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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江南处处飞花抚柳,暖意盎然。
要说,南方哪座府城最富有,那当属南都城。
但是,要说哪座府城是天下人的向往,当属有天下七绝的苏昌府。
这里是多少文人墨客,才子名流都流连忘返之地,有着最大全国最大的江上游廊,有着天启国最著名的青楼红袖阁,红袖阁有七位才艺双绝的女子,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均都是闻名江南,被称为天下七绝。
从楚沧澜嘴里听闻这个红袖阁,君媱不禁也来了兴趣。
“今天晚上去看看吧。”君媱轻笑道。
苏云舒大惊,脸色都涨的通红。
“不不不,不好吧?君姐姐,那里可是青楼哎,咱们好人家的女子哪里都去那种地方的。”
两个丫头也是用力摇着头。
“就是啊,王妃,咱们可不能去那种地方。”
“是啊王妃,那里可是青楼呢,您怎么能去呢?”
君媱笑眯眯的看着众人,“没关系,你们不想去就呆在客栈,我和沧澜一起去。”
“哎,我去,我去我去。”苏云舒忙站起身说道,她才不放心让君媱一个人去的呢。
其实,她也想去看看。
两个丫头一看,人家王妃和郡主都决定要去了,他们身为丫头自然也是要去的。
于是,当晚上没人面前放着一件男子衣裳的时候,几个丫头终于是送了一口气。
女扮男装啊,还好还好。
“这样就不怕别人认出来了。”苏云舒拿着衣裳就去了房间。
而君媱也是拿着衣裳回到了房间。
褪去全身的衣裳,取来一条白色的丝带,紧紧的将胸前裹住,看着铜镜里那扁扁的胸口,才满意的点点头,之后这才穿上了随身带的白色锦袍,这还是她让楚沧澜去锦绣阁里取来的。
换好衣裳,她坐在铜镜前,细细的描绘起来,因为她并不是多么的美,只要稍微描绘一下,将女子的柔美转换成英气就可以了。
两个丫头已经换好了衣裳,走出来就看到苏云舒已经换好了衣裳站在门前了。
三人看着君媱的房门,还没有出来。
“君姐姐好慢哦。”苏云舒嘀咕道。
“吱呀——”房门终于是开启。
然后三人就看到以为俊美而英气的男子从王妃房里走出来,手持一柄折扇,一副风流矜贵。
三个丫头的眼睛渐渐瞪的滚圆,好一会,秋菊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拔开那名男子就冲进了君媱的房间,然后就叫了起来。
“楚,楚楚,楚管事,王妃不见了。”
正在对面房间的楚沧澜几人一听,这还了得,赶忙冲了出来,可不是没有王妃的影子么。
看着几人无头苍蝇般,君媱不禁抬起扇子在秋季头上敲了敲。
“本王妃这么大个人你都看不到?”
