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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张龙井亲临手术台,手底下的一众医生护士都非常卖力,尤其谢祥武,更是首当其冲,将一应关闭着的医疗设备重新接上电源。
被寒心之前以北斗七星针辅以真气治疗过后,患者粉碎的左腿似乎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黑漆漆的血块附着在断腿之上,触目惊心。
此刻,患者依然处于深度昏迷状态,不过,让谢祥武想不通的是,本来应该脸色苍白的患者,此刻却微微有了血色,不仅如此,即使没有供氧设备,患者的呼吸也非常平稳,若不是他左腿处血肉模糊的,谢祥武甚至会觉得这个患者已经渡过了危险期。
很快,一应医疗设备重新开始工作。
张龙井亲自操刀上阵,此刻正配合着医疗设备一丝不苟地检查着患者的断腿。
而谢祥武则在一旁一个劲地说:“院长,患者的情况非常危险,我原本是准备为患者截肢然后再换上假肢的,可小玉医生死活不肯,这才耽误了最佳的手术时间……”
“截肢?”听了谢祥武的话,张龙井微微皱眉。
“是啊!”为了表现自己的专业,谢祥武开始∫∠,喋喋不休地解释,说来说去,那意思就是说,患者的左腿骨骼已经完全粉碎,经脉尽断,就算是接也接不上了,所以只能截肢。
“胡闹!”
听了谢祥武的话,张龙井突然大发雷霆,他说:“谢祥武,你这几年都白学了是吗?你哪只眼睛看到患者的骨骼全都粉碎了?你又哪只眼睛看到患者的筋脉全都断了?”
“什么?”听了张龙井的话,谢祥武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
不仅如此,连玉如意等其他几个之前参与了患者手术的医生护士也都讶然,全都迎上来盯着医疗仪器的显示屏看。
医疗仪器的显示屏上真切地显示,患者那只看似血肉模糊的左腿竟然没有断骨,也没有断筋,仅仅只是轻微的粉碎性骨折而已。
“这……这不可能……”谢祥武盯着显示屏,惊得目瞪口呆。
除非撞鬼了,要不然,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本来筋脉尽断、骨骼完全粉碎的左腿怎么可能会变成轻微骨折呢?
“难道是……”同样惊呆了的玉如意下意识地瞥了一眼不远处正冲他傻笑的寒心,又惊又喜。
将玉如意、谢祥武等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张龙井陷入了沉思。
回想起自己刚才即将晕倒时寒心露的那手诡异医术,张龙井不由怔怔地看向寒心。
“小玉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忙!”
好似没看到张龙井一般,寒心冲着玉如意微微一笑便要准备离开手术室。
“站住!”
见寒心要走,谢祥武不乐意了,他急忙拦住寒心的去路,气急败坏地说:“姓寒的,一定是你用了什么妖法,要不然患者的左腿怎么会这样呢?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这话的时候,谢祥武再度伸手指向寒心,手指都指到了寒心的鼻梁上。
“我讨厌别人这么指着我的鼻梁!”
这一次,寒心没有客气,他直视谢祥武,冷声命令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你……你……”
谢祥武没想到寒心会突然发难,一时之间,他有些慌神了,指着寒心呆傻不已。
“傻缺!”
寒心骂了一句的同时,陡然出手,一下子就抓住了谢祥武的手腕。
“咔嚓!”
伴随着寒心的用力,谢祥武的手腕处发出了咔嚓的脆响声。
下一秒,谢祥武惨叫,傻猪一般的声音:“啊……”
寒心松手,谢祥武的手腕已经脱臼。
“啊!”
众人看到这惊悚的一幕,全都吓得目瞪口呆,几名原本准备拦住寒心的保安全都犯怂了,一个个暗暗后退,唯恐惹了寒心。
就这样,寒心离开了,走得云淡风轻,甚至还吹起了口哨。
经过患者家属旁边的时候,患者的老婆急忙抓住寒心的手,千恩万谢,甚至要下跪。
寒心与对方客客气气地嘘寒了几句才离开。
林温柔的车就停在医院门口,一个小时过去也不见寒心出门,她都快失去耐性了,正气得不行,寒心便钻进了车里。
“死哪儿去了?”见寒心吊儿郎当地叼着一支烟坐在副驾驶室,林温柔忍不住嗔怪地瞪了对方一眼,愤愤地说。
“救人!”寒心回答。
“救人?我看是让花季美少女失足还差不多!”林温柔才不信寒心的鬼话,她撅着嘴,不悦地说。
白色的宝马轿车扬长而去,一路上,寒心自顾自地抽烟,林温柔就皱着眉默默地开车。
林温柔不想闻到烟味,可又不能抗议,因为抗议了也无效不是?
