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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贫嘴,小心本小姐撕烂你的嘴 !”上官飞燕见如画打趣自己,不免故作生气道。
“哎呦,小姐,你可千万别撕烂奴婢这嘴,奴婢长得本就不怎么样,全靠这嘴皮子吃饭了,小姐要是把奴婢这嘴给撕烂了,只怕奴婢更是一无是处了。”如画忍不住又贫嘴。
“一无是处才好,本小姐正好再换一个听话的使唤丫头,哼!”上官飞燕不觉吓唬道。
“可别,小姐,如画跟了你这么久,你要是不要如画了,那如画就投河自尽去。”说到这,如画不免有些伤感。
她是被小姐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可以一直陪在小姐的身边,生死相随。
“好啦,本小姐也就是和你随口说说而已,你跟了我这么久, 就算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上官飞燕不再开玩笑,她放下镜子,准备起身洗漱。
今个可是太子殿下和季大人前往西南的日子,上官飞燕寻思着回头去送送太子殿下,怎么说西南并非京城,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太子殿下呢?
“小姐,我刚才看到季大人来我们府上了!”如画突然想起她刚才从走廊来得时候,恰好看到老爷和季大人在说些什么。
“恩,这么早?”上官飞燕知道季大人是父亲的门生,想必今日必是来跟父亲道别的。
“可不是,季大人还真是辛苦,这次去西南,不仅要救治乌河之水的泛滥问题,还要兼顾着太子的安全问题,奴婢想想就不觉揪心。”如画忍不住感叹道。
“太子也是人中龙凤,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定会助季大人一臂之力。”上官飞燕忍不住说道。
“恩,小姐说得极是!”
此时,季大人把具体的事项都和上官厝一一汇报,上官太尉听了以后,觉得一切安排得还算妥当,只是一想到太子,他就不免担心:“季大人,你这次责任重大,又加上太子跟随,老夫这心中不能不担心呀!”
“放心吧,老师,我会照顾好太子的,不会让他出什么纰漏!”季大人信誓旦旦道。
“老夫不是这个意思,你还记得西山寺毒害太子的事情吗,老夫是怕有人会在此次西南之行对太子再度动手,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旦太子出事,老夫担心你将会因此受到牵连。”上官厝眉头紧拧。
“老师,学生会特别关注太子殿下的,一路上会尽全力保护太子,不会让对手有可乘之机的。”
“如此最好不过!”见状上官厝不觉点了点头。
如今朝中局势动乱,加上太子现在人微言轻,朝中已经很多人开始偏向其他的势力,只怕这样下去,终不是办法。
上官太尉也只有希望太子殿下这次可以在西南之行立下功勋,这样也可以封住朝中那些大臣的嘴,稳固太子的储君地位。
“时辰也不早了,学生这就进宫迎接太子,动身前往西南,还请老师多保重!”季大人说着就要告辞,上官厝见状也不再挽留。
“爹爹,季大人走了啊?”上官飞燕洗漱完,这才出了厢房 ,她看到上官厝站在一棵松树下,朝着大门的方向一直望去,于是下意识地也看了过去,可是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于是不觉问道。
“姑娘家,打听大人的事情作甚?”听到上官飞燕这么一问,上官厝不由说道。
“爹爹,飞燕不是小孩子了,飞燕已经是大姑娘了,爹爹怎么还老拿飞燕当孩子呀?”上官飞燕不觉嘟起了嘴,心里有些不开心。
“大姑娘了?”上官厝听到这三个字不免笑了,想来他家的飞燕是长大了,可是就是这个大姑娘更让他操心呀。
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想来这自己这女儿也快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他这个当爹的不操心才怪呢。
“爹爹,你笑什么呀,女儿难道哪里说错了吗?”上官飞燕不觉问道。
“没有,你说得很对,是爹错了。”上官厝不误宠溺地笑道,他不想和上官飞燕辩解什么,对于这个女儿,他向来都是宠得厉害。
“这大清早的,你们爷俩都站在这儿干嘛?也不怕着了寒露!”上官夫人不觉走来。
“刚送走了季大人!”上官厝看了一眼夫人,不觉回道,随即又冲着上官飞燕道:“还没吃饭吧,一起?”
“不了,飞燕还有事,飞燕打算先出一趟门!”上官飞燕想着季大人既然已经离开,想必要不了多久太子和他就要离开京城了,自己要在太子离开京城之前看他最后一眼,哪怕是远远地看上一眼也让她心满意足。
“你个女儿家的,还能有什么事?”上官夫人不由问道。
“只怕她心里惦记着某人,巴不得早点见到人家吧。”上官厝还不知道她女儿这心中的小九九吗?
