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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梅姑扭动着穿旗袍的身子,换了个坐姿,颇有城府地看着姜沉鱼道:“姜姑娘,咱们开门见山,你替我判一次吉凶要多少钱?”
姜沉鱼眉目淡淡的道:“我开卦是按规矩来的,第一次判吉凶只收五百元。”
梅姑蹙了蹙眉,按说这个价钱不贵,但是却不符合这个少女的身份。
看来这姑娘也是一个没本事的,居然敢在这儿狮子大开口,罢了,她先静观其变。
姜沉鱼道:“不知,梅老板想要看什么?”
梅姑便随口说道:“你就替我看看……今年的运势如何?”
“好。”
“请——”
“梅老板,听口音你应该是西北人。”
“嗯。”梅姑笑了一声,不动声色的移开自己的目光,眼神里却闪过一道不屑。这些算命的人若无真才实学,定是喜欢装出一副走过大江南北的样子,好像见多识广,其实不然。
“你的生辰。”姜沉鱼问道。
梅姑拿起一支钢笔,在纸上刷刷写了几笔,交给了姜沉鱼。
姜沉鱼纤纤素手拿着字条,迅速扫了一眼,接着放在烟灰缸内点燃,“梅老板,你的生辰八字我已看过了,你五行缺水,而水主财,所以只要你遇水则会生财。”
“幸福村此地山林丛生,水流蜿蜒,水运极佳,这里的风水很好,主要是有水的滋养。更何况山以旺为旺,水以衰为旺,水宜动不宜静,幸福镇降雨少,山水又流向江海,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个生财、聚财、催财、旺财的好地方,如果你换了少水的地方做生意那就不一定了。”
梅姑听了这话,有一瞬间的失神。
但是她随意地笑笑,心中觉着这个姑娘懂些江湖门道,她以前也经过商,的确像这个少女所说那样,自己在大西北那种地方做生意不易,很难发财。
不过眼下自己的生意好不好,大家都有目共睹,说这些也没什么大的意义。
报喜不报忧,对这个少女,她,依然不信。
于是,她唇边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拿出了五百元,放在了桌子上,颇有逐人的意思。
姜沉鱼墨玉般的眸子看了一眼梅姑,眸瞳深黑不可测,身上散发出一股清冷的气势,语声清寒道:“梅老板,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梅姑一怔,她居然被这个少女的气势给镇住了。
她忙回过神来,心中却有些不悦,“你说。”
姜沉鱼眼眸轻抬,“如果没有看错,梅姑以前请过风水先生布置过宅子。”
“不记得了。”梅姑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表情,她的卧室中处处都有风水布置的痕迹。
姜沉鱼慢慢起身,站姿绝美,目光清澄,“梅老板这里有两个聚财阵,首先您卧室的西北角处有一个珠宝首饰盒,西北角为财神位,这种饰品对女主人有敛财之意;至于在外面的牡丹花丛也可调节运势,寓属富贵;先前的风水师可以说手笔不错,也有锦上添花的意思。”
梅姑似笑非笑,“说的不错。”
能看出这些……说明少女有些眼力。
与此同时,梅姑心中暗忖:上次来的风水先生倒是一个有水准的。
她上次出了大价钱,又托了关系,才从掮客那里约出了那位老人家。
如果是上次的风水先生过来,自己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的,怎知道来的却是这样不靠谱的小姑娘。
梅姑心情不佳,觉着自己还是快些把她给打发走,也好赶快做生意,互不耽搁。
怎知,姜沉鱼忽然话锋一转,“但是梅老板……以前的风水师却低估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梅姑下意识地问道。
“此地是个阴阳交合的地方,属于阴地。”姜沉鱼从她一进来就看出这屋子里面犯了阴煞。
“阴地?什么意思?”梅姑一脸迷茫。
“就这么说吧!阴气过重的地方就是阴地,太平间、屠宰场、坟地、青楼都是阴地,如果一个地方住的女人多也是阴地。所以说……梅老板此地的阴气太重,阴煞程度不亚于埋葬死人的葬地。阴煞重的地方会导致主人财运流走,身心俱伤,如果你们长期住在其中更容易有血光之灾。”
胡说什么?梅姑瞪圆了眼睛,这个姑娘太危言耸听了!
