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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能砍一下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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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哲海没想到展小怜会给他一棍子,就跟燕回没想到展小怜会对他下黑手一样,燕大爷多怕死一人?他要是知道展小怜让他转身是为了方便打他,他能伸手就把展小怜捏死,不过燕大爷失算了,感冒了的燕大爷还有点小孩子脾气,觉得自己感冒是小肥妞害的,小肥妞要更加的对自己好才对。结果,小肥妞给了他一棒子。

    展小怜一棍子砸过去,江哲海本就不稳的身形一下子就趴地上了,嘴里还发出一声惨叫跌,展小怜一手掐腰一手“呼呼”转着有点疼的那只胳膊,嘴里念着:“我本来呢,是打算把他打倒了交给你的,不过你也太狠了点,真想摔死我?我擦,你拿我不当人,我还当你是什么玩意?”

    江哲海哪会想到自己会落到这步田地,他趴在地上,腿就跟断了似的疼,往前爬了两步,结果没爬动,抬头想跟展小怜说话,发现展小怜手里握着那根大棍子,走到燕回旁边,伸脚踹了下,又打量了一眼四周,伸手扔了手里的棍子,然后小老鼠一样跳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拽出一个学生背的背包,从里面掏出一根用报纸报纸的东西,看她拿在手里的样子,还挺沉。江哲海眼皮子跳了跳,他现在完全搞不清这丫头打算干什么了,后面这套路跟他们之前商量好的完全不一样,最起码,在他和展英之前的算计里,绝对没有算计到展小怜会把江哲海的腿给打断。

    展小怜一边快速的跑回来,一边伸手把小斧头上的报纸给撕下,握着那把小斧头,走到燕回腿前面,二话不说,举起斧头就砍他的脚脖子,刚要落下的时候她想了想,不对,木头哥哥是另外一只腿伤了的,所以,她不能砍错。

    伸脚踢了踢,把燕回的两只脚分开,举起斧头“咔嚓”一下砍了下去,结果听到沉闷的“咔”一声,斧头遇到了点阻碍,但是不影响最终效果,因为展小怜看到燕回的那只脚流血了。

    展小怜弯腰拉开燕回的脚脖子上的裤子一看,这才发现燕回穿的是那种高帮的牛皮战靴,鞋帮的高度刚好护着他的脚腕,在靴子的夹层里,横躺着两把锋利的匕首。展小怜刚刚那一下,因为胳膊受伤发力不足,但是斧头本身就有重量,斧头的刃和横着放的匕首呈十字形接触,刚好护着了燕回的脚腕,斧头其实没有直接伤到燕回,不过,燕回自己鞋里的匕首因为斧头落下时的冲击力穿破鞋帮里面的那一层,陷到了燕回的皮肤里,要不然也不可能会流出血。

    展小怜敢说,燕回要是醒着的时候挨了她这一下子,绝对会干嗷出声,因为她明显看到刚刚燕回动了下,不过因为晕了,所以没爬起来。

    展小怜站起来,举起斧头对着燕回的脚腕又是一下,这次燕回动都没动,疼晕了。鞋帮已经被砍坏,展小怜站起来,又轮了一斧头,这次斧头和刀相碰的声音特别微弱,展小怜知道,那刀肯定有一半戳肉里了。燕回那只脚下面的地方,砖头木板水泥土,被血染红了一片。

    江哲海趴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展小怜三斧头后气喘吁吁的站起来,提着斧头朝江哲海走去,那斧头上还有血迹,看着别提有多恐怖了。

    江哲海本能的就往后面缩,结果他的腿不顶事,扭了半天,身体动都没动,展小怜在他身体旁边站好,颠了颠腿,把斧头往肩膀上一扛,开始说话:“姜块是吧?”

    江哲海半张着嘴:“小怜……”

    “我擦!”展小怜一抬脚,直接踩在江哲海的腰上,江哲海被她一踩,好不容易抬起的上半身,“咕咚”一声趴在地上,展小怜继续说话:“这会知道跟老娘套近乎了?你刚刚让人把老娘摔死的时候狠劲哪去了?哈!还跟老娘套近乎呢?你都打算玩死老娘了,老娘还理你个屁啊?”展小怜腾出小手替自己扇了几下风,把脚拿下来,嘴里嚷着:“来来来,下面的环节是你问我答,时间有限,仅有一次机会。满意了我砍你两斧头,不满意我砍你四斧头,不回答我砍你六斧头,跟老娘耍心眼,我直接砍了你那只脚,刚好燕爷到处找男人脚做标本。”

    江哲海嘴巴张的更大:“啊!”