……
在寒心和林温柔回村的同时,另一边,张龙井已经彻底惊呆了。
他仔仔细细询问过包括玉如意、谢祥武在内的所有参与手术的医生,所有人都说,患者明明是粉碎性骨折、筋骨寸断。
再详细查看谢祥武脱臼的手腕,寒心使用的手法非常独特,连他这位在中医世界里沉浸了大半辈子的老学究也无法让谢祥武的手腕复原。
从玉如意的口中,张龙井得知,当初寒心站在手术台旁的时候,手术台上突然白光大作。
回想起自己在古书上看到的类似于神话的记载,张龙井陡然瞳孔骤缩,此刻,在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种失传了千万年的针灸绝学——北斗七星针!
“难道传说是真的?”
想到这种可能,张龙井猛然冲向整个医院最豪华的住院部——林温柔的外公所在的病房。
豪华的病房里,骨瘦如柴的老人“铁无情”躺在病床上,他脸色苍白,精神不振,但眼睛却炯炯有神,身上自有一种威严,如霸绝宇内的帝王一般。
看到铁无情,张龙井激动不已,忙拉着对方的手说:“老哥,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老兄弟,有什么喜事啊?”见张龙井如此激动,铁无情也不禁微笑起来。
于是,张龙井就强压着心头的狂喜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铁无情,末了,他用极其肯定的语气说:“老哥,我敢肯定,那个少年就是北斗七星针的当世传人!”
“北斗七星针?”听到这个名词,铁无情一脸的陌生。
“老哥,你忘记了?十年前我诊断出你身上中了奇毒的时候就说过,想要化解你身上的奇毒,非北斗七星针不可!”张龙井激动地说。
“哦?”
听了张龙井的话,铁无情顿时来了兴趣,躺在病床上的他甚至还颤巍巍地坐起来,他抓着张龙井的手,略微激动地说:“你说的那个小子真能解我身上的奇毒?”
“如果那个少年用的针法真是北斗七星针,那他就一定能解你身上的奇毒!”张龙井回答得很肯定。
“那他现在在哪里?”铁无情大喜,如孩子一般激动起来。
张龙井微微摇头,脸上尽是自责,似在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将寒心留下,顿了顿,他双眼放光,用极其激动的语气说:“老哥放心,我一定能找到他的!”
……
车上,寒心不时地朝着林温柔的身上瞟。
从青城到桂花村的路非常崎岖,林温柔不得不双手双脚并用,踩着高跟鞋的她,双腿显得特别修长,看得寒心一阵心动。
察觉到寒心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的腿上,林温柔心中得意,但却不表现出来,依旧自顾自地开车,将寒心晾在一边。
似是觉得这么怔怔地盯着人家女孩子的大腿看不好,所以,顿了顿,寒心开始主动找林温柔说话:“林村长,你外公是什么个情况啊?”
“我外公啊……”
说起自己的外公“铁无情”,林温柔就觉得心里特沉重,顿了顿,她说:“从我记事起,我外公的身体就不怎么好,时常生病不说,浑身也使不上劲,独自走几步路就累得气喘吁吁的……”
“尤其这几年,想必是年纪大了,所以他的身体越来越差,半年前甚至住进了医院……”
“时常生病?浑身乏力?”听了林温柔的话,寒心微微皱眉。
“是啊,我外公每隔几天就会病一次,有时候是感冒,有时候是肚子疼,有时候又是头疼!”林温柔继续说,“从我记事起,他就使不上力,我小时候那会儿,他都抱不动我的……”
听着林温柔的描述,寒心的眉头皱得越来越深,似陷入了沉思。
林温柔把话说完了,见寒心犹自发呆,于是就推了寒心一下,轻嗔薄怒地说:“发什么呆呢?你到底能不能救我外公的?”
寒心先是微微点头,然后又微微摇头,面色凝重,弄得林温柔非常压抑。
干脆,林温柔直接将车停在路边,然后气冲冲地瞪着寒心,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好似要瞪出来了一般。
“寒心,你发什么呆呢?傻了?”
寒心瞥了一眼林温柔,然后慢条斯理地说:“我只是在想该如何治疗你外公而已,如果你再咋咋呼呼的,信不信我就不知道怎么救你外公了?”
“你……”
听了寒心这话,林温柔顿时就嗝屁了,无奈,只得憋着心里的不快闷闷地坐在驾驶室。
“嘿嘿……”
将林温柔气嘟嘟的表情看在眼里,寒心嘿嘿一笑,然后说:“林村长,据我所知,你外公应该是中了某种奇毒!”
“中毒?怎么可能?”林温柔不信。
“不信就算!”寒心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哼!庸医!”林温柔瞪了寒心一眼,一脚将油门轰下,白色的宝马轿车带着带着一阵风直冲向桂花村。
而此刻,桂花村的村头,正有一名衣着时尚的都市丽人翘首以盼,等待着寒心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