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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作训部里,雷战拿着话筒,半天没说话。老狐狸看他:“雷神,怎么啦?”雷战阴沉着脸:“叶寸心的母亲来了。”
“嗯?她的母亲来这里了?”老狐狸有些意外。
“对,就在门口。”
“她怎么知道她女儿在这儿?”
“谁知道呢?”
“那……现在怎么办?”
“战士的家人来了,你说怎么办?”雷战说,“当然是去接了。”
一直等在基地门口的张海燕在打电话:“……我已经到集训队门口了,麻烦你打个电话吧!……对,我怕他们不让见……好,那就拜托老同学了。”
一辆披着迷彩伪装网的越野车疾驰开来,吱一声停在基地门口。老狐狸跳下车,打量着张海燕,又瞟了一眼后面停着的奔驰轿车。张海燕笑着迎上去:“同志,您好,我是叶寸心的母亲。”老狐狸敬礼:“您好,请问您是怎么找到我们这里来的?”
“叶寸心在你们这儿吗?”张海燕没有回答。
“她在我们集训队。”
“那就好,我还以为要白跑一趟呢。”张海燕轻松一笑。老狐狸又问:“您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请问您是从哪个渠道得到的集训队驻地的?”
“哦,我同学是你们军区机关的,他帮我打听到的。”张海燕说。老狐狸看着她,没说话。张海燕笑笑:“怎么?这犯规吗?”
“这我可不敢乱说,”老狐狸面无表情,“只是我们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我可以进去看看我女儿吗?”张海燕问。
“请上车。”
张海燕转身向奔驰车走去,老狐狸指了指旁边的越野大吉普:“请上我的车。”张海燕看了看司机,司机会意,从车里拿出一个礼盒交给张海燕。张海燕提着一举:“生日蛋糕,可以吗?”
“请便!”老狐狸说。张海燕笑笑,上了车。
作训部里,雷战看着监视器,思索着。老狐狸的车疾驰而至。张海燕走下车,跟在老狐狸后面走进作训部,好奇地左顾右盼。
“这是我们领导。”老狐狸说。张海燕伸出手:“您好,我叫张海燕,是叶寸心的母亲。”雷战起身敬礼,但脸上没什么笑容:“您好,我是集训总教官雷战。”张海燕笑笑:“实在不好意思,打扰您工作了。雷教官,我冒昧前来,是想看看我的女儿叶寸心。”
“按照特训规定,战士不允许与任何外人会面。”雷战冷冷地说。
“雷教官,这我明白,我也当过兵,我知道部队规定很严格,尤其是特种部队。但是叶寸心已经有一个多月都没和家里联系了,也不知她出了什么事。我跑了一千多公里就是想见她一面,心就安了,希望您能网开一面。”
“叶寸心在这里很好,但是我不能让您和她见面。很抱歉,部队有部队的纪律。今天我对您网开一面,明天别的战士家长也会要求照顾,这个队伍我还怎么带?既然您也当过兵,更应该支持我的工作。对吧?”雷战淡淡地说。
“我当然支持,不过,我还是希望您能理解我的心情。”
“我理解。我可以介绍一下叶寸心在这里的情况,中午安排您在教官食堂吃顿饭,体会一下我们的生活,接下来就请回吧。等到特训结束,叶寸心会有假期回家的。”
“雷教官,您不知道我跟叶寸心的特殊情况,她的个性太独立,从小就喜欢跟我对着干,大了更是想一出是一出,为了参军连清华大学都不读了,前些日子又说不想当兵了,真是让人操碎了心!”张海燕有点急了。
“那是您和孩子之间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她是个战士,跟别的战士都是一样的。”雷战还是面无表情。
“雷教官……”
“就这样吧,我们还有很多的工作。老狐狸——”
“到!”
“安排张女士到食堂就餐。”
“是!”
张海燕焦急地看着雷战,雷战面不改色。这时,桌上的电话急促地响了,雷战拿起来:“我是雷战。”
“小雷啊?”电话那头传来司令员的声音。雷战拿着电话啪地立正:“一号,请指示。”
“你们那个火凤凰特训队的叶寸心——她妈是不是来了?”
雷战一愣:“是,就在我的面前。”
“机关的电话追过来了,你安排她们母女见一面吧!”
“一号,这……”
“执行命令吧!有时候,我们也需要向现实低头。”
“是!我执行命令。”雷战慢慢放下电话,张海燕看着他。
“老狐狸——”雷战低吼。
“到!”
