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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换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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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风雨将要在那一天,甚至把一些槲树吹倒,一些教堂的高塔要倒塌,一些宫殿也将要动摇!

    ——海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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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撒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呼吸还未平稳下来。他看了一眼双腕上完好无缺的护腕,护腕上铭文阵的光芒不停流动,断裂的匕首甚至没在上面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不行,还不到放松的时候。

    昂撒喘着气,捡起身边断掉一半的匕首,朝着沙发前倒着的刺客走。

    屋里动静这么大,门外的站岗的士兵已经察觉到不对了。昂撒深吸一口气,卫兵不可信,必须靠他。

    秉着气握着半截匕首,昂撒几乎使出全身力气,一手扎向侍女胸口。

    嗤——

    匕首扎在已经倾倒的沙发坐垫上,割破珍贵的兽皮,露出其中的填塞物。昂撒却不敢再有别的动作,只因为一只白皙手捏在了他的喉咙上,轻轻收紧。只要他稍微有点动作,对方的指尖便会直接捏破他的气管,让空气和血液一起倒流入肺部。

    “呼~不逗你玩了。”名叫迪利亚的侍女五指张开,在昂撒已经白得死灰的脸上拍了拍,冰凉的指尖带来一丝奇异的颤栗。

    一手摘下头上棕灰色的假发,窝在发套中的淡金色头发看起来还很潮湿,侍女双手在脸上搓了搓,露出一张昂撒熟得不能再熟的脸。

    “我还以为不会露出破绽呢。你眼力真好,看来那对铭文护腕还是挺有用的。”梁小夏看着昂撒有点呆的表情。淡淡一笑,努努嘴示意他已经被拍打得砰砰响的门。

    “昂撒团长——昂撒团长——您还好吗不跳字。士兵们已经在砸门了,整个锁住的门连带门框都不停颤动。落下一层框架上的粉灰。

    “没事,你们去执勤吧,我休息一会儿就出来。”昂撒提高声音对着外面喊了一声。拉着梁小夏站起来,“你演得可真像。这一手差点吓死我。”

    “想不惊动人混进王宫,我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梁小夏又把头套戴了,翼翼地整理一番,手指在脸上揉搓一阵,又变回了那个羞怯的有两分姿色的侍女迪利亚。

    “你的小队那边样,都处理好了吗不跳字。

    “应该没问题。我安排了人接应他们。只不过为了多拖些,用了点小手段。伯奇要是了。别说杀了我,估计吃了我的心都有。”

    梁小夏眉毛一挑,挤着眼睛做了个鬼脸。

    遗弃之地的铭文阵还未掌握,每天只能带一个人进去,想要一下子带所有人离开根本就不可能。她之前捣鼓出大动静,引着艾伦斯的士兵在水上堵她,又剥了莱茵的衣服吸引人注意,无非就是为了给从水底潜走的队员们打掩护。当然,她这么对待莱茵,也未尝没有替甜甜报复他们一家的意思。

    “如果伯奇发通缉令的话。我会帮你想办法的。”昂撒立刻想到了事情的后果,然后又涩涩地抿了抿嘴,“前提是我能活过今天。”

    “嗨,别说这么丧气的话。你现在不还好好的吗?该不会我这么一吓唬。你就腿软了吧?无小说网不少字”

    “可能!我们家族的人,不会有胆小怯懦之辈的!”

    “嗯,你不胆小这点我的确看出来了。单独一人就敢面对不明身份的人,十分胆大!”

    梁小夏这么一说,昂撒更是一阵后怕,想到之前的惊险,背心出了一层薄汗,在骑装内又闷又黏,脸上也嫣红一片。

    “所以喽,未来要当国王的昂撒大人,请您务必想办法多些自保的手段。要么去学习武技,要么多些其他的防卫。不然,被我这样的小毛贼一戳,噗嗤一声,小命就玩完了。”梁小夏语调轻松,脸上却是难得的正经之色。

    她用的行动,给昂撒上了活生生的一课,在他心里画下重重一笔。

    “嗯,我记住了。谢谢你。”昂撒非常诚恳地对着梁小夏鞠了一躬。

    这个有着小姑娘面容的人,和他的生活鲜有交集,甚至态度上,也总保持着她诙谐轻松,深究起来却不冷不热的味道。只是在关键的几个地方,偏袒他一些,让昂撒在感激之余,又有些失落。

    这样的失落,在他度过筋疲力尽的一天后,躺在空荡荡的床上,冷意加身,彻夜难眠时,更显得难以忍受。

    一个微笑的,小小的身影,已经如同梦魇般,徘徊在每个宁静的夜晚,偷偷潜入他的梦境,腐蚀掉了他的心。

    “走吧,咱们待得也够久了。我还等着见伯奇那张暴跳如雷的脸呢。”梁小夏理了理衣裙,手指对着正在发呆的昂撒晃了晃,成功将他拉回现实。

    “等一下。”

    似乎有些,再不抓住,他就要永远失去了。

    “嗯?”梁小夏回头,看到昂撒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盒子,取出一条宽暗蓝色丝带,系在她的假发上。

    昂撒不开口,看到屋子里一片狼藉后顿了顿,脸色平平地说道总得做些掩饰,不然不好解释。”

    “哦。”

    梁小夏也没想太多,只是对昂撒带着一条丝带有些奇怪,他总是随身带着些小礼物来打赏吗?

