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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姐笔直地站着:“南叔,客人来了!”
“稍等会!”一个尖锐又略带沙哑的男声从沙发后响起。
梁姐忙低声吩咐:“你待在这,千万别乱动,否则后果自负。”
她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黄非,快步走出房间,守在门外。
感觉室内的温度比走廊里高了点,黄非呼了口气,伸手抹了把脸。
此刻,没有窃听器,万一遭遇危险,李小琥也无法知道了,是福是祸,只能听天由命。
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你是黄非?神针诊所的老板?”
黄非恭敬地回答:“对,我就是神针诊所的黄非,王紫韵介绍的。”
忽然,沙发后传来啧啧的声响,像是小猫小狗在喝水。tqR1
黄非想去看个究竟,但牢记钱浩明和梁姐的嘱咐,只得规规矩矩地站着。
足足等了一分多钟,南叔才说:“别愣着了,坐吧。”
正当黄非拎袋子走向茶几时,沙发后方忽然站起一个人,他头大脖子细,身高仅有一米六几。
靠,这不是某宝的领军人物吗?
仔细再看,他年约五十岁,体型微胖,皮肤微白似乎没有血色,又方又大的脑袋酷似外星人ET,而且长着一对金鱼眼,微微往外凸起。
尼玛,传说中的南叔原来这幅尊容啊,比某宝的大佬还丑,薄薄的嘴唇带着几分冷峻和不屑,下巴上蓄着唏嘘的胡子,屈指可数,绝不超过二十根。
“南叔,你好!”黄非恭敬地点头,手心里全是汗。
南叔斜了他一眼,左手拽着一根狗链子,右手端着盘子,身后爬出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
卧槽!什么情况?黄非惊得往后一步,瞪大了眼睛。
只见女人身无片缕,皮肤洁白如雪,漆黑的头发挡住了脸庞,乖乖地跪着。
南叔将盘子放到茶几上,厉声命令:“继续,把牛奶喝完!”
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南叔果然是个异类!
南叔像刚看到黄非似的,不温不火地问:“你来干什么?”
黄非指着袋子说:“找你进点货。”
南叔看看黄非,又看看靓女,突然伸脚将她踹倒!
“贱货!去把头发剃光!”
尖细声犹如太监发出的,让人听了极不舒服,有种牙根发痒的感觉。
靓女委屈地爬起,解开脖子上的链子,匆匆离开房间。
此刻,黄非心里一股莫名的压抑,产生想逃的冲动。
南叔盯着黄非,鼓鼓的金鱼眼放射出鹰一般的光芒,他冷笑了两声:“哼哼,怎么看,你都不像个毒贩子。”
黄非沉着地应对:“你说对了,我是个专业的针灸医师,刚接触这种生意,绝对的菜鸟,还被人黑了四百万。”
“谁这么胆大?”南叔笑呵呵地问。
“王紫韵的妹妹,王晓芸。”
“嘿嘿,那个小狐狸精,遇到她活该你倒霉。”
黄非咽下一口唾沫,没吭声。
南叔瞅着黄非的腹部:“听说神针诊所,有丰胸针和增大针?”
黄非赶紧回答:“对啊,你如果需要针灸……”
“草尼玛!敢笑话我?”南叔怒声斥骂,脸上的肌肉抖动。
靠,老家伙还挺敏感,自尊心很强啊。
黄非脑袋一热,反驳:“你气血不足,眼圈发黑,肯定实力不行!”
话刚出口,黄非立马后悔了。
谁知,南叔却笑了:“嘿嘿,被你发现了,我的身体确实有点毛病。”
这人喜怒无常,不按常理出牌啊,黄非的额头冒出冷汗,不由地坐下。
南叔捏起茶几上的毛笔,在自己嘴唇上画了一道,恰似胡子,然后直勾勾地盯着黄非:“你当探子,也不化个妆,警方办事太马虎了!”
黄非头皮发麻,差点蹦起:“南叔,你说啥?”
“你帮警方办事,给你多少好处?”
“我不是警方的人,你误会了!”黄非急忙否认。
“别狡辩了,你刚进门,我就闻到内鬼的气味了。”
“靠!老子开诊所,一天能挣十几万,吃饱撑得帮警察卖命?!”
黄非大叫着愤然站起,企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同时做好逃命的准备。
南叔不急不恼,点燃一只香烟,悠闲地靠在沙发上,耍猴似地望着黄非。
明白了,他故意在恐吓试探,这只老狐狸!
顾不得钱浩明的提醒了,黄非直截了当地说:“你有货就卖,没货拉倒,少特么跟我兜圈子,老子的时间宝贵,没空陪你玩!”
见黄非出言不逊,南叔居然没生气,眼睛眯成一条缝:“你拿到货后,怎么出手呢?”
“全部给金哥,他的场子多,很快就能卖完!”
“郑万金?”
“对,我跟他混的!”
南叔嘴角一撇:“你他娘滴有自己的老大,干嘛来我这进货,不是脱裤子放屁吗?还说你不是探子?”
“我一个针灸医师,不蹦跶出大的动静,金哥咋能放心带我入行?”
南叔吸了口烟,点点头:“郑万金的路子比我多啊,你没点本事,他还真不放心拉你入伙。”
黄非再次站起身:“好啦,话都敞明了,简单的买卖交易,你不愿意我就撤!”
这时,之前出去的靓女回来了,她的一头长发荡然无存!
南叔乐得大笑:“哈哈,剃光了好,利索多了!”
靓女温顺地跪下,重新往脖子系上狗链,把盘子里的牛奶喝干净。
南叔晃着硕大的脑袋说:“黄非,今天我的心情不错,你只要完成两件事,买多少货都没问题。”
“哪两件事?”黄非忙问。
南叔没立即回答,伸手托起靓女的下巴,笑眯眯地问:“知道她是谁吗?”
这才看清靓女的模样,瓜子脸大眼睛,鼻梁高挺,嘴唇红润,而且身材不错。
黄非摇摇头:“不认识。”
南叔说:“程梦娇,我第四任老婆,跟前三个小贱货一样,都经不起考验,背叛了我。”
靠,就他这副尊荣,不背叛才怪。
黄非耸耸肩:“女人嘛,玩玩算了,别太认真!”
“所以,我现在把她当狗养!”
南叔抬起一脚,踹在程梦娇的腰部,疼得她嘤咛一声,紧皱眉头。
没心情看老家伙作孽,黄非忙催促:“你快说吧,到底要我做哪两件事?”
南叔冷笑几声,脸色阴沉:“昨天刚抓到她的小白脸,我正琢磨怎么处置呢,你不是会针灸吗,干脆帮我一个忙,先把小子弄疲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