“马上去训练场,通知叶寸心到这里来。”老狐狸也是一愣,“执行命令。”
“是!”老狐狸转身出去了。
张海燕内疚地看着雷战:“雷教官,对不起,我也是没办法。”雷战冷冷地看着她:“不,您很有办法。我不想说太多,关心孩子,您也没错,就在这里等她吧。”说完拿起桌上的帽子出去了。
障碍训练场上,女兵们戴着护具,捉对在进行格斗。叶寸心跟沈兰妮一对,喊声震天,都是杀招。这时,老狐狸驾着吉普车开过来,站起身大喊:“13号!”
“到!”叶寸心坐在沈兰妮背上大喊。
“上车!你妈看你来了!”
啊——叶寸心一愣,沈兰妮趁机一个反击,将叶寸心背摔过去。女兵们都停下动作,看着叶寸心。
“听见没?上车,你妈来了!”
“报告!我正在训练!”
“我知道你在训练。执行命令吧!”
“是!”叶寸心起身,沈兰妮鄙夷地看她:“赶紧去找你妈吃奶吧!”叶寸心咬咬牙,脱去护具手套,脸上肿起的地方有些青,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和血迹,上车离去。
女兵们聚在一起,田果看着远去的越野车撇撇嘴:“哎,军区一号台的就是不一样啊,都关小号了,老妈还能探亲。”欧阳倩说:“她好像是清华大学的吧?”唐笑笑笑:“哟,原来是清华的大学生啊?够厉害!难怪叫敌杀死呢!”
“我还灭害灵呢!”沈兰妮不服气地说,“她有啥厉害的?这不还没断奶吗!”
“就是!就是!不就是多念了两本书吗?成天摆副大小姐的臭架子,给谁看?咱林妹妹要不是爹妈拦着,也是北大的女秀才呢!”田果阴阳怪气地说。沈兰妮拍着胸脯说:“哟,难怪出口成章呢!蚊香,敌杀死敢灭你,我来替你出头!”谭晓琳着急地说:“行了!行了!都住嘴吧!你们想挨罚吗?赶紧训练吧!”女兵们急忙分开。
“看来你们很喜欢聊天啊,精力很过剩是不是?”元宝站起身,吹响哨子。女兵们一听,都暗暗叫苦。
“都到那边扛原木,速度要快!”元宝高喊。女兵们急忙脱去护具和手套,整齐放好。扛着原木,高喊着口号。
2
叶寸心下了越野车,走进作训部。一推开门,就听到张海燕惊喜地叫道:“寸心!”叶寸心冷漠地看着她:“你来干什么?”张海燕爱怜地拉着叶寸心:“寸心,你好久没跟我联系了,我实在是不放心,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啦?”叶寸心眨巴眨巴眼:“打仗的日子!”张海燕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真是着魔了,今天是你的二十岁生日!”张海燕打开礼盒:“这是你最爱吃的哈根达斯蛋糕,我专门给你定制的。”
叶寸心伸手就抓了一块塞进嘴里,张海燕心疼地看着叶寸心:“你看你一脸的伤痕,这是在干什么呀?”她心疼地想摸摸女儿的脸,叶寸心头一摆闪过。
“寸心,这里是特种部队,可你是女孩子啊!”张海燕心疼地说。叶寸心一把推开蛋糕:“我们集训队都是女孩子,她们跟我一样,都在接受特战训练。”张海燕把蛋糕递过去:“再吃点。寸心,可你是大学生啊!”
“不吃了。大学生又怎么样?现在大学生当兵的多了去了,我们队里北大南大复旦的都有。再说,你不也当过兵吗?”
“你这孩子真是太任性了!我当兵是在卫生队,那就是女兵的岗位。你说你放着好好的大学不上,非要当兵,好,我依你。可你在话务连待得好好的,怎么又跑到特种部队来了?你知道野兽营是干什么的吗?你知道这对你的人生将发生什么变化吗?寸心,你真是太鲁莽了!”
“我喜欢特种部队!”叶寸心倔强地说,“我从小就喜欢玩战争游戏,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战争不是游戏!妈经历过真正的战争,目睹过流血、牺牲、死亡、伤残!子弹是不长眼睛的,你以为战争就是动动鼠标按按键盘吗?战争是要死人的!就算没有战争,特种部队也是很危险的,会有很多特殊任务!”
“你跑这么远的路,就是为教训我的吗?我今年都二十了,不是小孩子了。我有自己的人生规划,我既然选了这条路,就一定要走到底!”
“你让我说什么好?”张海燕不知道拿她怎么办,“我还不了解你吗?你表面再凶横,心也狠不起来,注定做不了职业杀手!”
