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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有没有这百分之一的股份,对林兰而言,托尼的所作所为都曾令她困扰不已。但她知道托尼这么做绝不仅仅是为了那个股份,佩普说托尼爱她,只是他的爱有些任意妄为,让人难以招架这份澎湃的亲情。如果不了解他的为人,难免会有种强行和限制的束缚感,因为托尼就是这么任性着长大的,没人教他要如何维护亲情,他有时候连爱情都保不住。
托尼自己都不知道亲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肯定不会是霍华德那样。也不会是玛莉亚的样,因为母亲总对他说霍华德的好,然而托尼从不认为他有什么好。
但他觉得钱是好东西,所以除了满足妹妹的物质条件,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对。毕竟,托尼从没有照顾过人,我行我素的这么多年,难道要他改?
回到房间的林兰,先是在浴缸里泡了一会儿,然后又从冰箱里拿了一听可乐出来。
“贾维斯,你会不会下围棋?”
金属嗓音立刻响了起来:“是的,斯塔克小姐,我会下围棋。”没有什么他不会。
“那就陪我下一盘吧。”
“好的,斯塔克小姐。”贾维斯将围棋格子和棋子做成3d立体投影打在了桌上,“你今天好像很愉快?”
“就是不愉快才要下围棋。”林兰拉开了可乐罐,“这东西可以让人心情平静。”
她的棋术自然是中原师父传授的,棋艺嘛,不算精湛,打发时间还是够用的。
正如佩普所言,没有人比贾维斯更了解托尼的过去,因为从诞生之初,他便见证了托尼.斯塔克的心路历程。这个超级系统管家的名字也并不是随随便便给命名的,“贾维斯”曾经是托尼在孩童时代,负责照顾他生活起居的老管家的名字。很明显,他们两人的关系绝非一般,从托尼为一个ai使用逝者的名字作为陪伴自己成年后的伙伴就是最好的证据。
因为他说过,自己优点很多,怀旧并不在其中。
“托尼小时候真漂亮。”为了了解托尼的过去种种,贾维斯以最萌照片作为了开场白的部分吸引了林兰的视线,那是他一岁时候的照片,眼睛很大,小脸圆润红晕,可爱至极,“天才会尿裤子吗?”
“尿的。”贾维斯倒是很诚实。
其实林兰并不能算是天才,她在千年前的时候,就是一个正常人的头脑。只是,族里上上下下都会制蛊练毒,她也不笨,传统的东西早已根深蒂固。只不过到了这一世,再拥有上辈子的记忆和经验,倒误打误撞成了天才。
所以,她其实对托尼是真的佩服。
“继续吧。”林兰手掷黑子首先落下第一步。
贾维斯诞辰之处,托尼只有二十一岁,从那时起,他才开始回归到斯塔克工业做起了正经事。他功过参半,既能带动斯塔克工业突飞猛进,又总是将自己的公司推向舆论巅峰。老实说,年轻时候的托尼真是糟透顶,除了一身好皮囊好头脑好有钱之外,在林兰眼里,他真的是,相当不怎么样的家伙。
托尼帅气多金,魅力十足,这点无可置疑,喜欢他的女人都可以排队围着五角大楼绕十圈。他那时虽然才刚回归斯塔克工业担任重要职位,但在很短的时间里便让已经走下坡路的公司迎来了它的再一次辉煌。所有的报刊杂志全是以托尼.斯塔克做封面,简直比好莱坞明星都要受人追捧和崇拜,他是那么的光芒万丈。
但托尼的行为在林兰看来就是个不要命的疯子,报纸上刊登的不仅仅有他的丰功伟绩,还有他飙车时撞烂的世纪豪车,以及聚众吸食毒品的社会舆论。当然,更多的是那些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漂亮女模特和明星们的津津乐道。
“斯塔克先生只有在自己独处时才会安静下来,实际上,他并没有媒体报道的那样糟糕。”贾维斯说,“这是他在实验室里工作时候的视频。”
视频里的他完全和媒体报道时是两个样子,足以用蓬头垢面来形容,特别是当他测试失败后,被轰得面脸黑灰对着空气摔东西发脾气时,真是……
林兰本想用傻气来形容,但他那时才二十一岁,本就该是各种冲动的年纪。
与其说是傻,不如说,那才是他的真实。
而不是媒体前的西装革履,搂着美女开跑车,或者在赌场输掉几十亿的家当。
噢,这个败家子!
