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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若冰安静地伏在南宫夜的胸口,把身体的重量全部交给他,虽然南宫夜说了安慰她的话,她还是觉得心情沉重,她一点也不想看到他和司空御相争的画面。
南宫夜继续说,“有些纷争,并不是你能阻止得了的,也不是你的错,不要再给自己压力了,嗯?”低头怜惜地看着她,“你只要记住一点就好了,你是我南宫夜的妻,无论何时,你要留在我身边,不可以动摇。”
冷若冰淡淡地点了点头,以前她动摇了太多次,这一次决不会再动摇了,不仅仅因为婚姻,也不仅仅因为孩子,更因为她爱他。
南宫夜欣慰地笑了,温热的大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头发,自己曾经用命去追回来的爱人,而今真的是死心踏地地呆在他的身边,是他的妻,怀着他的孩子,他唯一要做的,是保护他们母子三人,保护他们这个完整的家。
当然,他也知道,她不希望司空御受伤,为了不让她伤心,他会尽量避免争端,不主动发起攻击。但他也清晰地知道,司空御不是凡类,而是一匹凶恶的狼,真的走到对决的那一步,他决不能手软。
而今,唯有静观其变,蓄积而薄发。
安静了片刻,南宫夜再次开口,“好了,不要想太多了,思虑太多对宝宝不好,一切都有我,你不要担心,好好休息,准备开开心心地做新娘子,嗯?”
虽是夏天,冷若冰却感觉莫名地寒冷,她又往南宫夜的怀里钻了钻,“老公,我有一点怕,我总觉得我们的婚礼不会顺利,我怕会有大事发生。”
南宫夜笑得温柔似水,“别怕,我会做好安全保护工作的。”
冷若冰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她觉得很累,一波一波的困意袭来,她伏在南宫夜宽厚的胸膛睡着了。他的怀抱给了她安全和踏实感。
第二天,冷若冰给赛雅萱打电话,邀请她做她的伴娘,赛雅萱欣然同意了,目前赛镝竣严令限制她的自由,不许她外出与喻柏寒见面,她正愁在酒店里烦闷,冷若冰的电话成了她的救命稻草。谁的情赛镝竣都能却,唯有冷若冰不能却,所以他放了赛雅萱出门。
冷若冰的婚纱是在喻柏寒产业下的婚纱摄影楼定制的,出自大师之手,可谓是天价嫁衣。她的伴娘自然也要穿得华贵。冷若冰为赛雅萱也订制了高档礼服,同在喻氏摄影楼。
南宫夜亲自开车,送冷若冰和赛雅萱去了喻氏摄影楼试穿婚纱和礼服。冷若冰怀孕刚满三个月,肚子还不显,她的身段依然玲珑高挑,美感实足,穿上洁白的华贵的天价婚纱,仿若从云端缓步踏入人间的女神,出尘脱俗。
伴娘的礼服是一款淡紫色的露肩抹胸小礼服,穿在赛雅萱的身上,更显得她朝气俏美,就像一朵迎风初绽的紫玉兰。
赛雅萱很喜欢这套礼物,对着镜子左照右照,转了两个圈,高兴地说,“若冰,我很喜欢这套礼服。”
冷若冰也很开心,既然南宫夜要她做一个快乐的新娘子,那么她就自动把那些烦恼抛诸脑后,“喜欢就好,你穿上这件礼服,很美。”
赛雅萱灿烂地笑了,“若冰,你穿上这套婚纱,简直美得不似凡人了,我站在你身边,就是一个小陪衬。”
冷若冰温婉地笑了笑,“我是新娘子嘛,等你做新娘的时候,你也是最美的。”
想到做新娘子,赛雅萱略有些哀婉,她现在连嫁给谁都确定不了呢,微微叹口气,“若冰,伴郎是谁啊?”
冷若冰转头看向南宫夜,南宫夜挑挑眉,略有一点为难,“喻柏寒。”
赛雅萱顿了一下,一时无语,她和喻柏寒分别做伴娘和伴郎,这让她有一点小兴奋,却也有一些伤感。横亘在她和他之间的,似乎还有一条很大的鸿沟,她和他要跨越那条鸿沟似乎也不易,她现在还是有些小糊涂和小迷茫的,他说他会让赛镝竣看到他的诚意,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冷若冰明亮的眸子仔细端详着赛雅萱的小脸,沉默两秒之后,轻轻开口,“雅萱,你和柏寒……是不是打算在一起?”