“我想当特种兵,怎么就成职业杀手了?”
“我十七岁就当兵了,你有我了解部队吗?”
“别跟我摆老资格!”叶寸心一翻白眼,“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是我自己主动报名的,没有人逼我。现在是特训的关键时刻,如果你爱我,就请你支持我!”
“我当然爱你,你就是我的唯一。”张海燕心疼地说,“这些天没你的消息,妈妈没睡过一个好觉。”叶寸心的心软了一下,口气也缓和下来:“那好,你既然爱我,就不要试图阻挠我。我知道你厉害,你在军区有许多很铁的关系。”
“你需要什么支持?”张海燕看着她。
“不需要!”叶寸心傲气地说,“如果你用这些关系把我淘汰出局,我一辈子都会恨你的!你希望我一辈子恨你吗?”张海燕语塞。叶寸心看着张海燕,“请不要试图再用你的关系影响我的命运!当初要不是因为你的关系,我早就去海军陆战队了,怎么会莫名其妙到了军区话务连?你总是想当然地认为这是为我好,但是,你从来就没想过我到底想要什么!”
“寸心,那你告诉妈,你到底想要什么啊?”张海燕心疼地看着女儿。
“自由!”叶寸心说,“我想要的是自由!我希望你给我自由,而不是把我关在你的笼子里,还口口声声说这就是爱!”说完转身出去了,张海燕愣在那儿。刚走到门口,叶寸心回过身:“把手机留下。”张海燕打开包:“你怎么不早说?我里面有很多客户资料。”叶寸心看着张海燕:“不给是吧?”
“给!给!小祖宗。”张海燕赶紧把手机递过去。叶寸心笑着接过来,取出手机里的内存卡:“回去补张卡,让搞技术的把云存储装进新手机就行了。”张海燕从包里又拿出一个新手机:“可这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啊?”叶寸心笑着一把抢过来:“弄两个,有备无患!真不愧是我妈啊,了解我!”啪地亲了张海燕一口,叶寸心把手机塞进内衣里,转身出去了。
老狐狸靠在车旁,叶寸心出来:“13号请求继续训练!”老狐狸愣了一下,打开车门:“上车吧。”叶寸心立正:“报告!不用了,我自己跑回去。谢谢老狐狸!”敬了个礼全速跑走了。
女兵们在训练场上继续扛着原木,雷战站在一旁看着。叶寸心快步跑过来:“报告!”雷战看都不看她,叶寸心气喘吁吁地大喊:“13号请求归队!”雷战没吭声,站在旁边的阎王挥了挥手。叶寸心一个敬礼,转身跑向队伍。
正在扛原木的女兵们没人理她,依旧喊着号子继续。沈兰妮瞥了叶寸心一眼,捅捅田果,两人靠得更紧了。叶寸心来回跑着,就是插不进去队伍,焦急地站在旁边。扛原木讲究的是一个团队合作,不给她位置,叶寸心是插不进队伍的。谭晓琳往后挪了挪,但刚空出来的位置马上又被填上了。
“你们给她个位置,给她个位置啊!”谭晓琳说,但没人理她。叶寸心无奈,自己到旁边找到一根原木,咬着牙怒吼着扛起来,但马上栽倒了。她的嘴唇都咬破了,嘴角流出一道血迹。叶寸心倔强地再次站起来,扶着原木。雷战吹响哨子,女兵们都放下原木,气喘吁吁地站立着。叶寸心站在旁边,不说话,也不看她们。
“你们在搞什么?”雷战大声问,没人答话,“你们都在排斥她,对吗?”女兵们还是不说话。叶寸心倔强地抬着头。
“她犯了什么错?”雷战问。女兵们不吭声,雷战走过去,“回答我,她到底犯了什么错,以至于你们集体排斥她?”女兵们还是不吭声。雷战看着叶寸心:“13号,告诉我,你怎么得罪了她们?”叶寸心也不吭声,一脸倔强。
“你们成功地让我认定,你们没有一个人具备特战队员的资格,连值得挖掘的潜力都没有!”雷战怒吼。
“报告!”是谭晓琳。
“说!”
“这里面有误会,我们需要沟通。”
“误会?沟通?”雷战轻笑,“晚了!在战场上,因为不喜欢某个战友,就可以集体排斥她吗?!你们要眼睁睁看着她死吗?!你们连当兵的资格都没有!哈哈,太让我得意了,因为我对你们最初的判断,完全没有错!”
“报告!”
