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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天赋！”沈凤书还能说什么？实话说出来刺激释海昌吗？说什么都不好解释，还是推到天赋上最方便：“天生的，天生的。”
生来如此，这还有什么可说的？就算是嫉妒都嫉妒不起来啊！
释海昌此刻就是这般的无语，他堂堂菩萨果位的高手，还能嫉妒一个修行资质差到几乎没有的小兄弟？
“既然是这样，那就好办了。”释海昌的情绪恢复的也足够快，很快就从惊叹变成了欢喜：“最难的是这一步，后面反倒简单了。”
小兄弟有这样独特的天赋，这是好事。
一刹那的惊喜之后，紧接着的释海昌就是一声叹息：“可惜了！”
“可惜什么？”沈凤书不解的问道，莫非自己修行的有什么问题吗？
“你有这样的天赋，一开始就不该去学那些书院的东西。”释海昌叹息道：“还有，你的本命法宝，最初就锁定这处小天地该有多好。”
本命法宝选择小天地？沈凤书赶紧请教：“怎么说？”“你现在的珠串虽好，也许还有一尘珠的神异和轮回珠的契合，但再怎么比威力和品质，也比不上一方小天地啊！”释海昌是真的替沈凤书这个小兄弟惋惜，既然
有这等的机缘，却是生生错过了。沈凤书却没有丝毫的惋惜，什么东西再好，能有伏羲和纳米战甲对自己宝贵？那是自己和地球仅有的牵绊了，也是自己能在这个世界生存闯荡的基础，更是让自
己能有清醒定位的唯一锚点，绝不可能被替代的关键。
空间法宝的确是好，小天地很厉害，但那又怎样？
“炼化小天地做本命法宝很轻松吗？”沈凤书笑呵呵的反问了一句。
释海昌瞬间哑火。他只是可惜沈凤书有小天地却没能炼化成本命法宝，却忘记了这个小兄弟的修为和资质。固然在分神一道上沈凤书有得天独厚的天赋，但真正要在这个世界立足，终究还是要看修为的。以沈凤书的修为，炼化小天地做本命法宝，实在是有点太强人所
难了。
“是我考虑不周了。”释海昌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何况他并没有拿起，只是替沈凤书惋惜而已。
“释大哥当年是怎么炼化小天地的？”沈凤书并不在意，只是好奇的问道，丝毫没有打听别人隐私的难堪。
“这是你打算请教的另一个问题吧？”释海昌也没有生气，笑着反问道。
沈凤书点头。本来是打算问问那个小天地种子如何的炼化，但既然释海昌都这么认为了，那不是也是了，反正就是多问一个问题而已。“你这小天地，看似强大，实则遇上高手，轻易就能被收取。”释海昌似乎很明白沈凤书为什么会问这个，笑着点评道：“毕竟根基是书院的法宝，你也知道，书
院的东西，绝大多数修士都能轻松使用。”倒不是说释海昌一眼看出了称心天地就是璇玑书院的小天地画卷，说实话，小天地画卷经历了圣言巩固，后来的双环强化，黑石盘古开天地般的重新演绎，哪怕
是小天地画卷原本的主人过来，也不可能看出来这是原来的小天地画卷。
释海昌只是感受到了称心纸上的气息，那是称心小天地的载体，上面浓郁到无以复加的书院气息，都不用问，肯定是书院一系的法宝。事实上释海昌还是低估了称心天地的厉害，这绝不是厉害点的修士想抢就能抢走的，他只是根据对书院法宝的认知和沈凤书的修为进行的正常的判断，书院法宝
没有使用限制，沈凤书修为低，综合起来结论就是称心天地很容易被抢。
沈凤书没打算纠正，就让所有人都这么误会也好。只是跟着点头，十分虚心的样子。
抢称心天地？沈凤书设计的莫比乌斯空间，如果没有沈凤书本人带路，把称心天地放在一般修士手里他们都找不到出入口。
再说了，姜老头和山老头是吃素的？“我当年打开法域的时候，嗯，就是你们平常说的金丹法域。”释海昌露出了缅怀的神色，脸上浮现出了幸福的微笑：“当时我心高气傲，仗着自己资质出众，直
接观想了一方千里佛国。”
不用问，一提到心高气傲，肯定后面诸多波折，沈凤书也不插嘴，就这么静静的听着。菩萨果位的佛门高手的八卦，这可难得一听啊！
强如释海昌也有过少不经事的时候，也为此付出了不菲的代价。一开法域就观想佛国，让无数的佛门修士大吃一惊，也让他自己吃了天大的苦头。别人开法域观想的是飞剑宝鼎丹炉什么的，至不济也是和自己相关的亲密法宝，佛门弟子多的是念珠木鱼禅杖甚至观想佛像的都有，撑死撑死大一点也就是一所
