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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金胜利在赌石店转悠,参观赌石店里的石头,没事跟他说说这些石头,说说翡翠,金胜利也饶有兴趣的听着。
秦传月跟倪鹤也就是陪客,倪鹤带着刘佳来的,两个人现在黏糊在一起,以前还要我带着刘佳让两个人见面,但是现在两个人自己约上了。
但是最让我心里惦记的还是吴金武。
吴金武跟在金胜利的身边,他面色惨白啊,嘴唇也干的起皮,话不多,也有点老实了,估计那顿酒给他喝的有点伤到身体了。
按理说,他应该在医院里住院,在按理说,金胜利应该惩罚他啊,那一场仗打的稀里糊涂的,可以说是一手好牌被吴金武给打烂了,他吴金武现在就应该停止才对。
可是金胜利就这么的把吴金武给带过来了,这特别的反常。
我有点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郑立生让人用叉车把石头从他的后院给叉出来了,放在外面的切割场,我赶紧带着金胜利过去。
周围围了很多人,对于大石头,所有人都非常感兴趣,加上金胜利看石头,这就更火热了,这有了名人效应,大家就更爱凑热闹了。
我看着那料子,真的很大,3吨的料子,实在是罕见,金胜利问我:“小林啊,我第一次玩石头,我不是很懂啊,咱们玩小点,这料子太大了,不合适。”
金胜利是个很克制自己的人,这种大料要是遇到程文山,齐亮那种人,那都兴奋上天了,他不怕花钱,就怕没料,金胜利相反,人家不懂的东西,人家就小玩,而且只是玩这一次,他这语气就告诉我,他就是给我面子玩玩,尝个新鲜,他以后不会玩的。
这就是大企业家跟小老板的区别,大企业家永远都明白,赌啊,不稳,可能会给你带来一时的利益,但是大多数都是让你亏钱的。
我说:“金总,这料子虽然大,但是翡翠这个东西有一刀穷一刀富的说法,咱们呢先看料子,如果好呢,咱们就玩,要是不好,咱们就不玩。”
金胜利点了点头,他说:“行,你看看吧,我不懂啊,一切你拿主意啊。”
我没多说,这料子大归大,但是我玩不玩还不一定呢,我这次是抱着某种信念来玩的。
我得多弄点钱回去,我好碰刘玲啊,程文山我就不说了,我就得把刘玲给捧起来,让那张雨玲给我看看,老子这种人怎么了?老子也能捧的起人。
我拿着手电出来,围着石头转,这大料有一个好处,咱们行里有一句话叫,十大九不输,这也是翡翠赌石中“经久不衰”的一句话,被很多赌石之人奉为是真理。
意思是体积大的赌石,才能掏出更多的翡翠手镯,而且料子大也能多切几刀,下刀越多,赌涨的可能性也就更大了一些。
不过我觉得啊,这个“十大九不输”的说法有些片面了,在国内的巨型翡翠原石,基本都是十赌九输的!
齐亮赌的那些石头就说明了一些问题。
这十大就不亏啊,你首先得有货他才能不亏,这不亏也就是料子对于裂的规避性比较大,也就是说,容错率高。
这小料子如果裂多啊,他容错率就小,你一刀切坏了,料子就毁了。
这块料子黄杨皮,皮壳还挺细腻的,关键是这块料子方方正正的,这就是好料子的标配,能出好翡翠的料子,他的形状啊,一定是方方正正的,这种料子的品相好,赌手镯的概率很大,你要是乱七八糟歪头巴脑的,就像刚才那块莫西沙是不行的,那料子好归好,但不是极品,因为你取不到手镯啊。
这块料子要是切成满色的豆腐块,肯定能出很多手镯,所以这块料子光品相啊,就已经赢得我心了。
我拿着灯在料子的皮壳上打灯,皮壳虽然很细腻,但是荧光不是很足,我拿着手电压着皮壳扫,看着灯光,基本上不变种。
这块料子的种水达不到玻璃种,高冰也有可能达不到,也就冰吧,这是大料子的通病,基本上这种大料,种水不可能太好,因为他太大了就说明他受到风化的时间不长。
他要是风化几亿年,他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块头,我看着这种水,应该是山料,也就是从山里面挖出来的,山料的种水一直都是个问题。
所以就得赌色了,这料子的种水做鱼缸料我觉得不差的,但是我想赌赢啊,我带着梦想来的,我想一夜暴富啊。
我伸手摸着料子,还行,这脱沙的沙砾感很均匀,皮壳砂粒细,就有可能肉质结构细;皮壳表面砂粒均匀,肉质结构也可能均匀;表面砂粒杂质少,肉质杂质也可能少,这料子皮壳挺干净的。
我看着料子上有大片的癣色,这个癣色是个好东西啊,有癣色的地方,就有可能有绿色,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绿随黑走”、“有癣生绿”、“有高色就有黑癣”,我拿着手电在黑癣上打灯,我啧了一下,打光的位置显示,翡翠的绿色十分鲜艳,但其他部位的颜色似乎稍淡,且绿色条带围绕着癣分布,宽度较大的约10公分,窄的只有1-2公分。
这料子有点复杂,有点贴皮绿的嫌疑,因为只有癣色跟带着周围的绿色浓,其他地方的色很淡,这就说明了有跳色的可能,所以风险很大。
我招呼郭总过来,我说:“郭总,这料子风险有点大啊,你看这个癣色还有带着,都是好东西,但是,有跳色的可能啊。”