    昂撒此时也很后悔,没想到说出了那样一句话,听起来天衣无缝。可也是对她的折辱,再偷看梁小夏的脸上,她并未有不悦,暗暗松了一口气,骂一声笨蛋。

    等到他当上国王,掌握了一切之后。他就真的有底气站在她面前了。至少,他有了高一层的身份后,心上的人能稍稍动摇一点。他就很满足了。

    昂撒暗下决心,打开了反锁的房门,又恢复到目中无人的骄傲模样。带着侍女迪利亚迈步出门。

    两边执勤的士兵偷眼望向不大的休息室内,暗暗咋舌。

    休息室里看起来好像台风过境——沙发向后翻倒。正对着大门露出黑色的底部。几把椅子都有不同程度的歪斜。破碎的花瓶碎片比比皆是,花枝散落,地毯上一片深深的水渍,茶几破裂,断了两条腿勉强搭在地上。

    莫不是那侍女不答应,昂撒团长用强的了吧?无小说网不少字

    再看侍女小脸红红,头上扎着一条长长的丝带。昂撒团长整齐的衣衫上有几道褶皱,不复之前笔挺,执勤的士兵又偷偷笑了笑,看来是得手了。

    说不定,这小侍女就要一飞冲天了。

    “看看!都给我站直了!”

    昂撒士兵偷偷打量乔装过的夏尔,心里不太高兴,对着士兵训斥一番,又转身对着她喊还不快跟上!”

    虽然是训斥的话,语调中淡淡的柔情,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出来。

    昂撒演技也不赖么。

    梁小夏努力憋出通红的脸。提着裙子小跑跟在昂撒后面。

    当士兵想起长官将她扣下的吩咐时,两个人已经走远了。

    见到离又归来的昂撒,饶是伯奇再好的耐性,也有些忍不住了。在看到昂撒依旧是那张毫无愧惧。目空一切的样子后,伯奇愤怒得眼眶通红,咬着牙,双手都在轻微颤抖。

    你就是这么瞧不起我么!

    满厅等待的贵族大臣也有些怨言,接近两个小时干坐在这里,还不能打瞌睡,谁都会不耐烦。更何况昂撒是明目张胆带着人快活去了,简直视王权威严如无物。他的父亲尼赫迈亚当年都没这么胆大!

    伯奇“呼”一声起身,身上的衣袍带起一阵风,将昂撒堵在了议事厅的正中央。

    他已经受够了昂撒的高傲了,他凭?!

    开战吧!咬死他!撕扯他!撕下他的脸!将他踩到泥里,永世不得翻身!

    “昂撒,你不要太过分!你以为王宫是地方?这不是你家!”伯奇一言,说出了大臣们的心声,议事厅里的老贵族们心头一快。更有几个属于他那一派的人站在伯奇身后给他助威。

    看伯奇暴怒的样子,他应该已经事情的结果了。

    梁小夏跟在昂撒身后偷偷瞥了伯奇一眼,吐了个舌头。

    贵族视名声高于生死,她把莱茵就这么给扔出去,相当于把伯奇全家族的脸面剥了个干净,绕着达拉姆开始全城跑动。不出一个月,全艾格玛瑞亚的人都会伯奇团长的未婚妻曾被一群士兵看光。

    这还是基础版本,梁小夏也无法保证,以广大群众丰富的想象力,这个事件最后会被传成样子。

    流言毁人,胜于刀剑。

    伯奇手臂上的青筋都突出来了,勉强控制着不要一拳打在昂撒肚子上。昂撒还是扬着脑袋,弹了弹的军裤,就像上面有灰一样,厌恶地瞥着伯奇。

    “莱茵伯爵家的大昨晚被人劫持了。歹徒…歹徒劫持人质进入河岸街,最后在顿河上逃逸。昂撒!你敢说这件事情和你没有一点关系么!没有你的帮助,凭着区区几个人,这伙歹徒根本不可能逃出去!”