雷战看着何璐:“我不想听你的废话!”
“凭什么她妈能来看她,我妈不能?!”田果说。女兵们一下子激动起来。雷战笑笑:“果然是我预料到的结果!老狐狸!——”
“到!”
“我想看见她们再也爬不起来的样子!”
“明白!”
雷战跳上车走了。女兵们恨恨地看叶寸心,叶寸心也挑衅地看着她们。
“风队——全体都有,极限山地穿越!全副武装,快!”老狐狸大声命令。女兵们跑向旁边的背囊和武器,纷纷披挂起来,一个接一个地冲出去。
“谁敢偷懒耍滑,小心让我看见,直接踢出去!快!极限山地穿越,没有时间限制,给我走到废为止!”女兵们快速奔向外面的山地。
3
深深的夜里,女兵们背着背囊和武器,跑得跌跌撞撞。她们个个都已经疲惫不堪,但仍坚持向前。唐笑笑趴在叶寸心的背上:“你们把我……放下吧……我不能拖累你们了……”叶寸心咬着牙:“你别说话了……给我省点力气。”阿卓快跑两步跟上来:“敌杀死,来,我换换你。”
“还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我再……坚持一会儿。”叶寸心说。唐笑笑挣扎着想爬起来,叶寸心死命拽着她:“别动!他们就想让我们丢下你……然后好罚我们……”田果看着四周黑乎乎一片,一脸紧张地问:“我们……现在往哪儿走啊?这黑灯瞎火的大野地,被狼吃了都没人知道……”谭晓琳赶紧:“哎,你放心吧……他们肯定在暗处监控着我们呢……”
这时,一阵凄厉的狼嚎声传来,在乌漆墨黑的山林里听得人毛骨悚然。女兵们不约而同都停下脚步,恐惧地看着四周,持枪警戒。叶寸心拿着手里的武器:“我们这枪有什么用?都是空包弹,还不如烧火棍呢!”何璐努力稳定自己:“上刺刀!”——哗啦啦!女兵们利索地上刺刀,刺刀在月光下闪着夺目的寒光。
“都不要慌,大家别分开,保持环形防御。”何璐提醒队员。
狼叫声渐近,欧阳倩握紧手里的武器:“好像越来越近了!”沈兰妮说:“狼怕火,要不我们生堆火吧?”阿卓立刻否掉:“在林子里面生火,会把树烧着的,现在可是旱季。”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在这等着狼群上来吗?”沈兰妮有些着急。
谭晓琳安抚着大家:“不能生火,要把林子烧着了,我们真的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狼叫声更近了,四面八方都有。沈兰妮拿出打火机:“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不能被狼吃了!”何璐一把抢过来:“瞎搞!要把山林引燃了,就算来多少人都扑不灭!到那时候,我们同样跑不掉,还会被烧死的!”谭晓琳拿出荧光棒:“大家不要怕,我们一起抛荧光棒,把狼群吓走!听我的命令——”女兵们纷纷拿出荧光棒,谭晓琳听着狼叫声,倒数着:“三——二——一——扔!”
女兵们拔出保险,丢出荧光棒,绿光立即闪现出来。一片荧光棒丢在外围,周围立即明亮起来,十几个穿着虎斑迷彩服,手持外军武器的黑影。谭晓琳一愣:“啊?不是狼?!”
轰!轰!一枚闪光震撼弹丢过来,一片爆炸声。接着,催泪瓦斯滋滋地冒着烟飞了过来,咣咣咣直接落在女兵们的周围,女兵们捂着眼睛尖叫着,老狐狸大喊:“快!把她们控制住!”男兵们快速冲上来,把暂时失明的女兵们按倒在地,都是训练有素的特战队员,手比钳子还硬,女兵们被按在地上一动不动。
另一边,一个黑影扑向叶寸心,叶寸心一脚踢了过去,小蜜蜂仰面倒下,元宝又冲了过来,叶寸心抡着步枪就开打,竟然也不落下风。很快,沈兰妮和叶寸心抵背,以二敌多,居然组成两人组合。男兵们逐渐逼近,两人各自防守着180度区域,居然打得有条不紊——两个一直看不顺眼对方的人,居然在这个时候能够同生共死。
“麻醉弹!”老狐狸低吼。噗噗!黑暗处伸出两支吹管,沈兰妮和叶寸心没有防备,一人脖子上中了一枚箭头,歪歪地倒下了。
“大家不要慌——镇静——”谭晓琳高喊着,话还没有喊完,黑布袋一下子罩住了她的头,她呜呜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