便将斑鸠拖倒在地,然后把斑鸠当成个破布口袋,狠狠地抡起再摔向了地面。
“啪!”
这一次的声响竟比刚才的还要更大一些。
如同野兽一般愤怒地吼叫着,“碎木机”又接连将斑鸠这样摔了三四次,直到他感觉那个小东西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了,“碎木机”这才很随意地将斑鸠往擂台的另一边丢了过去。
满座皆惊。
……
“好惨。”
“结束了?”
“霹雳小子应该是死了吧。”
“这不是废话吗,铁打的也架不住这么摔啊。”
“……”
观众们没想到这场比赛的转折会如此之快,前面还看着那个“霹雳小子”跟“碎木机”四处游斗呢,看他那出拳的架势,有些观众甚至以为“霹雳小子”很有可能跟“碎木机”再斗上几个回合。
乎所有人预料的是,“碎木机”居然先用蛮力逼退“霹雳小子”,然后抓住了对方后退时的空当,一举结束了这场比赛,如果要让他们来评价“碎木机”这场的表现,那么“野蛮”和“机智”这两个平常很少排在一起的词汇,就是最好也是最贴切的了。
太夸张了。
直到此时,观众们才醒悟过来擂台上的那个不是别人,而是先前一连取得了整整十三场胜利的“碎木机”,除了“不败传奇”,试问还有谁能够抵挡这台坚不可摧又无坚不摧的大型机械呢?
也许“不败传奇”这四个字,在今晚之后就要成为历史了,因为先后战胜了柏朗和霹雳小子的“碎木机”,他最终挑战的对象便是这座地下拳场的神话,“不败传奇”。
……
“碎木机!”
“碎木机!”
“碎木机!”
全场观众都在高呼着“碎木机”的名字,唯有小虫一个人紧紧抿着双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趴在擂台边缘的斑鸠,一道血线正从斑鸠的脸下向外流淌,看上去格外触目惊心。
“起来啊。”
小虫的嘴巴微微动了动,她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白了三分,两个拳头不停地捏紧又松开,双眼中已经隐约泛起了泪光。
“你倒是起来啊!”
扯开了嗓子,小虫以歇斯底里的姿态向着擂台上大声喊道,她的这副举动惊呆了旁边的几名观众,却还是阻止不了更多的人高呼“碎木机”这三个字。
“你个白痴赶紧起来啊。”
那一声喊好像耗尽了小虫所有的力气,她的声音又低了下来,泪水在她的眼角蓄积了半天,这一刻终于顺着脸颊滑至了腮边,可仍旧久久不肯落下。
……
“我又不是聋子,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满脸是血的斑鸠缓缓从血泊里爬了起来,他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远远地望着擂台下的小虫,给了她一个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