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www.bqgx.cc,最快更新钻石婚约之宠妻上瘾 !
事实上,许慎在之前设想过很多种可能性,他把雯雯辞掉的事情之所以没有告诉君祎,也源于他心底一些隐而不发的忧虑。
两个人在一起了,但彼此之间还有关于两个不同家庭的各种因素,在一起的过程里,会有很多未知的矛盾需要去解决。
好比君祎的家庭,许慎有能力将许家的一切都掌控起来,不会对君祎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产生影响,但君祎不同。
许慎知道君祎表面上能够狠下心,其实也是个很心软的人,家庭和亲人对她的影响从来不会消磨。
许慎能够使用的办法,大概就是去逼她做出决定,逼她做出选择,虽然方法残酷了一些,但他想拥有全部的君祎,这是最好的办法……
还好这一次君祎的选择让许慎悬着的心放下,她如许慎所愿的那样,将他们的关系放在更重要的位置上。
君祎其实没有想过要对姨妈那一家人太过心狠,但他们的做法让君祎不愿意妥协,如果没有牵扯到许慎的话,君祎或许会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他们,就算只是看在母亲的份上。
母亲那边并不好直接拒绝,因为素玲的父母去世的很早,全靠着兄弟姐妹将她带到,她是家中最小的一个孩子。
这种情况下,即使那些亲人后来成为了累赘,她也不能够表现出任何不满来。
君祎知道,所以才不想让母亲为难。
但当他们要烦扰许慎的时候,君祎几乎没有犹豫过自己的决定,她会直接站在许慎的身边。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许慎会让她愿意全身心的付出,也让她全然相信他,没有一点怀疑。
不过君祎也没想到姨妈那家人真的有那么厚脸皮,接下来几天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一直住在君家宅子里不走,那架势分明是要等到君祎给了他们答复才算放手。
君祎有几分无奈,尤其是君彻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都被姨妈他们那一家人吓的不轻。
“我还以为怎么着了呢,拉着我就开始哭,吓的我以为表妹又被人怎么了。”君彻坐在沙发上,心有余悸。
许慎倒了水给他们,坐到君祎身边去,半搂着君祎,听她和君彻说话。
“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让你不要回家去了吧……”
“但我也不能不回去呐,我所有衣服都在家里。”君彻很烦恼,“他们什么时候才离开?”
“我也不知道。”君祎耸耸肩,她已经打过电话给姨妈,告诉对方,自己没有办法帮忙,但姨妈只是在电话里哭喊了一通,又继续哀求君祎,完全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君祎根本就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和他们闹,想来稍微有脑子的人都会知道君祎的态度了,可他们仍然视而不见,还挺心安理得。
遇上这样的亲戚,也真的是无话可说。
君彻喝口水,他是刚从家里逃出来的,刚刚回去就遭受了一场物理攻击,姨妈的哭声让他耳朵都快聋掉,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躲君祎这儿来了。
“其实我可以出面。”许慎一点都不担心,姨妈那家人根本不敢在他面前闹,也就只敢去使唤君祎而已。
“这事儿还是我来处理吧,他们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敢说,过后肯定又去烦我妈……”
在许慎这里,这个事情是可以快刀斩乱麻的,但因为君家的内部原因,也不是那么好处理。
素玲要惦记着旧情,帮也不是,不帮忙也不是,夹在中间可谓是左右为难。
君祎倒是能够不管他们,但总不能放着自己母亲天天被缠上。
要是素玲真的也狠下心来拒绝了,君祎绝对相信姨妈那家人会使唤起他们所有的兄弟姊妹过来找麻烦,张口就说母亲不孝。
这事儿还真的不是那么好解决……
“干嘛非得去那医院啊,姐夫不说了可以给雯雯介绍个新的医院过去实习么。”君彻根本就不明白姨妈那一家人是在做什么,他完全不懂他们那样有什么用处。
对他来说,不就是个实习的地方,去哪儿不是一样的?
再说是许慎介绍的地方,就算没有A院那么好,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就雯雯那种学校出来的学生,能进去也一定是很好的事情,干嘛不愿意?
