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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状,已是火从心起,猛的爆步,直接冲过去。我艹,路面湿滑,我特么摔了一跤猛的,要不是抓住路边的一棵柏树,都摔下坡去了。
那哑巴小背夫山娃“啊”的一声怒吼,放下背囊,啊啊乱叫着,一把推开了男青年,反身扑过去要打那女子。他的爆发力惊人,速度也很快,灵活超强,让我眼前一亮。
谁知那男青年闪电般的飞出一脚,扫倒了小背夫。小背夫倒在地上,又被踢一脚,直接滚下坡去,一路惊狂的大叫着,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山娃啊!”老背夫从地上爬过去,再也不捡东西了,趴在路边上,朝着坡底狂叫,凄惨无比,老泪纵横。
男青年拔了一把匕首,挑破了脉动塑料封套,取了两瓶,抬起匕首一指我:“死光头,路都走不稳,就别来找死!”
话音落时,他的那个乖乖也拔了一把匕首,占据了路面,准备挡着我。而这家伙一脚狂踹,直接把山娃的背囊踹出去,顺着路面滑出去,顺坡向下狂滚。
背囊几乎是追着山娃往下滚,一路上刺条挂划麻袋,脉动摔炸了,面粉袋子破了,撒得一路粉腾如雾。
敏捷的野猴子从坡下面窜出来,一只只人精似的,抱起飞滚而落的脉动,眨眼还逃没影儿了。好些猴子没抢着,捞一把面粉往嘴里扔,日,似乎不舒服,喷吐了,搞得一只只全身白里黄花,然后不甘心的叽叽吱吱跑开了。
山娃栽到坡底,被大团的刺丛挡住,晕了,一动不动。老背夫趴在路边上,两手无助的狂打着湿滑的路面,急得都想跳下去,嚎啕惊天:“天老爷啊天老爷啊,你咋球不长眼睛啊?杀人了啊,抢货了啊,还有没有公道啊?山娃呀,可怜的娃呀,你咋球了,你咋球了啊?”
几乎没有下去的路,老背夫悲恸无助。
那情景看得我心如刀戮,再次站稳,回到路面上,离着那对狗男女还竟然有二十米的样子。
那青年男子,丢给女子一瓶水,说乖乖,喝着,这光头一看就是个卵货,哥秒秒钟搞定他。
女子看我一眼,冷笑道:“就这身板充英雄吗?也不打听打听我家靖哥哥是什么角色!”
我看清了路面,找准了靠崖的地方,大步过去,嘴里淡道:“你是黄蓉吗?”
女子一愣,男子却冷笑道:“他妈的还真来找死啊?她不是黄蓉,叫黄莺,老子就是靖哥哥,峨嵋顾成靖顾神踢!”
话音落,他站到了黄莺的前面,挡着,还收起了匕首,整个人充满彪悍气息。顾神踢嘛,腿功必须了得,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儿,肩宽腰细腿很长,有点卖相!和他比起来,我渺小多了。
而我很快也到了他面前不远,这货沉吼一声就是一腿飞过来。
我一闪就避开,他跟着就是接连几腿爆发,空气里有破风声,腿力惊人,速度惊人,攻击力骇人。
然而,五脚之后,我已欺身闪进,一拳轰在他小腹上,当场打弯腰,一膝顶在他面门。
这货仰面而倒,摔在地上起不来,脸上都能开染坊了。我一脚跺在他胸口,痛得他嗷的一声,又是捂脸又是捂小肚子。
那时,黄莺朝我扑过来,举着匕首就扎。
我一闪身,她脚踢在顾成靖的头上,向前摔出去,我已到了她的身后。
这娘们儿也是好样的,身手不错,居然控制住了身形,转身尖斥着“姐要弄死你”,可我已反身扑到。
伸手抓住她腕,夺下匕首甩到坡下,啪啪两拳直接轰凶。
妈逼的,弹力惊爆了!
娘们儿惨叫不已,我又抓住头发,一膝盖顶她肚子,人都飞起来了。
瞬间松手,她摔趴在地上,翻滚了两下,双手捂凶,痛得死去活来的样子。
那时,山崖上的猴子都惊呆了,有两只还抱着老背夫散落在路面上的罐头,愣神的看着我。我看着地上失去战斗力的两个狗男女,冷笑两声,猴子们一呼啦全跑完了。
老背夫老泪纵横,惊喜不已,跪在那里叫道:光头大侠,谢谢你啦,快救救山娃呀,快救他呀,他会不会摔死了啊?
