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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沉,压得她喘不过气来,那一刻,她是想推开他的,可手脚却根本使不上力气;她想反抗,奈何身子完全动弹不了。
就像曾经的很多次一样,他们之间没有距离,亲密无间,肌肤滚烫的触感,还有那种任他予以予求的感觉,似乎就要将她融化了。
可她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不行!不能这样!”她矛盾,试着努力的挣扎,却奈何总是动不了……
蓦的一下,她惊醒,睁开眼,漆黑的房间,枕边空落落的,床上,只有她一个人。
她呼吸微喘,全身都是汗,黏答答的,原来只是个梦,不知道是懊恼还是失落,她一声长叹。
天啦!她暗骂:宋轻歌,你脑子短路了吗?怎么会做这种无聊的C梦?而且还是跟他。
她微恼的挠了挠头发,睡意全无,翻了个身,却无意碰到右脚,疼得皱了皱眉,只好乖乖的继续平躺着。
梦里的画面,是那样真实,还在她脑子里盘旋着,任她怎么赶,也赶不走。
夜深了,她仔细听着,外面客厅里,电视的声音早就没了,从门缝里看去,也没有一丝光亮,也不知道他走了没。
她看了看手机,凌晨两点半,天啦,她没有睡意,就这样干躺着到天明吗?她皱了皱眉,打算玩一会儿手机游戏来把那个梦赶出脑海。
游戏里的声音乍然响起,在漆黑寂寞的夜里,格外的清晰。她看着手机屏幕,索然无味时,毫无预警的,她的卧室门被推开了,她一怔,紧张的看过去。客厅的灯不知何时打开了,他的身影在光影里,嗓音低沉充满诱惑,“还没睡?”
宋轻歌脸有讪色,想把手机关掉,却没拿稳,砰的一声,手机落在床下,那游戏的音乐声继续响着。呃,她满头黑线。
大BOSS走进来,俯身将她手机捡起来,看着屏幕上的游戏时,“打地鼠?”他忍俊不禁笑了,“你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被挪揄,她脸色微讪,手肘撑着起来,卯足了力就要抢手机,大BOSS手一扬,她没够着,侧身扑倒在床沿上。
看她糊里糊涂的样子,大BOSS笑意顿起,把她的手机握在掌心,“深更半夜不睡觉,你想干什么?”
呃!宋轻歌又想到那个梦,耳根隐隐发烫,心虚的没再试着抢手机,乖乖的躺回枕间。
大BOSS坐在床边,帮她掖了掖被角,手撑在她头两边,低头看她,昏暗里的她,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他的心,瞬间柔软,低声说:“天都快亮了……”他话没说完,却毫无预警的打了个喷嚏。
宋轻歌皱了皱眉,想到之前他感冒引发肺炎……他睡在沙发上,不知道有没有盖的。她指了指衣柜,讪讪的说:“被子在里面,自己拿。”
大BOSS看她,眼底掠过一丝暖暖的笑意,情不自禁的伸手想要摸她的脸,她头微微一偏,他的手落了空。
“我要睡了。”她垂了眸,将唇微微的往被子里藏,“你拿了被子……赶紧出去……”
大BOSS无声的叹息,扬扬眉,起身,打开衣柜,准备拿被子的时候看到搁在旁边小格子里她的内衣和小裤,呃!瞬间,他喉咙一紧,有种血脉贲涨的感觉,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她,她垂眸温顺的样子,就像只待宰的羔羊一样无处可躲,而他的身体有一处绷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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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窗帘时,宋轻歌就醒了,经过一晚休息,脚裸似乎不那么疼了,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单脚跳到卧室门口,打开门后,闻到粥的香味。
她抬头望向饭厅时,大BOSS听见开门声也正好回头,目光相遇,她旋即移开,嗓音有点不自然,明知故问的说:“你还没走?”
大BOSS走过来,伸手要扶她,宋轻歌想躲开,往旁边一侧身,没站稳,后脑勺咚的一声碰到门上,眼看就要往后倒去,大BOSS长手一勾,将她稳稳的揽进怀里。
她在他胸膛,似乎能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他的呼吸直扑她眉间,那瞬间,她脑子断片了,感觉空气稀薄,呼吸难捺。
大BOSS看她的后脑勺,大掌揉了揉,低声温柔的问:“疼不疼?”这个小女人,怎么总是迷迷糊糊的?
