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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经济上看,元朝廷的经济实力自然是要甩出张士诚的起义军几条街,就算张士诚是靠着贩卖私盐起家的,那又怎么了,元朝廷即使是靠着游牧民族的人打下的天下,搞经济或许不行,但人家既然能建成一个政权组织了,那定然有其过人之处。
一个国家都是人家蒙古族人的了,就经济方面而言,张士诚哪一点小钱还真的不值一提,当然,若是他能在日后拿下了整个富饶的江南地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只是关于这一点,项泽宇还是客观的保留自己的态度。
因为某一个大的家族,就是因为不想让私盐贩子张士诚的声势闹得太大,所以才让一项出手凶狠,又想在南方分得一杯羹的项氏家族从中插一脚,其最好的结果当然是让张士诚覆灭了,再不济也需要将其弄得鸡犬不宁,而不能轻易地拿下江南。
不过,这个张士诚,在项泽宇看来还真的没有事情却自讨苦吃,本来他若是好好的做一个起义军的首领,那自然是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但是他一个贩卖私盐的原来元朝廷小官员,非要是在这个大好的江南富饶之地称王称霸,自己立为诚王,怎能不引得元朝廷的权势阶层的人疑心和妒忌呢。
张士诚自立诚王,这其中自然是有着多重利益的勾结,但本质上,还是反应出了他这类人的小人得志、不识好歹!
项泽宇现在再在心中挖苦张士诚、看不起一个盐贩子起家的起义军头领也没有用了,依照现在的局势来看,对方肯定是想要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了!
“停止放箭!”
在看到对方在经历过己方单方面的绝对威慑之后,果然没有再敢说任何废话地“长驱直入”,从他们的后背拿出了自己的女儿做挡箭牌,张士诚的嘴唇便微微上翘,命令其手下道。
“诚王,那名穿戴着黑色中带着金黄色帽子的,正是项氏家族的项泽宇。”张士诚的口令一出,潘元明便恰当时候地凑了过去,贴着他的耳朵,道:“而站在他身后的人,正是背叛我等的大反贼,项锋!”
当潘元明说道“项锋”二字的时候,语气便故意地加重,其中的目的自然是想要激怒起张士诚,想要让其立即做出立即作战的命令,这样一来,身为武将的自己就有很多的几率得到功劳后晋升。
为了让张士诚的内心中的怒火真正地被激起来,且最好到达没有人性可言的地步,潘元明还特意地强调了项锋的反叛行为而故意省略掉了张士诚的二女儿还被被人俘获的事实!
若是没有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脸上打着雨水,显得格外的娇嫩、引人疼爱的话,张士诚还真的会因心中压抑着的愤怒,不顾家人的性命,直接下令进攻。
只 是既然能当上诚王,至少现在的张世成还是需要有一些本事以及一些人格上的魅力,例如克制力、对敌人宽容、对犯了错的下属的容忍等等,不然不会有人理会你的,自然他也做不成诚王的位置。
“对面的兄弟,可谓是项氏家族的二少爷,项泽宇?”张士诚走出黑漆漆连成一片的“山脉”当中,而人多势众的情况便没有改变多少,几万人少了张世成一个人,也仍然是敌人不可能逾越的高峰,他又喊道:“我等今日在这相见,是否有些唐突了?”
张士诚这样说话还算是客气的,毕竟自己的宝贝女儿在别人的手中,再者,别人也算是名门之后,在中原和江南都是有着广阔的土地和自己的一方势力的。
而他张士诚虽然是私盐贩子,但也读过几年私塾,家庭条件也算不错,不然也做不成起义军的统帅,以及后来的“诚王”!
