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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冥思苦想,黄非冒出一个主意:借小妮之手,把消息传给郑万金!
然而,泼辣妹纸愿不愿帮忙还无法肯定,眼下只得一搏!
晚饭之前,黄非准备好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求你打电话给金哥,火速救我!”并留有郑万金的手机号码。
天色渐黑,小妮前来送饭,保安不允许她进入房间。
黄非迅速吃完,在纸条抹上菜油,贴到饭盒的底部,等小妮清洗时,必然能发现它。
十分钟后,小妮取走饭盒,保安只顾着跟她说笑,没做任何检查。
黄非像一只困兽,在房内来回走动,内心忐忑不安,不知将面临怎样的结果。
等了一会,外面依然安静,说明小妮没向章勇揭发,黄非悬着的心才落下一半。
但是,自己与小妮非亲非故,她会不会联络郑万金呢?
天色逐渐黑透,一轮弯月斜挂夜空,黄非打开电视机,见时间已是九点多。
楼下的三个混子铺了张凉席,围坐着打扑克牌,不时地响起粗鲁的笑骂声。
按照郑万金的脾气,得知消息后肯定派人营救,却迟迟不见他行动。
莫非,小妮胆怯?不敢打电话?或者,她正幸灾乐祸地看热闹?
再拖下去,王永邦将赶到千里之外的医院,吕基和甄剑也将陷入危险的境地。
黄非心急如焚,拍门大叫:“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要吃饭!”
外面的保安咳嗽了两声,慢悠悠地说:“才吃完多久就饿呀?厨师早下班了!”
黄非扯着嗓子喊:“让小妮给我做!”tqR1
“她也下班了,给你买份炒面吧!”
“老子不吃炒面,就要小妮给我做饭!”
黄非继续拍打房门,想把小妮弄来,了解她是否通知郑万金。
保安不耐烦了:“卧槽!你拽个毛,当自己是大爷啊!”
突然,楼下传来一阵叫嚷声,夹杂着金属撞击声,黄非忙跑到窗口。
只见玩牌的几个混子被一群人团团围住,他们挥舞着长刀和铁棍抵抗,但寡不敌众,很快被揍得头破血流,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紧接着,门外的保安嗷嗷地惨叫,有人大喊:“黄非!黄非!”
救兵驾到!黄非欣喜若狂,急忙回应:“我在这里!”
嘭!房门被踹开,两个削瘦的身影闯入,正是李荣和阿龙!
“你们咋才来?”黄非心里终于踏实了,“是谁给金哥通风报信?”
李荣回答:“一个小姑娘,说认识你!”
哈哈,这把赌对了,肯定是小妮相助!
没猜错的话,妹纸看见纸条后,内心挣扎很长时间,才给郑万金打电话。
黄非一把抓过李荣的手机,赶紧联系吕基,响了许久才接通。
没等黄非开口,吕基大叫:“我和甄剑被抓了!”
黄非十分惊讶:“卧槽,王永邦这么快!”
“不是他,是……”
吕基还没说完,手机被抢走,传出一个男人的沙哑声:“人在我们手里,等会交给王哥,有啥事跟他谈!”
黄非的身体顿时凉了半截,显而易见,王永邦在外地有朋友,吩咐他们实施了抓捕。
想到这,黄非无力地放下手机,懊恼不已,又输给对方一步棋。
亲人安全获救,两个好友再度落入王永邦的手里,他这次肯定不会轻易妥协。
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怒吼声,像是章勇在叫骂。
一名手下跑来禀报:“龙哥,他们的人到了!”
“让外面的弟兄全进来!”阿龙冷笑一声,和李荣护送黄非下楼。
只见章勇带了一百多个混子,围住门口的几十人,双方剑拔弩张,随时开战
章勇狂妄地大骂:“草尼玛!敢来王哥的地盘撒野,真特么活腻了!”
他依仗人多势众,举起双筒猎枪,狂妄地叫嚣着。
阿龙面不改色,轻蔑地说:“拎两根破铁管子,了不起?”
章勇嘴巴一咧,刚想上前,阿龙闪电般地掏出枪,瞄准了他。
“来啊,看是你快,还是我快?”阿龙脸色冷峻,目光像匕首般犀利。
望着黑洞洞的枪口,章勇来不及将双筒猎枪瞄向对方,但在众多小弟面前,他不愿认怂服软。
忽然,后方又奔来一群人,挥舞着砍刀和铁棍,黑压压的足有两百多,全是郑万金的兵马。
面对人数上的悬殊,章勇不敢再耍横了,迟疑着放下武器。
“开枪啊,开啊!”阿龙上前,用枪顶住章勇的脑袋。
“龙哥,误会,误会!”章勇忙把猎枪扔到地上,“我们只是看门的,不是打架的。”
阿龙蔑视他:“跟你老人家通报一声,我带黄非走了。”
章勇表情尴尬,无奈地说:“你用枪指着我的头,能不让你们走吗?”
阿龙把枪收起,笑眯眯地问:“不用枪,咱俩单挑?”
章勇脸色一变,立马让开路:“别开玩笑了,谁不知道龙哥你啊,是三届散打冠军……”
见他比较识趣,阿龙冲众人挥手,领着黄非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安盛公司。
火速赶到金龙会所,黄非把发生的一切详细告诉了郑万金。
目前,最令人放心不下的是吕基和甄剑。
没想到事态发展得如此严重,郑万金闷头抽着雪茄。
片刻后,他昂起脑袋:“强龙难压地头蛇,现在赶去救人不现实,只有等消息了!”
黄非明白郑万金的意思,王永邦肯定会把两个女儿带回省城医治,吕基和甄剑也会押回来,到时对方自然提出条件。
与其盲目出击,不如静观其变。
王雅雯虽然昏迷未醒,但王雪伶神智清醒,她把吕基和甄剑当作朋友,应该不会让王永邦伤害她俩。
郑万金嘱咐:“我跟相关部门打过招呼,诊所可以恢复营业了!趁王永邦分心,咱们的生意得抓紧啊,后天俱乐部有重要的活动,请来几个大人物。”
“金哥放心,一定做好准备工作!”黄非随即告辞,心里挂念着姐姐和爷爷。
回到诊所,见到爷爷、姐姐和小外甥,黄非彻底松了口气。
爷爷笑呵呵地捋着胡子:“别担心,对面的神针医馆,蹦跶不了几天!”
黄非不明白他的意思,忙问:“那个戴口罩的老头究竟是谁?从哪请的针灸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