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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病房里面,被拉着坐在了病床的边上,温桐还没有反应回来,人已经被男人压在了病床下。
指尖透着温凉阵阵的抚在白皙的肌肤上,像浓郁的墨般的眸底里带着浓浓的情深,对怀里女人的几缕眷恋,什么薄情寡淡,无踪无影。
“为什么穿着病号服?”
四目凝视,听着那低沉的嗓音透着一抹心疼。
“突然急性肠胃炎,睡了三天。”
宋梓辄的脸色微微一变。
继而她目光铮铮的看着男人有些清瘦却不减帅气的脸,眸光痴缠。
宋梓辄瞧见,心都软了。
好半会,她温软的声音又如清流般,像猫儿一样在男人的手背蹭了蹭,“阿辄,吻我好不好。”
细软的声音充满了撩人缱绻的味道,挠的宋梓辄的心头又痒又疼。
那一颗心早已经为她滚烫了起来。
温桐对于宋梓辄而言,就是心头肉,手中宝。
一手扣住温桐的腰,薄凉的唇落在了柔软的发丝间,光洁的额头,翘长的睫毛,眼睛,鼻子,下巴,一寸寸的,亲吻了好一阵子,才贪恋的吸吮住那甜美的唇瓣,有些强势,用力的索取着。
温桐一手搂着他的脖子,一手搁在男人的后脑,指尖与男人的发丝纠缠在了一起。
呼吸略重。
沿着颈项,男人的吻从小巧的耳朵下,颈项,锁骨,那一块的肌肤,一寸寸的留下他的印记。
温桐的脸像火烧了那样,被男人吻过的地方也烫的要紧,她清丽的眸底水波流转。
这个男人,只能是她的,她一个人的宋梓辄。
病房门口,季泠站着,本来想要开门的,结果发现反锁住了,耳朵紧贴,恍惚就听到,一个男人很情深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唤着,宝贝…
季泠的脸色很怪,像被雷劈了那样。
那女人究竟把宋梓辄迷成什么样了,完了完了。
躲着偷听了一会,路过的护士都看着他,确定里面没了动静之后,他才像阿飘那般,飘走了。
里面那么激烈,等一下,他用武之地的时候就要到了。
病号服的扣子被解开了两三颗,春光隐现,宋梓辄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那般。
温桐用最后残存的理智推开要把控不住的男人。
他腹部的伤,根本不适合做那个。
只见红唇被吻的有些红肿,女人的娇媚,沁人的体香,引得男人性感的喉结一转,全身疼的更厉害了。
宋梓辄又把人抱的更紧了一些,等待眼底浓浓*消去。
他的失控,也只有面对温桐的时候才有。
温存了一会,温桐直接把宋梓辄的病号服的扣子一颗颗解开,看着缠着绷带的腰腹,似乎已经有隐隐的血色,心一紧,“我去叫医生。”
温桐的重视。
宋梓辄享受的理所当然。
只不过门一开。
林子阳已经站在了门口,还有几位护士,季泠也在里面。
伍总已经先回去了。
看来是已经等候多时的样子。
温桐倒没有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就让他们进来了。
不过护士看温桐的目光带着探视,现在医院里的人大概都知道,她是宋家大少爷的女人了。
宋梓辄吩咐了,“子阳,准备清淡的粥过来。”
林子阳点头,立马笑眯眯的走了出去。
既然要上来这边陪宋梓辄,温桐想要下去拿自己放在病房里的包包手机。
才刚要转身,宋梓辄就扯住人了,“去哪?”
语气,怎么听感觉带了一股粘人的味道。
这不,季泠的神色又仿佛见鬼了那样。
病房里待着的护士的目光更加深切的投了过去。
宋老板还是第一次这样。
温桐嘴角一勾,“回我病房拿点东西。”
下一秒。
宋老板的目光淡漠的看向了季泠,如往常没有区别。
季泠头皮发麻,立马吩咐了一个护士下去拿温桐的手机上来。
原来,还是因人而异。
季泠好憋屈,但是他活该,默默的开始动手处理换药。
温桐说了句谢谢,又坐回了宋梓辄旁边。
过程,宋梓辄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很快的事情,换好了之后,季泠出去之前似乎有话要说,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护士拿了手机上来,旁边还跟了下班了就过来的向初瑷。
向初瑷缓了口气,看着坐在病床前和床上的男人说话的温桐,嘴角弯弯,笑的如清风明月。
她看出来了,两人的羁绊很深,想要斩断他们之间的情,根本不太可能。
不过也罢。
睡了三天,温桐怕是已经做出了选择,或者说,在知道的宋家的事得那一天就已经做出了选择。
“温桐。”
温桐听到声音看了过去,“初瑷。”
向初瑷走了进去。
宋梓辄的目光也淡淡的看了过去。
“阿辄,她是我高中的同学,我的老友,向初瑷。”
听温桐这样介绍的,那应该是挺重要的朋友。
向初瑷点了点头。
温桐想怎么介绍宋梓辄的身份好,男朋友?还是老公?
