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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漓禾简直欲哭无泪。
怎么是这么个娇弱的公主啊!
光长得美有什么用啊!
这就是所谓的关键时刻掉链子吧!
孟漓禾崩溃的从绳子上掉了下去。
“啪”的一声,屁股摔的生疼。
孟漓禾十分没有形象的揉着屁股站起,还好她爬的不算高,不然,今晚这屁股估计会一夜加码——肿了出来。
可是,就这么退缩吗?
那必须不行。
天底下,就没有她孟漓禾翻不出去的墙!
皱着眉头盯着眼前又光溜溜又高耸耸的石墙,可果然是防止人类进入,简直就是攀岩界的终极目标。
对了,攀岩!
孟漓禾眼前一亮,忽然拿出自己袖中那把小巧的“斩月刀”。
虽然那日她不知,但后来也或多或少的听说了一些关于它的来历,听说可是个十分锋利之物,据说这材料,可以削铁如泥,削剑如发,简直就是迷你版的“屠龙刀”。
看着这把即使在暗淡的夜色下,也闪闪光亮的小刀,孟漓禾眼中也是充满期待。
既然这么锋利,不知道削石头如何呐!
想着,便拿着刀往石墙上一戳。
顿时,石墙便裂开了一个小缝,孟漓禾一喜,赶紧拿着斩月刀继续剁剁挖挖,很快,石墙上,一个类似于攀岩用的小坑便成了型。
哇!
若不是这会类似做贼,孟漓禾几乎要尖叫。
妥妥的宝刀啊!
擦了擦上面的尘屑,孟漓禾再次行动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作为攀岩好手的某人,这会便把墙挖成了一个攀岩现场。
只不过,只够的到头顶上方一些罢了。
不过,足够了,孟漓禾赶紧再次拉起绳索,这一次,因为脚下可以借力,手臂上的力气被分担不少,所以很快便上去不少。
之后的地方,孟漓禾迅速的用刀挖出小洞,再逐步踩上去,很快,便到了墙上。
自然,从墙上下去时,也继续如法炮制,虽然很辛苦,但也终究是成功翻出了墙。
只是,腿上的伤口,在这个过程中有些碰撞,隐隐有些发痛。
不过,孟漓禾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唯一的心思都在,如何躲开王府的侍卫,成功翻出王府的外墙。
好在,一路上,有惊无险。
终于,在几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后,孟漓禾呼吸到了王府外面的空气。
只不过,幸福与苦逼往往只是一墙之隔。
还没开心多久,她又苦逼的发现,这大半夜的,好像只能靠自己的双脚,跑到府衙了。
好在,她看过城内地图,大概知道如何过去,不然,平日坐在马车里,都没看过路,今天恐怕是白翻出来了。
默默的在心里为自己点了根蜡,孟漓禾开始洒泪狂奔。
有没有机会,拜宇文澈为师啥的,教下轻功也好啊!
这样跑又累又没有形象,还有可能跑出大粗腿,真是烦闷啊!
不过不管怎么说,终于,还是在良久后,到了府衙大门口。
府衙门,此刻已经紧闭。
孟漓禾看着那高耸的府衙墙,十分想大哭一场。
今夜是要有行动的,她又不能直接敲门,万一惊动了人,走漏了消息就完蛋了。
但是,难道还要爬府衙的墙吗?
好高啊!
而且一路跑来,完全没有力气,还能站着就不错了。
正想着,不远处,却悉悉索索的传来不少动静。
孟漓禾慢慢的向着声音之处走过去,躲在一棵树后偷偷看。
只见,府衙后面慢慢出来几个人,而最后出来的,竟然是……
“梅大人!”孟漓禾三两步跑上前,走到身边才喊道。
梅青方一愣:“孟姑娘怎么来了?”
孟漓禾擦擦额间汗水:“今晚有行动,我放心不下,过来一起参加。”
看着她有些狼狈的模样,再向身后看了看,梅青方皱眉:“孟姑娘,难道是步行来的?”
提起这个孟漓禾就郁闷,都怪宇文澈那个大坏蛋!
如果早不见自己就算了,那她一定会提前安排好马车,到时候偷偷跑出去后便坐马车赶来。
偏偏他今日快傍晚才归,自己临时做了打算,因为时间仓促,更是为了让人不怀疑,只好简单准备了事。
只是,这些也不能和梅青方说。
于是岔开话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咱们是坐马车去吧?”
若是再走过去,她真心要疯了。
事实上,梅青方的确是想带着几人悄悄走过去,毕竟,马车目标太大。
但是,看到孟漓禾这番劳累的模样,也只好道:“当然。”
然后扭头吩咐道:“还不快将马车准备好?”
