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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样就解决了。”
听着城堡内部此起彼伏的惨叫和哀嚎声,张洛满意的拍了拍沾满尘土的双手,长长的吁了口气,懒洋洋的靠在冰冷的石墙上。
“你没去蹲监狱真是个奇迹……”银发少女无力的说。
在刚才的半小时内,见识了此人丧心病狂的“建筑学”之后,血腥玛丽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自吹自擂,他是真的对所有能杀人的道具都有研究……
从打开门便会生效的钉刺陷阱,到足以把任何盔甲拦腰斩断的恐怖铡刀。此人在设计各种致命陷阱方面的天赋,达到了堪称恐怖的境界!
那已经不是单纯的按照现有的武器图纸进行制造了,而是可以称得上是“创造”。至少其中的不少陷阱,就算是对这方面很有研究的血腥玛丽,都从来没见到过!
“可惜不能制作个摄像机什么的,否则看看他们是怎么死的一定很有意思。”张洛有些郁闷的皱起眉。
说话间,下方的惨叫声已经开始渐渐微弱,在各式各样的疯狂陷阱下伤亡惨重的的士兵们,想必也已经学精了,当然也可能是都死的差不多了。
张洛知道,不管下面是哪种状况,自己都已经成功的削减了王国战士团的部分兵力。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更加好办了。
站在钟楼顶层的房间里,看着挂在屋子中央沉重的黑色大钟。张洛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从下方的螺旋楼梯中,传来一个带着滔天恨意的狂怒声音:
“就是你吗……”
张洛和血腥玛丽同时把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地方,进入视线中的,是一名全身上下染满血污的重甲士兵。
这名士兵腰侧的锁子甲已经被撕裂,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但他身上的大部分血液,显然不是他本人的。
至于那究竟是谁的血,在这种状况下已经不需要解释了……
面对这个因为战友惨死而怒火滔天的士兵,张洛点点头,竟然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没错就是我,玩的还愉快吗?”
他话音刚落,那个满身是血的士兵,便挥动短剑猛冲过来,看模样已经彻底失去理智。
虽然对方已经攻了过来,张洛却不慌不忙,举起手中的轻盾挡下这一击。接着猛地抬腿,一脚踹在对方腰侧的伤口上。
“呃……啊啊啊!”
本来已经开始凝血的伤口,在这一脚过后再度“血崩”。受伤的士兵两腿一抖跪倒在地,捂住伤口疯狂的嚎叫起来。
很快,他就连捂住伤口这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了:
恐怖的血肉撕裂声过后,士兵的双手离开了手臂,掉在大钟旁边的地面上。
之前的愤怒瞬间转化为绝望,惨遭剁手的士兵还来不及惨叫,便看到一个戴着和自己同样的银质头盔的脑袋,凑到自己面前:
“现在冷静下来了吧,能和我谈谈吗?”
“你真是太变.态了……”一直站在后面观战的银发少女,都忍不住评价了一句。
“反正只不过是个梦罢了。”张洛在说话时也并没有回头,只是用头盔下方露出的双眼,直直的盯着身负重伤的士兵,等待对方的答复。
很有耐心的等了一分钟,那名士兵也只是蜷缩在地上不停的哀嚎。张洛无奈的叹了口气,挥动手中那把仿照“水怪之牙”制作的锋利短弯刀,砍掉了对方的头颅,然后一脚把对方戴着钢盔的脑袋踢得飞出窗外,不知道飞到哪去了。
完成了一记漂亮的“大脚”,回过头便看到银发少女嫌弃的眼神,张洛解释道:“我记得《足球小将》里有类似的情节,所以模仿了一下。”
“要是有哪个守门员敢接这个球,我立刻给他下跪。”血腥玛丽没好气的说。
“现在差不多可以开始调查了。”张洛握紧水怪之牙,小心翼翼的走下旋转楼梯。
他本想审讯一下刚才的士兵,结果没能得到任何有用的情报。所以现在,也只得直接进行下一个步骤,在城堡里进行调查了。
随手拨开面前被“简易型自制勒颈装置”吊死的士兵尸体,他快步走下楼梯,开始调查城堡的三楼。
三楼的走廊,和一楼走廊的装饰类似:华丽的烛台镶嵌在墙壁上,地面上铺着带有华丽花纹的毛皮地毯,本该透出一种典雅的气息,但却被地上杂乱而肮脏的脚印破坏掉了。
比一楼的情况好些的是,这里并没有太多的尸体,只有几个被自己刚才设下的十字弩机关射穿胸膛的银甲士兵,一动不动的倒在血泊中。
穿过安静的走廊,张洛首先打开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扇棕木门,走进一间看起来是书房的房间。
这间屋子里没有窗户,四面的墙壁上分别安放着大型书架,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各种大部头的书籍。其中有些书装帧华丽,有些则是简陋的手抄本。但毫无疑问,这些书都很有价值。
“下次能拜托你再做一次这个梦吗?我想读读这些书。”张洛认真的对身边的银发少女提问。
“去死吧,你以为我愿意每天做噩梦吗?”血腥玛丽抱怨道。
由于现在没时间读书,张洛在书房里走了一遍,确认了屋子里没有隐藏的机关和暗门,便果断离开书房,走向下一个房间的门。
他能看得出来,这个由血腥玛丽的噩梦转化而来的梦境空间,并非是像自己一开始所想的那样,只有简单的“剧情”而已。
目前自己所在的这个梦魇。里面的细节要比想象中精细的多,甚至完全可以当成一个独立的“小世界”来看了。
即使血腥玛丽本就是这座城堡的拥有者,也不可能把城堡内部的每一个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但在这个噩梦中,城堡内部的细节清晰度,显然超过了人类的记忆力极限。
也就是说……
“这个噩梦,难道并不是来自于她的记忆,而是当时发生的事情的‘具象化’?”
想到了这个令人兴奋的可能性,张洛隐藏在银色轻盔下方的面颊上,浮现出些许笑意。
——如果这个梦魇,真的反映出当时发生的所有事的话。那么这里无疑便隐藏着“血腥玛丽”传说的真相,以及一些后人并未知晓的秘密!
随手推开书房旁边的另一扇门,张洛并没有走进屋子,而是站在原地,凝视着屋子里并排竖靠在墙上的四具黑色棺材,以及躺在棺材中肤色惨白的“尸体”。
看到这一幕,他沉默了两秒,回头对身后的银发少女提问:
“你是吸血鬼吗?”
血腥玛丽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瞪大眼睛打量着屋子里的棺材,脸上的表情扭曲起来,带着不加掩饰的惊愕:
“父亲,母亲……这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