然后,所有人都惊了。
“王妃?!”众人大惊。
这怎么可能啊,那平平的胸口,那英气的五官,若不是因为对于君媱的声音太过熟悉,他们定是死都不信的。
“话说,你们就换了衣裳就行了?这样傻子也知道你们是女人啊,会不会装扮啊?出去给本王妃丢人是吧?”她持着折扇,比划着三人。
苏云舒上前,很用力的看着君媱。
“你真的是君姐姐啊?”好神奇啊,连胸都没有了。
“跟我进来你们三个。”真是的,好菜啊,难怪电视里那些女扮男装的,总能让人一眼看穿,菜,太菜了。
等没多大会,三人再出来,楚沧澜和天玑等人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这完全就是四个男人嘛。
不过王妃比较霸气矜贵,苏家郡主犹似一个翩翩少年郎,而两个小丫头更是成了英俊的小厮。
甚至,她们的……那个都平平的。
“走吧,天不早了。”君媱率先走下楼,那步伐与男子无异。
楚沧澜看着君媱的背影,不由得怀疑,他家王妃是不是男扮女装的以前。
红袖阁位于苍水河畔,碧波荡漾的苍水河烟波浩渺,恍若仙境。
无数装饰静美,宫灯高挂的画廊,游荡在江面之上,美的让人屏息。
红袖阁内,也是灯火辉煌,入目奢靡华贵,到处充斥着刺鼻的香粉味,熏的人头昏脑胀。
站在门前的两个小厮不断的帮客人牵马,见君媱的马车到来,一个机灵的小厮跑上去。
“公子,里边请。”
“嗯!”君媱点点头,身后楚沧澜已经掏出一锭银子甩手扔给了那个小厮,就跟着君媱进去了。
“多谢公子爷。”小厮笑眯眯的将银子揣进怀里,牵着君媱的马车就走了,决定就喂最好的马料,银子给的足啊。
一进门,阵阵莺莺燕燕的声音,扑面而来,空气中混合着酒香,菜香和浓重的脂粉香,汇聚成一股极其特别的味道。
“哎哟,爷,好生的面孔,外地来的吧。”以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走上前,挥舞着帕子,那香味可谓是让君媱差点没厥过去。
“嗯,妈妈,本公子可是慕名而来,有什么好玩的吗?”君媱用折扇抬起老鸨的下巴,笑眯眯的问道。
身后的众人都被君媱的举动给震得目瞪口呆。
他们家王妃,好熟练的动作啊。
老鸨被君媱那泛着丝丝邪气的美眸给羞得脸颊通红,将酡红的胭脂都给比下去了。
掩唇,笑的全身乱颤,丝帕再次在君媱面前扫过。
“哎哟,公子真是的,妈妈我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真不好意思,公子爷想要在楼上还是在楼下?妈妈保证给公子爷安排的妥妥的。”
君媱用扇子点着下巴,沉思片刻道:“本公子听说红袖阁没完都有七绝献艺,可是本公子还想要个安静的雅间,可有这等好地方?”
“有,有有有。”老鸨忙不迭的点头,“只是这……”
君媱笑眯眯的看着不断搓着手的老鸨,冲着楚沧澜抬了抬下巴,然后一张一白两的银票就送到了她的手上。
老鸨一看盖着通宝银号的戳印的银票,笑的脸上的皱纹都没了,一扭腰,对君媱道:“公子爷三楼情,咱们红袖阁坐在三楼,开着窗户就能看到下面的表演,保证让公子爷满意。”
“如此,就有劳妈妈了。”君媱抬脚跟了上去。
身后的几个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是自家王妃适应能力太强,还是演技太高,这完全就是进入角色啊。
进入雅间,里面有软榻,有绣墩,有很大的桌子,更有精致的茶杯水壶。
“公子爷,您可要姑娘伺候着啊?”老鸨高兴的道。
“暂时不需要,本公子可是很挑的,一般的庸脂俗粉可看不上。”
“那是,那是。”老鸨忙不迭的点头,然后才恨不得一步三鞠躬的退了出去。
并不是因为她出手阔绰,老鸨才如此热情,而是她混迹于烟花柳巷,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
这位公子气质出尘,眼带邪气,必定不是泛泛之辈,就看他身边的下人都那么的气派,必定是身家丰厚,若是伺候好了,还怕没有银子可拿么。
君媱坐下,看着下面那高台之上,以为少女正唇畔含笑,媚态妖娆的抚琴,旁边不少的人都看的眼睛都直了。
君媱看着下面,一派兴味盎然。
这在前世被无数次各种打压,各种查处的职业,如今似乎是那么的司空见惯,理所当然。
“王……”
“叫我公子。”君媱瞟了秋菊一眼。
“公子,您怎么这么熟悉啊?”
“熟悉?”君媱挑眉,看着身旁的众人,“我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可不是嘛。”苏云舒坐下,很崇拜的看着君媱,“那媚眼,那挑下巴的动作,都熟练的吓死人,君姐姐,您是没看见,那妈妈的脸都红的能滴出水来了。”
君媱不禁皱眉。
“是这样吗?”