宋轻歌回过神来,脑后隐隐作疼,她皱了皱眉,“没事,”将身子稍稍往后倾斜,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可大BOSS却伸手,扶着她的胳膊。
他是个危险物体,离他太近,她感觉大脑有点懵了,呼吸也变得困难,脸上有几丝讪色,试着推开他的手,“我……我要上卫生间。”
大BOSS没松手,扶着她进了卫生间,不等她开口,他已然出去,顺手关上了卫生间的门。咔嚓一声,宋轻歌将门反锁。她倚在洗漱台边,皱了皱眉……他们虽然已经离婚,但曾经毕竟有过太多亲密无间的时候,再这样下去,恐怕……
吃完早餐后,宋轻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目光却无意的瞟向厨房里的他,虽隔着玻璃门,却能隐约看到他颀长的身影。
大BOSS从厨房出来后,说,“我今天有个会,中午的时候……”
“我脚已经不疼了,可以自己叫外卖的。”宋轻歌极快接了话,不敢看他,目光落在他略带褶皱的西装裤上,语气微微颤抖,“你以后,不用再过来了。”他在这里,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危险物品,极有可能让她……
被她断然拒绝,大BOSS皱了皱眉,胸口隐隐的不适,看她素净的脸,没有任何脂粉的点缀,那小巧的下巴,清澈的双眸,却衬得她面容更加的精致秀雅,他抿抿唇,“那……我走了。”
“嗯。”
本想再叮嘱她几句,看她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大BOSS心里很难受,皱眉,走了。
关门声响,宋轻歌皱了皱眉,稍稍松了口气,明明应该轻松的,可心底,却是莫明的惆怅。
她又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努力将那个在她脑海截屏的身影赶出去。
宋轻歌给许婉打了电话,“小婉,你什么时候回来?”
许婉刚画好了眉,正在描唇,“最快一月底,”她又瞧了瞧镜中的自己,确认完美,才将口红塞进化妆包里,问:“轻歌,有事吗?”她在影视城外的旅店里住了一个星期,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她决定今天出去碰碰运气,去几个正在拍的剧组里自我推荐一下,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演个女九号,女十号什么的。
呃!宋轻歌看看搁在沙发上的右脚,那石膏有点沉,她试着动了动脚,还是很疼,不过比昨天好多了,“没什么事。”现在许婉一个人挣钱她们两个人用,她不能因为一点小伤就矫情的让许婉回来吧。
“没事我就挂了。”许婉拎了包,准备出门了。
“拜!”宋轻歌挂了电话,看着自己的脚,嗯,又不是天塌下来了,不就是脚暂时不方便吗?没事的,总会有办法的。她想了想,拿了纸和笔,列了张清单,拿着钱包,然后跳着脚出了门,她敲开邻居的门,倚在门口,微笑着,“吴姐,我脚受伤了,小婉不在家,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买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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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K集团会议室。
高子瑞正站在投影仪前做着航空方案的详细介绍,底下的高管们都在认真的听着,不时的拿笔做着记录。
许谦发现,大BOSS虽然人坐在会议室里,可看他那神情,似乎并不在状态。他没敢说话,继续坐着记录。
子瑞正在做市场调研情况分析时,大BOSS突然拍了两下手掌,子瑞说话戛然而止,其他高管都看过来了,只见大BOSS站起来,俊逸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上午的会到此结束,下午三点继续。”说完,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人,走了。
子瑞二丈摸不着头脑,问身边的助理,“是我报告做得太模糊?还是我讲得太烂了?”
他助理还没回答呢,旁边一位总工程师倒说话了,“高总监,你的报告思路很清晰,讲得也彻底。”
呃!那是怎么回事?子瑞皱皱眉,大BOSS开会的时候从来没有主动结束过会议,很多时候开到中午一点多才结束,而现在,还不到十一点半……“许谦,BOSS今天……”
“别问我,我不知道。”许谦立刻回答,他也站起来收拾东西,“各位,下午继续吧。”
许谦回到卡座上没多久,桑兰琴就来了,她推开大BOSS的办公室门走进去,圆孤形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于是她又走出来,站在许谦的位置前问:“丰城呢?”
许谦站起来,透过大门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咦,开完会,BOSS没回办公室吗?
桑兰琴纳闷,“他还在开会?”
“会已经结束了。”许谦老老实实的说。
桑兰琴皱皱眉,“他去哪儿了?”
许谦摇头,“BOSS没交待。”
桑兰琴听罢,转身又回了BOSS的办公室门,随手关上了门,然后打了电话给他,直接问:“丰城,你在哪儿呢?”
大BOSS正在开车,没回答,反而问:“妈,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桑兰琴没好气的说,“我正在你办公室,你赶紧回来,中午一起吃饭。”
大BOSS皱了皱眉,“我中午约了人吃饭。”
桑兰琴心微微悬着,“约了谁?”
“我正开车,先挂了。”大BOSS没回答,直接挂了电话。
桑兰琴听着断线的声音,皱着眉,郁结难舒。昨晚儿子一夜未归,说到底他已经是成年人,偶尔在外面过过夜生活,也未尝不可,不过,她却隐隐担心着,怕他又去找宋轻歌。
她坐在大BOSS的办公室桌前,想要看看他的电脑,却发现有密码,她随意的试了几个,提示都是错误,于是作罢。
桑兰琴皱着眉,想了想,又打了通电话,“老罗,听说你赞助了阿黛儿演奏会,有这事没?”
“兰琴,你消息真灵通。”老罗在电话里说。
桑兰琴笑笑,“灵通什么呀,那宣传画里,你公司的名字排在第一位啊。”她客气的恭维着,“你现在,事业版图越做越大了。”
“客气了,哪能和你比啊,兰琴,你也对大提琴演奏感兴趣?我这儿还有票,前五排的位置随你挑。”老罗说。
“好啊,”桑兰琴醉翁之意不在酒,说,“老罗,有个事,我想麻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