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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年大笑起来,摇着纸扇,盯着幕轻闪躲的双眼:“今儿个是咱们打赌的第四日了,怎么,可有想好,要对本公子说出那三个字?”
“你想的美!”幕轻大怒,“本王听说,这几日,不停有媒人上门为你说亲,你赶紧从中挑一个好了,何必来与本王折腾!”
他的尾音软绵绵的,带着几分娇气,叫人听了十分舒服。
白年合拢折扇,挑起他的下巴,凤眼中流转着淡淡的光泽:“听小王爷这口气,莫非,是吃醋了?王爷放心,本公子心中所系,唯有王爷一人,那些凡俗女子,俱是入不得本公子眼的。”
幕轻更加恼怒,直接站起身,离他远些,“本王说了,本王不喜欢你!”
说罢,便气呼呼大步离开。
白年慵懒地靠坐在他的罗汉床上,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檀香,眼中满是戏谑。
翌日,正是幕轻和白年打赌的第五天。
幕轻依旧生着大气,干脆收拾了行囊包裹,乘坐马车,带上侍卫,一路往雪城郊外的寺庙去了。
马车中燃着暖炉,他盘腿坐在绒毯上,披一件滚貂毛边的斗篷,面色白皙,挺翘的红润双唇隐约透着不满。
他不想看见那个白年,所以这几天,他打算一直待在寺庙,他就不信,那个白年还能追到寺庙里去!
他算盘打得极好,只是马车行驶到郊外山脚下,穿过树林子时,忽然有喊杀声响起,马车剧烈摇晃了一下停住了,他还未来得及出声,便听见一个大嗓门:
“动手!金银财宝全都抢过来!咱们好好过几天富贵日子!”
说着,便有粗犷的大笑声响起,四面八方都是兵器相交的声音,约莫是真的打起来了。
幕轻吓得不行,连忙撩开车帘,果然,大群强盗真毫不手软地同他的侍卫们交手。
他出来时,没料到这太平盛世竟也会遇上强盗,因此带的侍卫不算多。如今打起来,很明显他的人处于下风。
他焦急地扣紧马车门框,不知该如何是好。
看着他的人一个个倒在血泊中,他心中几乎是恨极了白年,若非他相逼,他也不会跑到这鬼地方来!
那为首的强盗看见他,不禁挑眉:“你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
幕轻面颊一红,冷喝道:“本王乃是朝中有名的轻王爷,你们是什么人,怎敢抢劫本王的马车?!”
那强盗是个不讲理的,一刀砍伤一个侍卫,冷笑道:“管你是轻王爷还是重王爷,生了这么副好皮囊,杀了可惜,不如跟着我上山做个压寨夫人!”
幕轻从未被如此调戏过,一张面皮红得通透,只恨自己不能手刃了这个男人!
局势正万分紧急时,阵阵马蹄声从不远处响起,幕轻连忙看去,只见为首的男人身着白衣,衣袂翻卷,一张清秀的脸此刻遍布阴霾。
正是白年。
像是溺水前抓到了一根浮木,幕轻双眼发亮,没有哪一刻,比此时,更加欢喜这个家伙的到来……
白年带来的人以雷霆之势,将那群强盗包围,原本处于上风的强盗们,立即被压制住,个个都慌张起来。
那强盗头子朝地上啐了一口,双眼充血,直接将手中的一把匕首掷向那马车。
幕轻吓了一跳,匕首直接插入马儿的身体,那匹大马嘶鸣一声,突然猛地朝前奔跑起来。
幕轻坐在马车内,吓得要死,想要让马儿停下,可根本就指挥不动那匹马。
白年一刀捅进那个强盗头子的心口,转头一看,见马车往南边儿飞奔而去,顿时大惊,连忙抽出刀,追着过去了。
幕轻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忍不住地流眼泪:“完了,我完了……白年,你这一次真的要害死本王了……”
那匹马发疯一般,奔跑速度飞快,车帘晃动,幕轻掀开车帘,就瞧见不远处正是悬崖。
“完了完了!”他的眼泪流得更凶,双手紧紧抠着门框,“白年啊,你害死本王,可记得要给本王烧些纸钱,呜呜呜……”
“说什么混账话!”
大吼声从背后追上来,幕轻一愣,偏头看去,就瞧见白年骑在马上,正飞速追上来:“赌约都还没到期,谁准你死了?!”
说罢,手中的绳索猛地抛出去:“抓住了!”
幕轻连忙抱住那绳索,白年猛地一使力,幕轻整个人便飞入他怀中。
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幕轻怔怔望着绳索对面的男人,他发誓,这是他看过白年最帅的瞬间。
下一秒,白年将他抱在自己身前,两人一起抬头看去,就见那架马车跌入悬崖,粉身碎骨。
“没事了。”白年摸了摸他的头。
幕轻惊魂甫定,坐在马上,许久都不曾说出一个字来。
白年催马往回走,心情颇有些复杂。
若非他一直派人跟踪幕轻,这一次绝对不会出现得这么及时。
无法想象,若是他晚到一刻,这小王爷会被那群盗贼怎样对待……
两人回到林子里,那群强盗早已被制服,其中白家的侍卫拱手问道:“公子,这群人该如何处置?”
强盗们哭爹喊娘,不停地求饶,然而白年却不肯多看他们一眼,双手从幕轻背后穿过去,握着缰绳,声音冰冷:“全杀了。”
话音落地,他清晰地感觉到身前的男人身子微僵,于是催马跑得稍稍快些,俯身到他耳畔:“这群亡命之徒,手中不知沾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你若心怀仁慈,那么下一次,还会有别的无辜百姓在他们手中遭殃。”
“我知道了。”幕轻声音细弱,不敢回头看那血腥场面,只任由白年带着他离开。
白年亲自将他送到王爷府,府门打开,他跨下马,却直接将幕轻打横抱起,大步进了王府。
幕轻大惊:“你干嘛?!快放开我!”
白年丝毫不理会他的话:“送你进屋。”
他的身子很轻,他抱着,一点都不累。
府中的下人们都惊呆了,幕轻觉得十分丢人,可偏偏推不开白年,只得将半个脑袋都埋进他的胸口,不肯让旁人看见他通红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