“大概是他们一家人都在外人那里夸下了海口吧。”君祎从当初姨妈来拜托让雯雯去A院实习的时候,就看出他们这一家人的毛病了,特别要面子,指不定在朋友面前怎么说的,要是被人知道她不能继续在A院实习,对他们来说肯定是件丢脸的事情。
总之君祎这次不会妥协,大不了就看谁更能赖。
她和许慎的公寓这边已经向门卫打过招呼,找许慎的一缕不放人,除非是许慎和君祎交代过的。
这种高档小区,只要安保到位了,姨妈那家人也不是轻易再来进来的。
上一次估计也是门卫那边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才放了人。
“不管他们了,等他们闹吧,看他们能闹多久。”君祎冷笑一声,不打算浪费时间在姨妈那家人身上。
君彻懒洋洋的倚在沙发背上,哀叹:“现在有家都不能回了,真够惨的。”
“你不是把你那汽修厂改过了?住那儿对付一阵子。”
“再改过住起来也没有家里舒服……。”
“那就住酒店。”君祎递了张卡给君彻,“挂我的账。”
反正事情和她有关系,要不然君彻也不至于连家都不想回了。
君彻瞄了一眼君祎递过来的信用卡,伸手快接下来的时候又转回去还给了她:“我有钱,住酒店能花多少。”
他当然是不会嫌钱多的,关键是姐夫那个眼神有些可怕……
许慎神情淡淡,他看着君彻,心里想,他可没有不让君彻拿君祎的钱,不过他还是宁愿君祎拿自己的卡给君彻,至于君祎的钱,许慎并不想她拿给别人用。
嗯,这并不是小气,只是占有欲太强了一些而已。
“真的不要?”君祎眯着眼,虽然父母都会给君彻用不完的零花钱,但因为他自己挥霍起来的时候挺没有节制的,偶尔也会让君祎救济他一下,现在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连钱都不要了。
君祎心中很是欣慰,弟弟果然长大了……
君彻看着离自己而去的信用卡,心里一阵肉疼,他虽然赚钱也不少,尤其这个暑假小赚了一笔,但是说实在的,他用钱的速度同样快如流水,随便去买个汽车配件都是小几十万,或者一些绝版的汽车模型,基本都是天价了,父母给的零用和他自己赚的加起来,也都不怎么够用。
所以对于自家姐姐给的钱,君彻是从来都来者不拒的,况且君祎前段时间刚刚赚了一笔不菲的广告费用,现在的存款余额很是可观,也不介意给君彻花一点。
再说……自从和许慎一起生活以后,君祎花钱的地方越来越少了,虽然她也经常抢着付钱想要补贴家用,但到现在,已经没有需要她花钱的地方了,许慎包揽了一切,而且但凡君祎看上了什么东西,现在只要多看一眼,隔天就会被许慎买来。
大概是从他们俩上次谈论过关于礼物的问题之后,许慎决定痛定思痛,再也不犯错误,所以补偿起来当真是财大气粗。
君祎看着许慎那么花钱的速度,都不由问他:“你是不是吃了挺多回扣!”
这个问题他们同样已经讨论过一次了,所以这一次许慎只是半开玩笑道:“吃了不少,够养你。”
当然,君祎是知道许慎的钱都是从何处来的,所以用起来很放心,况且就算她不想用,许慎也不会给她那个机会。
君彻遗憾的看着君祎把信用卡收了回去,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除了最近的开支,在开学的时候他银行卡里还能剩多少钱,也不知道够不够他再进行一番投资的……
君彻至少在做生意上面,虽然没有太大兴趣,但当和他本身喜欢的事情挂靠在一起之后,他在商业上的天分就会显露出来。
“最近你没有到处跑吧?”君祎想起许慎提到的那个事情,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我保证没有,现在除了汽修厂,就是陪顾庭练拳,然后没了。”
“两点一线,挺好。”君祎稍微放心了,又问,“那顾庭练的怎么样了?”
