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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不屈意志,一种战斗信念。
这时候被武延所驾驭,在这战场上淋漓尽致地表现了出来。
即使对方强大无比,在武延心中也唯有一个战字沸天震地。
轰的一声,武延再次捏紧了璀璨的拳印,光芒四射,这是他所能施展的最高战力,此时再一次被他击出。
天地间轰鸣声阵阵,雷霆贯耳,连之天地都只剩下了那道耀眼的光芒。
光辉灿灿,能量四溢,气势汹汹。
宛若金色波涛万丈,无形热浪涟漪滚滚,扭曲了空间,震颤了虚空。
也只有在绝境之下,才能爆发出最强大的力量。
此刻武延感觉到自身力量的最高极限,那是一种巅峰,在这时被他于绝境中施展出来。
以一敌三,虽落败势也不屈,这就是一种不屈意志。
梁沅手持黑色长枪,枪道规则弥漫在其周围,随即向其注入恐怖能量,顷刻间枪尖光芒夺目,锋锐的枪芒彩色斑斓,无形的威压朝着武延镇压而去。
接着他一枪捅出,霸道的枪道规则再一次压制而去,并且枪中的滔天能量也被他震出。
锋锐的枪芒突破了音速,发出阵阵震慑天地的爆鸣声,直朝武延刺去。
武延见状,又挥动起强硬的拳头,携裹着巨大的能量,以散发着刺目光辉的右拳相对。
咚!
天地间似乎都炸开了,能量余光四溢飞溅,震荡周围的空间,发出恐怖的炸裂声。
武延闷哼,喷血倒飞,这时候的他身上早已是残破不堪,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处是正常的。
实际上他来到此地后大战过许多次,为得都是能够突破自身修炼资质的先天禁锢,而到了现在,他更是疯狂无比,乱发飞舞,眼中血丝不断。
他宛若入魔了,即使身上血液流逝得很快,但是也被他极速地汲取天地物质所修补着。
这在以前很难以理解,但是到了武延这种境界便也知道了很多秘辛,所以早已见怪不怪了。
这其实也是神通之一,能够引导周围天地中的物质修补自身,虽然不快,但是依旧有些作用。
余米和姜清莲也在施展着功法,拳意无双,掌意强大,正在朝着武延杀来。
武延浑身难受无比,但是此时也有一种斗志昂扬,战意无穷的信念在支撑着他,所以他才能够坚持到现在,没有被梁沅三人所击败。
砰砰!
六合拳,炎赤掌,皆击打在武延的身上,令武延胸骨欲碎,口中吐出一口浑血,接着又有恐怖威能在拳掌中释放,将武延击倒在地,动弹不得。
武延身躯痉挛,血液将流干,且胸骨破碎,怕是已经无再战之力。
不过他意识还很清晰,就是没有了战斗的力量,只能依靠着道则将他托起,悬浮在虚空之中。
他很想战,但是伤势极其严重,真血流逝欲干,连之元神也在轻颤。
若是肉身彻底死去的话,那也只能剩下了元神在世,非大能不能生长。
并且想要夺舍他人肉躯,就必须要灭杀他人的元神,而后斩断其肉身的诸多神秘道则,这也需要浑地境的境界才能如此。
可是用元神修炼,简直是难上加难,没有肉身的诸多辅助,估计一辈子也不会晋升入下一个大境界。
而且元神很脆弱,远不是能与肉身攀比的存在,并且每晋升一个小境界的话都会有天劫降下,到时候的劫电会直接将元神给劈落震灭掉,这是一条几乎必死的路。
所以在这种境界下,没人会舍弃肉身去修行,因为这是一种死路,并且武延就没听说过有任何成功的例子。
梁沅看后淡道:“武延,你已无再战之力,再这样下去的话,肉身将会彻底死去,唯留下元神,这样不行,不如等你伤势好后再战吧。”
武延也知道这时候的伤势有多么严重,除却元神无大恙,肉身都快死去了,且快赶上了前日渡天劫时的伤势,远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到此时武延正在遭受的痛楚有多可怕。
肉身仿若是真的死去了,可是那一条条神经纤维还在传导着疼痛,撕心裂肺,仿佛是被大磨石碾压磨平掉了自身。
于是武延迅速地引导起天地物质与精气修补自身,过程很痛苦,不过他对肉身的掌控权也在逐渐回来,接着他又吃了一颗疗伤丹药,恢复的速度又加快了许多。
大约有两个时辰,武延终于挺直身骨,站了起来,这时候他依旧在逐步恢复,身上有些许真血流淌,自己也感觉到好受多了。