    展小怜走到江哲海的腿边,这次有经验了,伸手把他的裤腿往上拉了拉,斧头握在手里,半蹲着腿,做着一个准备砍人的姿势,嘴里开始问:“姜块,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我木头哥哥的腿,你跟我姑,是不是应该负点责任?”

    问完,展小怜也不等江哲海回答,抡起小斧头对着江哲海的腿“呼”一下就砍了下去,还专门砍右腿,连着砍了两下,江哲海那腿顿时破皮烂肉鲜血直流。

    江哲海死都没想到展小怜刚问完就动手,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等他回过神,展小怜两斧头都砍完了。江哲海疼的脸上都是汗,嗓子喊不出声,最后是从喉咙口挤了点声音出来:“停!停……”

    展小怜两斧头砍完,就停下来,走到江哲海面前蹲着下来,“怎么说?”

    江哲海满脸是汗脸色苍白,举着一个手指头说:“是……是……是樱桃的意思……”

    展小怜啥话没说,先走到江哲海腿边,对着他受伤的腿又加了两斧头,其实就是告诉江哲海,她对他的答案不满意。砍完,展小怜吸了鼻涕,擦了擦喷到脸上的血点,伸脚踩在江哲海那只被砍的鲜血淋漓的腿上,江哲海疼的眼都直了。

    展小怜看了眼远处,发现黄毛他们已经往回走,迅速把她手里的小斧头用报纸抱起来,塞到了她的背包里,背在身上,扭头一看燕回,跑过去把他的裤脚放下,身体挪了个方向,然后把棍子捡起来,走到江哲海后面,掏出手机拨了展英的号码:“姑姑,我小怜。”

    展英声音急促的问:“小怜?你怎么有机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燕回已经……”

    展小怜拿着电话,看着越走越近黄毛一群人,嘴里继续说着:“姑姑,怎么办?燕回什么都知道了,我现在在画舫池的郊外,姑父被燕回打个半死,我只有一个人,我不敢跟我爸联系,姑姑你来接我吧,我害怕……你当初跟我说,我不会有事的,可是现在,燕回要把我扔给他那群手下折腾……姑姑,你来救救我吧。”

    展英的声音停顿了下,然后问:“失败了?!那你姑父现在怎么样?”

    展小怜低头看了看江哲海,“半死不活,一只被斧头砍的快断了,估计以后要成残废了。姑姑,你现在在哪?你能不能来接我下?我心里可害怕了。”顿了顿,展小怜没听到展英那边接话,不过听清了她背后的机场播报航班的声音,展小怜跟着问了一句:“姑姑,你是在机场?还是在火车站?”

    展英急忙伸手捂着话筒,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开口:“小怜,姑姑现在有事,暂时没有办法去接你……你姑父他……”

    展小怜走到江哲海腿边,对着话筒说了句:“姑姑,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把我抛弃的?”

    展英正想问江哲海的情况,听展小怜这样一问,顿时沉默下来,半响,她咬着唇说:“小怜,我以为你那么聪明,肯定能脱身……”

    展小怜忍不住嘲讽的笑出声:“姑姑,我只问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把我抛弃?木头哥哥的腿二次重创,也是你跟江哲海搞的鬼?得,你也别说那么多有的没的,谁做什么事都有理由,你就告诉我是不是。”

    展英戴着墨镜,提着行李箱,站在机场的内部的取款机旁,听了展小怜的话,慢慢的站直身体,快速的扫视了一眼周围,拉着行李箱走到偏僻的地方接电话:“是。”

    展小怜对着江哲海伤口往下一踩,江哲海顿时嚎叫出声:“啊——”

    展英立刻听出是江哲海的声音,拿电话的手一哆嗦,忍不住尖叫出声:“小怜!”

    展小怜对着电话冷笑一声:“姑姑,看来你也不是完全绝情的人,听到江哲海的杀猪叫也挺心急的,怎么就没听你关心我一句呢?既然这样,我就实话告诉你,那渣,还有你和江哲海,一人赔我木头哥哥一只脚!”说着,展小怜挂了电话,拿起手里的棍子对着江哲海的腿的就是一顿乱砸,“她不在,那你就先代替她受着,等我逮到她了,一起砍!”

