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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个名字已经消失了十六年,可是他谱写的传奇始终是热血少年们最津津乐道的话题,他绝世天骄的名称永远不会过,每个走过圣魂榜的年轻人都会用最倾慕的眼神仰望着这个璀璨夺目的名字,然后恭敬的鞠上一躬。
今天也不列外,即将踏入圣池的少年们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向他们心目中最崇拜的偶像致以最高的敬意,圣魂塔顶层里,魂族最古老的老祖如坐化般静立不动,只是眉宇中的阴霾始终无法消散,塔下的十二名老古董级的老祖也是愁眉不展。
十二位老祖中的第八祖沉不住气:“你们说别魂能去了哪里?十六年了,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第六祖是个火爆脾气,冷眼看着第三祖,“那还不是三祖的子孙干的好事?为了族长之位,竟然逼走别魂,他真以为凭他的一点小心机就能撑起魂族的摊子?这个世界还是要看实力的?”
三祖眉毛雪白拖地,天生愁眉苦脸相,苦着脸说:“我都不知道我这一脉传到哪了,你说是我的子孙我都不知道你说的是谁。”
“还能是谁,还不是现在的代理族长江别离,是你第三十八代子孙,若不是他贪图族长之位,始终小动作不断,别魂怎么会离开家族?”六祖瞪着眼睛看着他,三祖的脸更苦了。
二祖轻哼一声:“好了,三祖也不认识他那个子孙,他都闭关两千年了,你让他怎么办?”
六祖恨恨的,突然一指站在圣池外等候的一名俊朗中年男子:“看见没,那小子就是江别离,你最好祈祷别让我抓住那小子的把柄,不然我非杀了他清理门户不可。”
三祖无奈的摇头:“我没意见,只要是对我族不利的,哪怕是我的子孙,也统统铲除。”
五祖是一位老妪,拉住正要说话的六祖,“没抓住把柄就没有证据,说了也白说,就是杀了他,别魂就能回来?”
六祖明显对七祖非常忌惮,冷哼一声气呼呼的不再说话,五祖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哄孩子似的道:“乖,听话,不生气哈,姐姐回来给你买糖吃,乖乖的坐着别动,看看这批孩子里有没有好苗子。”六祖脸憋的通红,谁叫她是他亲姐姐呢,从小被压迫惯了。其他老祖都相视一笑,不再做声,看着塔顶的圣魂钟,眼中露出一丝期待之芒。
一段时间后,少年们一个接一个从圣池中走出,或骄傲或沮丧,可老祖们期待的钟声始终没响,圣魂钟只有超过六十丈的血脉觉醒者出现才会响起,圣池里的少年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一个,江小凡,代理族长江别离的儿子。
江别离始终微笑着迎接每一个出来的少年,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除了自己的儿子,最后出来的那个少年魂体已经达到五十六丈,已经快要接近圣魂钟敲响了,自己的独子还在里面,说明觉醒还没有结束,觉醒的时间越长说明血脉越浓郁,江小凡会惊动圣魂钟的吧?他有些紧张的握紧了拳头,指节已经因为缺乏血色而微微泛白了,可他却毫无所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祖们眼中的期待也越来越黯淡,有些性急的已经摇头打算离开了,一直没说话的第一祖轻咳一声,语气带着一丝激动:“圣魂钟要敲响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有一个孩子没出来,圣魂钟今日必然会响。”
