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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幕时间结束, 跳了回来。;
阮流君刚要再买一个, 就听见外面香铃敲门道:“小姐醒了吗?快些起来要梳头了, 别错过了吉时。”
阮流君忙看外面, 窗外天刚朦朦的有些要亮,已经将近黎明了, 她是该起来梳头装扮,等着裴迎真来迎娶她了。
她看着灰蒙蒙的天,心中忽然觉得不真切, 她终于要嫁给裴迎真了吗?
香铃和喜娘丫鬟一大干的人进来,慌慌张张的为她梳洗装扮,她就晕头转向的被扶来扶去,忙的根本来不及看光幕看弹幕,连个天眼也没抽出单独的时间来开,从她起床后就被一大群的人簇拥着,到外面天亮起来,人越来越来。
沈薇和杜宝珞都过来帮她的忙,她第一次知道做一个新娘子是这么忙乱的事情。
她晕乎乎的连口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听见外面鞭炮锣鼓之声, 震的她如梦初醒一般的颤了一下,就被人盖上了红盖头。
杜宝珞忙在她手中塞了一小包东西,小声道:“这是点心,今日你定是忙的没有时间吃东西,你抽空垫垫底,别被人发现了。”
她忙将小包藏在袖子里, 就听喜婆道:“小姐要哭嫁的。”
哭嫁?她如今……如何哭的出来啊。
沈薇扶着她的肩膀笑道:“咱们娇娇终于要嫁给迎真了,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在盖头之下脸热了热,匆匆看见弹幕里一片激动的,有恭贺她的,有终于等到这一天的,有说感觉自己是个娘家人终于把主播嫁出去了一样,想哭……
她被一群人扶着起身,又被人摇摇晃晃的背上了花轿。
她在那花轿之中,红盖头之下什么都看不见,只听到外面热热闹闹的欢笑声,喧闹声,她低头看着嫁衣袖口上的一圈小流云,竟有些发晕,像是在做梦。
也不知是不是昨夜没有睡的缘故,她头重脚轻,连被人牵下花轿,脚步虚的险些摔倒,有人就扶住了她。
“新郎官这可不行,这不和规矩。”有人闹嚷嚷的笑着要将扶着她的人推开,她心里有些发慌握了握那只手。
那人就紧紧握住了她,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她在盖头之下吓了一跳,撞进那个人的怀里,两个人都心跳如雷,喜婆要拦,她听见那人道:“裴府的规矩我说了算。”
是裴迎真的声音,她的一颗心终于悠悠转转的安稳了下来。
她被裴迎真抱进了喜堂,脑子完全是懵的,只紧紧的拉着裴迎真的手,跟着他拜天拜地拜高堂。
她听见喜婆喊了一声,入洞房。
有丫鬟来扶她要将她扶去喜房,她紧张的拉了拉裴迎真的手,裴迎真忽然又将她抱了起来,也不顾闹嚷嚷的人说不合礼数,亲自将她抱入了喜房。
她晕晕乎乎的像是在云端一般,直到她被放在喜榻之上,那榻上的花生链子咯的她有些疼,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她是真的嫁给裴迎真了,三年之后又三年,这次……她是真的要嫁给他了。
裴迎真根本没想顾及什么礼数,一把就掀开了那红盖头,瞧见那盖头之下一张惊为天人的容颜,心悸的难耐,她是越来越像她从前的样貌了,那样的眉,那样的眼……
裴迎真难以克制的托起她的脸吻了吻她的唇,阮流君晕头晕脑的搂住了裴迎真的脖子,还不忘提醒一声:“外面……外面都在叫你。”
外面拍了半天的门,他的同僚他的朋友,在外面说他不够意思,就这么等不及要跟媳妇入洞房吗?
