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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王?
锦箐眼眸一闪,覃王竟然来了?
不过,来的正好!
倒是不用她费尽心机带过去了。
想到两个王爷都能亲眼目睹那一盛况,锦箐的唇角就不可抑制的上扬。
宇文畴也是没想到,他那一向冷心冷情的皇弟,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找到自己的府里来。
最近,连早朝都称病告了假,听闻整日在府内休养,却为了孟漓禾,到他的府上接人。
看来,孟漓禾果然有魅力。
不过,这却更激起了他的求胜欲,毕竟,好东西要争抢才有趣不是么?
想到此,倒是恢复了常色,主动迎了上去。
“皇弟参见大皇兄。”
沥王府内,宇文澈对着宇文畴行礼,丝毫没有失了规律。
宇文畴更是一脸好兄长的模样,赶紧扶起他道:“快快免礼,身体好些了么?”
宇文澈顺着起身,恭敬道:“已经无碍了。”
“当真?”宇文畴一脸惊讶,“早知如此,那日锦箐相约覃王妃时,为兄应当一起将你邀请过来才是。”
“多谢大皇兄。”宇文澈淡淡回道。
“不知皇弟前来,可是为了覃王妃?”
宇文畴明知故问。
宇文澈丝毫没有半丝犹豫:“正是,今日多谢大皇兄款待,但漓禾已叨扰多时,理应早些回府才是。”
宇文畴心里冷哼,嘴上却故意说道:“怕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吧,哈哈!”
宇文澈脸色依旧未变:“大皇兄说笑了。”
“锦箐见过覃王,给覃王请安。”
身边,忽然出现一个倩丽的人影。
宇文澈目光扫过去,却未见到孟漓禾的影子,心微微一沉,淡淡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身边,宇文畴皱了皱眉:“怎未回房休息,有了身孕理应好生休养才是。”
锦箐脸露羞涩,回道:“覃王妃如今身体抱恙,臣妾哪有心情休息,如今覃王来府,自当亲自引去相见。”
宇文澈眼睛一眯:“你说她身体抱恙?”
“正是。”锦箐回应,“覃王妃宴会上忽感不适,说是得了风寒,此刻,正在房中休息。不如,让沥王随臣妾一同带覃王过去,看看覃王妃是否好了一些。”
可以马上见到孟漓禾,宇文澈自然不会不应。
事实上,一开始当他知晓孟漓禾来沥王府时,第一反应,是这两个人差一点成婚的事。
他,什么都不在乎,但男人的尊严绝对不容许践踏。
如果孟漓禾胆敢明目张胆为他戴绿帽子,他不介意亲手惩治她。
只是,冷静下来,却觉得以孟漓禾的性格,理应不会。
既然,当初谈条件时,说的一清二楚,这个女人不傻,不会这样公然违背。
那今日的赴宴便很有问题了。
所以他立即招来孟漓禾身边轮流守护的两个暗卫之一,才得知那日琴行之事。
几乎不用怀疑的便是,今日这宴会,是锦箐针对她的,甚至是为她设好陷阱的。
而宇文畴之所以纵容,恐怕也是安了什么心思的。
他只是不能理解的是,这个连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女人,竟然不和他商量一下,便自己赴约。
当真是胆大包天!
当真以为,自己可以见鬼杀鬼,无往不利么?
所以他思前想后,还是赶了过来。
但如今,所谓的得了风寒……
宇文澈手里一紧,难道,她已经被害?
幸好,并没用太久,锦箐的脚步便停下。
回眸看着宇文澈和宇文畴道:“方才臣妾便是命人安顿覃王妃到此院的屋内,两位王爷随我来吧。”
说着,便挪动脚步,慢慢向一间紧紧闭着的屋前走去。
身后,是紧紧跟着的宇文澈和宇文畴。
忽然,一声女子特有时期的甜腻之声从屋中传来,接着便是声声高亢急促之音,伴随着的,是男子沉重的呼吸声。
走在前面的锦箐阴冷的一笑,假装未闻。
然而,后面的两个男人怎会听不见?
事实上,从他们一进这个院子,便察觉到异样。
这里的确是沥王府的客房处,只是缺少了守卫。
然而,男人的气息十分浓烈。
再加上那细碎却足以让两人听的清楚的声音!
宇文畴的心有些惊,他很担心里面的人是孟漓禾,是那个如同他梦魇般的女人。
而宇文澈的青筋几乎暴起,这明显是一个局!
没有想到,锦箐这个女人竟然这般狠!
只是,聪明如孟漓禾,真的会着了她的道吗?