“嗯嗯嗯。”身后的几个男人忙不迭的点头,可不是么,这绝对不是第一次来青楼的人该有的反应,身为女子,其他三人都尴尬的几乎站不稳了,王妃居然还能和老鸨打情骂俏,绝对是大神级别的人物。
君媱想了想就释然了,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是。
“来来来,别站着了,都坐下吧,咱们今儿可是来找乐子的,我得看看那所谓的七绝,到底有多绝。”
时间渐渐进入戌时初,楼下,身穿红色衣裳的老鸨走出来,那笑眯眯的样子,看在君媱眼里特别的有喜感。
只见她走到高台上,将众人的声音压了压。
“各位公子,各位大爷,今儿对于我们红袖阁可是大喜的日子,当然,对于各位那也必定是期待已久了吧?”
“可不是,红妈妈,快点,别耽误咱们看碧凝姑娘。”
“老子可是冲着红裳来的。”
“一群俗人,当然还是清漪姑娘更对人胃口才对。”
“切,不好不好,大爷我还是喜欢澄儿,那小妞可是奔放的很。”
眼看着下面就要为七位姑娘哪位更好而打起来了,红妈妈赶忙镇场子。
“各位,各位,不管谁好,但是红妈妈我啊,是觉得我那七个女儿一样的好,她们可都是我手里的七颗珍宝啊,若不是今儿是咱们红袖阁十年大庆,我可舍不得卖掉她们的初夜。”
人群中,一道阴邪的声音响起。
“红妈妈,难不成你要反悔?”
听到这个声音,红妈妈赶忙摆手道:“哎哟,殷公子,虽然红妈妈我是开妓院的,可也知道一口一个唾沫这个道理啊,怎么能反悔呢?”
“如此最好。”
之后,老鸨也没有过多的啰嗦。
“接下来,咱们就有请红裳姑娘为诸位演奏一曲。”
老鸨说完就离开了,整个红袖阁则是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叫好声。
君媱趴在窗口,看着那凑楼上聘婷而下以为脸遮薄纱的女子,那曼妙的身段别提多勾人了。
“不错!”君媱点点头。
听到君媱的话,身后的两个小丫头都被吓了一跳,王妃这是要做什么啊?
当琴声响起的时候,全场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君媱缓缓的闭上美眸,耳畔不断回荡那如泣如诉的美妙旋律,声音如同灼热的岩浆一般,涌入人的心底,烫的连灵魂都跟着不断的颤抖。
第二位是澄儿,她弹得是琵琶,手指飞快的拨弄着琴弦,和红裳完全是不同的意境。
之后有蓝溪的一支波澜壮阔的长袖舞,绿珠的竹笛袅袅,清漪的轻灵之音,粉蝶的诗画双绝,紫玉的箫声凌空,每一次的结束和开始都会带起更加汹涌的欢呼声和叫好声。
“果然不愧是江南七绝。”君媱不禁赞叹。
“确实不错,可惜了。”苏云舒道。
可惜吗?君媱轻笑。
谁知道呢,也许有的人天生就喜欢这样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哪怕是镜中花,水中月,哪怕会昨日红颜。
等七人全部演奏完毕,红妈妈走上去,随着抬手一挥,七位女子脸上的薄纱全部滑落,露出的那张娇颜,让不少的人都目瞪口呆。
君媱也惊讶了,乖乖,全部都是美人啊,完全就是和她家芊芊一个档次的,甚至其中还有两人比芊芊都要美上几分,一个是红裳,另一个叫做粉蝶的女子。
“各位公子大爷,今儿可都是这七人的破瓜之夜,就要看,是那位大爷肯出价高了,只不过这一次,最低价是一千两银子。”
“一万两,粉蝶今晚本少爷要了。”一道阴沉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
君媱垂眸看去,正是那位殷公子。