裴迎真终究还是松开了阮流君的唇,摸了摸她的脸喘出一口气道:“流君你等一等我,等我将他们打发走。”
阮流君脸红的厉害,点了点头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他又亲了亲流君,松开她,整了整衣襟转身开门出去,又在门外吩咐道:“去给夫人煮碗面,问问夫人想吃什么,让她吃一些。”
香铃高高兴兴的应了一声,还是裴大人疼小姐。
阮流君坐在那榻上四处看了半天,这房间她是见过的,还是从前裴迎真就布置好的,她在国公府时的房间,只是多了些喜庆的装饰。
这一次真像是做梦。
她摸了摸发烫的脸,才得空看了那弹幕——
一片的打赏,当啷之声不绝于耳,都在恭贺她嫁给裴迎真。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多谢你们,不要打赏浪费钱了。”
弹幕里——
霸道总裁:怎么叫浪费呢?从开头追到现在,我们也算是主播的娘家人了,不随个份子钱对不起这么多等待的日日夜夜。
最爱病娇变态:主播!你终于嫁给裴迎真了!恭喜你!也恭喜我自己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宅斗萌:恭喜女主,修成正果了。
来看裴迎真:又想哭又开心,主播啊以后要好好爱我真,和我真幸幸福福的,走心的话我就不说了!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真像做梦啊,好像昨天才看到主播刚进裴府,但是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了,终于啊,终于嫁给了裴迎真。
吃瓜群众:等到了!满足!
路过:不知道说什么,替主播开心,也替裴迎真高兴。
马甲1号:我现在觉得像是看着自己的女儿出嫁一样,有点想哭。
奸臣爱好者:恭喜主播!顺便……主播能不能开天眼看看我们的历史进程啊,我等的好着急,宫中简直是每一刻都是一个新篇章啊!
阮流君想起来陆楚音,忙买了个天眼开到陆楚音那边,那光幕定格之后吓了一跳——
那大殿之中,李云飞抱着熟睡的微之,俯下身来和陆楚音吻在了一起……
陆楚音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仰头抱着他的脖子,脸颊之上满是将落未落的眼泪。
而那不远处的软塌之中,闻人安不知何时醒了,睁着赤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两个人,挣扎着却动弹不得,只从喉咙里发出干哑的叫喊声:“陆楚音!朕还没死呢!”
陆楚音与李云飞吓了一跳,这才分了开。
李云飞挡在陆楚音身前,像是生怕闻人安冲过来一般。
陆楚音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他道:“你不用担心,他服了软骨散暂时动不了。”
闻人安在榻上挣扎的脸色通红,青筋暴起,一句句的叫着陆楚音,便是到如今他都不愿意用污秽的字眼来咒骂她,这是他的音音……他此生此世唯一拿真心来相待的女人。
李云飞拉起陆楚音的手对她道:“你回去休息,我看着他。”
“不必。”陆楚音起身握了握他的手指对他笑了笑:“你带微之下去休息吧,我还有些事情要跟圣上说清楚。”
李云飞迟疑了一下。
陆楚音捧起他的脸又亲了亲他,心绪难平的喃喃道:“去吧,这是我跟他的事情。”
李云飞这才抱着微之离开,到殿门口仍不放心的对她道:“若是有事你就高声喊我。”
陆楚音对他点头笑了笑,看着他抱着微之离开,眼中的泪水啊止都止不住,她等这一刻等了多少个日夜。
那大殿的门在眼前关上,她抬手擦掉脸上的眼泪,转过身去对榻上怒火冲天的闻人安笑了笑,“姐夫不必如此看我,我与李云飞本就是一对,姐夫忘了吗?”
“你如今是朕的皇后!”闻人安挣扎着想起身,四肢却像是断掉一般不受控制,他只能扭着头瞪着她,几乎要将一双眼珠瞪出来,“你当初退婚!你当初与朕……”
“姐夫到如今还没明白过来?”陆楚音打断他,走过去惊讶的瞧着他,“我当初退婚,勾|引姐夫,全部都是为了我阿姐和皇奶奶。”
闻人安在那榻上一僵。
陆楚音瞧着他那副样子就笑了,“怎么?姐夫很吃惊?我来说点让姐夫更吃惊的吧。”她俯下身去手指拨开闻人安乱掉的碎发,道:“是姐夫害死了阿姐对吧?”