老祖们精神一振,眼中露出了浓浓的喜悦和期盼,唯有高坐顶层的最古老老祖纹丝不动,看不出喜怒哀乐,时间慢慢过去,太阳即将下山,突然之间,圣魂钟钟声大作,众人屏住呼吸,细细的数着钟声,一声,两声……六十二声,六十三声……还没有停下,直到钟声响起第七十九下,再也没有钟声传来,漫天洒下蓝色星辉,圣魂榜金光闪烁,第一百七十六排出现了江小凡的名字,看见这一幕江别离再也忍不住心中狂喜,发出震耳欲聋的长啸:“我江别离的儿子果然是最优秀的。”
老祖们本来兴奋的面孔凝滞了,这个让圣魂钟响起的少年竟然是江别离的儿子,顿时脸上都带上了一丝纠结,就连三祖也不例外,都看向顶层的最古老老祖,老祖依然面无表情,苍老的脸上满是皱褶,浑浊的眼睛看不出喜怒哀乐。
“老祖,江别离之子继别魂之后敲响圣魂钟,请问您有什么指示?”第一祖恭敬的问道。
老祖沉默,众人皆不语,片刻后,老祖嘴唇微动,轻轻的说了一个字:“等。”
虽然不懂老祖让等什么,但既然老祖让等,就必然有让他们等的理由,夜色渐重,圣魂塔里依然沉默。
江别离带着江小凡站在圣魂塔外已经几个时辰了,眼中带着愤恨,怨毒的盯着圣魂塔,心中满是不甘,当初江别魂敲响圣魂钟时,满城皆贺,老祖一个接一个的出来庆贺,连最老的老祖都出面了,圣域联盟也接连派出使者前来恭贺,可现在呢?自己的儿子敲响了圣魂钟,一个老祖都不出来不说,连护族大阵都始终开启没有关闭,把前来恭贺的圣域使者也给堵在门外,他很想问问老祖们这是什么意思?可是他不敢,自己做过的事虽然隐蔽,但他不敢确定老祖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为什么十几年过去了,自己始终还是一个代理族长。
他恨江别魂,恨这个自己的亲生弟弟,如果没有江别魂,他将是他们这一代里最瞩目的天骄,虽然没有敲响圣魂钟,但他是除了江别魂外魂体最高的一个,五十九丈八尺,只差一丈,不只差一点点就能敲响圣钟了,可在有这个天骄弟弟的年代里,他永远只能沦为他的配角,他疯狂的嫉妒着自己的弟弟,嫉妒他拥有美丽的妻子,嫉妒他拥有忠诚的十二魂尊,甚至嫉妒他拥有一个出生时就显现异像的儿子,他不择手段的想要除去那个小杂种,那个未来可能要压制自己儿子一辈子的小杂种,虽然没有成功,可最终,所有碍眼的人都已经消失了,不管他们是怎么消失的,至少他们都消失了,不在自己面前碍眼,心情就会美丽很多,可是为什么有时候还会想起他呢?
他也想过或许有一天他们都会归来,但至少不是现在不是吗?他会努力抓住任何机会,爬上正式族长的宝座,儿子敲响了圣魂钟,父凭子贵,这次老祖们再没有理由阻拦自己登上正式族长的宝座了吧?想到这里,他嘴角勾出了一丝微笑,谦卑的站在塔外沉默的等待着,但他坚信,当午夜来临之前今日即将过去之时,老祖们必定会出现,这是魂族的传统,没有人敢打破这个传统,老祖也不行。
那个时候就是老祖兑现承诺的时候了,因为代理族长的问题,他曾跪在雪地里三日三夜求见最古老的老祖,老祖沉默许久只说了一句话,当你儿子十九岁时能敲响圣魂钟,并且无人可以超越,你就是魂族的族长,你的儿子就是魂族的少主,虽然他不理解为什么老祖坚持让他的儿子十九岁才来接受血脉觉醒,可为了族长之位,这些小节无关紧要。
思绪万千,今日一切都会有个结果,自己出色的儿子成为魂族的少主,自己也将踏上族长的宝座,那种权力在手的感觉让他迷醉,甚至让他忘了去仇视自己的弟弟,有时候他在想,如果弟弟肯把族长的位置让给他,他还会不会那么恨他?心中暗自一笑,让什么让?不需要任何人让,他自己就能争取,还有半个时辰,这一切都已经注定了,他心中此刻充满了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