“哎哟,殷公子大手笔啊,还有加价的吗,没有的话,今晚粉蝶姑娘可就是殷公子的了。”
红妈妈扯着嗓子高喊着,希望能把价钱在抬高一些,但是众人见到那位殷公子,全部都没有再抬高价钱。
红妈妈的表情有点尴尬,她其实早就想到了,不过却不甘心,想要继续多赚一点。
“既然没有人加价,那么一万两,今晚粉蝶就是殷公子您的了。”红妈妈笑着对他说道。
然后就看到那位面色阴邪的男子站起身,就冲着楼上走来,至于那位粉蝶姑娘,则是垂着头默默的跟在他身后,表情看不出高兴或者是悲伤。
“好可怜啊。”苏云舒再一次低喃道。
君媱状若未闻,依旧兴致勃勃的看着下面。
接下来,就是那位红裳姑娘了,从最低的一千两,很快就被人抬高到了两万多两,美的老鸨在一边笑的干脆合不拢嘴,似乎已经有大笔的银子,如水一般涌进她的口袋。
君媱看着下边,说道:“沧澜,你要一个么?现在还是清白的大闺女呢,要是喜欢给你带在身边。”
楚沧澜寒毛都竖起来了,忙摇头摆手道:“还是算了,我手里几个女徒弟也不必她们差。”
话说,他楚沧澜还没有那么俗气,娶妻当然不是漂亮就好,还要贤淑,难不成以后他在一边算账,找个媳妇整天就知道拨弄琴弦?那乱七八糟的声音也打扰他数银子啊。
君媱点点头,低喃道:“原来沧澜有这个爱好,妻子还要自己养大,不错不错。”
“公子……”楚沧澜整个脸都黑了。
而在他旁边,天玑等三人也笑的几乎憋出了内伤。
下面,一声高过一声的抬价声,让君媱不禁感叹,果然是有钱啊,不过就是睡一晚而已。
再说初夜有什么好的,有快感吗?
突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君媱的脸一下子红了,心里不断的咒骂自己不害臊。
“哎哟,君姐姐,那个姑娘真可怜,瞧瞧那男的,那么胖。”苏云舒拉了拉君媱指了指下面。
然后就看到一个胖的出去的男人,她敢保证,那个男人低头绝对看不到自己的脚趾。
再看着那个被买走的女子,那娇小的身子,估计能压出屁来,真狠啊。
现在,君媱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女人都喜欢高富帅了,这就是典型啊典型。
等七位女子全部被带走,君媱这才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
“哎呀,曲是好曲,长得也美,就是这命啊,真心的不好。”
“君姐姐为何不救她们?”苏云舒问道。
“救?为什么要救?”君媱讥笑,“青楼女子,卖身契是何等的昂贵啊,尤其还是被称为江南七绝的,要是真的要为她们赎身,少说也要近几十万两甚至上百万,有那么些钱,我能救助一个县的灾民了,再说了,就算是救了她们,她们能做什么?之后的命运还是沦为男人手里的玩物,救了也是白救,都奢侈惯了,如何吃的那些苦头。”
听了君媱的这番话,苏云舒不由得觉得很是有道理。
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那如同落在玉盘中的江上画廊,君媱对众人道:“咱们出去吃点东西?”
“啊,这就走啊?”苏云舒道。
君媱笑眯眯的道:“舍不得啊?都是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那好吧。”见君媱这么说,苏云舒只得点头,虽然第一次来,还第一次穿上男装,很是新鲜,可是这里确实不是她能久留的地方。
于是一行人只在红袖房喝了点茶水,就离开了。
来到楼下,老鸨看到君媱,脸色有点扭捏,估计是没有在君媱身上赚到钱,有点不舒坦。
“公子爷这就要走了吗?”