从她以前频繁进宫他就有所察觉,加上上次太子殿下被罚西山寺,这丫头居然提出要去西山寺上香,要不是自己拦着,还指不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现在倒好,直接早饭都不吃也要去看心上人,真是女大不中留。
“爹爹,你说什么呢?”听到上官厝戳中了自己的心事,上官飞燕这小脸不觉通红,说话的声音都有些羞答答的。
“你看,我说什么来者,这女儿是人家的,大了总是要飞走的,我看给她起飞燕这个名字还真没起错,大了,跟 燕子一样啾的一声就飞跑了。”上官厝忍不住又打趣。
“娘,你看爹,就会编排女儿,哼!”上官飞燕不由扭过头,装作恼羞成怒的样子。
“好了好了,宋妈都准备好了,再过会就凉了,你们爷俩还是先趁热把早饭先吃了吧。”上官夫人见状不由劝道。
“夫人说得极是!”上官太尉笑着揽住夫人,不觉朝着里厢走去,见状,上官飞燕也只好跟上。
“爹,娘,妹妹,你们来了!”看到上官厝他们,上官如风不觉起身问道。
“恩,你最近身体怎样?”上官厝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可惜从小体弱多病,所以这么大了,跟个大姑娘一般整日守在这府中。
“回爹爹,孩儿最近身体还好!”说着上官如风忍不住又开始咳嗽起来,上官厝见状不免眉头轻皱。
想来他上官厝在西燕国也算是风云人物,皇上身边的重臣,可是上天偏偏让他生了这么一个弱不禁风,动不动就生病的儿子,只怕他上官家以后要后继无人了。
“身子不好,就让下人把饭菜送到房间里,免得你出来又着了风寒!”上官夫人见状不免担心。
“娘,孩儿知道了!”上官如风咳嗽了几声又说道:“我是想你们了,想着吃饭的时候可以见到你们,所以……”上官如风声音弱弱的,说着说着这气息不觉就有些不均匀。
“哥哥,郎中说你这属于不足之症,是娘胎里带出来的,一定要好生伺候着,你还是少说话吧。”上官飞燕本是好心,可是这话一说出口,却让上官如风心里更难受。
他看了看自己的这个妹子,浑身散发着健康的气息,哪像他这个病秧子,死气沉沉的。都说男儿生要战死沙场,他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连女儿家都不无,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吃饭吧!”上官厝见状不觉说道,他拿起碗筷主动夹了一块鸡肉送到上官如风的碗里,然后又道:“爹爹知道你的心思,爹爹会寻求这天底下最好的郎中帮你治病,你不要放弃。”
“是的,如风,都怪娘,怀你的时候没有好好注意保养,才让你得了这个不足之症,这都是为娘的错。”说着上官夫人这眼眶不由一红,眼泪不觉要滴落下来。
“爹娘,孩儿现在这样其实挺好的,每日看看书,修心养性,不知多少人羡慕孩儿呢,你们就不要为我难过了。”上官如风说着违心的话,也只不过是希望众人不要因为自己而难过。
“就是,我觉得哥哥这样就挺好,赶明再给哥哥说门亲事,我们上官家说不准就会喜事临门。”上官飞燕下意识地说道。
“咳咳!”听到上官飞燕的这句话,上官厝一口饭差点噎着,这话说得倒是挺好,可惜这京城里但凡知道如风有这个不足之症的达官贵人,谁又肯把自己的姑娘嫁到上官家来呢?
再者上官家也算是权倾朝野,如果娶了一些小门小户的姑娘,岂不是掉价,这只会让京城的达官贵人笑话,只怕自己这个堂堂太尉都要跟着抬不起头。
“老爷,怎么了?”上官夫人见状赶忙拍了拍他的后背,体贴地问道。
“没事,夫人,我就是噎着了!”说着上官厝命令下人盛些汤水顺了顺,这才感到舒服了许多。
“爹,娘,哥哥,我吃饱了!”上官飞燕匆匆扒了几口饭,便放下碗筷,起身打算离开。
“飞燕,你这么匆忙,干嘛去?”上官夫人不觉讶异。
“娘,我还有事,先出去了!”上官飞燕心中挂念着太子殿下,她怕自己再耽搁下去,有可能真的要错过见太子殿下最后一面,于是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