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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洁白皙的脸庞,透这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苏牧嘴角向上微微扬起一丝弧度,勾勒出抹淡笑,在听到楼添天介绍时小洛时,眼底飞快地划过一抹令人扑捉不到的寒意,随即,也大方的伸出手,与时小洛相握,“时小姐,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说完,又扭头看向楼添天,“天儿哥,这么久不见,今晚请我跳支舞,怎么样?”
楼添天听了这话,挑了挑剑眉,没有答应,也没有回绝,而是目光温柔的看向身旁的时小洛,勾起唇,声音宠溺的说道,“苏小姐,我想这恐怕不妥吧?我老婆现在就站在这儿,要是我和你跳舞的话,她看到了肯定会吃醋的。”
楼添天话一出口,这边的时小洛脸上立马染上了一抹红晕,娇羞的低下头,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说道,“你要调戏我,也得分场合啊,真是讨厌……”
楼添天在这么多人面前,把话说的这么直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时小洛是个妻管严,母夜叉呢~
虽然她也很不愿意楼添天和苏牧跳舞,但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啊,他明明可以随便找个理由,委婉的拒绝苏牧嘛!
这边被直白拒绝的苏牧,即使是彩妆掩饰了苍白的脸色,时小洛也察觉到苏牧眸中一闪而过的伤痛和绝望,快得几乎看不清,她心中微微诧异,待要再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呵呵,也是,时小姐在这儿站着,我提出这样的要求,的确是我不通情达理,抱歉。”苏牧挑了挑娥眉,勾起唇,轻声说道。
时小洛总觉得很有气场的苏牧那一瞬间被一种很忧伤的气氛笼住,那目光中漾着无数的忧愁,楚楚动人,令人怜惜。
她是习惯于站在镜头下的女人,所以每一个表情都美得惊心动魄。
难道是她太敏感了吗?
她看向站在一旁的楼添天,他目光一贯的清冷如月,脸色木然,毫无表情可言,他看着苏牧,音色如死水般平静,“苏小姐,不得不承认,你的演技真是越来越好了,甚至可以以假乱真。”
以前的苏牧,不管有什么情绪,都会写在脸上,从来不会隐藏,再看看现在的她,明明很生气,却又要极力伪装,她这演技,简直都能去拿奥斯卡金像奖了。
不过有一点没错,他楼添天今天就是要让苏牧难堪,谁叫她自己非要找钉子碰。
极具绚烂的镁光灯下,男人的五官极其精致,墨黑的发丝有几缕轻垂额前,深邃而精致的五官,俊美而坚毅的脸庞,剑眉之下,一双墨黑清澈的眼眸,却冷冽如冰,高挺的鼻梁优雅有型,绝美坚毅的薄唇微微向上扬起一丝弧度,似笑非笑。
“演技?”苏牧皱起眉,抬眸看着楼添天,那双水眸中盈满自嘲,似是受了什么巨大的伤害,手轻轻的颤抖起来,时小洛在一旁观察到,却又很是不解。
楼添天不是在称赞她么?
身为一名演员,而且又是国际知名模特,被娱乐界的大亨称赞演技好,那是一件多可喜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苏牧会让她看起来如此的伤心。
“多谢楼先生赞美,我在好莱坞打拼了一段时间,的确是收获不小,演技大有提升。”苏牧得体微笑道,“听闻这几年楼氏集团也在进攻娱乐界,发展的越来越好,真是恭喜楼先生啊。”
时小洛目光在他们身上转了一圈,上次听楼添天说过,苏牧虽然是大公司财阀的千金,但是毕业后,却是在楼氏集团实习工作,那她曾经应该也算得上是楼氏集团的员工。
这一幕,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对很不和谐的老板和员工……
难道是因为当年苏牧逃婚,而且又离开了楼氏集团,没当楼添天的摇钱树,然后楼添天得知苏牧很出名后,悔不当初?