林兰万分庆幸自己不是在那时认识的托尼.斯塔克,不然,她恐怕没那么好耐性忍受这家伙的胡作非为。
她会怎么做,谁知道会怎么做,但肯定不会让托尼太好过。
“斯塔克小姐,你还想继续看下去吗?”
贾维斯放的并不是托尼的纪录片,虽然的确有娱乐公司想要拍一部这么具有传奇色彩的故事,但托尼对镜头演戏没有兴趣。那些是有关他的全部报道和当时的影像资料,大部分都是网络上有的东西,只是年代久远,人们已经不可能在大街上买到这些新闻了。其中最精彩的部分,就是第一次开属于他自己的武器博览会时的意气风发。
当然,林兰最喜欢的部分,反而是托尼一个人在实验室重复上百次测试时的失败录像。
而贾维斯之所以这么问的原因是,她已经看了好几个小时了。
“当然。”林兰想也不想便道,“这才只看了三分之一,贾维斯,该你走棋了。”
“事实上是四分之一。”贾维斯纠正,并落下一子,然后吃掉了林兰的一颗黑子,“虽然斯塔克先生没对任何人说过,但他对于父母的死其实很在意,资料库里有专门的一个文件夹,都是他收集的车祸现场的资料。”
他这么说的时候,已经将资料库给打开了。
“这些没加密吗?”林兰一边看着文字报道一边问,“我有权限看它们?”
家族巨人霍华德的过世轰动了全世界,人们惋惜于一个天才的陨落,并举国哀悼。浪子回头的托尼.斯塔克开始让自己的生活趋于正规,也许经商是托尼在继承了斯塔克这个姓氏时不得不承担的责任,但却没人了解他当时的真实想法。因为托尼总是把自己的内心谨慎收藏,谁都拿不去。
所以,林兰很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资格看这些秘密。
“的确有加密,斯塔克小姐。”贾维斯解释道,“但先生给了你私人权限,你可以任意支配有关家族的历史资料,包括那场车祸。”
那场车祸来得突然,霍华德夫妇本来是要去度假的,却因超速行驶导致双双身亡。当然,这是报纸上所描述的内容,真实情况自然不是这样,他们是被人谋杀的。
“他怎么没跟他们一起去呢?”虽然林兰十万个庆幸托尼没有在现场,但这确实让她感到奇怪。
“先生和他父亲的感情并不太好,而当时,他们也没允许先生加入。”
他们,是准备过浪漫的二人世界吧。
唉……
托尼虽然在工作上从不怠慢,但依然不改其风流本性,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魅力也跟着越来越无法阻挡。托尼曾被评为全美最受女性欢迎的十大钻石王老五之冠,这绝非浪得虚名的头衔,在他发明创造那些致命武器的时候,托尼几乎每周都能约会到好几名靓丽的女星出入各种高级场所。
他砸在泡妞身上的钱,可不止给林兰的百分之一。
林兰终于恍悟,托尼早已习惯于跟女性以调情的方式相处了,对他来说,这根本不叫无礼,在托尼的概念里,这是对女性的爱慕和欣赏。
虽然这样的举动屡屡让自己难堪得不行,但那有什么办法,大部分的女人都爱他这样的轻浮。
托尼的转折点在三年前的一次严重的绑架事件,始作俑者是他曾经信任过的长辈——奥巴代亚.斯坦(obadiahstan),之后托尼便成为了受人瞩目的钢铁侠,天才的头脑总是出人意料,至此改变了花花公子的整个人生。
难怪佩普执意希望林兰去了解这位大小孩儿的过去,因为只有真正深入的探访超级英雄的以往,才能接受他的现在。
正如佩普说的,现在的托尼,已经好得不止百倍千倍了。
而林兰认为,一年前的纽约大战应该就是他的焦虑来源,新闻上说,他带着核弹冲进了外星人的虫洞里。但具体是什么情况无人知晓,不过史蒂夫他们肯定是知道的,因为他们当时也在现场。
也许,他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感到了震撼和,渺小?
“贾维斯,你这盘棋下得未免也太好了。”林兰不服,“模仿谁家的棋路呢?”