    那边黄毛一堆人已经发现燕回躺在地上,身下面还流了一滩的血,压根顾不上其他的,燕回的身体毕竟比一般人强壮,前后就这么几分钟时间,吸了一口气以后,醒了。

    展小怜赶紧冲过去从人缝里往里看,燕回睁开眼,刚好从缝隙里看到那张小圆脸,顿时挣扎着伸手指向展小怜:“你……”

    展小怜一看,她那一棍子砸下去,竟然没有把燕回砸傻?没砸傻,砸失忆也行啊?电视上不都这么演的吗?怎么轮到她当坏人的时候,就不灵了呢?展小怜还真是照着把燕回打傻的劲头来的,结果,那丫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找她算账,不过燕回暂时肯定找不成,因为他就说了一个“你”,然后就捂着后脑勺哼哼,那帮傻×保镖要把他抬起来,结果碰到了他的脚,这才发现燕大爷的脚都不成样子了。

    接下来的时间,燕回被人紧急送往医院,剩下的那帮人也挨个被带走,雷震是在一个水泥管里被人发现的,头上起个好大一包,也不知道是被撞晕过去的还是砸晕过去的,反正被发现的时候是晕的。展小怜背了背她身上的小书包,她是坚决不会承认她用小斧头把雷震也给砸晕了。展小怜是混在燕回那帮人的车队里离开的,警车来了N辆,在现场寻找凶器,大多被破坏,还有就是一根沾了血的棍子,奇怪的是棍子上没发现指纹。

    燕回跟雷震被送到医院急救,展小怜背着她的小背包跑去跟黄毛打了个招呼,说要回家一趟,要是燕回醒了找她,打她电话就行了,黄毛那时候正等在急症室外,跟瞳儿那一大帮子美人一起,医院内外都跟被包场子似的,里里外外全是燕回的保镖。

    展小怜要走,瞳儿不让,展小怜抱胸抬头:“哟,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了?燕回那家伙说不了话,你就当老大了?野心不小嘛,好事啊。也行啊,我留下就留下吧,刚好燕回醒了,我就跟他说,瞳儿美人可想胜任当家主母一职了,要不就给她当了吧。”

    瞳儿被她气的差点动手打人,展小怜一蹦三尺远:“洗个澡你都能把人给洗残了,要是让你动手打我,我还不成肉饼啊?再说了,君子动口不动手没听过?你们爷可是说了,大家都是文明人,动手打人自动剁手。那谁,给瞳美人拿把斧头过来,瞳美人可是要砍自己手的。”

    瞳儿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真是伶牙俐齿的黄毛丫头,不过燕回这一阵对这丫头特别上心倒是真的,所以别说是瞳儿,换其他人也真不敢对展小怜怎么样,谁知道他们解气了,燕爷睁开眼的第一件事不是要把动手的那人做成人体标本?

    最后,展小怜背着小书包,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医院。

    展小怜回家,趁着展爸展妈不注意,把小斧头拿到水下面冲洗,还拿洗衣粉洗了好一会,然后放到自己屋里晾干,塞床底下了。

    第二天一早,展小怜磨磨蹭蹭的去了隔壁安里木家,结果安家大门紧锁,展小怜只好灰溜溜的回来了,她问展爸展妈隔壁安婶家怎么没人了,展爸跟展爸相互看了一眼:“木头的腿不是伤了吗?听说青城这几天来了位国外的骨科专家,你安婶和安叔背着木头去看看了,说看能不能把脚治好了。”

    展小怜“哦”了一声,展妈在那边一边扫地一边说了句:“木头的工作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总不能一直拖在家里养伤,人家领导肯定不干,可是她叔她婶又不想让木头就这样废了,这也真是愁人了。”

    展小怜抿着,蹭蹭的上楼,躺到床上抱头抓了两下,就算把那几个人脚砍断腿了,木头哥哥的脚要是不好,也是白搭。

    青城,病房内,燕回的后脑勺被包扎过,医生检查了,说要是下手的人力气要是再大点,那肯定颅内出血,不死也差不多植物人,现在燕回的后面就是流血外加肿了个包,反正挺悲催的。当然,最悲催的是燕回的右脚,鞋都被砍坏了,两把刀横着被锤进了肉里,不偏不倚,刚好划破了血管,所以才流了那么多血,不过送医及时,才没让燕大爷因为失血过多而翘辫子。

    燕回躺了一天一夜才醒,这一生最狼狈的事情突如其来的发生让他暴跳如雷,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举起手,咬牙切齿的说:“把那只肥妞,给爷捆了……提到爷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