时小洛天马行空的各种猜想,让她知道,这也只是自己的胡思乱想,楼添天才不会计较这点小事呢。
她聪明的都不说话。
楼添天斜飞的墨眉扬的高高的,增添几分高傲与霸气,寒芒也终于从眼眸之中迸射而出,斜斜勾起一边嘴角的红唇,既妖俊,有充满神秘叵测的邪肆。
他淡淡的开口道,“楼某在这里谢过苏小姐的祝福,至于建筑工程慈善代言人的事情,我还要多加考虑,毕竟楼氏不是什么人都会用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楼添天口吻充满了挑衅,墨眸也越来越深沉。
“这是自然,我会静待佳音。”苏牧垂下眸子,目光里掠过一抹痛苦,自嘲的笑了笑。
楼添天对她果真和以前不一样了,就连说话的口吻,语言和用词,都和以前简直是两个人。
不过也没错,这能怪谁呢,这都是她自己亲手造成的结果,她就要承担后果。
“苏小姐放心,我楼添天绝对不是一个会感情用事的人,不会因为我们俩曾经有过交情,就故意放水或者刁难,楼氏会以专业的角度来选定你到底合不合适。”
楼添天眯起狭长的眸子,冷冽的目光紧紧地锁着她。
苏牧被他说的很难看,就连一旁的时小洛也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不善,拉了拉他的袖子,“天儿爷,你别这么说,听起来好像苏小姐经常走后门一样。”
“……”苏牧的脸上更加差了,时小洛本来是想解围,但结果却好像适得其反,她抿着唇,正打算说什么澄清,楼添天已经一把拉起她的手,离开了。
苏牧身子摇晃了一下,一旁的经纪人慌忙的扶住他,“somnus,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时小洛察觉到楼添天脚步一顿,身体有些僵硬,苏牧柔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没什么大事儿,就是刚刚站久了脚有些痛,别担心。”
后面说什么,他已经听不到了。
苏牧心头酸苦,这种感觉是吃醋吗?还是忌妒?
楼添天刚刚说的所有话,无一不是在讽刺她,却又句句护着他身旁的那个女人,他是真的很爱那位小姐吗?
不,不是……
苏牧在心里连忙否认,她拼命的告诉自己,楼添天爱的,只是那个女人的脸,和她有几分相似的脸罢了。
要不是因为自己,楼添天根本不会看那个女人。
“楼添天,你在生气吗?”
时小洛停下脚步,如冰湖般清亮澄澈的眸子静静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轻启薄唇,小心翼翼的问道。
苏牧在楼添天心里,一直是他的禁忌,她知道自己不应该问楼添天这样的问题,但是,只要是和这个男人有关的事情,她都会忍不住想要开口问清楚。
她不希望楼添天把所有的事情都憋在心里,她想帮他分担。
“没有,我没生气。”楼添天嘴角向上微微扬起一丝弧度,语气平淡道。
明亮的镁光灯遍布整个盛宴,男子俊美突出的五官,配上完美的脸型,阳光帅气中渗透着不羁的气息,那如雕刻般棱角分明的英俊,显得狂野不羁邪魅性感。
“小洛,你别想多了,我刚刚只是在把话和苏牧说清楚,免得她心存妄想,以为我对她还有感情。”
“真的只是因为这样吗?没有其他原因?”时小洛挑了挑娥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楼添天听到这话,皱起眉,并没有立刻回答。
半响,才缓缓开口道,“我的确是不希望苏牧往其他方面想,才那么说的。”
没错,他刚刚那么说,完全只是因为不希望苏牧误会而已,没有其他的原因。
“切,我看你这样子,分明是在生气嘛。”时小洛嘴角向上微微扬起,微微一笑,那似邻家女孩般的笑容令人心情舒畅,语气也带着些许调侃,但吐出的话,却令人没那么舒畅了,“能有本事惹我们楼大总裁的,真是让人膜拜啊。”
“死丫头,我生气你很开心?”楼添天知道她是在开玩笑,索性也跟着配合,挑了挑英眉,故作不悦的样子,冷哼一声。
“喂,楼添天,你现在的表情,真的好像深闺怨妇。是哪个胆子大的把你给抛弃了?”时小洛勾起唇,继续戏谑道。
“呵,小丫头片子可真不识货,像我这么有魅力的男人,会被人抛弃?估计等你下辈子被人抛弃了,还没轮到我被人抛弃。”
时小姐的脾气是很好的,当地球人的好脾气都容忍不了楼添天的爆口粗,她假笑两声,“哈哈,楼少爷,你知道吗,其实康师傅最有魅力了,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在泡它,等你的魅力超越康师傅,我自然就会承认你很有魅力了。”
我擦,楼添天一下子脸全黑了。
看样子,这次他是真的动怒了。
康师傅?丫的她竟然说他不如方便面,这个该死的女人!