“是啊,好姑娘都被挑走了,爷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哎哟,公子爷,咱们红袖阁是什么地方啊,别的没有,这漂亮姑娘还不是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啊?”老鸨眼睛一亮,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哦?”君媱挑眉,“还有比江南七绝更美的么?”
老鸨脸色一呆,“呵呵,这倒是没有了,若是还有,就是八绝了不是?”
“有道理。”君媱笑着点点头。
只是,还没等君媱在说什么,下一刻就被人撞了一下,然后就被一个满身是酒臭的人抱住了。
“哎哟哟,小美人,你别跑啊,让爷亲一口。”
君媱当时脸色就冷了。
老鸨一看,大事不妙啊,忙上前搀扶着那位喝的醉醺醺的男人。
“哎哟大爷啊,您抱错人了,妙妙快点扶大爷回去。”
“好香啊!”谁知道那人根本就不理会,兀自用力的抱着君媱,整张脸都嗅了上去,那酒臭的味道,差点没让君媱一口吐出来。
身边的几个丫头都吓坏了,而天玑则是上前,飞起一脚。
转眼功夫,那醉汉就被踹飞出去,落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重重的撞了一下,整张桌子都被压塌了。
“啊……”这一阵骚乱,让大厅中的不少姑娘都吓得叫了起来。
君媱眉头皱的很紧,那充斥在四周的酒臭味始终不散,混合着脂粉味,着实让人作呕。
那个被踹飞出去的人,顿时就躺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好半晌才忍着痛站起身,看着君媱身边的几人,伸手指着他们道:“好大的胆子,知道老子是谁吗?”
“天玑,把他的手指给我剁了。”君媱冷哼道。
“是,主子。”
天玑上前,随着一道银光,一片血溅,那根食指已经落到了地上,而那酒醉的大汉,这次是彻底的醒了酒,凄厉的惨叫让不少人都白了脸,惊骇的看着君媱。
大厅中,因为这一切,已经有好几个姑娘都瘫坐在地上了。
君媱缓缓走上前,冷冷的看着那位大汉。
“在爷面前自称老子?还和爷比身份?真不知道咱们到底谁的胆子更大一点。别说是你公然将爷当妓子,就冲着你刚才的这番话,爷都能让你现在就人头落地。”
“你……到底是谁?”
“我家公子的身份岂是你能知道的。”楚沧澜笑吟吟的道。
“好大的口气!”一道戏谑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下一刻,那断指的大汉好似看到了救星一般,冲着来人高呼道:“大哥救我。”
君媱凉凉看过去,就见一位书生般模样的男人缓缓走下楼,那气派,绝对不是一般人。
不过,不管是什么人,她君媱都还从来没有怕过谁。
白面书生走下来,抬脚踹了他一下,笑道:“没用的东西,喝点黄汤就迷了脑子,看不出是男是女?”