两个人各怀心思,却谁都没有理由制止这前行的脚步。
终于,门被前面的锦箐推开。
接着,便是一声夸张的尖叫。
锦箐看了一眼床上交缠的两人,立即捂住双眼,扑向宇文畴的怀抱,惊慌的说:“覃王妃,覃王妃怎么会……”
此话一出,两人均是脸色一冷,朝屋内看去。
只见,床上狼藉一片。
上方的男子依然似未觉有人闯入般,继续着动作。
而那底下的女子似在这一声尖叫声清醒,迷茫的看向门口,之后,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极力推开身上的男子。
然而,此时,门口的宇文畴和宇文澈却是截然不同的反应。
“贱人!”宇文畴一把挥开趴在他身上的锦箐直接冲了进去,一把踹开女子身上的男人,不待他有所反应,竟是直接拔剑刺死。
而女子被这一切吓得面色惨白,血色全无,抱着被子勉强护住身体瑟瑟发抖。
锦箐也被这宇文畴的行动吓了一跳,便里面望去,只见地上血流成河,而那坐着发抖的女人,却赫然是——风萸,宇文畴的侍妾。
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不是孟漓禾?
为何风萸将孟漓禾带入,里面却是风萸自己?
只有一直冷然看着一切的宇文澈嘴角微微上扬。
孟漓禾,你果然没让本王失望!
侍妾风萸终于在失神片刻后回过神,却开口便大喊:“沥王,一切都是侧妃安排的,你要为妾做主啊!”
宇文畴脸色阴冷的几乎可以来一场暴风雨,狠狠的凝视风萸:“你说什么?这件事和侧妃有什么关系?”
锦箐一听扯到自己身上,立即心里猛的一跳。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锦箐从头到尾都知情,甚至点子都是她出的。
但是,却是自己一手安排的!
她现在是已经不保,可不能把自己拖下水!
当即跪在地上说道:“王爷,锦箐冤枉啊!你不要轻易听信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说的话啊!”
一听到水性杨花,宇文畴的愤怒果然加剧了许多,甚至于,手上的剑微微颤抖,几乎要拔剑将面前爬墙的女人杀死。
与感情无关,只关乎声誉,面子。
尤其现在,还有个外人,宇文澈在场!
然而,恢复清醒的风萸怎会看不出宇文畴的意图,立即一声大叫:“王爷,你可以不为妾做主,但你要为覃王妃做主啊!”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一听覃王妃,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而锦箐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制止:“风萸你个贱人,不要乱说!”
但这一欲盖弥彰的做法,却顿时显出她无比的心虚。
尤其是宇文畴,纳她已久,怎会不知她的秉性?
今日,最好与她无关,不然……
强忍住怒意,宇文畴开口:“你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扫了一眼惊恐的锦箐,风萸的心里划过残忍一笑,这才开口:“王爷,妾也是方才才想明白这一切。今日,侧妃在宴会前便告知妾,等会若是覃王妃身体不适,便带到这院子最西边一间休息,还告诉妾,里面特意点了熏香,务必确保没有燃尽。而宴会之时,覃王妃果然突发不适,妾便将覃王妃带于此地。”
此话一出,宇文畴和宇文澈略一回想。
果然,他们所在的屋子为西边第一间,相邻还有几间屋子。
而,仔细一闻,房间里果然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再一回想方才床上男人的神态,定是中了这熏香无疑。
当即,风萸的话便可信了许多。
宇文畴立即道:“那你怎会在此?”
风萸忽然低低抽泣起来,双眼浸着泪珠,委屈道:“因为覃王妃说,她身体很热,西边一间西晒严重,想必闷热,所以要换上一间,妾便将她送去了隔壁一间,而妾又想起,侧妃说过,西边一间点了熏香,便想着拿过来,谁知,一进门,妾便失去了神智,然后就……”
说着,便低低的痛哭起来,声音听起来当真十分凄惨。
事已至此,宇文畴心里了如明镜,扭头看向锦箐道:“风萸说的可是真的?”
锦箐立即跪在地上,也不顾已经怀孕的身体:“王爷,她是胡说的,你要相信臣妾啊!”
孰料,风萸却忽然开口:
“是不是胡说,王爷查查覃王妃的茶,以及这屋子的熏香便可知晓。”
锦箐几乎双目喷火,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而平日,又都是风萸为她出谋划策,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应对。
宇文畴想及方才的一切,以及她那适时的怀孕,顿时怒火四起。
这个女人,竟然骗到自己头上来了!
一个巴掌便向锦箐扇过去,直扇的锦箐牙齿掉落,满口鲜血。
锦箐当即反应过来,若自己再不申辩,便没有机会了!
“王爷,风萸敢如此确定,便是问题,王爷何不想想,或许就是她自己一手设计,陷害臣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