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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着,没了工作,我倒也轻松了很多。
情圣吊儿郎当地,天天跟我一起,帮我布置婚房。
李楠偶尔也过来,做一下审美指导。
对于窗帘的颜色,婚房需要的彩花装饰,我都选择了蓝姐喜爱粉红色。
李楠就说,“不错、不错,还是王宇有眼光,不像某些人,马大哈一个!当初弄得那些装饰,土得要死!”
情圣叼着烟,就和李楠吵,“怎么土了?我感觉挺好,符合你农村娘们的气质。”
李楠很不高兴,就跟他闹;其实李楠挺漂亮的,尤其这几年,在城里呆着,感觉越来越时尚了。
情圣就是嘴损,李楠并没有他说得那么不堪。
蓝姐回到家,看到屋里一天天喜庆起来,她就特别高兴。
“小宇,你真的越来越能干了。”在卧室里,她就抱着我的头亲。
“还怕你不喜欢呢。”我故意很委屈地跟她说。
“挺漂亮,姐喜欢的!”
听了这话,我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样。
其实幸福,就是这么简单,为自己心爱的人,做一些让她高兴的事;只要她夸你两句,即便再辛苦,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
可是好景不长,刚刚第三天的时候,宿舍长就打来电话。
“王宇,事情有些不妙!”
“怎么了?”
“总部那边来了人,正着手拍卖,盛世大亨在中国的产业呢!”宿舍长喘着粗气说,“看这情况,总部是想放弃咱们国内市场了!”
听到这话,我沉思了良久。
老亨利这么做,应该是有考虑的。
首先,放弃这边的市场,能够节省总部开支;毕竟这边资金链断裂,大部分产业,已经无法运行。
其次,拍卖这里的产业,能够快速聚拢资金,全力支持总部;毕竟美国政府,不是慈善机构,更不可能,持续不断地给盛世大亨注入资金。
老亨利正是用断臂求生的方法,收缩公司战线,全力保全总部;因为只要总部保住了,其他地区的业务,还可以重新开展;总部若是保不住,其它一切都是空谈。
这一招,虽然会让盛世大亨,元气大伤;但也不失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好办法。
只是,令我感到痛心的是,五天以后,当盛世大亨的产业,被拍卖的差不多时,那些总部的人,携款就跑了;国内这边的小股东,连个钱毛都没看到。
更过分的是,总部那边,废除了中华区,所有股东的股份;他们投的那些钱,全都成了白条。
股东没不愿意,就打电话给总部,讨要说法。
可总部的回电是,当初的股份,是圣阳收购的,想要钱,就去找他!
股东们就傻眼了,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后来也有股东,逼迫宿舍长,让他找政府帮忙。
宿舍长也去了,后来却是拉着脸回来的。
“美利坚欠咱们国家,好几万亿的国债,都要不回来;你们那点小钱,算了吧……”
这话,让那些小股东们,极为气愤,可又无可奈何。
公司现在都没了,那些股权,也全都烂在了手里。
他们实在没有办法了,后来竟然组团来了海城。
也不知他们在哪儿打探的消息,竟然找到了我家,天天堵在家门口,管我讨要说法。
蓝姐被气得不行,就出去跟他们理论。
可那帮人,看到蓝姐长得漂亮,污言秽语先不论,他们竟然说我,私吞他们的钱,在家里养情妇!
我也是被气得不行了,就把蓝姐拉回屋里,自己又进了院子,跟他们说,“当初买股权,我没有逼着你们!现在股权作废了,也不是我的主意;你们要是再闹下去,我只能报警!”
“呵!你报啊?赶紧报!老子都倾家荡产了,正愁没地方吃饭呢!”
“你吓唬谁呢?王宇,你就是个骗子,就是圣阳的走狗!”
“对!走狗!当初你们就是合伙,来套我们手里的钱!”
他们的话,虽然难听;但有些地方,确实说到了要害。
当初,我明知道,这些钱,真有可能打水漂,但我还是把卖股权的事,跟他们说了。
本来,圣阳说盛世大亨不会垮,我还替他们暗自松了一口气。
却没想到,现在到了老亨利手里,他竟然完全不承认了。
我确实有错,但也不愿背这个黑锅。
我也背不起,因为我没钱。
他们这么一闹,我这婚也没法结。
那时把我父亲气得,肺肿瘤差点复发。
警察来过几次,但也只能是驱散人群,毕竟他们没有犯法。
可这些人,就像一帮苍蝇一样,前脚刚赶走,后脚就会再聚上来。
为了这事,我们迫不得已,只好把婚期推迟了两个月。
我爸就给亲戚,挨个打电话,说是自己弄错了,不是四月初八,而是六月初八。
亲戚们就笑话他说,儿子的婚期也能弄错,您也是一绝了!
我爸听了这话,脸都没地方放了。
大门外,当时也不知是谁,散播谣言说,我家有个地窖,里面全是值钱的古董。
那帮股东们听了,两眼直放精光,嚷着就要进我家搬东西。
我摸了根棍子,堵在门口,冲他们吼道,“你们想清楚了,游行示威,跟私闯民宅可是两码事;别说我这里没什么古董,就是有古董,你们也不能搬!那可是要按抢劫罪处理的!”
这段话说完,他们确实老实了不少;但过了一会儿,还是蹦出来几个狂妄的家伙,就说我们只是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这算什么抢劫?!
“就是!老子的老婆孩子,都在家里等着这口口粮呢!就算是抢劫,我也要抢!大不了老子下半辈子,吃监狱饭!”
那时,他们中的很多人,已经失去了理智。
毕竟由高高在上的富豪,突然一下子变成穷鬼。
这样的打击,一般人是承受不住的。
他们往家里挤,我就拿着棍子往外推。
好在他们都是受过教育的人,并没有直接动手。
我也不想动手,因为我心里有愧;当初如果不是我,帮圣阳卖那些股权,他们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副田地。
后来我甚至都想,把自己留下的那五百万拿出来,给他们分了得了。
可我没那么做,因为这帮人,贪心太重;我能拿出一个五百万,他们就相信,我手里一定还有另一个五百万。
我不欠他们的,根本没必要给他们这钱!
更何况,如今宿舍长和情圣,也是一贫如洗。
那些钱,我还得留着,给我们兄弟以后做打算。
“都别他妈挤了,当初没人逼你们买股权,你们自己愿意买,抢着买,能怨得了谁?!”我吼着,手里的棍子挥舞着,砸到了好几个人。
“妈的,王宇,你敢动手打人?!”一个秃顶男捂着脑袋,瞪着眼吼道,“老子跟你拼了!”
他一带头,后面的人也被激起了热血,他们拼了命地往门里挤,像一群饿了十多天的狼一样。
后来,我实在扛不住局面了,眼看着他们就要挤进来;这时,就听见身后,一声惨叫传来。
众人一惊,赶紧转过身,就看到情圣手里,握着一把大砍刀,刀尖还滴着血。
被砍的那人,五十多岁,疼的在地上打滚。
情圣砍了他后背,没什么大碍。
只是他的叫声,真的不敢恭维。
情圣举着刀,走在前面;宿舍长沉着脸,跟在后面。
他们进了院子,情圣把刀一插,“今天谁进来,我就要谁的命!”
蓝姐从客厅里跑出来,惊吓地拉着情圣说,“吴昊,你别冲动!他们要敢进来,姐报警抓他们就是了,你可不能闹出人命啊!”
我说姐,你回屋,这里有我们,你不要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