断指大汉被踢出去,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适才我家兄弟多有得罪,还请这位公子原谅。”书生抱拳道。
君媱敏锐的察觉到周围的气氛,在这位白面书生出现的时候都变了,心里虽然疑惑,面上却没有什么变化。
君媱淡淡的瞥了那位大汉一眼,见他身子颤抖的厉害,扫了面前的书生一眼。
“以后注意点,这种不知道场合的家伙,还是留在家里的好。”
“公子言之有理。”
“天玑,咱们走。”
“是,主子。”
君媱用扇子挥了挥自己的衣裳,负手率先走了出去。
等君媱他们一离开,白面书生就看着旁边的大汉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不给我回去。”
“是,大哥。”
之后,他才看着站在旁边的老鸨道:“红妈妈,抱歉了。”
“啊,没什么,刚才要不是莫公子,说不定我这红袖阁,可要发生人命啦。”老鸨忙摆手道。
莫如风轻轻一笑,看着依旧人来人往的红袖阁门口,想着那位公子身边的四个顶尖高手,不禁暗自揣摩到底是何人,却没有一丝头绪。
回到客栈,君媱赶忙窜进了木桶里,彻底的清洗着身上,旁边,两个丫头正给她洗着头发。
“青楼也没什么好玩的,那脂粉味实在是太重了,到现在鼻子都没什么感觉。”君媱嘀咕道。
她是女人,所以并不觉得青楼有什么好的,可是那里虽然被成为销金库,却依旧无法阻挡前仆后继为了美色的男人。
两个小丫头抿着唇笑着,不过想到临走时,王妃被别的男人抱了,就一阵不高兴。
什么东西啊,她们家王妃是什么人,那个人就应该被大卸八块,然后丢到河里喂鱼才解气。
清洗完之后,君媱让两个丫头回去休息了,自己则是躺在榻上,因为今晚实在是熬夜,很快就睡了过去。
次日上午,君媱只带着楚沧澜就走了出去。
这边的福运酒楼还没有去过,以及锦绣阁,和别的铺子。
“沧澜,这边的账目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没有,虽然有几十两的亏空,一切都很好。”
君媱不禁轻叹,几十两都能看得出来,这个家伙是有多厉害啊,说不定是平时的差价等造成的。
酒楼二楼,莫如风正靠在窗边看着外面,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坐在他对面的男子问道,然后也探头看了出去。
只是外面街上那么多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在看谁。
“没什么。”莫如风淡淡的收回视线。
昨晚那个男子和一个女子在一起,看两人的行为,很明显那个女子是他的主子。
也许是昨晚那位公子的家人或者是妻子也说不定。
“我拜托你的事情,你查的如何了?”
莫如风轻饮着茶水,轻声道:“我劝你还是放弃吧,这件事风险极高,你们是不会成功的。”
男子皱起了眉头,“如风,咱们可是老交情了,我知道你的规矩,想必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既然决定了是绝对不会回头的,这次可是我们江家翻身的机会,老爷子都在摩拳擦掌了,你现在让我放弃?”
莫如风看着对面的男子,许久之后长叹一口气。
“既然你不肯回头,我也不便多言,拿走吧。”将一张纸放到他面前,男人打开一看,顿时就露出一丝喜悦,之后站起身,对他道:“如此,我就先走了,改天请你喝酒。”
没等莫如风说话,他就拉开门走了。
看着随即合上的门,莫如风嘴角带着几不可见的浅笑。
“改天?哪里还有改天啊,那是你们不知道他的厉害,十成十的会失败的事情,你们何来的自信啊,哎……”
莫如风,江湖上无人不知的百晓生,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消息,出得起他想要的价码,就算是哪家千金穿的什么颜色的肚兜他都能告诉你,但是他的条件总是千奇百怪,而且几乎大部分人只知其名,不晓其人,所以即使莫如风站在你面前,你也不知道他就是那位闻名天下的百晓生。
只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就无所不知,至少那位名震天下的谨亲王,他就并不知晓,除了他的名字,他几乎并不知道多少。
不是打探不到,而是不想涉险,怕会被掀了老窝。
想到他们要帮着二皇子打天下,莫如风就不禁耻笑他们见识短浅。
二皇子不过是个空有小心思的小角色罢了,哪怕他们联合其全部的十三位藩王,也不一定能斗得过那位谨亲王,真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想的,权利就那么让人容易昏头转向?
若是那位谨亲王真的那么容易斗垮,天启国也不会有这十几年的安然太平了。
如今听说谨亲王已经去了边关,所以他们应该是要抓住这次机会了。
只是莫如风如何都不相信,那位王爷会想不到这一点,定是有什么后手的。
就是不知道,等这群梦想着能成为新皇盛世的开国大臣面临着人头落地的时候,那表情会不会还是这么意气风发。
关于刚才的那位好友,他也劝过了,不过似乎是一点作用都没有起到,也只能由着他了。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不可活。
不过,对于昨晚那位公子,他可是已经撒出去了眼线,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应该知道他的身份了。
报仇什么的,不是他莫如风职责内的事情,只是自己的手下被人断了手指,总不能连谁动的手都不知道吧,那不是他的作风。
只是好奇而已。
在酒楼等楚沧澜查看完账目,两人就离开了。
而莫如风看着两人消失在不远处的锦绣坊内,外面也适时的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少主!”
