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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轩迫不及待,开车直奔去省城的高速。
他满脑子都是胡杏儿,唯恐再出半点岔子。
一路风驰电掣。
路上,接到苏语梦的电话。
“找到了吗?都出去一天了,你不会是打算把杏儿卖掉吧。赶紧带回来,我请她吃饭。”
白轩:“她在省城,我在去省城的路上。”
苏语梦一下子沉默了。
好半响,她问:“还回来吗?”
白轩笑了笑,说:“我媳妇语梦大美女还在玉门呢,我怎么可能不回来?”
苏语梦没骂他,也没生气:“那什么时候走?”
白轩没吭声。
苏语梦笑了笑:“终究要走的对不对?”
白轩还是没吭声。
苏语梦就挂了电话。
白轩就没再理她。
他心里打翻了五味瓶,烦躁不安。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但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胡杏儿。
傍晚时分,终于来到方大海所说的那个小庙村。
玉河区在省城,算是最繁华的商业区。小庙村属于城中村,位于高楼大厦背后,村口那家修车行换成了家政服务中心。后面的老槐树,变的更老。
敲开那家的门,开门的是个戴着老花镜的老先生。
老先生问:“小伙子,你找谁啊?”
白轩说:“大爷,陈小翠还住在这吗?”
白轩心里很忐忑。
即便遇到十大主神之中排名第一的冥王,他也不会如此。
但现在,他真的怕再失去胡杏儿的消息。
好在老先生很给力。
他想了半天,道:“小翠?小伙子,你是他什么人啊?”
白轩随便找了个身份:“我是她的一个远房外甥。”
老先生叹了口气,道:“小伙子,你来晚了。小翠几年前就去世了。”
白轩踉跄一下,沉着脸,点上一支烟,又问道:“大爷,小翠的女儿方小萌呢?”
老先生长长的叹了口气。
白轩铁青着脸,焦急问道:“小萌在哪?”
老先生却娓娓道来,讲了个故事。
他说:“小翠命苦啊……当初来租房子的时候,带着个小女儿,还抱在怀里呢。她没什么特长,但人本分老实,我就让她去我儿子家帮忙带孙子。寻思着贴补她一些,能帮就帮一把。印象中小翠不爱说话,为人实在本分。内向寡言。可不久后的一天,她在院子里又笑又喊,唱了一晚上的歌。疯疯癫癫的……我们都吓坏了。小萌那时候才刚刚会走路,不见了。我问她,小萌呢?她不说话,就那么嘿嘿笑着唱歌。我说,报警吧。她不让。从那以后,她越加少言寡语。有时候会自言自语碎碎念。大家都说她疯了。但正常的时候,分明就很正常。后来,我孙子大了,儿子去了燕京发展。她就没工作了。好在时来运转,被一个有钱人家看上。后面的小绿谷看到没?万科造的别墅,一千余亩的地方,只盖九套房子。听人说,用风水学来说,那是藏风纳水,整个北海的龙脉所在。九为数极,九五之尊。一般人有钱没气运也不能住。还别不信邪,多少年的房子了,现在只有三套有人住。其他的,住进去压不住起运,物极必反,总是出事。而小翠,就被三家中的其中一家看上,去做了保姆。她平时跟我们很少说话。但听说跟那家主人,关系特别好。和亲人一样亲近。听说那家人,还帮她找过小萌。你可以过去打听打听。如果找不到,还有个人可以问。”
白轩问:“谁?”
老先生指着路口那个家政中心道:“看到没?五年前,这家政中心,是家修车行。老板绰号黄鼠狼。大家都不喜欢他,知道他坐过牢,不是什么好人。小翠去世的前几天,他没少来骚扰。我当时就住隔壁,听他似乎多次提到小萌来威胁小翠。具体有什么事我不清楚,不过那个黄鼠狼,肯定知道小萌的下落。”
白轩眼睛一亮,问道:“黄鼠狼现在在哪?”
老先生:“搬地方了。小翠去世后不久,他就搬地方了。听说在东郊石沟山山脚下,也开了家车行。”
白轩谢过老先生,没去隔壁的小绿谷,而是直接去了石沟山。
小绿谷别墅里的有钱人,或许跟陈小翠关系亲近。但知道方小萌下落的,黄鼠狼可能性更大。
石沟山很偏了。
已经出了北海市的市区,在开发区外面。修车行开在这里,不靠近公路,反而在山脚下,简直就是诚心想倒闭。
但黄鼠狼生意很好!
石沟山是个很特殊的地方。
荒郊野岭,山高四百多米,算不上巍峨高耸。但这座山,曾经被国内很出名的一家赛车俱乐部相中,修了一条跑道。
蜿蜒曲折,环旋而上,绕山一周,从顶端下来,回到起点。恰好就是黄鼠狼现在的修车行旁边。
这条赛道,曾一度被称为全国最难跑的路,没有之一。
后来俱乐部举行私人性质的内部比赛,出了重大事故,三死十四伤,俱乐部一蹶不振,后来老板潜逃涉嫌其他案子,潜逃国外。
俱乐部散了。
跑道留了下来。
时隔数年,并未荒废。北海市是省会,作为南方经济大省,蒸蒸日上,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那些二世祖公子哥大小姐,贪玩跋扈的太多太多了。
每到晚上,石沟山就会“妖魔鬼怪”成群,开着豪车,带着衣着暴露的美女,来这里尽情放纵发泄。
在国内最难跑的赛道上,或者在女伴身上……
黄鼠狼人品差,但改车的水平真的不错。
二世祖大纨绔,为了快对手那么半个车身,在他这家店里,没少一掷千金。
这些白轩都不关心。
他关心的只是黄鼠狼在哪。
奥迪A6停在修车行门前。
门口已经有好几辆了。宝马,保时捷,法拉利,奔驰,清一色跑车……
最扎眼的,竟然还有一辆银色的宾利!
一千米外就是石沟山脚下赛道起点,遥遥望去,那里停了更多豪车。
修车行的名字叫:追风汽车俱乐部。
不追求奢华,钢结构搭建起来的筒子房。足够宽敞。高五六米,长六十多米,宽有二十米。
除了几个工作区之外,最靠里有上下两间休息室,其他的地方,就两个字形容,空旷!
豪车进来马达轰鸣不减速都足够位置掉头转弯。
有三个工人在忙前忙后。
有十几个有钱人家的孩子聚在一起有说有笑。
白轩从奥迪A6上下来,说:“我找黄鼠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