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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国卫城有一条街,街上不卖其他东西,都是与人看相算命或者捉妖驱邪的。当然了,这些人当中,一部分真的是有些法术的玄术术士,可也有一部分人是在这插科打诨招摇撞骗的。术士骗子齐聚一处,难以分清,卫城的人就统一叫这条街上摆摊的人叫“半仙”。
而这一条街上摆摊的“半仙”之中,最诡异的组合,莫过于谢绾歌和景迁了,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要说有本事吧,在这摆摊好几日了也没见她真的赚了多少钱,也没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招数,若说没本事吧,身边还带着个小僵尸,僵尸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收服的,虽然那只是小僵尸,但一时半会倒不好估量这对最诡异组合的实力了。
而如今这对最诡异组合的面前正坐着一个面色发黑的青衫秀才。脸色憔悴苍白,却隐隐透着一股黑气,咋一看还真像被什么东西给缠上了。换做这条街上大部分“半仙”都会借此狠狠敲上这秀才一笔,之后是不是真的驱邪,就看那“半仙”是术士还是骗子了。
只是……
“我看得很清楚,这位公子,你应该去看大夫,而不是来找我。”景迁安静地跟在谢绾歌身后,听着她毫不留情地打击对面那个脸色憔悴的青衫秀才。
“姑娘你怎么说话的,我真的被女鬼缠上了,你看不出来也就算了,还说我有病。”青衫秀才仔细打量了面前的两人,语气也有些不好了,“哼,你个小姑娘也好意思出来摆摊,原以为你带着个小僵尸可能还有些本事,没想到呀,就这点本事,连个鬼都不会驱。”
“公子既然不信就另找他人吧,不过还是好心提醒公子一句,人心可比鬼怪恐怖多了,你也最好找个大夫看看。”谢绾歌像是完全不在意那青衫秀才的讽刺,语气平静的说完这句话,拿出刚才收下的银子送走了那秀才。
等那秀才怒气冲冲的走了之后,景迁轻轻拉了拉谢绾歌的袖子,“绾歌,你为什么不给他抓鬼呀?”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说话的时候两颗尖牙也时不时地显露出来。
跟着谢绾歌三年,景迁的胆子也大了起来,本身长得也可爱,还能帮着撑撑场面,谢绾歌觉得,带着这小僵尸果然是对的,除了没有记忆没有法力之外,一切都挺好的。
“你看不出来吗?他根本就没遇到什么女鬼,看起来倒像是中毒了,估计是有人装神弄鬼谋财害命,我提醒过他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
谢绾歌摸了摸景迁的小脑袋,准备收摊,突然冲出一家丁模样的少年,一头扑在收了一半的摊子上。
来人随即一个弹跳直起身细细打量了谢绾歌一番,在看到景迁时眼睛一亮,边拍着胸帮自己顺气,边自言自语:“能驯服僵尸的肯定很厉害。哼,请道士也不带我去,这回看我自己请个厉害的回去。”
小僵尸被“驯服”二字说得有些生气,也不管摊子收没收好,拉着谢绾歌就走,任凭少年在后面各种喊叫挽留。
“诶诶诶,你们别走呀,别走呀,有生意也不做了吗?我家小少爷撞邪了,你们就打算这样走掉吗,治好了有很多报酬的……”
谢绾歌突然停住了脚步,少年以为报酬说动了他们,一边兴奋地说着自家少爷多么金贵,治好了一定很多好处,一边跑到了谢绾歌面前,一脸激动地问道:“你们决定去了吗?”
原以为这少年只是顽皮胡闹,现在细细看来,果然周身有一丝若有似无的阴气,因为很淡,所以不仔细看还真难看出来,想来是长期和鬼气缠身的人呆在一起所致。
“修道之人以助人为本,既然有人受难,自当去看看才好。”谢绾歌一本正经地回望那少年。
一旁的景迁对此嗤之以鼻:分明是听到人家说有好处才动心的,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这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人也是,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这样厚脸皮的人怎么可能驯服僵尸,他是自愿跟着她的好吗?