“喂,楼添天,我可是有心脏病的,你的表情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到时候把我吓死了,你到哪儿再去找一个这么漂亮可爱的女生给你当老婆啊。”
时小洛得意洋洋的笑着,那表情,是一个劲的嚣张。
漂亮可爱?这女人在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两只眼睛视力加起来4.0,怎么都看不出她漂亮可爱!
“时小洛你好样的,回去到床上看我怎么收拾你。”楼添天极力压抑着想在这儿把她扑倒的冲动,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道。
很好,非常好。
这小妮子,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楼添天话音刚落,时小洛立即求饶,水汪汪的大眼睛一个劲的看着他,你抱大腿都原谅的样子。
“楼少爷,刚刚我说错话了,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我一马吧,别和我一个小破丫头计较。”
“哼,晚了!”楼添天扬起俊秀的下巴,一点傲娇的说道。
此时,不远处的苏牧将他们打情骂俏的这一幕尽收眼底,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清冷的目光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妒意。
时小洛,好好享受你和楼添天最后快乐的时光吧,你得意不了多久了。
那次晚宴以后,苏牧就没再和楼添天见面,直到这天,楼氏集团重新甄选建筑工程慈善代言人。
而传媒组人员都一致认为,还是只有苏牧能够胜任这一形象,更何况在这之前,公司双方就已经签下了合约,不用苏牧的话,就等于毁约,而且还要赔偿一大笔经费。
这天,苏牧穿着一件白色露肩连衣裙,手拿香奈儿这一季度最新推出的黑色包包,配着双红色高跟鞋,缓缓向楼添天办公室走去。
“叩叩——”
“请进。”
苏牧推开门,来到楼添天办公桌前。
听到声音,此时正认真看着文件的楼添天缓缓抬起头,看见苏牧时,眼里飞快的划过一丝惊异,然后又立马变得面无表情。
“苏小姐,到我这来有何贵干?”偌大的办公室内,扬起楼添天标志性的冷冽音色。
“天儿哥,我们非要这么说话吗?”苏牧微蹙起眉,痴痴的看着他,漆黑的美眸中,一股水波荡漾。
可楼添天很显然是郎心似铁,丝毫不为所动,依旧冷漠。
“苏小姐,我跟你很熟吗?”楼添天斜飞的墨眉扬的高高的,增添几分高傲与霸气,寒芒也终于从眼眸之中迸射而出,音色更冷了。
“现在充其量,我是楼氏集团的总裁,你是楼氏旗下的签约代言人,请你摆清楚自己的位置。”
苏牧听到这话,身子轻轻一颤,可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你还在怪我当年连招呼都不打就离开了你?”
“几年前的事情,谁记得清楚?”楼添天目光冷冽,苏牧再柔弱动人,他都显得似无波动,眸光冷的能冻死人,“你是谁?值得我牵挂这么多年吗?”
真是好笑,这个女人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或者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天儿哥,我拜托你别这样说,当年离开你,我也是迫不得已的,你听我解释,别这样好吗?”苏牧走向楼添天,怯怯地伸手想去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