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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年例这种特殊的节日,大城市一般是没有的,只有乡镇的地方才存在,每个村镇的年历都不一样,所以,到了那时候,家家户户都很热闹,亲戚朋友走访,大街小
有些乡镇有钱的,还会请歌舞团来庆祝一番。
小年,宋梓辄带着温桐一家人回了宋家。
宋家人多,虽说是大家族,但其实规矩并不算多。
“大哥,大嫂,南叔,素姨到了。”宋民航总是第一个发现。
勇叔和几个佣人在旁跟着,忙给他们拿外套,还有递上热毛巾擦擦手。
宋烟雨等年轻小辈都十分热情的跟温爸爸和温妈妈打了招呼。
温爸爸和温妈妈也热情的回应了他们,一开始本以为宋家的人不好相处,其实并没有,他们啊,是会过日子的人。
除夕就要到了,家家户户都挺忙的,宋家也不例外,佣人要清扫那么大一座宅子,每年的大扫除,意味着扫去霉气,迎接新年的来临。
此刻,只见在一个大的四方桌子上,堆叠了很多窗花,红红火火,格外耀眼。
宋祁,宋傲他们是男人,剪贴窗花这种事明显不上手,他们坐在旁边,宋老太在旁教宋烟雨怎么剪,苗雅,季宁虽然会剪,但是也就一般,看的过去,文比她们好些,一张喜鹊登梅剪得十分漂亮。
温桐随着宋梓辄跟宋老太打了招呼,“奶奶。”
宋老太笑了笑,见到她的孙媳妇,满眼的慈爱,“来,小桐,过来奶奶这边坐。”
宋梓辄手牵着人,不是很想放开,此等情况,众人一看,想笑却不敢笑。
感觉亲人的眼光带着浓浓的戏谑,温桐的耳根逐渐红了起来。
宋老太啧了一声,“阿辄,把你媳妇让给奶奶一小会,你都不愿意了。”
宋梓辄如画的眉一挑,万般无奈,最后松了手,他自己去了宋祁那边坐下。
“大哥,来一起剥花生,剥核桃。”宋民航道。
“做兄弟的,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温桐在宋老太旁边坐下后,见宋烟雨旁边还坐了一个长相羞涩,杏眼细眉的姑娘,她身上的气质更有江南书香那种秀气,水灵灵的,“这位是?”
宋烟雨笑的贼眉鼠眼,“大嫂,小巧是三哥的未婚妻,刚从国外回来没多久。”
小巧从小就是宋傲的命定媳妇,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你不知道三哥把人看的有多紧,小巧在新加坡念书,三哥一个月去两三次。”
宋烟雨一说,小乔的脸都红了,是个很羞涩的女孩子。
她红着脸跟温桐打了招呼,“温桐,你好,很抱歉你的婚礼我没有回来参加。”她的语气稍微有点遗憾。
“你好,小巧。”
“素姐,你剪的窗花可真漂亮啊。”温妈妈一来,就着手剪了一个孔雀戏牡丹。
宋老太看见,也不吝啬夸赞,“剪得很好,比季泠他们剪得都好。”
季泠等人一听,笑了两声,他们剪贴窗花确实不太行,她们越战越勇,虚心好学,不断向温妈妈讨教手法。
温妈妈回忆着,“以往快除夕前我们都剪,自己剪的,拿去贴,看着也赏心悦目。”
“是啊,还特别有成就感。”
剪贴窗花,是中国传统的民俗,如今,家人聚在一起剪贴窗花的家庭太少了,或者有的已经遗忘了。
温桐更不用说,她本身就是服装设计师,心灵手巧,拿起剪刀,微微低垂着头,很快,比较繁杂的鸳鸯戏水,莲年有余,就出来了。
几位叔不知和宋老爷子去了哪,温爸爸问了勇叔,知道宋少将就在楼上。
卫湄玉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所以在宋家,谁都不敢提,就怕说了给宋少将添堵,温爸爸想了想,还不如上去找他下盘棋,解解闷。
窗花剪得七七八八,宋家年轻男儿剥完了花生,核桃,手里拿着浆糊,开始朝着房子里各种窗开始贴。
外面高高在上的男神,在宋家里头,就是辛苦的搬运工。
宋梓辄两袖挽起,衣领的扣子微开,红火的窗花他手拿着,映衬着那张白皙清俊的脸,好看极了。
温桐看着他,眼睛含笑。
窗花贴的七七八八,安老爷子也赶了过来,他是第一次来宋家,安家宅子就他一人,想热闹也热闹不到哪里去,所以温爸爸和温妈妈干脆让安老过来宋家一起吃小年饭,没多久,宋老爷子,还有他几位儿子都从楼上下来,桌上已经被摆了热腾腾的饭菜。
“爷爷,你们在上面怎么呆了那么久?”宋烟雨问。
“写对联,哪知,他们写的还没我一个老头子写的好。”宋老爷子语气甚是嫌弃。
宋川等人不敢顶嘴,他们每天忙着工作,哪有时间还顾及书法,在年轻小辈面前,算是老脸丢尽了。
“阿辄,待会对联你来写,爷爷记得你的书法不错。”
宋梓辄恩了一声。
饭桌上,以往在宋家,都是宋梓辄给温桐夹菜,剥虾,盛汤,只要能为温桐做的,他都会默默做。
今天不一样,夹菜轮不到他,盛汤轮不到他,剥虾居然也轮不到他,眉目一蹙,这些人,跟他抢他媳妇也太明显了?
