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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孟漓禾真的开始动怒。
宇文澈淡定的看向前方,心情十分好。
“孟漓禾,本王记得你的催眠术可以治病,那你可会治走火入魔之人?”
孟漓禾一愣。
走火入魔。
四个字让她顿时灵光一闪,难不成,宇文澈的重伤,便是被这走火入魔之人?
难怪宇文澈会硬生生如此多暗卫,还是吃了这等亏,想来,这个人对他极为重要,他并不想伤此人吧?
只是,这别的病都好说,这走火入魔,她可从没治过啊!
别说没治过,她就连听说也是在小说或电视里,这实际具体怎么样,她根本不知道啊。
思前想后,孟漓禾才开口:“王爷,我需要多了解一些,才能下结论,不过我会尽力。”
宇文澈点点头,毕竟,欧阳振走火入魔并非一两日,他寻了许多能人都无可奈何,方才他电石火花之间想到孟漓禾,也是希望她能进行安抚。
“王爷可否和我说一下他的症状,或者带我看看人?”
宇文澈皱了皱眉,他还不清楚欧阳振的状况如何,不过看山庄如今这般平静,想来应该已经安抚下去。
“跟我来。”宇文澈说完,便向山庄的最深处走去。
一路弯弯绕绕不算近的距离,两人才最终在一处院落外停下。
门外,一名暗卫上前。
“王爷,人已经服了药,这会睡下了。”
宇文澈点点头,带着孟漓禾一同进入。
孟漓禾边走边看周围的环境,只见硕大的院落内,只有一间房,房子与院子比起来,实在是小的可怜。
看出孟漓禾的好奇,宇文澈轻声解释道:“欧阳振一般会在院中习武,并不怎么外出,其余时间便在屋中,不与任何人交流。”
孟漓禾皱眉点点头,听起来,好像与精神类疾病有些相似。
难不成,真的像武侠小说里一样,走火入魔之后便疯癫?
然而,但凡疯癫,一定有原因。
虽然不了解武功,但以她对人心的了解。
疯癫之人,必有心结。
就是不知道,这人的心结只是练武这么简单,还是如何呢?
这么想着,很快便走到了屋前。
宇文澈首先确定了欧阳振确实在睡觉之后,才带着孟漓禾进入。
因为药有镇定作用,一般不会随便醒来。
孟漓禾仔细的看着安静的躺在床上之人。
深蓝色的衣衫,没有花哨的花纹,十分的简朴却大气,腰间用一根黑色腰带系住,衣服整齐干净。
发丝也束得十分整齐,此时睡在那里,如若没有人提起,孟漓禾根本想不到这是一个走火入魔之人。
即便是这样,此时俊秀的睡颜也很难与疯癫之人联系在一起。
没有说话,孟漓禾静静的看了片刻便退了出来。
再次回到之前宇文澈所在的房间时,孟漓禾才将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王爷,此人平日是否如常人一样,只是练武并不说话?”
宇文澈点点头。
“是否并不经常如今日般发狂?甚至重伤人?”
“不错。”宇文澈心里希翼顿起,没想到孟漓禾只看了几眼便这般了然,或许,叫她过来当真不是什么错。
孟漓禾心里有了大概。
“那王爷将今日的情景和我说一遍吧,说不定我可以找出症结所在。”
“来人。”宇文澈直接叫山庄守卫进入。
“本王今日赶到只是为了制止,你们将发狂前后都和王妃说一遍。”
“是。”守卫得了吩咐立即回答,“今日,一切本如常,只是在向平日般送饭进去时,他忽然发狂将饭菜打翻,还随即将送饭之人打伤,之后便开始狂躁不止,在院落挥剑之后,竟是闯出院落,属下们这才禀告了王爷,由王爷将他带回。”
此言一出,孟漓禾只是点点头,便紧紧皱着眉头。
宇文澈也没有催促。
从这段话,就连他也很难发现什么,但看孟漓禾的样子,似乎还在沉思。
眼见她半响无语,宇文澈挥挥手,准备让守卫下去。
却听孟漓禾忽然说道:“送饭之人可是固定之人?”
宇文澈眼前一亮,看向守卫。
守卫立即回道:“回王妃,以往确实是由林守卫送饭,只是昨日林守卫偶感风寒,今晨才换人送饭。”
孟漓禾赶紧乘势询问:“以前可换过人送饭?”
守卫仔细想了想,才回道:“回王妃,之前有两三年的时间,应该是有换过。”
“这就奇怪了。”孟漓禾喃喃自语,难道是她想错了?
宇文澈却双眼一眯,似乎想到些什么。
然而,还未待他细想,只听孟漓禾说道:“王爷,不然让我在这里住上几日,近距离观察一下他的日常行为,如何?”
宇文澈直直的凝视孟漓禾,神情看不出喜怒:“孟漓禾,你以为你有几条命?”