“还行吧,他也有点基础,不过以前的老师都不怎么敢教他,下手太轻,所以练不出效果来。”
君祎挑着眉问:“那你下了多重的手?”
想到顾庭被训练的凄惨模样,跟朵蔫儿了的花似的,虽然那张脸一直都挺招人喜欢,但挂了彩之后就有几分滑稽了。
“至少能有用,不受点伤,怎么练出来,是不是啊姐夫?”
许慎倒是认同:“磕磕碰碰难免,擦撞了记得抹药,不要留疤。”
“我哪儿敢让顾公子留疤,他那如花似玉的脸蛋,要是伤了,他们顾家人不得追杀我到天涯海角去?”
“那你教他的时候怎么就敢下重手了?”君祎打趣他。
“所以我每次练完,他都得跟我那儿躲两天,等淤青消散了,才敢回去,你可是不知道他家里人有多宝贝他,他晚上不回去,起码得接四五个电话,全是他家里头打过来的,比我还大了,就跟小孩儿似的被管教……”君彻吐槽起来特别起劲。
许慎的手臂搭在君祎肩膀上,手指轻飘飘放在她的肩头,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着她的皮肤,闻言,笑了笑:“顾庭是好不容易才养到现在这么大的,小时候也生过几次大病,所以家里人担心重视一些,也不奇怪。”
君祎现在已经知道了顾庭的身世,觉得这小少爷怪不得挑食但又热爱方便面那种食品,感情就是被管的太厉害了,偶尔叛逆一下。
可能就是叛逆期来的更长,不过到了他那个年纪,想要做一些自己的事情,再也不受家里管教,也是很正常的。
顾庭长到现在,除了家里人宠着,没有受过什么波折和委屈,这辈子最大的跟斗就是在君彻栽的,君彻估计也是这么多年来,唯一教训过顾小少爷还能好端端活着,没有断手断脚没有受到报复的人了,现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头都不时流传着关于君彻的故事,虽说都知道君彻现在是属于许家的人,但能够让顾小少爷那么高性格乖张的人服软,也是很有本事了,让许多人暗暗吃惊。
君祎一把捉住许慎不规矩的手指,问君彻:“你也不怕被他家里人发现了。”
“发现了就发现了呗,大不了不教他了,还能怎么着?”君彻一脸无所畏惧,他如今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根本不会有太多的烦恼和忧愁,也不会思虑太重。
他眉眼飞扬的模样,当真就是年轻最好的时候。
君祎偏头看着许慎,男人英俊的侧脸线条清朗,干净不染尘埃,看着就移不开目光了。
她如今倒是都围绕在这些好看的男人身边,一眼望去都是皮囊极优的存在,不过在君祎心里,没人能比得上许慎,就连一个冷冷看人的眼神,都能有诱惑的效果。
虽然招蜂引蝶了一些,但有自己在身边,不管是哪个不长眼的蜜蜂蝴蝶敢上来企图采蜜,也得看她同不同意……。
君彻斜着眼看那两人之间蜜里调油的气氛,浑身颤抖一下:“你们要不要这么在我面前秀恩爱,虽然我成年了,但还没有谈恋爱的好吧……”
君祎余光扫了一眼君彻,嗤笑道:“别以为我知道你在学校里招过多少小姑娘,也就是回来了才听话一些。”
君彻双手举起做投降状,无辜道:“都是小姑娘们自己贴上来的,我可没有同意。”
其实君祎才不管他有没有谈恋爱,反正谈不谈,谈成什么样,她都不会去管,那都是君彻自己的人生,她也管不着。
君彻又蹭了一顿饭,要不是觉得许慎会赶人,他一定会天天过来,可惜了……
要是有个也这么会做饭的人天天给他做饭,君彻一定会很高兴,但让他请个人专门照顾他,他又不怎么乐意。
在国外的时候,也是父母硬是要塞给他的佣人。
吃完以后君彻还没有立即走,他赖着想把许慎前段时间才起坛的泡菜顺走一些,自从上次来吃过以后,他就觉得自己可以不需要任何食物,光一碗色泽清亮的泡菜就能吃三碗饭。
当然要直接从许慎那里拿东西并不是容易的事情,所以君彻才准备从君祎那里侧面突击,只要君祎开口了,姐夫那儿不就直接答应了?
