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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女士,早已不在是曾经那个在北海边饮酒后浪漫而孱弱的女子,早已不是那个让我都感觉到一丝怜香的离婚女子。她不是变了,而是伪装的太好……
我还是太年轻,十七岁的年纪里,我怎么可能读不懂她那四十岁的诡计?
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很会玩,我甚至觉得她情商和智商已经高出了邱青山不止一个档次!
她答应帮我救魏子洲,但是,她也摆出了一个条件——尽快的联系邱青山,并让他爱上我……
“你……你觉得我能做到吗?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妻子!?你就不怕我们之间发生什么事情吗!?”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前妻能说出来的话!
“你个小孩子,懂什么?你做不做?”
“你既然说我是个孩子,那你就该知道邱总不是个孩子!他怎么可能爱上我?!我才十七岁!我就像你说的只是个孩子!你觉得,你觉得我跟邱青山会产生爱情?”
“可以!为什么不可以?你是孩子没错,但是,你要知道,现在的邱青山也是个孩子……因子,你要比你同龄人成熟很多……你有没有那么一种体会……”她说着开始酝酿感情了。
“什么体会?”我催促说。
“一种看似早熟的晚熟……”
“看似早熟的晚熟?你,你究竟什么意思?”我脑子里懵懵的,感觉她实在是太成熟和诡异。
“邱青山就是那种看似早熟的晚熟……你现在的同学身边一定不乏那种看似‘早熟’的同学!等你上了大学,甚至等你踏入社会之后,你都会发现那种男人多的遍地都是……”
她说的让我摸不清头绪了,她涵盖的范围太广,高中、大学、社会、男人们?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如实表达!
“你的同学,我指的是男同学里,他们有没有那种…那种看似很成熟,而且一点都瞧不起爱情的人?呵,这么说还是稍显肤浅了……不过差不多就是那样,自以为自己很成熟,成熟到自以为是的觉得看破了情爱,觉得情爱是种无比幼稚的人才会去玩的东西!”
她说着的时候,我的脑子就在急速的旋转!
自以为成熟到看破情爱?认为情爱无比幼稚?
仔细想想,确实有很多男同学都瞧不起卿卿我我的那种东西,认为那是在浪费时间,认为那是傻逼的行为……
当然,更多的是认为自己已经“成熟”,不会幼稚的去玩过家家的爱情游戏。确实有,有时候看到他们见到一对对早恋的人,一对对缠绵的人的时候,都会有种鄙夷和看孩子过家家似的目光。
“确实,有些男同学是那样的。”我说。
“邱青山也是!他一直都是!曾经他觉得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一种……一种子虚乌有的感觉,是人们幻想出来的东西!他甚至对所有有关情爱的电视剧看都不看一眼,他就是那么觉得爱情是幼稚的!他就是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成熟的!非常成熟,非常的看不起情爱的假成熟!他眼中,跟我的结合不是情爱,只是忠贞男女关系,只是妇随夫唱的家教,只是…只是一种付出与收获平行交易的关系!但是,他遇到了你……呵,他变了……就像很多很多的那种假装成熟的男人,活到很大时,忽然碰见了那么种叫感情、叫爱情、叫做难以自拔的东西后,瞬间返璞归真的幼稚,瞬间想倾覆所有去爱的冲动!他,现在就是那样……”
“你确定?”我问。
“我很确定!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你确定他是那种返璞归真的幼稚?你觉得他会对我冲动?你……你没经历过吗?你体会过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大胆的断定!?”
“你觉得我漂亮吗?”她突兀的问了一句。
那语气轻飘的很。那语气让我想起她跟我在北海宾馆里喝红酒的情形,那种一摆发就风韵无比,那种从骨子里都能透出的一股暧昧无比的风韵荡漾……
“你很漂亮。”我回过神后说。
“你觉得会不会有很多男人喜欢我?”
“你不是结婚了吗?”
“对,我就是指我结婚后……你觉得我结婚后就没人喜欢我了吗?”
成人的婚姻爱情,在我十七岁那年理解起来,困难无比!我只觉得这个冯女士仿佛是个我永远都琢磨不透的女人!她的很多观念,跟我曾经学到和电视里见识到的概念性的东西完全不同,她,她就像是个“异形”般的存在!
