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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4章 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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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昭烈沉默着,看着海面一脸的高深莫测。

    “烈哥,到底怎么样了啊?知道了没啊?”张野本就是个急性子,看到靳昭烈这个样子,顿时急得上蹿下跳。

    靳昭烈转头看向张野,凤眸幽深,“你猜?”

    他说完后便转身走向龙沫儿,留下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的张野。

    靳昭烈走到龙沫儿面前,龙沫儿身上正罩着一条大大的浴巾,裹着她娇小的身躯,她赤着脚站在海滩上,发梢还在滴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像极了一个被无良主人抛弃的小动物。

    她在靳昭烈面前低着头,有些不安的绞弄着自己的手指头。

    靳昭烈定定的看着她,看着她不安的样子,赤着的双足此刻踩在沙滩上,白白嫩嫩的小脚丫与那暗色的沙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小小的如玉的脚趾头此刻正因为不安而蜷缩着,看得靳昭烈心里头直犯痒痒。

    他抬手开始用浴巾给龙沫儿擦拭着头发,然后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我们回家吧!”

    龙沫儿猛然抬起头,眼眶就红了,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出来。

    她点点头,使劲的点头,“嗯,我们回家。”

    阳光下,两个浑身湿透的人就这么牵着手回了家。

    龙沫儿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她想龙神爷爷一定是听到了自己的祈祷。

    第二日,龙沫儿活蹦乱跳的起了床,可靳昭烈却是病倒了,发着高烧在家里打着点滴。

    龙沫儿急得团团转,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靳昭烈。

    她见过不苟言笑的靳昭烈,温柔无比的靳昭烈,冷厉发怒的靳昭烈,唯独没有见过这么没有精神的靳昭烈。

    他躺在床上,脸颊有些发白,穿着家居服,手上打着点滴,整个人锐利的棱角尽数褪去,看起来更加柔和。

    但是龙沫儿却是不喜欢这样的柔和,她整个人在床面前走过去走过来,像只没头没尾的小仓鼠。

    “沫儿,别再转圈了,来这里坐下。”靳昭烈眼见她转悠了一上午,终于是忍不住开口说道。

    龙沫儿眼里满是担心的看着他,“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靳昭烈摇摇头,“没有,只是感冒发烧而已,不要想得这么严重,快过来陪着我坐一会儿,好不好?”

    龙沫儿听到他这话,这才坐到他身边去,“那你头疼吗?我之前发烧头就痛痛的。”

    靳昭烈摇摇头,“真的没事,只是一向不生病突然病一场,自然就来势汹汹,休息两天就好了,这两天想去哪儿,我陪你去。”

    龙沫儿拉着他的袖子摇摇头,“我哪里也不想去,就想和你在家里休息。”

    靳昭烈俯身亲了亲她的额头,“好,哪里也不去。但是你不能这样愁眉苦脸的,你不开心我也会不高兴,然后心里就会郁闷,心里一郁闷病就会越来越严重……”

    “靳昭烈,你不许胡说,你再这样说我就不理你了。”龙沫儿伸手捂着靳昭烈的嘴,眼眸瞪得圆溜溜的,一阵气愤。

    靳昭烈笑了,幽深凤眸笑意融融,一刹那变得流光溢彩起来。

    龙沫儿情不自禁也跟着笑了起来,月牙弯弯,好不甜美,两人周遭的空气都变得甜甜腻腻起来。

    咚咚咚……

    福伯敲了门进来,躬身道:“少爷,夫人来了。”

    夫人?龙沫儿想了一下,这才猛然想起夫人就是靳昭烈的母亲,叶舒文。

    福伯话音刚落下,叶舒文就走了进来,她裹着一身皮草,头发盘得一丝不苟,雍容华贵的倒像是刚从名流酒宴上回来。

    “妈,你怎么突然过来了?”靳昭烈一脸从容的开口问道。叶舒文眉头一竖,“没事我就不能过来了,我自己儿子病成这样子,就不许我来看一眼了,真的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吗?”

    说着,她看向坐在一旁的龙沫儿。

    相比较靳昭烈的镇定从容,龙沫儿就要忐忑多了。她还记得之前叶舒文对自己的恶言相向,她有些怕,怕她不同意自己和靳昭烈在一起。

    “沫儿,跟我出来一下。”叶舒文忽然开口说道。

    “啊?”龙沫儿有些反应不过来。

    靳昭烈看向叶舒文,眼里有些不赞同,“妈……”

    叶舒文瞪了靳昭烈一眼,“怕什么?难道你还怕我吃了她不成,和她说会儿话都不行吗?”

    龙沫儿急忙站了起来,“可以的,可以的。”

    她跟着叶舒文出了房门,有些忐忑不安的一路走到茶几面前。

    叶舒文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看龙沫儿还傻站着,“坐啊,站着干什么?”

    “哦。”龙沫儿应了一声连忙坐了下来。

    等到龙沫儿坐了下来,叶舒文这才郑重的开口道:“沫儿,阿姨想在这里跟你说一声对不起。”

    “诶?”龙沫儿有些迷糊。

    预想中的指责谩骂都没有发生,反而是道歉,这让她的心简直就像在坐过山车一样,忽的一下坐上了高处,又忽的一下坠落到半空,但是又没有全部落到地,一起一伏之间让人连呼吸都紧张了起来。

    叶舒文瞧着她的迷糊样,不禁笑着说道:“你啊,就是个小迷糊蛋。上次阿姨说你了,还打你巴掌了,是不是伤你心了。实在是对不起,阿姨也是不得已的。”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靳昭露这孩子早些年就入了歧途了,她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可是靳家人又有几个傻子呢,早就把她摸得透透的。为了让她放松警惕,只能委屈你了。”

    龙沫儿听得云里雾里的,有些似懂非懂,可是好像又有很复杂的事情发生了。

    但是她从叶舒文的话语里抽丝剥茧只听到了自己想听到的意思,“阿姨,你并不是真的讨厌我吗?是这个意思吗?”