宫殿之类的东西，而释海昌上来就是千里佛国，细节处还要栩栩如生，差点要了释海昌的老命。要不是天赋异禀气运通天，外加身在佛法最昌盛的琼洲有数百高僧护持，身上还有一颗轮回珠七颗舍利子外加两具佛门大德的涅盘金身护体，让释海昌硬生生的
撑过了最开始的那段艰难岁月，差点就没有后面的所有事了。
饶是如此，释海昌也是损失惨重，七颗舍利子两具金身全部耗尽不说，释海昌也是身受重创元气大伤，在床榻上至少躺了三年，这才缓过劲来。
“你一点都不惊讶？”释海昌现在说起来当年的无知举动还是心有余悸，可看着沈凤书依旧还是一脸的好奇和平静，丝毫没有惊讶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可能还是无知者无畏吧！”沈凤书表情平静的回答了一句：“毕竟小弟只是听，没有实际经历过，还是无法设身处地的理解这其中的不容易。”沈凤书还能怎么说？释大哥你观想了一个千里佛国就已经让无数佛修惊骇万分，那我直接观想了一颗星球该怎么说？何况还不止是一颗星球，而是一个具备了四
大规则的宇宙，又该怎么说？直接说这根本没什么了不起吗？
真话说出来会伤人的，尤其是面对一个菩萨果位的高手，不是伤了释大哥的心就是伤了沈凤书的身，所以沈凤书绝对守口如瓶，不会透露出一丝。释海昌很理解，毕竟说起来凶险是一回事，没有真正经历过，绝不会有切身体会。沈凤书这样的表现才正常，同时也归纳的正确，当时的自己，真就是无知无畏
啊！不过，终究还是因祸得福，千里佛国的法域，直接让释海昌融合了现在的小天地，成了自己的本命法宝。小天地直接就变成了千里佛国，识海就是佛国，佛国就
是识海，这才让释海昌修为急剧提升，成了近千年来佛门最闪耀的天才。当然，释海昌并不是炫耀的性格，修的也是佛家法门，不高调，不炫耀，真正明白他厉害的人，少之又少。沈凤书要不是认识觉明大师，恐怕根本没机会结识释
海昌。
一番话听的沈凤书为之动容，脸上毫不掩饰那种艳羡的表情，总算让释海昌感受到了一种自己的经历能让别人震撼的快乐。“我现在改本命法宝，还来得及吗？”沈凤书简直恨不能马上将称心天地融入自己的识海，羡慕的小手都要从眼珠子里面伸出来了。刚刚还说不在乎炼化小天地，
现在却完全反了过来。
千里佛国就如此的强悍，成就菩萨果位，那称心天地要是全都融合会是什么情形？沈凤书都无法想象了。
沈凤书的表现，完全符合释海昌的预期。
这个小兄弟天赋异禀可以分神，有小天地法宝，如果听了自己的经历还没有这样的心思那才不正常。眼前这个表现，才是真实的心态。
“不是来得及来不及的问题，而是能不能的问题。”释海昌哑然失笑，小兄弟也实在是有点异想天开了。
这其中的难点，释海昌一一道来。
本命法宝与修士休戚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又能承受自己辛苦炼制多年的本命法宝毁于一旦，不但自身元气大伤，连带实力下降数倍的后果？就算是真有这样的决心和毅力，同时还有天大的机缘，有足够的天材地宝能把本命法宝损毁的亏虚都补起来，可这一番休养，没有数十上百年的功夫，那是绝不
可能的。上百年修为不但没有寸进，反而大幅度的后退，哪个修士能受得了？
这且不说，就算沈凤书这些条件都具备，想要将小天地融入识海，依旧面临一个最关键的问题，修为不足。释海昌可是佛门天才，兀自还是在时来天地皆同力的情形之下才勉力的完成了千里佛国的观想，还不算后面的融合。后续的锤炼融合，至少耗费了释海昌两百年
的时光才算是勉强完成。期间释海昌的修为一度突破尊者境冲到了金刚境，那是相当于道门炼虚合体境界的高手，要知道，合体境基本上就属于李长生当年被困的准圣境界，这已经是让
人瞠目结舌的修行速度了。
没有这种修为境界，想要融合小天地，一句话来形容，痴人说梦。
沈凤书的资质，修为，甚至于寿元，无论哪一点来说，恐怕都无法满足。
“你还是换个问题吧！”释海昌末了只能是微笑着建议沈凤书。“也好！”沈凤书点了点头，伸手拿出一桩物事：“这个东西，释大哥看看怎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