“算了,你毕竟才十七岁,很多东西还是让我给你说明白的好……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清楚邱青山的感觉吗?因为,我经历了很多很多……我很漂亮,我很吸引人;这不是你一个人知道的,这是很多人都认同的。更是很多男人用身体力行来实践的……知道他们对我说过的最多的话是什么吗?”
“赞美你?”我试着理解的说。
“何止是赞美!?呵……他们爱上了我,他们说他们曾经从来都不懂情爱!他们说他们在认识我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魂牵梦萦……所以,我告诉你因子,男人,尤其是那些成熟的男人发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女人的时候,他们是很疯狂的!但是,他们成熟,他们会收敛!不过!不过,你要是轻轻的,就那么轻轻的戳一戳他的心扉……他就会泛滥成灾的爱上你,他就会不惜牺牲一切的爱上你!他就会有一种,爱江山但更爱美人的心思,想对你舍弃天下的心思……”
“不,我,我不信……”
“你现在不需要信不信,你现在,只需要答应还是不答应!你答不答应去找邱青山!?以你二十二岁建筑设计毕业生的身份……”
她的话,在我脑海里混混荡荡。
我知道她有能力救魏子洲,她有能力改变很多人的命运。
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我怎么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救我朋友出来?”
“邱青山明天出院,你请天假明天过来看他。你出现在医院的时间,就是你朋友离开派出所的时间……”
“好,我同意。”
“如果你露馅了,让邱青山知道了你是个十七岁的学生的话,你知道我会做什么吧?”
“你不要逼我。”
“我不是在逼你,我是在压迫你。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讨价还价,你还要让我知道你们的进展情况!懂吗?”
“你真是……你都出轨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
“你见过我出轨吗?呵……明天我会在医院等你!”
她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
挂断电话之后,我立刻的给张扬打了个电话。
张扬得知魏子洲会出狱之后,整个心也放了下来。
我问他们之间到底什么关系,他也如实的对我坦白了。我也保证不会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告诉别人。
他对我表示了感谢。
我问他现在跟李菲菲是什么情况,他的语气忽然变得郁闷无比。张扬的母亲听到李菲菲因为自己儿子自杀的时候,整个人就晕厥了过去。
而他父亲那会在派出所扇他的几个耳光,我也是历历在目!
张扬在情爱的世界里是一种真正的成熟,比更多更多的人都成熟;所以,他承受着的压力也是一般人所想象不到的!
他说他看到病床上奄奄一息,真正的丧失了所有一般奄奄一息的李菲菲的时候,他的心还在支撑着自己那另类的情爱。
但是他父母所给他的压力,让他不得不违背自己的心,偏向了另一个异性恋的世界……
他痛!
魏子洲也痛!
两个人的力量,想挣破世俗的枷锁本就不易,何况是生他养他的父母!
“我对不起魏子洲。”他说着,我都能感觉到他眼泪跟断了线似的。
那刻,我想到魏子洲掐着小爱的脖子,看着我流泪时的目光,我的心被触动了最柔软的爱境。
跟他们相处的每分每秒似乎都急速的在脑中旋转!
我第一次出现在他们两个面前时的那个情景,当张扬大大咧咧的走到魏子洲面前笑着说魏子洲是他宠物的那刻,他们两人那脸上的笑意,竟是那么那么的纯……
“你放心,明天魏子洲就会出来。我也会帮你安抚魏子洲。”
“谢谢……谢谢你因子……”他又哭了。
……
第二天,我请了假。
在魏子洲的住处,轻轻的化了淡妆,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二十二岁的姑娘。
踏上去邻市的车。
来到熟悉的医院,踏上十二层的病房楼。
那刻心里想着——邱青山真的是冯女士说的那种看似早熟的晚熟吗?
假如我轻轻的戳一下他的心扉,他真的就会泛滥成灾的爱上我吗?
“你来了?”冯女士从病房里笑着走到了门口。
“我,我来看看邱总。”
“你太客气了,我们今天就出院了。对了,上次也没来得及问你叫什么名字。”她说着从我手中接过了水果去。
“我叫因子。”
喊出我自己名字时,邱青山在冯女士身后看着我笑了。
我想起冯女士的吩咐后,回“笑”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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