她看到闻人安大惊失色的脸,觉得好笑极了,“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姐夫还记得你毒死皇奶奶的那天夜里吗?我就在旁边看着,就躲在离你不远的屏风之后,我什么都看见了,也什么都听见啦。”
闻人安惊恐万分的看着她,只觉得喉头一口腥腥的液体堵着,她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脸,像小蛇一般,她声音轻轻柔柔的说:“是您自己向皇奶奶说是如何一步步害死的阿姐,那些字句我这么多年依旧铭记在心。”
她笑了一声,笑的闻人安毛骨悚然,“姐夫知道阿姐是怎么死的吗?”她垂头看着闻人安,听到闻人安喉咙里艰涩的发出‘楚楚’两个字。
她轻声道:“阿姐是自杀的,因为她早就知道了是你害死了她腹中的孩子,害死了你们的骨肉,她恨你,再也不想面对你。”她满腔的仇恨,满腹的酸楚,“她宁愿死,也不想再留在你身边。”
陆楚音捏住了他的脖子,冷声问他,“如今姐夫该明白我为何甘愿退婚,委身与你了吧?我是为了报仇,替阿姐,替皇奶奶,替那个死去的孩子报仇。”
她看到闻人安赤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他竟然掉了眼泪。
陆楚音皱紧了眉头厌恶的道:“你的眼泪可真让我恶心,比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日夜夜还要恶心。”
她刚想松开手闻人安不知怎么挣出了拼了命的力气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吓了她一跳,刚想甩开,就听闻人安哑着声音一字字问道:“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来,你对我就没有半点真心?半点……情意吗?就算看在微之……我们的微之……你也只是为了报仇在做戏?”
陆楚音看着他,他已经老了许多,鬓发里藏着白发,眼角也有了皱纹,她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来闻人安待她十分的好,天下宠爱只给了她一人。
她对闻人安笑了笑,将手腕从他掌心里抽出来道:“你与闻人瑞卿,你们父子不配拥有真心。”她看到闻人安绝望到崩溃的眼神,俯在他身上笑了起来,笑的开心又愉悦,她又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对他道:“哦对了,你说微之啊,微之他也不是我们的孩子,他是我跟李云飞的孩子,姐夫。”
闻人安浑身僵冷,再忍不住一口腥甜的血吐了出来。
陆楚音慌忙躲闪开,厌恶的擦了擦被他攥着的手腕,冷冷道:“姐夫害死了自己的一儿一女,您觉得您还配当父亲?”
那光幕一闪停了。
弹幕里——
奸臣爱好者:主播快快快快!
宅斗萌:快快快快!妈呀好久没有这么爽了!
霸道总裁:等得就是这一天!
阮流君忙又买了一个天眼开到陆楚音那里,光幕刚刚跳转过去,她还没来得及看,就听见有人推门进来,她一抬头就看到脸颊绯红的裴迎真。
“你……你怎么这么快?”阮流君脱口问道。
裴迎真将门在身后关上插好,脚步晃了晃走过来,像是喝多了一般。
阮流君忙起身过去扶他,却没扶问被他扑倒在了榻上,满榻的花生莲子硌得她皱了皱眉,就听裴迎真在耳侧低低笑道:“因为等不及了……三年又三年……流君,你终于是我的了。”
阮流君耳朵红了一片,他一张口就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含糊的呢喃道:“流君你是我的……”伸手就将她的腰带扯了开。
阮流君红着脸忙按住他的手急道:“等一会……等一下裴迎真……”
“我等不了……”裴迎真满身的醉意,猛地按住阮流君的手,伸手就将阮流君的衣襟撕了开,那衣襟上的珍珠被他扯的滚落一榻,“流君我一刻也等不了了。”他俯身亲了下去。
弹幕里一片惊呼声。
阮流君急道:“裴迎真……先,先等我将项链耳环摘了!”
裴迎真却连头都没有抬,伸手在她襟前一摸,摸到那冰冰凉的萤石项链绕到脖子后,粗暴的将那项链解开,一抬手就丢到了地上,“当啷”一声。
那光幕震的画面一晃花了,弹幕里急了——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稳住啊稳住!我们等着一天容易吗!管理员稳住!
最爱病娇变态:跪求管理员破例不要和谐黑屏啊!我们真的不容易!我们不看画面听个声儿还不行吗!
霸道总裁:我愿意出钱!