温桐的碗堆了不少的菜,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所以,给长辈的碗里都夹菜了,一时之间,也顾不上宋梓辄。
一顿饭下来,吃的甚是欢喜。
过后,季宁等人和温妈妈又去摸麻将了,季泠看着外面的月色,“就是不知道礼贤在外面怎么样了。”
卫湄玉的事,始终是个遗憾。
就算她回来了,恐怕有些事情都会变了味道。
不过人的一生,谁没做过错事。
温妈妈倒不会跟她们一起多愁善感,以前她是挺讨厌卫湄玉的,现在反过来,倒觉得她作茧自缚,怪可怜的,有什么事情比得过一家人快快乐乐生活要来的好不是呢。
安老爷子和宋老爷子是老一辈的人物,他们能聊得来,一下子,聊起以前他们那个时代的事来,宋烟雨,宋民航在旁听的入迷,顺便磕磕瓜子。
谈起以前的事,难免会说到易秋盈的事。
易秋盈去世后,安老爷子再也没有娶过妻子,孤身一人活了大半辈子,他的行为,也是让宋家人佩服的。
这边聊得其乐融融,宋梓辄这一晚挺忙的,去了书房,磨墨写对联。
“大嫂有你真好。”
温桐在二楼的阳台讲完电话进来,就看到宋烟雨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大嫂,有你真好。”
宋烟雨笑的很开心。
温桐不是很理解,疑惑的目光看着她。
“今年,估计会是我过得最有味道的一个新年吧。”宋烟雨望着外面的风景,说道,“有你在大哥身边,他活的才真实。”
宋烟雨不是说假,以往宋梓辄就算过年回来宋家,他都有些陌生,难以接近,以前和大伯关系还不好,身为他的弟弟妹妹,又敬畏他,哪有现在那么好使唤。
晚上九点。
宋家还热闹的很,安老爷子年迈,晚上回去不太安全,在温爸爸等人的劝说下,决定留下来过一晚。
温桐回了房间,洗了澡,吹了头发,躺在床上,开着床头灯,在书架上随意找了本书翻了起来,看了小会,男人还没回来,她窝在床上,耷拉一下眼皮,就睡了。
时钟滴滴答答的走着,睡梦中,她感觉有人压着自己,迷迷糊糊就醒了。
宋梓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执起温桐的温桐与其十字紧扣,亲着她的脸,沿着下巴,颈项。
“阿辄?”
温桐睡醒醒了几分。
宋梓辄抬起眸,亲了亲她的眼睛,“对不起,吵醒你了。”
温桐摇了摇头,声音软柔,“我在等你,不过不小心睡着了。”
宋梓辄听见,墨眸深深,好一会,他又开始亲人了,颈项锁骨的肌肤一处都不放过,亲的人娇喘连连,酥麻不已。
好一会,他咬着温桐耳朵,“你在远处看我的时候,我就想亲你了。”
温桐身子一僵,男人指的是贴窗花的时候吧,她确实看他,看的有些痴迷了,她还以为没有人能发现呢,亲自被他指出来,她又红了脸。
缠绵了一会,她道,“阿辄,你的家人很好。”
宋梓辄唇角一勾,极为不满,“再好也不能跟我抢你。”今晚宋家人的恶行男人是一一记在了心里。
“你是我的。”在雪白的肌肤上印下一个红梅。
一室旖旎。
宋梓辄,真是整颗心都挂在了她的身上。
第二天一早,理发师一早的到了宋家,给每个人都理了发,宋梓辄昨晚写好的对联,已经高高挂在了门边,他的字写的极好,苍劲有力,清秀灵逸,一笔一画都很有韵味,如同他的人那般。
他写了很多副,所以昨晚花的时间长。
年,温桐难得清闲,琪利亚工作室已经放假了。
宋梓辄似乎还有事,在书房里忙着。
送安老爷子回去的路上,温桐跟着宋家几位婶出去买年货了。
几位婶准备除夕一大家子打火锅,那样会热闹一些,所以趁超市没有关门,跑去买材料了,禽肉、水产、蔬菜必不可少,其中,牛肉羊肉必可不少,最后是金针菇,南瓜,土豆,娃娃菜,西洋菜这些蔬菜类的。
温桐喜欢吃西洋菜,口感很好,沾点调料,味道就更好了。
不过,她没想到会在超市遇到贺甜甜和她的母亲,还有他们家的几位亲戚朋友吧,他们似乎也在买菜。
宋家的几位婶平时很少出现在那些高级宴会上,尤其是季泠,季家是医学世家,多的人是想高攀她,毕竟,在世上,没有人不会生病。
“好巧,没想到来超市一趟,还能遇上几位宋夫人。”贺夫人笑脸迎人。
“真是瞧。”
“这不是嘛,虽然这些都可以交给下人去做,不过自己出来买买走走,挺满足的。”
很快,其他人纷纷上前,客套的话是少不了的了。
宋家的几位夫人同样是交际花来着,应付这些豪门贵妇,也是有自己的手段的。
温桐的肚子快两个月了,已经微微隆起,衣着宽松,所以大家一看,就知道她怀孕了。
外界虽然有传,不过未得到证实,贺夫人感慨,这温桐真是嫁了个好人家,看那面相,就知道是大富大贵的人了。
贺甜甜跟温桐打了招呼,她道,“温桐姐,好久不见。”
温桐恩了一声,笑容不减,与她聊了起来。
寒暄了好一会,贺夫人等人才依依不舍的跟宋家的几位道别。