君祎倒是没有拒绝,反正只是一些泡菜而已,她不会做,当然不知道许慎在这坛泡菜上花的心血,以及是从哪位大厨那里偷学来的,同样不懂许慎是怎么做到把萝卜腌成那样清甜脆香的口味,反正她自己也很喜欢吃就是了。
许慎给君彻装了一些起来,还没有拿给他,君彻坐在沙发上就接到了某个陌生的电话。
他听对面说了几句之后,表情就变得稍微凝重了。
“怎么了?”
君彻站起身,摊手,无奈道:“刚说呢,就被发现了,现在顾庭的家里人发现了他身上的伤,到处找我呢。”
电话是顾庭托人打过来告诉君彻一声的,让君彻暂时不要出面,免得被他家里人误伤了,等他解释清楚之后再说。
不过君彻也没这当回事,他并不觉得自己让顾庭受伤是个大事情,再说还是顾庭主动来拜托他的,有什么好怕的?
但确实得想办法澄清,不然顾庭家里人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那样的大家族,少惹为妙。
“这事儿会传到顾执那里,他知道该怎么做,不用担心。”许慎连睫毛都没颤抖一下,直接把东西交给君彻然后赶人,“不过你暂时确实该找个地方先躲一下,免得顾家人发疯伤了你,等顾执去处理就好。”
这事儿也不算大事儿,但以顾家人对顾庭的宠溺程度,怕是就算知道是顾庭非要让君彻教他搏斗,也得让君彻背锅。
“我知道怎么做,先走了,谢谢姐夫您的泡菜。”君彻除了刚接到电话的时候稍微紧张了一下,很快就不再担心了,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情绪的波动。
他也是知道顾家没办法将他怎么样,顶多不过威胁他不许继续做顾庭的教练罢了。
君彻离开之后,试着给顾庭打了个电话,但是他并没有接,想来这时候还在家里想办法说动家人。
顾庭被保护的太好了,没有见识过人间险恶,也没有遇到过劫难挫折,但现在偏偏起了反叛的心思,未来一段时间里,顾家人怕是不能像之前那么管着他了,君彻边走边想。
他开着车子离开,车子从许慎家所在的小区驶出来,还没有开过一条街道,君彻就敏锐的发现到了后面有车在跟着自己。
嚯,顾家人动作够快的呀?
君彻瞟着后视镜,不动声色的加快了速度,油门踩下,很快就到了这段路限行的最高时速。
要不是不想驾照分扣得太多,还得托人去消掉,君彻一开始就直接甩开对方了,他的跑车也是改装过的,马力十足,在这种街道上基本只轻轻踩一踩油门就到了限速极限,根本施展不开。
后面有辆黑色的雷克萨斯一直跟着,没有上车牌,距离不远不近,让君彻看不见里面的人,只能判断出自己是被跟踪了。
他继续行驶前进,也正好是往顾家方向去的,君彻有些逗趣的想,要是这些人发现自己就是往顾家去的,不知道是什么反应?