    伯奇克制着的怒气,的声音还是有些颤抖,言语却极尽巧妙,既撇清了和莱茵的关系,挡住未来可能沾上他衣袍的脏水,又质问昂撒和此事的关系,上来就以审判者的形象出现。

    “第三军团越来越废物了,几个贼都抓不住。这种属于巡城防务的事情,不归我管。还有,证据——我再说一遍——证据。没有证据,就别在这里乱喊叫!

    议事厅是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这种琐碎的小事情还不值得在这里商议。伯奇,咱们同是军团长,职位平级,请你的时候注意态度。”

    昂撒又坐在了的位子上,没再看伯奇一眼。

    “不算小事,那是我的未婚妻!”伯奇在心里怒吼。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却无法反驳昂撒的话。如果莱茵不是昂撒的未婚妻,只是一个伯爵家的女儿,这样的事件虽然恶劣。却远远达不到提上议事厅讨论的程度。

    军团之长的未婚妻,和伯爵家一个未出嫁也没有爵位在身的大,两个身份之间跨了至少两级。可这区区两级。便是天与地的距离。

    “好——好——”

    伯奇忍着气,双手一拍。身后的随从递上来一个大箱子。他将箱子打开,取出其中的宝剑,高举空中,有些狰狞地笑道你说我无礼?

    现在,我以艾格玛瑞亚王位继承人的名义正式命令宣布,撤去你第五军团长职务。”

    伯奇手上的宝剑通体漆黑,剑刃和剑柄均是暗金色。细密的花纹似乎刻在剑底,锋利的边缘泛着暗金色冷光,双棱形水晶剑造型。

    不是血腥黑金宝剑,还能是!

    议事厅里的贵族们通通站起来,抻着脖子向伯奇的方向望去,想要将血腥黑金宝剑看清楚些。

    这把开国之剑,枭首之剑,一直是王室秘宝,封存在王宫帝陵中,谁都没见过。上面绘制有血缘法阵。非王室血统甚至是血统稍微有些不纯的王室旁支,都无法触碰宝剑,否则会受到残酷的黑金诅咒。

    “没,真的是血腥黑金!”一个胡子花白。戴着金条纹垂穗帽子,已经一把年纪的老贵族颤颤巍巍地凑在伯奇身前,盯着宝剑打量了半天,最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看来是真的了。伯特莱姆大人的话,肯定是不会了。”

    已经离开座位,挤在一起的贵族们听到老头的话,纷纷点头。那个白胡子老头是管理宫廷礼记的典仪官,常和一些宫廷文献打交道。在场的所有贵族中,也许只有他几百年前的开国宝剑长样。

    那么,能够举起血腥黑金宝剑,又不受到任何诅咒反噬的伯奇,毫无疑问的,应该是具有王室血统了。

    “伯奇,伯奇,你真的要这么做吗不跳字。卡门站在伯奇身后,在看到他举起血腥黑金宝剑,说出那些话后,脸上白得没有一丝人色,痛苦得摇摇欲坠。

    卡门身边的贵族们都在偷偷打量这位“帝国第一法师”,脸色讥诮。没想到帝国的美人是这么不检点的一个人。在过世后,先是和柯西莫亲王不清不楚,现在连都有王室血统。天晓得这位女法师还有多少裙下之臣,说不定她的法师团,都是她私养情人的地方。

    还以为真的是有本事的天才法师,没想到不过是个靠姿色上位的流莺罢了。

    鄙夷、猜测、蔑视,贵族们肆无忌惮地眼光在卡门身上停留,议事厅里每个人都不,眼神中流露出的意味,却比破口大骂更可怕。

    卡门完全没有在意这些眼光,女法师颤抖着,握着的法杖,情绪激动得她周身的元素之力都有些紊乱。空气中似乎有一张透明的膜,在女法师身边流动,扭曲着她周身的景色。

    “伯奇,,把剑放下来。你不是王位继承人,身上也没有该诅咒的王族血统。”

    卡门死死拉着伯奇的衣袖,脸色凄婉,声音中既有低暗的哀求,又有无法掩盖的心痛。

    “母亲,别再隐瞒了。现在王国正是混乱之时,我不能再忍受那些啃噬国家根基的小人为非作歹了。母亲,王国需要我。请你体谅我。”

    伯奇轻轻挣开母亲顿住的衣袖,义正言辞地说道。

    听到他的话,卡门眼中的泪水“刷”地流下来了。她难以置信地一边摇头,一边踉跄后退,身体周围的元素之力更加狂暴,不停有微小的气爆声噼啪响起。最后,卡门看着伯奇一步不让的神色,终于支撑不住,晕了。

    “团长!团长!”“母亲!”