马甲1号:我能怎么办,我也很为难……
那光幕之中就听阮流君低叫了一声:“不行!裴迎真,耳坠耳坠……啊……”
“流君,流君……你是我的,说你是我的。”
弹幕里——
马甲1号:实在是不行了,对不起各位了。
路过:你们看看陆楚音吧,乖。
那光幕一黑,只剩下了天眼里的那一边——
殿外的侍卫匆匆走进大殿,将手中的白玉药碗放在了桌子上,低头道:“这是裴大人为圣上准备的药。”说完便又匆匆退下。
大殿里真静啊,像是很多个日夜里陆楚音独自熬过的那些夜晚。
陆楚音起身走到桌子旁,端了汤药又转过身来回到榻边,坐了下来,细细的吹了吹那药道:“姐夫还记得当初您是怎么喂皇奶奶喝药的吧?今日就让我再来服侍姐夫最后一场吧。”她看了一眼窗外,天将明未明,“裴大人和许姐姐已经成完亲了吧。”
她笑了笑,托起闻人安的头放在自己膝上,慢慢的温柔的将那药喂给他。
他看着陆楚音,看着她笑颜如花的脸,没有再挣扎。
大势已去,他心已死。
那药灌进他的喉咙里,烧在他的肺腑里,他呕出血来,想最后的对陆楚音笑一笑,可陆楚音却丢开他,起身走出了大殿。
她没有回头,没有一丝的眷恋。
她急着去看微之,去看李云飞,她迫不及待的逃出这个有他的大殿。
弹幕里——
咖啡加奶不加糖:天啊!跳跃太大了,我吃不消!一面洞房,一面杀夫……
最爱病娇变态:死了吗死了吗?闻人安断气了吗?
宅斗萌:爽,就该这样没有一点情意,很到底,之前我还怕陆楚音会对他有一丝的心软,现在爽了!
奸臣爱好者:我终于看到闻人安这个皇帝怎么死了的,感恩,感动。
隔壁老王也是王:真是有些荒谬啊,洞房花烛夜,报仇雪恨时,也是陆楚音开始新生时。
吃瓜群众:不是太明白裴迎真他们为啥要选在成亲的时候动手?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不是选在这个时候,是闻人安逼他们这个时候动手了,当天夜里闻人安就该死了,可是裴迎真大概是怕皇帝死了国丧,又要守孝三年,耽误他娶媳妇吧→_→所以千叮咛万嘱咐,等他成了亲再动手。
来看裴迎真:我真真厉害!
那一夜,谁都没有睡好。
阮流君直到天快亮了才被放过,沉沉的睡了过去,等她再醒已是下午了。
裴迎真不在,她浑身酸疼的在榻上趴了一会儿,听见外面小丫鬟在小声议论道:“听说了没?听说宫里出大事儿了,圣上吃了什么长生不老的丹药突然暴毙了!”
“啊?真的吗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然咱们家大人怎么会丢下夫人,那么着急就进了宫呢?就是为了这件事!”
阮流君趴在榻上愣了一会儿,闻人安……死了。
那之后一段时间里,裴迎真一直在忙,极少回府来,阮流君开着天眼见证了宫中□□,朝中大变,裴迎真力挽狂澜的与端木家平定□□,辅佐幼皇子微之即位。
他在今年的第一场大雪之日被重臣举荐,成为摄政王。
他有大半个月都不曾回府,是在雪落第二日夜里回了府。
阮流君正在窗下百无聊赖的跟观众老爷们说话,门就被推了开,她吓了一跳就见裴迎真一身风雪的走了进来,站在那门口对她笑啊笑的道:“夫人,在与谁说话?”
阮流君不知为何脸就红了红,有些心慌的道:“你回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
裴迎真笑吟吟的走过来,将双臂撑在她身侧道:“我心急,我急着回来办一件要事。”
他理的那么近,让阮流君脸红的要命,小声问他道:“什么……要办什么要事?”
裴迎真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贴在她唇上轻声道:“办夫人这件要事。”
阮流君慌忙伸手去抓耳坠,想要关掉直播间。
弹幕里一片惊呼不要,裴迎真一把按住了她的手,咬了咬她的唇轻笑道:“不要摘,带着它。”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正式完结啦,感谢大家陪我这么久,看了这么久,别的话就不说了,我们新文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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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文案:
女主:大家好,这里是《女相直播间》,据说我是历史上第一个女相国,今天是直播我如何成为一代女相的开挂之路第一天,也是我女扮男装参加科举的第一天,希望大家帮我转发祈福,保佑大家都瞎看不出我是个女人……
众同窗:我怀疑你是个假男人。
女主:第一天就被拆穿了???
男主:是时候改革政策提倡女子参加科举,入朝为官了。
感谢:隔壁老王也是王,山鬼,Φ ω Φ雙宜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