贺母知道自己女儿的秉性,对于她和安明辉的事,她现在才表态,“甜甜啊,跟安明辉取消订婚的事,你做的对,挑选男人,可真不能挑安明辉那样的,你多向温桐看齐。”
贺甜甜没有反驳她母亲,点了点头,“知道了,妈。”
于她而言,温桐绝对不能小看了。
在年三十前,卫湄玉被营救出来的消息传回了宋家。
据说,宋礼贤找到她的时候,她整个人是有些恍恍惚惚,瘦骨嶙峋的了,她自己大哭了一场,回来再医院睡了好几天,醒来,宋礼贤说接她回宋家,她不肯,她还有什么脸去见宋君庭。
宋礼贤没问什么,带着她母亲回了卫家。
卫家一开始知道卫湄玉做的错事是生气的,可看到卫湄玉被裴于正折腾成这样,再多的气都化为了无奈。
裴于正同样被抓了回来,关进了监狱,估计,他后半生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绑架的罪名,尤其卫湄玉还是军人的妻子,国家理应给他判死刑,不过,裴家护着,给他求了情,所以只判了无期徒刑。
“礼贤,我跟你爸是不可能的了,我做了那么多的错事,已经没脸见他了。”一步错,步步错。
宋礼贤大概是心理清楚,只说了几句安慰的话。
年三十那天,温爸爸和温妈妈留在了安家,和安老过年三十,吃完饭,齐齐看春晚了。
宋家反观热闹些,两张四方的大桌子合并在了一起,满桌的配菜,汤底有好多种口袋,反正是同一个锅底,想唰哪个都成。
超大的水晶荧屏上,宋老爷在春晚闪过的镜头看到了自己的战友,“唷,那老滑头穿的人模人样,还挺上相的。”接着又道,“年年都参加春晚,有什么意思,独乐还不如众乐乐。”
春晚贵宾座上,确实有很多高层领导,宋家是认识的。
其实,宋家也收到了邀请,不过他们不想出席,要是要去,拖家带口,得坐两个圆桌。
温桐手里拿着红包,分量很足,不过她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我们还有红包领?”
宋老太给她孙子孙女都派了一个,他们不都是过了收红包的年纪了。
“大嫂,我们年年都收,这是奶奶的癖好,你安心的收下吧。”
后来,温桐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宋家没有小孩子,最小的就是读大学的宋民航,宋老太又喜欢发红包这个传统的风俗,没办法,就算她们长大了,也只能给他们发。
“等我乖孙出来,我一定给他包一个更大的。”宋老太说的大气。
于是,大家一致的超温桐的肚子看去,猜想,不知是男孩,还是女孩,于是开始讨论了起来。
宋梓辄大衣一护,面无表情。
有人享受年的氛围,但有的人这个年过的乏不是滋味。
安明辉就是大年三十,在家里吃顿团圆饭后,就去了酒吧,喝的个烂醉,更让安振云对他失望。
上次他和付涵见面的事,惹他家人生气,把付涵送走了,不知送去了哪里,总之,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其实,安典彦和魏晨如对她还算客气,只是想送她去偏远小镇关一段时间,她父母离异,从小不管她的死活,所以不怕出什么事,哪知,在去的路上她跑了,后面的事谁也不知道了。
然,她逃跑后,被人贩子看上,见她长得细皮嫩肉又流离失所,就用了迷药把她晕了偷偷带走了,以高价卖给了一个小村镇给一个坡脚的男人当媳妇了。
付涵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脚被铁链锁着,她恐慌不已,得知自己被人买到了穷乡僻壤的地方,深夜,她疯了那般尖叫。
坡脚的男人脾气不算好,他在这村里算是有点钱的那种,但就是因为坡脚,脾气暴躁,没有人敢嫁给他。
付涵娇生惯养,遇上他,稍微不听管教,有她好受,她强忍着心里的恨意,被坡脚的男人打晕过去前,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回去报仇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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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章节……
付渣继续被虐着,你们居然还嫌弃她不够惨,我只好又虐她一顿了。
卷卷放年假了,意外的早,明天收拾东西要回家了,好兴奋,好兴奋。
温桐他们过年了,我们也快了,(*^__^*)谁家还有剪贴窗花这种习惯的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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