君彻偶尔减速,后面的车子也跟着减速,一直保持着一定距离,他猜测对方或许已经知道他发现了他们的跟踪,但仍然肆无忌惮,根本不做任何隐藏。
君彻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但从他过去看警匪剧黑帮剧的经验来看,这个车子上的人胆子也着实很大,根本没有费心隐瞒。
“算了,你们既然喜欢跟,就跟着吧。”到这个时候,君彻都没有往其他地方想过,一直认为是顾家派出来的人在跟踪自己,至于他们跟踪的目的,君彻也懒得去猜。
后视镜里透出他的双眸,睿智而犀利,有着超越了年龄的成熟和淡定。
可是在往顾家去的路上,经过一处人烟稀少的偏僻路段时候,从前面岔路口横出来一辆车,不偏不倚的挡住了君彻的去路。
他磨了磨牙,最终还是选择了刹车下去,斜靠在门边,等前后两辆车停下。
“你们顾家的人也真够啰嗦的,想要我怎么做直接说不就行了,搞得这么复杂做什么,还跟着我半天,也不嫌浪费油钱?”君彻点了根烟,打算跟他们好好聊聊。
但是当里面的人都下来之后,君彻脸上的最后一点笑容也慢慢消失了,神情难得的严肃,眉头紧锁,嘴唇更是绷成了一条直线。
因为那些人手里面,都拿着很粗的铁棍,光是上面泛着的森冷光泽,就能想象出那些东西招呼在身上是如何的恐怖。
君彻严肃的盯着他们往自己走来的动作,那些人都统一穿着黑色的衣服,每个人脸上都凶神恶煞的,而且块头很大,不像是一般的人。
君彻眯了眯眼,没有多说一句废话,在他们朝自己过来的时候,飞速从跑车里抓出一根铁链,前后夹击的那些人一靠近,也同样二话不说的对君彻动手,铁棒夹杂着疾风朝他挥舞过去。
他很久没有这么打架了,面对这八个人,而起还是本事都不低的八个人,手里又都有武器,君彻招架的很困难。
但还好他手里也有防身的东西,所以虽然被那些人在身上招呼了几下,也让对方受了不少伤。
那些人下手的动作一点含糊都没有,带着深深的戾气,目光让人心底发寒。
君彻绷紧了心里的那根线,眼神像头凶狠的小豹子,也用尽全力反击,连身上挨了多少打都不记得了。
直到君彻被人从后面重重打了一下,挨了这一下之后,他便双膝一弯,体力不支的半倒下了。
在这段时间里,君彻已经判断出对方下手的凶狠程度,即使不是要把他置于死地,也是要让他受到严重的教训。
有个像是领头的男人,手臂上布满刺青,在看到君彻已经浑身伤痕之后,对其他人递了眼神,他们便下手狠辣的把君彻的跑车该砸了个七零八碎。
君彻半蹲在一边,看着那个领头男人朝自己走过来,他暗自握紧了拳头,准备伺机而攻。
他不可能轻易的被打倒,这时候虽然连喘气都觉得疼,仍然没有打算求饶。
更何况这些人看起来也不像是要对他放过的样子。
“别想了,就你自己,打不过我们,不过你小子还不错,再练几年,说不定可以有还手的力气。”那人阴测测的笑了一下。
君彻没有说话,只是咬紧了牙关,直到口腔里都弥漫着鲜血的味道。
“怎么,想知道我们是谁?”那人像是看出了君彻眼神里的幽暗,笑着说,“放心,我们是谁不重要。”
“你们想做什么。”君彻说话的时候,更是带了腥红的鲜血在唇间。
他本来就长得好,精致英气的五官虽然染上了很多伤痕,但嘴唇泛着血红的样子,莫名的鬼魅诱惑。
领头男人啧啧两声:“你这幅好皮囊,以后要是放聪明点,就不会废了,不然谁都保不住你。”
那些在砸车的人已经把一辆崭新的跑车摧毁的看不出原貌了,才走过来复命。
“我倒是没想到你们顾家人这么没劲,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来教训我,派你们来算什么本事?”