一边叫,他一边指着坡下。那时,他已不在乎自己背囊的货了,只在乎一个弱小的哑巴背夫。
我看了看坡四周,想了想,马上对他说:大伯别着急,我下去背他上来。
话音没落时,我已将老背夫的背囊拾起来,倒出里面的一切东西,并安慰他不要怕,我一定将山娃背上来送医院去,这里的东西损失,他们都会赔的。
老背夫说只要山娃能活着,东西不要紧啊,不要紧啊!
而我转身将那对狗男女的背包全夺了,丢进背囊袋子里。黄莺往起里爬,大叫道靖哥哥,我们走,有帐以后算!
老子呼呼两脚过去,踢得两个狗男女爬起来,狼狈下山。要不是救山娃要紧,老子就动榔头了。
老背夫也有个性,捡起地上两瓶脉动朝他们砸去,没砸中,却大骂着:你们这些狗东西,滚远一些,死远一些,喝你妈辣死麻批!(最后两个字,是一个词,最土的川话,你懂的。)
而那时我顾不上用榔头了,往上方奔了二十多米,麻袋裹身,装备包在胸前背着,然后吊着前面坡崖上的长藤,一路下行。
最后龙牙破开刺丛,火速赶到山娃面前。唉,这个十七岁的少年真可怜,黝黑的脸都被刺条划烂完了,双手紧握着断刺条松不开,头顶磕破了,鲜雪汩汩流,昏迷不醒。身上的衣物成了烂布条,连内裤也没有一条,Jer上都是伤口,但那体形显得很健壮,肌肉不是相当发达,但却很有阳刚之气。
我马上将取出纱布和绷带,将他头顶伤口扎死绷好,摸摸他身上,骨头没断,粗壮着呢,虽然他皮糙肉厚,估计会有一些内伤,但问题不大。这样的检查,是我爸教我的,还亲自打过几个小流氓给我做标本示范。
我把山娃装进背囊里,背着就原路返回,前后过程用了不到十分钟。山娃在背囊里人事不醒,老背夫关心得不行,说要背山娃下山,他背惯了,不怕累。
我说老伯,只怕你不如我,有没有近路,可在直接抄到清音阁车站的?
他说有有有,是多年前的老路了,那时候他才刚做背夫,离那里近得多,就是路不好走。
我说不好走也得走,抓紧时间,带路!
路是原来的泥路,都树木都长封了山,确实不好走,有的地方几乎是九十度角,只能拉着树木下林子。
老背夫在前面引路,不知摔了多少跤,摔得鼻青脸肿,却不顾惜自己。只是流着泪,念叨着山娃呀,苦命的娃呀,你可要撑住啊,撑住啊,我们遇到峨嵋大侠了,峨嵋大侠啊!
我稍有些无奈的笑,老伯也朴实。生活里哪有峨嵋大侠,只有当别人有难的时候,自己有能力就尽量帮一把的人,而我愿做这样的人。顾不上什么法律顾问事宜,也顾不上是梁咏慧的考验还是折磨,顾不上我的崛起布局,救人要紧,染姐在梁咏慧的身边,她是懂我的,这就对了。
下山不到二十分钟,老背夫带着我从密集的林子里钻出去,到了那时已游人如织的清音阁车站。我们那时跟乞丐没什么两样了,我身上也是被挂伤了不少,脸上也是血。
我背着山娃直冲一辆旅游大巴的空车上,司机和售票员一看就有些吃惊,售票员还说兄弟,还要等二十分钟发车哈,你们这是搞啥了,成了这样?
我说马上发车,背囊里是个重伤者。
司机一听,直接吼叫三千块,说这也太不吉利了,万一死半路上了咋办?
我放下背囊,把山娃抱出来平放在座位上,那头上的血都渗透了纱布,根本止不住,我知道伤了大血管。
老背夫看着那情况,直接给司机和售票员跪,说好人们呐,求求你们行行好,救救这个可怜的娃呀,这娃不容易呀,背一年到头的货也挣不了几千块呀!
司机和售票员一看山娃昏迷不醒的情况,两人一对眼,售票员说这不行哦,再加五千,跑快点,二十分钟到医院,这盘山路不好走,有风险啊!
我跳到引擎盖子上,龙牙一出,架在司机脖子上,冷道:“八千你妈辣批!赶紧走!小心老子分钱不给,然后连你一起拉到医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