强忍着要把对方赶出的冲动,梅姑冷声道:“还有什么?”
但见姜沉鱼来到门前,修长优美的手指指了指前方,似水双眸带着淡淡清辉,“梅老板,以前这里一定放置个牡丹屏风。”
梅姑凝眸,对方说的不错。
姜沉鱼悠悠道:“那位风水师在屋中放了一个牡丹屏风,一是用来招财,二是用来阻隔周围的阴煞,大约因为一些原因,你已经把屏风撤了。”
梅姑眉头轻微的皱起,又被她说对了。
姜沉鱼曼声说道:“看样子应该撤的时间不长。”
梅姑道:“是三日前。”
那屏风破了,所以她撤了。
姜沉鱼清雅的转过身子,“有句话梅老板你一定不喜欢,万恶淫为首,从风水学角度来看,风月场都是风水极差的地方,自古妓女多是命运不济的。
外面的富贵牡丹花受到阴煞不良的影响,富贵局如今已经变成了花厄局,梅老板你的财运也会变成花厄运,那屏风虽然治标不治本,但是屏风一撤,煞气入体……这可是破财的征兆。”
当听到“破财”二字,梅姑这时候完完全全笑不出了。
她很清楚这些日子,自己的确是在破财。
“说下去。”
姜沉鱼看着她的面相,接着款款道:“梅老板,你的鼻子肉厚,鼻尖主财,是个很有福气的面相,但是你的鼻尖却长了痘,已经出脓,这是破财的面相,我从你的屏风三日前撤去,还有此地花厄运的风水布局与你的鼻尖破财相可以看出来,前三日你的财气已经流走,定是这里有人染了花柳病,为了掩盖这个事情,你破费了不少钱财吧!”
梅姑眼角抽了抽,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在瞬间变了几种颜色。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刻意隐瞒的事情居然被这个姑娘说中了。
因那个染病的是个黑道人物,并不是她平日认得的,似乎是新来的帮派,甚至扬言要带着小弟过来砸了她的场子,梅姑赔了整整十万元方才摆平了这件事情,十万元在梅姑的老家可以买下一套豪宅,想想梅姑都觉着非常肉痛。
也是这个原因,梅姑想要相师为自己判吉凶。
这个姑娘,居然都看出来了!
那么方才……自己真是小看了她!
外面的天色已渐渐暗淡,空气也潮冷了几分。
主编与小赵在村镇口寻了一个商店,买了零食,给手机充满了电。
扫了一眼手机,山村这种地方,连信号也不太好,美女主编等的有些心急。
傍晚六点,牡丹园的花灯一亮,诸多的姑娘已经开始准备化妆打扮。
这时候手机的信号也恢复了正常,主编心中一喜,忙寻了一个无人的地方,拨通了手机。
“喂,什么事?”那一侧传来男子威严的声音。
“杜所长,我是XX报社的高主编。”高主编语气充满了娇媚。
“哦,原来是高主编,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男子的声音热情了几分,对于这些媒体人,平日里还是给与一定的尊重。
“是这样的……”高主编把这次安排的采访给杜所长大概说了一下,并提出上面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请杜所长把她们都抓起来,我也好现场曝光她们。”尤其是那个少女,如果能拍到她接客的样子就更好了,她准备含蓄曝光少女裸照,这样更能引起高度的关注。
“好说好说,上面已经通知我们,就是现场配合你们去抓人嘛,我一会儿就带着我的人过去。”杜所长一听居然是去牡丹园抓人,都是一些没有官方背景的人,立刻拍着胸膛答应了。
……
牡丹园内,姜沉鱼接着道:“不是我危言耸听,如果不换生意,怕是你不久要出大事!”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但是却如在梅姑的心湖投入了一块巨石。
梅姑的指尖抚向胸口,思忖了片刻,心湖不断荡漾。
花厄运,真是令人心中惧怕,而且近来自己的生意似没有以前好了,隔三差五就有人来闹事,不过梅姑觉着所谓的花厄运,不过是一些花柳病闹的,从古至今,皮肉生意就是个不干不净的生意,难免会有人染病。
此地的生意很好,她根本舍不得放手。
人这种生物总是有些矛盾,旁人越不让你做什么的时候,就越是会怀疑。
梅姑自我安慰着!要知道这年头杀头的买卖有人做,亏钱的生意却没人愿意做,究竟是听还是不听?梅姑现在还是犹豫不定。
见梅姑没有后话,姜沉鱼只是那样淡淡的看着她,唇边冷笑一下。
梅姑眼眸一转,顾而言他道:“既然这样,你再给我算算,我的家人如何?”