那个男人像是稍微愣了一下,继而又大笑起来。
“告诉你吧,我们今天来,是警告你一下,别做你不该做的事情,也不要说不该说的话,明白吗?”那个男人舔了舔嘴唇,刚才君彻被打倒的那一击就是他打的,所有人当中看起来最危险的人也是他。
“你惹不起顾家,就不要惹,反正你惹的人也不少了,以后还有你受的……”
君彻死死盯着那人的脸,把对方的五官一点点凿进了心底,就算对方化成灰烬都不可能忘记……
他看着那群人又坐上车子离开,这处偏僻的街道,很快便只剩下君彻那辆报废的跑车以及浑身伤痕的他。
刚才有些路过的车子,看着这边发生的事情,根本没人敢停下来,都被那群人浑身的凶气吓到,连个报警的人都没有。
君彻更加不会报警,就算报警了也不会有任何作用,顾家人如实势力滔天,他当然清清楚楚,所以并不会傻的打电话报警。
更何况他第一次被人这么教训,心里的气到现在都没有顺畅下来,可当时无论他如何英勇,都不可能将对方八个人彻底解决,但就算这样,他也成功让对面一半的人都挂了彩,还有两个伤的不清,直接吐血了。
这种战绩其实也算不错,君彻除了心底憋着的火焰,还挺乐观的觉得自己表现很好。
不过看着自己心爱的车子被毁的再也没有办法恢复,君彻就再也高兴不起来。
他爱车是所有朋友都知道的事情,所以被人当面毁掉自己的爱车,跟亲自打他的脸没有什么区别了。
顾家……君彻呸出一口血水,大概是刚才不小心撞破了口腔里的软肉,现在心情平静下来之后就感觉到了里面的疼痛以及身上的酸痛。
君彻定定看了几眼自己已然报废的车,然后摸出已经摔碎了屏幕的手机,他也没有管上面的未接电话,先打了电话给拖车公司,让人来把这车给他解决了。
这么一损失就是好几百万,他还没有收过顾小少爷的一分钱,真的不是什么划算的生意。
“真他妈亏…。”君彻伸手擦掉唇边的血迹,碰到嘴角的伤口,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他还在这儿等拖车过来,手机又劲爆炸裂的响起来,君彻皱皱眉,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人在这时候打电话给他。
看到来电号码之后,他神色变了一下,轻嗤:“丫还敢打电话找我……”
顾小少爷在电话那边挺兴奋:“君彻你在哪儿?我现在过来找你!”
“怎么着,你家里愿意把你这个小宝贝儿放出来了?我还以为他们要给你穿上纸尿裤守着你一辈子呢。”
君彻说的很不客气,语调也有些低沉。
顾庭好像愣了一下才开口:“你说什么呢……”
“你等我看看我在哪儿。”君彻瞄了眼路牌上的地名,报出来给顾庭。
“那我现在过来,我有事儿跟你说。”
“随便你吧。”君彻也不管顾庭是不是还有话要说,直接把电话挂了。
顾小少爷遭到君彻的冷漠待遇,还纠结了好半晌…。
顾庭来的时候,拖车已经报废的跑车拖走了,拖车公司的人过来都吓了一跳,如果是撞车了要撞成这个模样得多猛烈才会撞成这个样子,更何况这附近根本没有任何撞车的痕迹。
于是负责拖车的人完全就是当拖走废旧物品一样,在离开之前还不忘问一句:“先生,您没事儿吧,需不需要帮你报警?”
君彻就坐在路边抽烟,闻言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不用,你做你该做的事儿就行。”
报警要是能起作用就好了,他倒是想顾家的人把这车子赔给他,钱他也不是很想要,关键是这车子也费了他不小的精力,这么被人弄毁了,实在难以平复心情。
“你这是怎么了?!”顾庭把车停下,摇下车窗就看到了满脸伤痕的君彻。
顾庭看着君彻坐在路边,弓着腰,曲着两条长腿,像只蓄势待发的弓,充满了未知的力量,但又像头受伤的野兽,正在孤寂的舔舐伤口。
他赶紧下车,比女孩儿还漂亮的脸上盛着关心:“这是跟人打架了还是怎么着?我就说你怎么;一直不接我电话……”
顾庭想看看君彻的伤势如何,被君彻避开了,叼着烟一脸匪气的朝着顾庭吐了口烟雾:“原来你不知道啊。”
“我知道什么?”
“你家里怎么样了。”君彻站起来,答非所问,高大的身躯给顾庭带去了极大的压迫感。
顾庭那双狭长明亮的凤眸里钻进喜色:“我已经说动我家人了,而且有我堂哥帮忙,他们暂时答应让我跟你学,但是让我尽量保护好自己不要再受伤。”
“哦。”君彻把烟丢在地上碾灭,神情幽暗不明。
顾庭凑近他问:“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跟人打架了啊?”