赛雅萱一向是心直口快的性子,此刻却有些迟疑,“我不知道,我哥不允许我再见他,而且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天瑞哥哥说。”
冷若冰终是睿智的,简单直爽如赛雅萱,如今这般纠结迷茫,只能说明她动心了,她以前追楚天瑞都是直来直去,毫不掩饰的,也许那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对偶像狂热的崇拜,现在这般纠结挣扎才是真正的爱情。而楚天瑞接受她,或许也不是真正的爱情,而是一种习惯,他习惯了她在他身边转。
想到这里,冷若冰淡淡地笑了,“雅萱,你爱上柏寒了?”
赛雅萱还是温吞吞的,点头即而又摇头,“我不知道。”说到这个话题,她的眼前自动浮现了,喻柏寒昨天动情地吻她的样子,小脸不禁有一点红。
她真的迷茫了,她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了。以前她觉得她是爱楚天瑞的,执着地跟在他屁后追了十几年,可自从遇到喻柏寒以后,她发现对待异性还会有另一种感觉,到底哪种感觉才是爱情呢?
这时,喻柏寒英俊高大的身影映入了房间,眸光温柔而热烈地锁定了赛雅萱。
赛雅萱有一点窘,自从昨天他不顾一切地吻了她,她的脑子就总会回想那一刻的感觉,乱乱的,此刻再见到他的人,她更加心乱了。不知道要怎样面对,所以她别开了脸,往冷若冰的身边挪了挪。
南宫夜淡淡地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地抿出一抹笑意,自己这位兄弟,曾经在百花丛里流连,潇洒不羁,而今一头栽在了赛雅萱的身上,无法自拔了。浪子回头,想要一份平凡而真实的感情,也无可厚诽,他一直都是支持的,所以他听冷若冰说要请赛雅萱做伴娘,他便邀请了喻柏寒做伴郎。
冷若冰将目光缓缓地移到喻柏寒的身上,淡淡地笑了,“柏寒,你来做南宫作的伴郎,我很开心。”
喻柏寒艰难地将目光从赛雅萱身上移开,“我很乐意效劳,今天过来试一试礼服。”
伴郎的礼服有什么好试的,男人的衣服就那么一种款式,西装而已,他来无非是找个借口见赛雅萱。
冷若冰自然会意,转头对着南宫夜说,“老公,我累了,你陪我进去把婚纱换下来。”
南宫夜自然也会意,笑着点点头,“好。”
当房间里只剩下了两个人,赛雅萱更是窘得厉害,一双小手搅着裙摆,低着头,俏脸嫣红。
喻柏寒一步一步走近,眸光似水,缓缓将女孩包围,“你穿这件礼服,很美。”她是真的很美,但在他眼里,不是因为这件礼服她才美,她穿什么都美。
赛雅萱不说话,低着头,长而微卷的睫毛轻轻地眨动着,喻柏寒心有所动,大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深情地看着她的脸,声线绵软好听,如涓涓细流,“昨天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爱我吗?”
赛雅萱艰难地面对着高大的男人,很想后退,但又感觉被他的眸光死死地锁定了,动不得分毫,她轻咬下唇,“我不知道。”
喻柏寒看着陷入迷茫的女孩,并不打算迁就她的窘迫,他再进一步,贴近她,“那你告诉我,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他的气息那么近那么浓烈,赛雅萱心跳如小鹿乱撞,脸颊也更加嫣红,“我……我不知道我爱不爱你,但我想看见你,喜欢你抱我,吻我,喜欢你哄我开心,喜欢你带我去任何地方,喜欢你纵容我的脾气和任性……唔。”
不待女孩把话说完,喻柏寒突然低头吻住了她,他开心极了,她说不知道爱不爱他,但她这样的感觉,不是爱是什么?
大手紧紧地拥她入怀,他吻得比每一次都用力,恨不能将他揉入身体。他喻柏寒终于拥有了一分纯洁的可贵的爱情,要怎么形容此刻的愉悦?
喻柏寒吻了很久,倘若不是感觉怀里的人已经呼吸不畅,他还舍不得松开,低头凝视着女孩嫣红的俏脸,他倾国倾城地笑了,“我的小傻瓜。”他的声音沙哑而富有磁性。
赛雅萱突然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娇小的身躯完全包裹在男人高大而宽厚的怀抱里,她贪恋极了,温暖极了,可是,“我哥是不会同意我喜欢你的。”
喻柏寒怜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放心吧,我会努力让他看到我的诚意,我也有耐心让他改变观点。”
赛雅萱还是迟疑,“可是,我觉得对不起天瑞哥哥。”
提到楚天瑞,喻柏寒顿了一下,笑得温柔而霸道,“你在他屁后追了那么多年,他拒绝了你多少次啊,你才甩他这一回,他有什么可哀婉的,你根本不需要愧疚好不好?”
赛雅萱突然挣脱喻柏寒的怀抱,嘟着小嘴生气地指责,“喻柏寒,我发现你其实真的一无是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