看来对方是想来一个敲山震虎之后,便来一个以情理说故事,这一点小把戏,的确适合在这个场合下使用,项泽宇虽然清楚对方心中的小九九。
但正是如此,项泽宇便在这个时候,显得很是无奈。
因为论硬拼武力,项泽宇自己都认为,光凭着手下的这十几号认,就只有等死的份,而论道理的话,自己作为蒙古部队的统帅,本来天生就是与起义军头领张士诚为敌的,现在却跑到人家的地界上来杀人放火了,定然是自己的不对。
更何况,项泽宇的那位“好”弟弟,先是在吕珍的部队中,拉帮结派地搞背叛,让吕珍蒙羞的同时也让张士诚难以做人。
而且,若只是这一点小计谋,双方因为是敌对的状态,或许还说得过去些,但是色胆包天的项锋,还在叛变之前,掳走了张士诚的女儿,这就是点燃敌人心中怒火的第一颗火苗,且这“火势”借此就汹汹地燃烧,燃烧了整个沙漠……
于情于理,自己都是吃亏的,这让项泽宇很难堪,也让与之同行的人很难堪,没有一个人是想要死的,但看着情形,对方可没有让自己活下去的意思,不过也多亏了点燃敌人怒火的这一颗火苗——张欣姑娘,则这逃脱一事,只是还有些许转机。
项泽宇在脑海中快速地运转过后,认为现在可不是来硬的时候,便下了所乘坐的“汗血宝马”,双手抱拳,道:“在下正是项泽宇,自幼小便崇拜秦时末年之项羽,对其热胆心肠以及高强的武艺很是欣赏。”
正当张士诚等人揣摩着项泽宇这段话的意思时,只听他又接着说道:“而在下今日有幸见到诚王,实乃我等小辈之大富也;在下且见诚王面貌红润,眉宇之间气度非凡,实属霸王之气也,将来定是成就霸业之者!”
等项泽宇讲话说完后,众人这才恍然大雾到,原来这项泽宇是在对诚王即张士诚说着恭维的话语呢,所以用反抗秦朝二十八年暴啊的啊政统治的项羽来比喻张士诚,想来这这项羽虽然是输给了刘邦。
但是在这个不以成败论英雄的时代,项羽的豪迈、武艺高强,还是得到众多起义军的赞赏的,不光是武将们对武艺高强的项羽敬爱有加,将其与岳飞相提并论的人也并不在少数,文人对其也是千呼百应地歌颂着。
其中不因为别的,就是项羽的气量实在是太大了,其中重要的表现在:就算是日后夺了他天下的刘邦,他都能放过,就这么一个五大三粗、不拘小节的大名人、大将军,项泽宇不应时应景地说他,难道还要说陈胜吴广起义,然后失败吗?
.不得不承认,张士诚在这个时候还挺欣赏项泽宇的口才的,既能用项氏家族的姓来赞誉自己,又能给自己保留一些面子,这真的是与项锋判若两人呢,同是一个屋檐下长大的孩子,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年过不惑之年的张士诚,对此还真的有所怀疑,他们是否真的是兄弟。
张士诚之所以这样怀疑,是因为他在听项泽宇说话的时候,有特意地注意到项锋的表情,仍是哪一张虚伪的表情,硬邦邦的像是打了一层蜡一般,白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明明是他项锋做错了事情,引得他的哥哥项泽宇带兵前来还被自己围剿了,则就连作为与其绝对敌对的张士诚,都因为聪明的项泽宇有这么一号弟弟,而感到不比的羞愧。
循着张士诚灼热的目光,项泽宇也注意到,项锋的言行举止,还真的的确是让他做哥哥蒙羞了,但是项泽宇念到现在唯一的要义就是稳住阵脚,则主要的任务尽量地说服张士诚,放了他们,至于这个不争气的弟弟,日后自有办法收拾……
项泽宇像要日后收拾项锋,可张士诚偏偏不想给其这个机会,只见他板着严肃的脸,瞪圆了的眼睛上的眼睫毛,还停歇着秋天南方潮湿的雨水,且还没有半点流下来的意思。
张士诚的声音粗狂地说道:“哼哼,你个好小子,插科打诨的功夫还算不错,本来你等族人在此声望来说,这件事情本来可以算了的,毕竟你等损失绝对不算少,只是…….”
说到这里,张士诚特意停顿了一下,他想看的是项锋以及项泽宇的反应,至于其他人,以现在的局势来看,他还真的没有必要将其全部放在眼中。
看到项泽宇的面色并没有多大的改变,而项锋的脸色已经比其更加的惨白的时候,张士诚就放心了,想着自己的计划和要求看情形,已经成功的完成第一步了,便接着道:“只是你等将我小女夺走,这笔账倒是要好好算算。”
要是在一般的情况之下,可都是项氏家族的人挺胸抬头,蹬鼻子摆着脸的看着被其欺凌的一方,索要财物或者是奴隶的,但是现在自己作为欺凌别人的一方,居然被对方压在头上,难以喘气了,这让项锋很不适应,只是现在的情形所需,可不能容得他乱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