那少年似乎很兴奋,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说着他家少爷的事,直把那少爷说的是天上有地下无,这样的好人受罪真是老天无眼。在景迁实在是受不了了打算出声制止他时,就听到那少年更加兴奋的大嗓门:“哎呀,到了到了,我先去和门房说一声。”
只见少年欢快地跑向街边一户还算精致的宅院,门头牌匾上十分工整的写着“张宅”两个鎏金大字。那门房看起来与少年关系不错,眉开眼笑地搭了几句话后,虽然不太相信谢绾歌的能力,但还是把人放了进去。
少年一路领着二人到了张家前厅,前厅里已经坐了几个道士打扮的人,想来是其他家丁请到的“高人”。那群“高人”看到谢绾歌不过十八九岁的模样,穿着也是寻常姑娘的打扮,眼神中不免流露出一丝傲慢。待小僵尸慢悠悠进门后乖乖走到谢绾歌身后站着时,一众“高人”的眼珠子都快掉到了地上。
这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进前厅,对众人一揖,朗声道:“诸位今日被请来,想必已经知道了来龙去脉,老朽就不再赘述了,只是想和各位事先知会一声,若有真本事主人家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若是些招摇撞骗的人,这张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到时候别吃不了兜着走。”
一众“高人”听了这不算十分恭敬的话语,一个个神色不明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将目光转向了谢绾歌。
这群所谓的高人有几斤几两,作为同行的谢绾歌自然是看得出来,想来他们自己也十分清楚,才会不约而同地看向她,其眼神中透露的信息不言而喻,无非就是想邀谢绾歌一同接下这买卖,到时候两人一并作法,只要成功了,管他是谁真的出了力,都会被算在两个人头上,到时候好处也自然是两个人的。
可这群人也不想想,人家有了真本事为什么要和你这样一个非亲非故的陌生人共享利益。更何况,哪有求人帮忙的自己坐着而让对方站着的道理。
谢绾歌淡淡的扫了一眼众人,对身旁的小僵尸轻轻点了点头,景迁会意,目露凶光,对着众“高人”一通龇牙,众人顿时脸色苍白,纷纷寻借口遁走,瞬间只剩下谢绾歌两人。
管家训了几句将这群人找来的家丁后一改先前模样,十分恭敬地请谢绾歌坐下,并出言解释到:“少爷身体不适,最近就总有些骗子跑来滥竽充数,老朽方才那些话也实属被逼无奈,还望高人不要见怪才好。”
谢绾歌与她寒暄了几句后便安静地坐在一旁喝茶,只听方才那少年十分得意地对管家说道:“阿爹你看,他们还嫌弃我年纪小不带我去,最后还不是我把真的高人给请来了。”
“是是是,就你厉害。”管家一边哄着那少年,一边偷偷观察着谢绾歌,见对方并在意这些闹剧,似不会被外界所干扰始终自顾自地喝着茶,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样子,心下也有了几分信服。
而此时正默默发着呆,考虑着自己待会该吃点什么好的谢绾歌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默默地当成了超凡脱俗之人来看待。
才落座不久,张家人便相继到了。张家如今当家的是个老太太,老太太一手拄着拐,一手扶着个脸色苍白的少年,面容慈祥却不失威严,只是隐约透着一股哀伤。搀着老太太的少年是她唯一的嫡孙张越,温文尔雅,但眼下带着两个浓浓的黑眼圈。两人后面跟着几个姨娘仆从皆恭谦有礼,一看便知当家人的能力。
这张家看起来算不上大富大贵称霸一方,但也算是衣食无忧,可惜男丁稀少,老太太丈夫儿子都死在了战场上,老太太对这个唯一孙子便十分上心,真是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掉了,可前几个月这张越出远门忙了一场生意,回来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说是总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影子。
谢绾歌大致扫了一眼,心下已经有了论断,将一颗丹药交到了张越手中让他吃下。丹药方一下肚,张越的面色就好了许多。
做完这些,谢绾歌才悠悠说到说:“我虽看出公子日渐憔悴的原因,也用丹药驱散了他体内的阴气,但慎重起见,待今晚夜半再仔细观察一番,以免有什么疏漏。”
这一系列手法话语都十分有说服力,再者她身后还跟着个小僵尸,想来道法肯定不低。张家老太太当即吩咐下去打扫收拾接待这两位贵客,就连将两人请来的那少年都得了奖赏。
谢绾歌暗地里向景迁挑了挑眉,十分高兴的样子,没想到却换来这小僵尸一个鄙视的眼神。
好吧,被他看穿了,她就是想今晚留在这蹭吃蹭喝怎么着吧?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