孟漓禾一愣,半响才反应过来,这是怕自己会被那人所伤?
顿时玩心四起,眨眨眼说:“王爷,你这是担心我?”
“哼。”宇文澈一声冷哼,“本王是不屑于和没脑子的人为伍,到时候别指望本王救你。”
切!
孟漓禾内心翻了个白眼,感情是怕连累他自己啊!
就知道他怎么会这么好心!
“王爷。”孟漓禾不屑的说道,“我自然知道他发过狂,是情绪失控的高发期,只是发狂时虽然危险,但越是这段时间,他越容易表露真实情绪,也就越容易找到症结所在。所以,这不是没脑子,而是不能错失这个良机!”
宇文澈眯了眯眼,有些犹豫。
若是以往,他未负伤,倒至少能保护她一下。
毕竟,这个女人如今算自己的盟友。
损失盟友就如同损失自己羽翼,他不会干那么蠢的事。
但是,他现在这状况,恐怕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然而,这厢他尚在犹豫,孟漓禾的话又开始源源不断的涌来。
全部都是留下来的必要性。
宇文澈皱了皱眉,这个女人,还真是执着!
看来若是不依她,今日这耳朵都要生茧了!
“来人。”
宇文澈终于开了口。
管家应声而入:“王爷有何吩咐?”
宇文澈扫了一眼孟漓禾,声音里带着淡淡的不悦。
“再收拾一间房出来,送王妃住下。这里也收拾一下,本王今晚住这间屋子。”
管家愣了愣,怎么又分房住了?
抬头看了看两人脸色。
只见宇文澈一贯除了冷然并没有过多表情的脸上竟然带了些许怒意。
而他们的王妃,在听到分房这种话后不仅没有委屈,反而有些高兴。
管家心里咯噔一下,这俩人,不会是吵架了吧?
不是明明,刚刚的气氛还很好吗?
既然如此,那他这个管家就责无旁贷了!
谁让他是管家呢?
管家,那可是管一个家啊!
想着,使命感顿时尤为强烈。
立即苦着一张脸,为难道:“回禀王爷,十分不凑巧,这山庄的屋子一直无人住,年久失修且漏雨,如今正在翻修,只余这么这一间了。”
宇文澈讶异:“翻修?为何本王不知?”
孟漓禾更是惊讶,这山庄她方才不止几十间屋子,竟然同时翻修?
这种投宿旅馆只剩一间房的既视感。
顿时十分怀疑的看向管家。
然而管家十分坦然,正色道:“王爷最近一直十分繁忙,更是鲜少在府中,所以老奴担心春季来临,雨水增多,便擅自先行做了主张,想待王爷空时再禀报,如有不妥,老奴甘愿领罚。”
事实上,管家的话并非假话,他也确实要禀报修缮房屋,唯一不同的是,他把顺序调换了而已。
所以,这并非欺主。
“是吗?”宇文澈看着低着头一本正经说话的管家,想着今日路过时,那些安静的明显没有动工的房屋,神情莫测。
管家接着回答:“回王爷,确实如此,修葺的费用清单还在老奴那里,王爷若是不信,老奴现在便可以给王爷拿来过目。”
“明日吧。”宇文澈松了口风,他相信房子需要修葺,但更想知道管家撒这个谎要做什么,毕竟他从未怀疑过管家的忠心。
管家果然松了口气,赶紧趁胜追击:“王爷,您如今身负重伤,理应静心调养,老奴认为,让王妃留在你房里贴身照顾,也是极好的。”
孟漓禾一窘,想到之前房内之事,脸色有些微红,贴身……照顾?
宇文澈这才心里明了。
原来,这老家伙是为自己制造机会呢!
心头颇有些无奈。
不过,看着孟漓禾窘迫的脸,宇文澈却心头亮光一闪。
也好,说不定,这倒不失为让她主动回去的好办法!
想着,便转向她:“孟漓禾,如今,你可还要留下?”
孟漓禾一愣,怎么问起她来了?
把问题丢给她,这是恶趣味又发作了吧?
还想看自己的窘态?
没那么容易!
哼!
想及此,孟漓禾嘴角勾起,看着管家温和的说:“管家大叔说的是,王爷受伤,我作为王妃,自当尽心照顾才是。”
说完,还故作害羞了看了宇文澈一眼。
宇文澈的脸顿时有些僵住。
这女人,怎么每次都不能有点正常思维?
只不过,事已至此,既然她挑衅,他也没有不接招的理!
于是,也回望过去,眼神里别有一番深意。
管家这才一脸欣慰的离开。
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
自己这点贡献实在值得犒劳自己一番!
哎呀对了,要赶紧通知连夜修缮才是!
而屋内,宇文澈和孟漓禾继续对视。
只不过,孟漓禾只觉自己越来越心虚。
呜呜呜,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竟然真的为了赌一口气,就和他杠上了?
为什么总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
今晚,真的要共处一室了吗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