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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59:强迫
他的手很快,就跟一阵风似的,快速的在她身上席卷着。
冰冷的栏杆随着薄薄的衣衫传进意识里,她像疯子似的扭动着身体,屈辱的大吼起来,“纪在霖,你这个疯子,放开我!放开我!”
他怎么可能会放开她,现在他正被满腔的怒,恨,醋给覆盖着,让他想要疯狂的索取什么来慰藉自己疼痛的心。
姚姜什么都管不了了,她现在只知道自己不能被这个人玷污,绝不!
她不停的抓挠着他,在他脖子上,脸上,胸膛上,手臂上都抓出血痕。
但,没用,他就像感觉不到痛似得,如穿着无坚不摧的铠甲,带着自己的利剑杀进敌人的城池,势如破竹。
她喊的嗓子的都哑了,却依然抵挡不住。
她泄气了,不再动作,像个破碎的木偶般,睁着一双空茫的眼看着窗外的夜色,缓缓飘落的雪,一动不动。
她的平静让他停住了动作,周围的气息有瞬间凝固。
他从她身上抬起头来,看见的是一双红的吓人的眼,里面很空,什么都没有,只有是无尽的黑,让人害怕的黑。
眸里滚滚的欲望缓缓褪了去,他看向她白皙的身子,上面尽是他刚刚为所欲为的红痕。
瞳孔猛的一缩,把她拦腰抱了起来,大步朝楼上走去。
她的身子很凉,凉的吓人。
他直接抱着她走进浴室,打开花洒,温热的水从头顶洒了下来,洒在了两人的身上。
而她依旧像个木偶般,任水哗哗的冲刷而下,一动不动。
热水从头上落下,如雨雾般遮住了她空洞的眼,变的模糊,让他看不清她眼里的神色。
手捧住她的脸,看着水流从她发顶落下,随着长长的睫毛滚落,像条直线般滑落到她的唇,再随着她的唇缓缓下沿。
喉头滚动,薄唇微低,便要吻上去。
“啪”在他的唇和她的唇仅有一厘米的位置,一直默默无声的人扇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同时耳边伴随着的是一个沙哑至极的‘滚’字。
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沉沉叠叠的蔓延开来,很快的传进她的耳里,但这样的笑不过几秒。
她的身子猛的被抵到冰冷的墙壁,瞬间,唇上传来灼热的触感,和着两人脸上滑落至唇里的水,弥漫而进的是让人羞耻的声音。
这场淋浴是姚姜长这么大以来洗的最累的一次,她抓挠的纪在霖身上满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而她身上也同样布满了他的杰作,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她是被他抱着出来的,身上的力气全部被抽干了去,她侧身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缓缓飘落的雪花,木纳的像个冰块。
腰上多出一道手臂,把她的身子揽进那温热的胸膛,凉薄的唇来到她的肩,随之缓缓移动,可她却像毫无感觉似的,依旧没有动作。
只有那通红的眼眶缓缓闭上。
他该做的都做了,已经没有一块地方是干净的了。
但,她是不是该庆幸,他还没强奸她?
这一晚,姚姜睡的很不踏实,梦里一直有个声音,缠绵悱恻的不停叫着她的名字,姚姜,姚姜,姚姜……
一遍遍的就像要刻进骨子里一样蚀骨沉沦。
这个声音让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被她深埋在心底的人,却也是她遗忘了记不起来的人。
同样的,纪在霖也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第一次和姚姜见面的场景。
那天阳光很好,暖洋洋的照着别墅。
长长的阳光肆无忌惮的从大门外照射进来,就像一条错乱的时空隧道,很不真实。
而姚姜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长长的卷发扎成一个马尾干净利落的搭在脑后,白皙上的手臂抱着几本书,从这片金色光晕里走出来。
“在霖,这女孩子成绩好,可不像以前的了,这次你可不能再胡来了!”
他站在楼梯口,不耐烦的朝声音处看去,一双清亮澄澈的眸映入眼帘。
砰砰砰,心,在这一刻遗落,再也找不回了……
*
雪下的不多,很快的便化了,而化雪后的早晨总是比平常要冷一些的。
姚姜在大脑里的一阵刺痛中醒来,她猛的坐起身子,手紧紧的捂着额,脸色泛着丝过分的白。
耳边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她从疼痛中醒神,立刻睁眼,便看见床边正站着那抹修长的人影。
纪在霖。
他正在扣衬衫的纽扣,一脸冷漠的气息加上他身上剪裁得体的西装,昨晚那疯子似的流氓气息在这一刻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清冷的高贵。
混沌的思绪瞬间清醒,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向她袭了过来,手下意识的紧握着棉被,眼微动,转过视线。
“早上九点的飞机,H市两点的会议,我的秘书,这些还要我来提醒?”
冷冷的话传进耳里,她猛的转头看向他,眉心紧蹙,开口:“这是明天的行程。”
听见她的话,正扣着扣子的手微顿,眼里是深如寒潭的幽冷,薄洌,“行程有变,你却不知道,你当真以为我的钱是那么好拿的?”
脸色一变,紧抓着被子的手猛的收紧,看着那嘴角勾起的嘲讽弧度,唇抿了抿,开口:“我马上准备。”
手揭开身上的被子,白色的衣裙映入眼帘,脑中快速的划过一个画面,脸色又白了几分,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即使她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昨天晚上的事,但当镜子里那布满吻痕的脖子,锁骨映进眼里时,眼里的平静在还是崩塌了去,里面是无尽的痛苦和愤怒。
差一点,就差一点,他便占有了她。
手紧紧的握住琉璃台,垂下眼,不看镜中自己脆弱的模样,把水龙头打开,伸手捧一把冰水朝脸上扑去。
刺骨的寒意涌进身体里,她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抬眼看向镜子,清透的双眼里闪动着坚韧的光。
她忍忍,只要不做到最后一步,忍忍就好了。
收拾好走出浴室,纪在霖已经没在房里,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七点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