郭瑾年拿着手电看料子,他点了点头,他说:“风险很大,这癣上还有一条裂”
我咬着嘴唇,我拿着木工笔在料子上画线,我说:“假设啊,假设这块料子是有色的,假想癣呈透镜体状,沿我们所见到的裂隙分布,透镜体长轴方向与裂隙方向、石头的方向基本一致;颜色沿透镜体外围分布,那么石头的赌性就在赌颜色的厚度、颜色的品质!按照这个厚度,这个色度,我大概估计,这个阳绿的料子应该只有5-六千克左右。”
郭瑾年点了点头,他也这么觉得,我心里很震撼啊,这么大的料子,如果只有这癣色下面有料子的话,只有5-六千克,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亏钱的,所以这大料不好赌啊。”
金胜利小声地问我:“这阳绿是什么色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我笑着说:“这阳绿啊,就是他不阴邪,就像是阳光照在绿色上,看着很暖,是一种暖色调。”
金胜利点了点头,我估计他也是不懂装懂。
我跟郭瑾年小声嘀咕,我说:“这料子,我要做最坏的打算,按照这个重量来算,如果只是5-六千克,我给他算玻璃种的阳绿,那么总价格也才1500-1800万。”
郭瑾年说:“这个价格很到位,风险确实很大,可控性不高,容错率很低。”
郑立生有点不干了,他说:“老弟,你这么算不行吧?你不能只按这个能算到的,这块料子2.9吨,你要买我不可能给你算的价格啊,你得全买。”
我笑了笑,我问:“你要什么价?”
郑立生说:“2900!”
我听着就笑了笑,这个价格我不可能给,超过我估算的利润太多了。
吴金武说:“这么大的石头2900?这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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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听着就笑了,不少人都跟着哈哈大笑的,吴金武觉得奇怪,他说:“笑什么呀?”
我说:“吴总,你啊,不懂就别乱说话,这2900后面的单位是万。”
听到我的话,吴金武愣了一下,他说:“2900万?疯了吧你,一块破石头你要2900万?抢钱啊?早就听说瑞丽赌石黑了,就是马老板都不见得敢来玩,今天算是见到真的了,真他妈黑,金总,这小子越来越明目张胆了啊,以前卖你翡翠好歹还是个明货,现在居然来黑你赌石了,你可千万别跟着玩啊,这就是送钱的。”
我听着就不舒服,我看着金胜利,他脸色也很难看,金胜利很有钱,但是他这个人的价值观是这样的,他如果认为这个东西不值那么多钱,就算他有几百亿,他还是觉得这个东西贵。
我立马说:“金总,还是那句话,家有黄金万两不如凝翠一方,这就是翡翠,这料子有风险,专业的东西,我说了您也不懂,要不你在边上看着玩,出货了,我出手给您,不出货,你就当来乐呵一下,反正咱们今天是来办事的,是不是。”
金胜利立马摆手,他说:“你胡闹,这不存在的,这叫占便宜,小林,你瞧不起人啊。”
我笑了笑,我说:“就是跟您解释一下,这行就是这个环境,好东西抢着要,价格再贵,人家也愿意砸钱,您啊,不懂可以,但是不可以说黑。”
金胜利笑了笑,说:“小吴,好好学着点,不会说话呢,就别说话。”
吴金武深吸一口气,他看着我,很不服气啊,被我这种小瘪三给教训了,他怎么能服气?
我这个人啊,对付吴金武这种人,我有心得了,我不主动打他,我就打金胜利的脸,让金胜利去教训他。
效果还真的挺好,你不服我可以,你还能不服金胜利啊?
我舔着嘴唇,看着料子,整体啊,不是很好,但是局部非常好,现在可赌三个点,他不变色,他有重色的地方多一点,其次就是,出奇迹,神仙难断寸玉嘛。
我说:“一口价,1500,我们五个老板,一起玩,每个人300万。”
郑立生听着就皱眉头,他说:“加点,老弟,我真的不赚,你再加点。”
我摆摆手,我说:“1500顶了,这好东西我也不跟你乱砍价,咱们都是朋友,是吧,你看你之前那些石头你开个几百万我搭理你吗?这料子我知道他有点,所以我给合适价,金总第一次玩,别吓着人家。”
郑立生立马陪笑着说:“你可真会开玩笑,金总什么身家啊?这点小钱就给吓着了?行行行,1500就1500,我不赚钱,就为跟金总做个朋友。”
金胜利笑了笑,他说:“客气了客气了。”
我笑了笑,我说:“秦总,倪总,金总,吴总,咱们五个人一起玩”
秦传月跟倪鹤都点了点头,两个人都觉得挺有意思的,但是吴金武却嫌弃地说:“300万我买一块石头,我脑子有病,我不玩。”
我听着就很无奈,这老小子还不识抬举。
这个时候郭瑾年立马站出来,他说:“既然吴总不玩,那我接手,吴总,这要是出货了,你可别后悔。”
吴金武不屑地说:“破石头而已,也就你们这群赌鬼才会玩。”
我笑了笑,没搭理吴金武,我摸着石头,心里憋着一股劲。
你可一定要给我赢啊。
到时候我把吴金武的脸给他抽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