    叶舒文被她问得一怔,随即失笑,“阿烈倒是说得真不错,你这性子啊,真的是不能说太多,只告诉你最简单的就好了。”

    她拉过龙沫儿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带着温柔的笑意点头肯定道:“沫儿,阿姨从来没有讨厌过你,阿姨很喜欢你。”

    龙沫儿心里瞬间就有种被治愈的感觉,觉得自己简直像是中了大奖,世界比昨天又更美好了一点。

    靳昭烈没有厌恶她是龙,现在叶舒文告诉她,从来都没有讨厌过她,最重要的是她的龙珠也找回来了,好像所有的好事情都发生在了她的身上,一系列的难题都迎刃而解,就像做梦一样。

    “阿姨,我真的……真的没有想到,谢谢,很谢谢您。”龙沫儿站起身不停的朝着叶舒文鞠躬。

    她一边鞠躬声音里带着哭腔,眼眶有些微微的红,激动的浑身都有写微微颤抖。

    叶舒文看着她这个样子,不自禁的也红了眼眶。

    “好孩子,好孩子,别这样。”她起身抱着龙沫儿拍了拍,温柔的在她耳边说道:“好了好了,不哭啊。”

    等龙沫儿收拾好情绪已是一刻钟后的事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叶舒文。

    叶舒文拿着纸巾擦着她的眼泪,“你以后也别叫我阿姨了。”

    “啊?”龙沫儿泪眼朦胧的看着叶舒文。

    不是刚刚还说不讨厌吗?为什么阿姨都不让叫了?

    “知道了,叶夫人。”龙沫儿小声的开口。

    要是她有耳朵,叶舒文几乎都可以看到她的耳朵已经耷拉下来了。

    怎么能有人这么缺心眼的可爱?

    叶舒文简直觉得自家儿子捡了一个超级无敌大宝贝,也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家儿子老是喜欢揉龙沫儿的脑袋了,因为她现在也很想揉。

    她被龙沫儿那句‘叶夫人’给搞得哭笑不得,“沫儿,你都要和靳昭烈结婚了,也该跟着靳昭烈一起叫我妈妈了呀。”

    龙沫儿这才反映过来自己闹了一个多大的乌龙,眼睫毛上还吊着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愣着干什么呀?不愿意叫我呀。”叶舒文打趣道。

    龙沫儿摇摇头,生怕叶舒文不高兴,随即马上开口道:“妈妈。”

    “诶!”叶舒文眉梢眼角都堆起了笑意,“真乖,来,妈妈抱一下。”

    龙沫儿也不扭捏,直接就扑向叶舒文,让叶舒文抱了一个满怀,“沫儿,以后我就是你的妈妈了,靳昭烈要是敢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我第一个不放过她。”

    龙沫儿点点头,“嗯。”

    她软软糯糯的声音乖巧无比,撒娇般的不停的在叶舒文耳畔,“妈妈,妈妈……”

    等到叶舒文离开后,她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还沉浸在方才的气氛中,半晌后才想起靳昭烈还在楼上,她开心的跑到楼上去,满脸笑意的跟靳昭烈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靳昭烈,靳昭烈,原来你妈妈并不讨厌我。”

    靳昭烈不赞同的截断她的话,“什么你妈妈,现在也是你妈妈了。”

    龙沫儿笑着点点头,“嗯,现在也是我妈妈了。”

    她抱着靳昭烈,不禁有些感慨,“靳昭烈,有你真好。”

    靳昭烈摸着她的发丝,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们这样的身份如果和人类结婚,会受惩罚吗?”

    “不会的。”龙沫儿摇摇头。

    “之前我也以为会,可是后来二哥告诉我人类的电视剧都是骗人的,七仙女给董永生了好多孩子,白娘娘也和许仙一直在凡间生活,姻缘是天注定的,如果彼此相爱,任何外力都是无法阻拦的。”龙沫儿认真的对靳昭烈说道。

    靳昭烈这才放下了心,不过现下倒是还有个重要的问题,“那沫儿你是属于哪种范畴?是像白素贞一样的妖,还是七仙女一样的仙女?”

    龙沫儿摇摇头,“都不是,我是龙女,龙神的直系后代,东海就是我的家。”

    靳昭烈一听到这句话,心里越发的惴惴不安了,这倒好,自家女人是个神,那他就算有再多的奇珍异宝也抵不上了。

    “那你家里人不会有意见吗?”他慢慢引导着龙沫儿开始说出自己的家底。

    龙沫儿摇摇头,“我大哥二哥都见过你的,他们都知道的。啊……靳昭烈,你是不是在担心呀,担心我们会像电视剧那样被各种人使坏拆散棒打鸳鸯,放心吧,不会的,大哥二哥很满意你的,我爹爹和娘亲从来不会干涉我们的决定的。”

    (大哥二哥:谁说我们满意的。)

    靳昭烈点点头,“那最好不过了。”

    龙沫儿抬头便亲了亲他的唇角,“原来你也会担心呀,哈哈。”

    靳昭烈一把摁住她的后脑勺强势的吻上她的唇,“你亲错地方了,应该亲这里。”

    “诶,别啊,你在输液呢,别乱动。”

    “谁叫你招惹我的?”

    窗外阳光正好,冰雪消融,草木渐次泛出新芽,初春的气息渐渐让寒冬的凛冽褪去,世间所有的灾厄都随着冰雪一并笑容,希望诞生于初春发芽的枝桠里。

    轻风过耳,爱人在耳畔呢喃。

    他说,我们永远在一起,无关身份,无关风月,只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