姜沉鱼手掌摊开,缓缓道:“判第二个吉凶,五千元。”
梅姑一怔,没想到第二卦居然贵了十倍。
不过,如果少女真是厉害的人,这个钱她愿意给。
姜沉鱼目光清浅,语气淡淡地道:“梅老板,我判吉凶与江湖上讨吉利不同,有一说一,有二说二,说出来的事情你不要觉着不中听。”
梅姑觉着她话里有话,点点头,“我知道。”
“你的眉毛泛黄,中间有断,为人冷酷,你的上唇不正且尖,时而伤害他人,梅老板你做生意背井离乡,又是做了这种名声不好的生意,一开始便是骗了同乡的姐妹们做了失足女,让你的家人在家乡抬不起头来,你若是想知道家人的情况,我会告诉你,非常不好。”
梅姑嘴唇一颤,这一点居然又被她说中了。
什么笑贫不笑娼?那都是自我安慰的话,做这种生意的人有几个敢在外面张扬?
如今,她虽然有钱了,可家里人都以她为耻。
“还有,梅老板,你的眉毛稀疏,乃是家中老人去世的相貌,你印堂有恶痣,容易婚变;八字岁运财星旺印星弱,不利母。”
姜沉鱼不紧不慢的说着,“给我看看你的右手掌。”
梅姑忙不迭地伸出了右手,姜沉鱼扫了一眼道:“坤宫无纹先丧母,八字的柱中财星旺而为忌克母,所以在你刚刚开了这个牡丹园的时候,你母亲去世了。柱中食伤受克财无源克父,不利父,如今你父亲还健在,但是身体不好,疾病缠身。”
“对。”梅姑没想到这少女居然还是说对了,一时有些仲怔。
“你的人中隐有直纹,此纹克子,你的儿子这几日会出现不好的消息。”
“当真?”梅姑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她与丈夫离异,目前只有一个儿子,出来挣钱是为了这个儿子能有朝一日飞黄腾达,她的儿子很聪明。
“所谓母子连心,你眉目间有黑光,双眼无神,只怕近来你常常做恶梦吧?从你这儿也可以测出儿子的状况。”
“怎么测?”梅姑连忙问道。
“六爻卦。”只见姜沉鱼指尖一番,从她纤长的手中却多出了三枚铜钱,正是三枚乾隆通宝。
姜沉鱼让梅姑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在手中一掷,连续六次,同时少女杯中蘸水,在桌子上画下相应的符号,望去是一横,下一笔又如一横中断,画出了六个形状,这是六爻卦象。
姜沉鱼眼睫淡淡地敛下,“是子孙爻中的三合金局,一小时内,你的儿子已经出事。”
“什么?”梅姑脸色一变,指尖一抖,三枚铜钱滚落在地上。
自从这姑娘出现后就没有一句好话,一开始梅姑觉着是危言耸听,后来又觉着她有些本事,但是现在她却觉着心神不宁,她宁可这姑娘说的都是骗人的。
“铃——铃——”忽然,她屋中的座机响了。
梅姑匆忙拿起了听筒,还没有放到耳边,从里面已传来阵阵的哭声。
梅姑心中忽然出现一种不详的预感,吸了口冷气,几乎拿不稳自己的电话,她连忙稳住了自己的声音,心存侥幸,“是谁?”
“姐,是我……东东出车祸了……现在人在急救室。”妹妹抽抽噎噎。
梅姑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快要昏厥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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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又是四千字,推荐节奏好像跟不上我的更新,有点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