君彻嘴角勾起一丝冷漠弧度,他瞳孔里倒映着顾小少爷那张精致但不女气的脸,忽然就伸手一把揪住顾庭的领子,将他推到顾庭的车子上,表情狠戾:“我这不是拜你所赐?顾庭,你以后还是好好做你的小少爷,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你也不用让我教你打拳了,老子可真够亏的,白白损失这么多东西。”
顾庭疑惑又震惊的看着君彻,没有生气,而是蹙着好看的眉头问他:“你到底怎么了,什么叫做我好好做我的小少爷,咱们不是朋友么,你为什么说这种话?”
“谁他妈想做你的朋友?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答应你。”君彻回忆起今天被那群人击碎的自信,冷笑一声又放过了他,“算了,跟你这小少爷估计也没什么关系,想练拳找别的教练去,我没有那个精力陪你玩儿,滚蛋吧。”
丢开顾庭的领子,君彻一步步的往回走,路灯拉长了他的背影,颀长挺拔但充满了一种悲怆感。
顾庭眼睁睁看着君彻离开,根本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半晌之后,转身踹了一脚这辆如今宝贝的不得了的跑车,俊美的脸上也露出某种带着戾气的表情,低低骂了一句:“操!”
因为车子没了,又一身的伤,所以君彻走到主街上之后,拦了一辆出租,直奔医院。
以后要做什么是以后的事情,现在得先把身上的伤口治好了再说,而且他现在的样子也着实有些狼狈。
到了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还好他懂得保护自己,除了背上的伤痕稍微严重以外,其他都是皮外伤,养一段时间就好。
医生是个中年女人,一边给他开药一边絮叨:“你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哦,也不知道保护好自己,这样子回去,家里面的人多担心呀?我家儿子磕碰一下我都心疼的不得了。”
君彻不以为意:“不回家让他们看到不就得了?”
女医生还想继续说,还好药已经开好了,君彻拿了单子走人,去取药去了。
不过确实跟那位女医生说的一样,不能回家,那就继续住专门加了休息室的汽修厂。
在过去的途中,君彻一直在想,要不要告诉君祎这个事情。
除了让君祎担心之外,也只会给君祎增添更多的麻烦。
况且顾家的人教训了他,要是真的撕破脸皮也不好,他知道顾家和许慎的一些合作,所以不想因为自己的缘故造成合作破碎。
君彻也相信,要是君祎知道了,一定会为他出头,许慎是个宠妻没有底线的人,舍不得看君祎难过,肯定会找到顾家要个说法……
算了,就自己认倒霉吧,谁都不要说,等过段时间脸上的伤口消了再出现在君祎面前,也不会被她发现端倪,反正以后再看着顾家那小少爷就离他远点就好……。
君彻确实是这么想的,但现实情况能不能和他想的这样完美,君彻就没有办法决定了。
现实证明,老天爷这一回并没有向着他。
半夜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君祎迷迷糊糊的被铃声吵醒,刚要去摸手机,就听到许慎柔和的嗓音:“没事儿,是我的电话,你继续睡。”
君祎闭着眼睛点点头,往许慎怀里靠过去,继续睡觉。
许慎压低了嗓音道:“什么事儿?”
这么晚了,顾执是有什么毛病打电话找他?难道是渝悦又跟他吵架了,让他发疯了?
那一瞬间许慎的想法实在很恶劣。
电话那头的顾执却是哼了一声,毫不在意许慎话里的漠然:“许慎,这次你得给咱们家一个交代,顾庭有多受宠你是知道的,现在今天晚上回家已经摔了一个房间的东西了,还没有消停呢,要不是我接到消息回去,现在家里头的人都去找你去了。”
尤其是还大半夜的离开了渝悦,顾少爷很不高兴。
许慎冷冷的问:“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可得问你的小舅子去。”
------题外话------
顾庭小少爷:拿泡面给我我就不砸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