“进来吧。”莫如风说道,等那人进来,才道:“查的如何了?”
来人递上纸条,莫如风打开来一看,顿时起身看着窗外的锦绣阁,许久之后才重新做了回去。
“出去吧,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许说,泄漏处半个字,你知道的。”
“是,属下明白。”
等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莫如风才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五个字:谨王妃君媱。
原来,她就是那位神秘的谨王妃还真是看不出来呢。
不过肯定不会错的,昨晚那位公子和今天的这位女子正是同一人。
让他吃惊的是,居然无法看出她昨晚居然是女扮男装,好一手巧妙的化妆技巧。
紧接着,他就笑了。
连他的王妃都如此厉害,更不用说那位王爷了。
想到昨晚自己的人居然抱住了她,莫如风后背一阵冰冷。
“危险啊危险,能保住一条,也是那头熊好命。看来她说的没错,不听话的家伙还是关在家里的好,谁知道下次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过,没想到身为堂堂亲王王妃居然会女扮男装去青楼,这算不算是一条很好的消息啊。
看着眼前的纸,莫如风薄唇勾起一抹淡笑,然后将纸张攥在手里,等再送来,那张纸已经被内力震得粉碎。
这个消息,还是烂在心里的好。
站起身,在桌上放下一锭元宝,悠然的走了出去。
那个家伙还是再去劝一劝吧,毕竟也认识十几年了,就这么死了,总觉得很可惜。
只是在场出门的时候,居然碰到了一个人,苏昌府城主之子,殷飞扬。
“莫兄,真巧。”
莫如风点点头,“是很巧,殷兄来吃午饭?”
“来酒楼自然是吃饭,莫非莫兄只是来闻闻菜香的?”
莫如风敛眉,“是来闻茶香的,福运酒楼上好的三叶茶,可不是别的地方能喝的到的。不打扰了,告辞了。”
“莫兄慢走。”殷飞扬邪气一笑,之后看着莫如风离开的背影,邪气一笑,上了楼。
利剑山庄吗?的确有狂妄的资本。
只是,他殷飞扬并不会放在眼里,听说利剑山庄有天下第一宝剑之称的斩神,削铁如泥,不知何时能把玩一番。
从锦绣阁出来,回到客栈,楚沧澜就对君媱道:“王妃,咱们何时离开?”
“明天早上就走,怎么了?”君媱问道。
“不知为何,属下总觉得越往南走那股危险的感觉就越强烈。”这是身为高手的直觉。
“怕了?”君媱笑道。
楚沧澜脸色一红,“不是怕,是担心王妃的安危。”
“不是还有你们嘛。”
君媱心里也在嘀咕,这个苏昌府却是不是个久留之地。
从昨晚仔细观察了红袖阁中的几人,她总觉得这府城的气氛看起闲适,实则紧绷的如同一根弦一般,不知道何时就会断裂了。
要说具体哪里的问题,她说不出来。
气氛使然。
“明日继续南下,我接到夏月的消息,他们目前就在陀罗城,还说那边官府最近调兵频繁,沧澜,看来很快就会有一场硬仗了。”关于儿子篡位的内乱。
想到这里,君媱一阵头疼,真是服了某些人了。
如今外敌动乱,他们还要自己窝里反,也许就是想趁着这段时间,才想着一举拿下吧,毕竟等外敌平定,宁月谨回朝,他们的机会就更加的渺茫了。
“就算如此,王妃还要去陀罗城吗?哪里可是二皇子的地盘。”沧澜拧眉,这下子好像有点糟糕啊。
“是啊,我不放心夏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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