    伯奇和卡门身后的随从同时叫着将她扶起来。看到母亲脸上挂着的满面泪水,绞痛的脸色,伯奇捏着拳头,咬了咬呀。

    对不起,只要我能够当上国王,你就是王太后了。到时候。我会补偿你,千倍百倍地补偿你,让今天嘲笑你的这些人个个死无葬身之地!

    围观的明眼人都看出来了一点端倪。却都沉默着没吭声,冷眼看着这一副“母慈子孝”的场面。

    又一个的名誉,毁在了政治博弈中。

    老头子伯特莱姆卸下脸上卡着的单片镜。思索了一会儿,对伯奇说伯奇团长。请问柯西莫亲王现在在哪里?这件事太重要了,我们需要一位王室内的见证。”

    他一直是柯西莫亲王一派的,虽然承认了血腥黑金宝剑的地位,却觉得这件事实在是骇人,需要柯西莫亲王了以后再确定。况且,这件事既然涉及到了皇家内部事务,由皇室的人在场主持。是最合理不过了。

    “,难道你怀疑宝剑的真假?”伯奇转身盯着伯特莱姆,语意森森。

    “不,不敢。只是亲王大人到现在都没有来,我有些奇怪…奇怪而已。”

    伯特莱姆年纪大了,被伯奇这样冷冷一威胁,腿有点打颤。脑子里却划过一丝不对劲,这么重要的例会,又是柯西莫亲王亲自签发的紧急议事函,他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

    “昨夜全城通缉搜查。柯西莫叔叔去监察了,估计一会儿就到,诸位稍安勿躁。”伯奇直接按辈分叫起了近称,更是在不断确定的身份。

    “诸位大臣。不用再怀疑了。也许你们并不,五百年前,圣勇先王陛下开国的时候,手握的血腥黑金宝剑,并不是这一柄剑,而是一个统称,”伯奇站起来,依次掀开身后随从捧上的盒子,“真正的血腥黑金宝剑,一共有五把!这是只有正统王室继承人,才能的秘密!”

    一众贵族大臣惊诧!

    从没听说过血腥黑金宝剑原来不止一把,实际上,这些贵族中很多人都只听过“血腥黑金”这个词,连它指都不,今天才是第一次看见开国御剑。伯奇这么一说,再展示出实物,更增加了可信度。

    “可是——可是——”伯特莱姆还有些犹豫,他依旧希望等柯西莫亲王来了以后再做决定。

    “只有我血腥黑金的秘密,只有我能握起宝剑而不受诅咒,伯特莱姆大人,你还在犹豫?难道你想谋逆吗不跳字。

    握着宝剑的伯奇直接将剑尖指向伯特莱姆的喉咙,老贵族一个激灵,跌倒在了地上。暗地里,和伯特莱姆同时站在柯西莫亲王一派的大臣们,都打了个哆嗦,再闭口不言。

    举着宝剑,伯奇和场中所有的人挨个对视,眼神冰冷,似乎谁敢跳出来反对,他就立刻用宝剑诛杀此人。

    “伯奇团长!伯奇团长!不好了,柯西莫亲王遇刺了!”

    议事厅中正当冷场时,一个卫兵提着长戟,匆匆忙忙跑进来,高声呼喊。

    “回事?你说清楚!”

    “就在,就在,外面…亲王陛下遇刺了!”卫兵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说半天也没说全。伯奇旁边的随从将他一拍,“快,快带我们去看看!”

    还没等一干大臣反应迈步出门,两个小兵就抬着担架进来了。整个担架被血染得通红,鲜艳的血随着士兵的小跑一滴一滴落在议事厅地板上,被后面的士兵一踩,拖出一条长长的血带。

    担架上面,一个鼓起的大肚子,穿着鲜艳长袍,看起来有些臃肿的人躺在上面,一动不动,正是柯西莫亲王。

    柯西莫亲王肚腹上割开好几道伤口,胸口上的伤最重,深可见骨,血流不止。喉咙也被人生生捏碎了,血肉一片,不断冒出的血液染红衣襟,顺着担架下的布流出。

    伯奇凑上前看,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柯西莫亲王“呵——呵——”不断喘气,张着口想却发不出声音,抓着伯奇的袖子,揪了一阵,挣扎着想要说。最终没了力气,两眼一翻,断气了。

    “谁!究竟是谁这么大胆!敢在王宫内行刺亲王陛下!”伯奇又惊又怒,举着血腥黑金宝剑挥舞,仿佛要砍死空气中隐匿的凶手。

    周围的贵族们也吓破了胆,他们在议事厅里呼风唤雨这么多年,却第一次看到议事厅里出现死人,死掉的还是目前国内身份最高的柯西莫亲王。议事厅里所有人都心惊胆战,惊恐地向四周望去,生怕下一刻,就会出现一个刺客,悄无声息地带走他们的性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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