于是他再一次地捏紧拳印,发动起进攻,开始磨练自身的战斗意志,体悟道则,期冀能有点滴的收获。
过了半个时辰后,武延最后一次重伤倒地,连元神之光都暗淡了些许,伤势惨重,气息垂危,这已经是很接近前日渡天劫后的状态了。
他没有再站起来,意识朦胧,梁沅等三人开始过来向他救治,给他连吃了两颗紫宝丹药。
紫宝丹有紫气缭绕,表面霞光灿灿,内部精气磅礴,混有各种灵药在内,是师傅所给,其作用甚大,是能够救人一命的特效丹药。
他们连喂了两颗给武延,由此可见,此时武延的伤势究竟有多重。
并且姜清莲也在身旁引导天地间的物质朝着武延前去,为他恢复身体。
过了许久,武延才从那样的状态中苏醒,梁沅等三人看后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他这般活着就好,不然难以跟师傅交代。
而武延也没有遇到之前的诡异事情,更没有看到什么霞光万丈的恢宏大门,只是觉得刚才自己没有了意识。
当他苏醒后才知道自己原来是晕过去了,被师兄师姐所救回。
武延连忙感谢道:“多谢师兄师姐相救。”
梁沅三人听后心情也复杂无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其中梁沅说道:“师傅吩咐之事罢了,连这紫宝丹都是师傅所赐,你要谢就谢师傅吧。”
武延闻言后点点头,接着余米说道:“师傅所吩咐之事,我等已经办妥,那就不打扰师弟参悟了,我们先行告退。”
随后梁沅三人与武延告别,腾空直上,皆离开了此地。
武延终于得以休憩,他看着自身的伤势,血肉模糊,胸口及背后都是血色坑洼一片,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他不由得感叹,自从踏上这修行之路,他就经常遇到这种伤势极大的战斗,这在以前真的是难以想象到的。
从前若是手上的血肉绽开几毫米,自己都要疼痛一个月,但是到了现在,自身伤势无论多重都是正常的存在。
修行路上到处充满了血色,肉身为践踏之处,这实在是一条艰难的路,是所以修士都要经历的路。
武延一阵感慨,随后又回到自己所居住的地方。
“今日一战,师傅要告诉我的是意志,也告诉了我其他的东西”
武延喃喃自语,在思索着今日一战。
“也许,我认为是什么,便是什么,这一切都是要注意的。”
武延淡淡道,他坦然平淡地看到今日这一战,由此突兀地感悟到了一些东西。
虽然之前很迷惘,疑惑其中的意义,但在短暂的休憩与思考后,武延终是有了一些真正意义上的看法。
他觉得自己明悟了很多,也体悟了很多。
在战斗中疯狂杀伐的自己,在生活中平淡朴素的自己,这是他所看清的。
于是他又闭目养神,安心修行。
一日后。
大日高升,大月同挂,竹叶婆娑,鸟啼兽叫。
这一天的天气很好,万里都是晴空,山腰有处云彩翻腾,滚滚霞光。
天上有精光闪烁,丝缕光芒沉浮,灵气氤氲流淌。
怀揾脚踏彩云而至,来到武延的木屋旁边,将他从中唤醒。
武延起身,恭敬地拱手说道:“师傅。”
怀揾淡笑,说道:“武延,昨日你所悟,所觉,都是你一人决定,非我所规定,可明白?”
武延点点头,说道:“我明白,在昨日一战,所悟所感,都是我一人的路,多谢师傅指导。”
怀揾拍拍武延的肩膀,笑了笑,接着说道:“我现在也没有多少能教你的了,唯有你想学的术法等还有可教之处。”
武延瞪大眼睛,疑惑道:“难道这磨练就这般结束了吗?”
他有些诧异,神情都有些变化,这一幕怀揾都看在了眼里。
接着怀揾说道:“难道你一人的路,还需要我再去插足吗?”
武延闻言,这才恍然大悟,一人的路,这其实已经说得很透彻了。
于是他郑重地回答道:“我明白了,多谢师傅的引领,一人之路,需自己前行,无他人羁绊,凭自身所认为,与大道所相符,走出自己的路。”
武延眼中放精光,此刻他心血澎湃,终于知晓了自己的路,这一切的磨练都是要依靠自身前去踏足的。
没有人能够为自己决定,只有自己才能够做出符合自身的决定!
接着他很庄重,很认真,在地上足足地磕了三个响头,以此表示感谢与尊敬。
这是武延对自己前程道路的一种本质性认识,被师傅所引导而出,足以让武延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