跟贾维斯下棋肯定是自找死路,他可以随心所欲的赢下每一局。
“没有固定的人,我只是根据您的走位配合而已。”
“不行,再下一盘,这次先让我安安静静的。”
“好的,斯塔克小姐。”
当林兰消化完所有关于托尼之前的一切时,已经是凌晨十二点了,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了很久的呆。一时之间,自己好像对托尼有了全新的认识,自己的老哥从一个军火贩子变成维护世界和平的钢铁侠,这期间他付出了常人所不及的辛酸。而他都将所有掩饰在他不着边际的光环之下,让人觉得他依然是个不懂事的任性家伙。
作为正义的化身,托尼好像又时常迷茫,他的正义来自理性的计算和思考,所以才时常为此心焦力竭,因为他要顾虑的有点太多了。除了从暴徒手中保护人民,阻止毁灭世界的坏蛋,他似乎在很多问题上都一直用他的脑袋飞速的思考着“正义”的答案。
他时刻在纠结。
最重要的是,当托尼以为自己是唯一的正义之士时,却在最自鸣得意之际出现了美国队长。
这个在霍华德,也就是他父亲口中的,最完美的超级英雄。
林兰好像有点明白托尼为什么总是与史蒂夫抬杠了,虽然这个原因未免幼稚,有点小孩子闹脾气的成分。但他就是个孩子,这一点,她和佩普是达成过共识的。
她坐起身,对贾维斯道:“托尼现在还在工作室吗?”
“是的,他一直没有离开过。”
“班纳博士和他在一起?”
“一小时前博士回自己的房间了。”
“贾维斯。”林兰站了起来,换上那件有蕾丝边的粉色丝绸睡衣,那是托尼为她准备的小礼物,“谢谢你一直陪在他身边。”
“斯塔克小姐,我只是一个程序,你才是他的亲人。”
“不,你可不像个程序。”林兰站在镜子前梳理了一番头发,笑着说,“希望有一天,你能变成真实的人。”
“我也很期待有那一天,祝你好运,斯塔克小姐。还有,粉红色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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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在工作室敲敲打打忙个不停,穿着黑色的运动背心和宽松的牛仔裤,胸口的蓝色方舟反应炉像蒙了一层黑雾。这就是他的工作服了,比起束手束脚的西装,他更喜欢现在的打扮。也不知究竟是托尼在随着音乐跟节拍,还是贾维斯为了迎合他播放着这一首首动感的摇滚乐。总之,整个工作室呈现出一种了无生气但又热闹非凡的景象,奇怪又不失和谐。
当林兰进入玻璃门内部时,托尼正与她背对而立,手里好像捣鼓着什么东西,都没有发现自己的来到。她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任何声响,不是刻意为之,而是天生如此,所以,直到林兰离他很近了,托尼都还没感觉有人进来。
工作室不像林兰想象中凌乱,也许在班纳临走之前简单的收拾过,托尼置身于自己的世界,耳边不闻身外事。
她找了一个离托尼最近的位置坐下,就在他身后,期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还在想,要以什么方式引起老哥的注意才不会吓着他。不过,林兰暂时不想去打扰,因为托尼在投入到工作中时,是很讨厌被人打断的。
一周前他的冷言冷语就是因为托尼在工作,没心思回应她。
“先生,斯塔克小姐来了。”贾维斯出言提醒道。
果然是个贴心的管家啊。
林兰想。
她不用等太久。
托尼只回头看了林兰一眼,只一眼,却让他愣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因为林兰正穿着那件好看的粉色睡衣,披散的长发称得她身材曼妙,皮肤粉白。还不仅仅只是这些,林兰此时在对他微笑,还向他摇了摇可爱的小手,那是在跟自己打招呼吧,托尼大胆的揣测。那迷人的笑容都快让他忍不住欢呼起来了,托尼已经受够了忍耐,并且都打算好了,要是明天林兰还不主动找他,自己就示弱一次。
反正他是哥哥嘛,书上都说了,哥哥是要让着妹妹才对。
但他没有真的跳起来,而是很快又转过身,加快了手里的运作速度。
“帮我拿把三号的螺丝刀过来。”不久,托尼道。
这显然是对林兰说的,因为当笨笨,那个机械手臂想要帮忙时,被托尼训斥了。所以林兰觉得肯定这话是对自己发号施令,于是,她起身开始寻找三号螺丝刀。
“这是四号。”托尼瞥了一眼林兰翻腾半天才找到的螺丝刀说,“算了,也能用。”
托尼在对待机械和仪器时,双手会显得非常灵活,他满手是茧,强壮有力并且粗糙。这双骨节分明的指掌创造了无数了不起的东西,有时候是杀戮,有时候是救赎。
“你的腰还疼吗?”林兰就像一个小学生在看老师做实验一样,规规矩矩地坐在托尼旁边看他专心致志的搞发明,“我很抱歉。”
托尼突然停下了手里的事情,颤动的面部肌肉看上去像在纠结某事:“是的,还在疼。”他勾了勾身子拍着后腰说,“可疼了。”
“那,我给你揉揉?”