身边,侍卫面面相觑,明明就是梅大人方才说的不要马车,这会反倒怪他们准备的不够快。
这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果然,再正直的男人面对女人也会变得毫无原则。
简直让人失望。
只不过,再怎么有意见,也断然是不敢公然顶的。
于是,很快,马车便准备得当。
孟漓禾这才发现,原来府衙还有个小小的后门,隐藏在偏避的角落,想来,是府衙秘密出动时所用,倒是机智!
只不过,虽然用了马车,但距离那边还很远,孟漓禾一行人还是提前下了马车。
分散的走开,然后再朝那处院落附近的一处屋顶上汇合。
说是附近,其实隔了很远。
因为那中年男子本就武功不弱,能杀他之人必是更加武功高强,离的太近,实在太容易被发现。
夜晚,冷风瑟瑟,万籁俱寂。
然而很快,汀家巷,便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昔日那个疯子,手里拿着斧子,左舞右砍,毫无章法,似乎追逐着眼前的一个东西。
孟漓禾仔细看去,只见疯子的前方,一个黑衣人在空中飞着向前,而手中一条长长的绳子上,拴着一把铁锤,正随着绳子的摆动而摇晃。
疯子嘴一直在蠕动,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应该是被点了哑穴。
孟漓禾冷冷一笑,原来是这样。
他们当日,特意设计了今日傍晚,让疯子逃狱这一幕,且把搜寻范围只限定在了牢房附近,为的就是让真正的凶手再次利用他做挡箭牌。
让他刚好可以抓住疯子逃狱这一点,再次嫁祸给他,这样,也就防止了,他采取别的杀人手法,杀那个中年男子。
毕竟,失血过多而亡,是最容易解救的,因为只要在失血最初,止住血,此人性命便保住了。
而如果不利用疯子,而是让他一击毙命,或许他们真的只能靠抓住他,来期待得到背后的阴谋。
很快,便到了中年男子门前。
只见,前面黑衣男子一个翻身,直接跃过墙进去,而铁锤也随之进入。
眼见铁锤进入院落,疯子立即一把将大门推开,之后便冲了进去。
许是听到了动静,尚穿着里衣的中年男子,很快从屋中跑了出来。见到黑衣人,顿时眼色一变。
而只见黑衣人一旁,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疯子,似乎被点了穴,此时安静的站在一边,只有轱辘转的眼珠,证实他还在一旁观看。
中年男子脸色一凛,眼里有着止不住的惊讶,立即行礼道:“主子。”
黑衣人转过身,淡淡的回了一句:“免礼。”
离的太远,虽然黑衣人并未用面具蒙面,但孟漓禾依然有些看不清,更是任凭怎么努力,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会,要是宇文澈在就好了!
简直就是免费的窃听器!
不对,干嘛靠他!这个连面都不肯见的臭男人!
孟漓禾心里傲娇冷哼,继续专注观察院内。
中年男子抬起了身,脸上一副严肃状:“主子亲自前来,可有何事?”
“有事。来杀你。”黑衣人淡淡道,仿佛这句杀你,只是简单的问候。
中年男子神色一变:“属下不知犯了何罪,还请主子明示。”
“你没有犯什么罪,相反,这十年,埋藏的很好,任务也完成的很好,只是,如今你师傅已经暴露,你,便也留不得了。”黑衣人丝毫不隐讳。
中年男子十分讶然,更带着许多愤怒。
忍不住质问道:“只因我师傅因此丧命,你便要杀我?我衷心为你卖命十年,却要死在自己主子的手上?”
黑衣人眼中没有因这句话起半丝涟漪,而只是神色未动的说:“怪就怪你们的命不好。既然你们卖的是命,威胁到别人,也就是命该卖完的时候了。”
“我们?”中年男子装作一脸不解,接着恍然大悟道,“你把他们三个,都杀了?”
黑衣人不屑的看了一眼,似乎并不想多说,而是冷然道:“不错,现在,也该是你们师徒五人团聚的时候了。”
中年男子顿时一怒,立即便要拔剑而出。
然而,一只手才刚接触到剑柄,却连剑都没拔出,便见黑衣人手指一动,中年男子只觉胸口被击中,顿时便僵在原地,不得动缠。
远远看着这一幕的孟漓禾却心里一惊,难道,是被点了穴?
这个人武功当真好高!
虽然她并没有看到他用了什么东西,但是,她却见过当日,宇文澈为了救她,而对那个奸细使出过这一招——隔空点穴。
眼睛,不由得狠狠的眯了起来。
这个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