林兰没有因他的话语表现出不满的情绪,这让托尼暗自舒了一口气,他没要林兰为他做“马杀鸡”,而是拿起手里的四号螺丝起子继续摆弄着手里的金属物。
“抱歉……”许久过后,他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声音很小,很随意,不带任何感情se彩,甚至都没有对着谁在说。就好像在自言自语,因为他的眼睛一刻不移的盯着手里的东西。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林兰把耳朵凑了上去故意道。
“抱歉!”托尼先是提高音量,像是鼓足了勇气才说出口的单词,然后摊了摊手,故作淡然地说,“是的,很抱歉,所有事,包括你的国籍,你的笛子,你的……粉红小屋,我知道你不喜欢粉红色,但说真的,你穿粉色真是太漂亮了。”他抿了一下有些干涸的嘴唇,用沙哑的声音说,“以及,我真的没想对你用脉冲炮,洛兰。”
林兰的身子向前倾倒,她搂住了托尼的腰:“是啦是啦,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瞧你道歉时候的样子,活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能从他口中听到道歉的单词,这足以证明托尼的确深感愧疚,他确实有在反省。
足够了。
“噢,别搂这么紧,我要窒息了,洛、洛兰……咳。”托尼举着两只不得空闲的胳膊,“螺丝钉掉了一颗,上帝,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做这个花了多少时间,快找那该死的螺丝钉!”
于是,以奇妙的方式言归于好的两兄妹,找了将近五分钟的像小米粒一样的透明螺丝钉。
然后,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托尼又回到了工作中的一丝不苟的冷漠状态。但他很明显是在开心,因为托尼的嘴角一直往上翘着,眉眼之间的忧虑也跟着消失了,挺巧的圆晕屁股时不时地跟着音乐扭动。林兰就这么站在一旁,像他的助理一样,偶尔替他递上所需的工具。
虽然总拿错型号。
“想听我讲个故事吗?”当贾维斯将音乐切换成舒缓的中国风味道浓郁的乐曲时,林兰开口问道。
托尼正在用打磨机抛光手里的金属片:“什么故事?”
“中国古老的玄幻故事。”林兰道。
“说来听听。”
林兰清了清喉咙,讲道:“一千多年前的中国,在某个世外桃源里生活着与世无争的部落……”
“等等。”托尼打断道,“这不合情理,玄幻故事通常应该发生在外太空。”
“托尼,你说的那个科幻题材。”
“不一样吗?”
“不一样。”林兰看着他道,“你到底想不想我讲了?”
“我只是提出意见,好吧,你讲。”
“不要打断我。”林兰提出警告,“不然,我再也不会告诉你这个故事了。”
托尼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示意她继续,实际上,他根本不在乎故事内容,反正只要林兰跟他说话就行。
“在那个部落里,每个人都拥有魔法,但他们从不伤害别人。部落每隔五十年会推崇一名妙龄少女做为部落圣女,她代表着民族信仰以及部落精神。他们男耕女织,过着无忧无虑与世无争的逍遥日子,直到某一天……”林兰一面讲着她口中的故事,一面脑海里开始不断回忆上辈子的往事,她将自己的遭遇编成了类似西方玄幻故事一样的内容讲给托尼听,这容易让老外理解一些。
如果一开始托尼只是听着好玩儿,完全没有将“睡前故事”的内容放在心上的话,那么当他意识到林兰不知为什么眼眶里开始往下淌泪时,托尼便听得很用心了。
“后来,那位在族人惨死后什么都没做的白痴圣女,竟然得到上帝怜悯,她死而重生,在完全陌生的时代开启了新的人生。”林兰用手心擦拭泪痕,笑着对托尼说,“如果你敢说这个故事无聊的话,我可是会生气。”
托尼当然不会说他听到的这些是无聊的,相反,他骤然放下了手里的东西,站在原地好一阵,才走到林兰的面前坐了下来,郑重其事地问:“那个死而复生的女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