没等她想好怎么说,宋老板已经嘴角笑容浅浅,语气平淡的回了句,“你好,我是宋梓辄,小桐的老公。”
这话从宋老板的嘴里说出来,味道完完全全的不同。
老公两个字,让温桐的脸色又明媚了不少。
向初瑷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目光灼灼的看了两人的手,发现两人带的是同款的戒指,“你们…”
“结婚了。”
这次轮到温桐平静的回了。
向初瑷好久才憋出了一句恭喜。
这宋家的大少爷,都把她好友拐去扯证了,看来他真的不在乎自己能活多长时间。
病房里,褪去了之前的压抑,带着轻松愉快。
林子阳也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拎着粥,是从外面餐馆订的,两人份。
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向初瑷,他微笑的也打了招呼。
医院虽然也有清淡的粥,但是煮的不够好,也不够营养,他才跑的外面。
床前,吃饭的桌被放了下来。
温桐跑去用了宋梓辄的牙刷毛巾洗漱了后,坐回床边,眉头一扬,两份粥,怎么就只有单人的汤匙。
林子阳窘了,那家餐厅的服务人员怎么那么粗心,好歹还是帝都粥食这方面排名前三的店啊,“我去问医院要一个。”
“不用了。”
宋梓辄他动了动,打开装着餐具的盒子,右手执起了汤匙,舀起了粥,凑到嘴边试了下温度,然后递向了温桐。
温桐脸一红,一手握住男人的手腕,“我自己来。”
宋老板不罢休,当着两人的面,说话也不避讳,“我想喂你。”
羞死人啊。
温桐脸闷的有点红,爬满了燥热,手悄悄的在他手臂掐了一下。
酥酥痒痒。
宋梓辄面不改色。
两人听到宋梓辄这么说,也不好意思在待下去,随意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
林子阳心里腹诽,这只想和温桐独处的心思还真是一点都不遮掩。
病房,独留两人。
宋梓辄手还举着,泼墨的眸看着温桐,声线淡淡,却极致的蛊惑着,“老婆,张嘴。”引得人一阵脸红心跳。
迫不得已,小嘴微张,香甜柔软的粥化开,暖暖的,也甜进了心扉里了。
温桐静静的坐着,任由男人一口一口的喂着。
“粥味道很好,你也吃。”
“恩。”应是应了,不过舀起的粥还是往温桐的嘴里送,乐不思蜀。
半碗不到的粥入腹,温桐推了推,“不要了,你吃。”
“再吃点。”
离开的季泠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了很久,又上来了一趟,毕竟那天跟温桐说的话确实很失礼,不过人还没进去,就看到了这恩爱一幕,瞬间吃了好几斤狗粮不止,孤家寡人伤不起。
裴素清,她是彻彻底底的没机会。
算了,以后再来吧。
吃完粥,温桐把东西收拾拿去扔,回来就给父母打了电话,温爸爸和温妈妈还是很担心宋梓辄,所以两人准备也去帝都一趟。
两老坚持,温桐也拒绝不了,怕父母不会坐飞机,所以让两老到市里后先找赵佳。
“表姐不用,我帮舅舅,舅妈准备就行。”电话中,易沈的声音传了过去。
“好,那麻烦你了。”温桐对这个和自己长得很像的表弟倒是挺有好感的,至少人家,是真心诚意对待他们的。
?宋梓辄虽然有说了几句,但大部分都是温桐和温爸爸温妈妈在说。
足足半小时,通话才结束。
病床上,宋梓辄阖眼,呼吸轻轻,找不到温桐的时候,根本没有睡好过,如今也是有了困意。
但听到温桐挂了电话,他又睁开了眼睛,声音低哑,“聊完了?”
温桐点了点头。
病床够大,宋梓辄把坐在床边的人一手揽入怀里,掀开被子,让其躺好,“陪我睡会。”
温桐靠着男人的胸膛,“你就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有。”
温桐洗耳恭听的样子。
瞬间耳朵被咬住,像是惩罚那般,宋老板继而任性霸道的扔下一句,“不许离开我。”
然后把人捆在怀里,下一秒沉沉的睡过去了。
温桐怔了一下,眉目染上了柔意,指腹在男人的五官游走描绘,怎么越看越喜欢,在薄凉的唇亲了一口,脑袋窝在男人的颈项,满足的闭上眼睛。
半开的窗帘,凉风吹落,相拥而眠。
河安那边。
温爸爸在温妈妈的一顿说教下,已经接受了易家的存在了。
易沈来,也已经可以很坦然的面对这个外甥子了。
上次之后,易沈和易老爷子回了一趟樊城,易老爷子年纪大了,也不宜奔波太久,加上去医院体检的时间也到了,所以只有易沈一个人过来了B市。
两人要去帝都,易沈也不会觉得有什么,要去就去啊,现在他已经很确定,当年舅舅会失踪,一定和安家那群人有关。
他知道爷爷不希望舅舅和安家相认,不过因为温桐的相貌,还整天上新闻热搜,安家人会注意不到?说不定已经派人来查了。
再说,安传瑞年纪大了,已经有意要分配家产了,那么大的家业,要是被那几人分走,易沈想了想,凭什么便宜他们?
还不如让安传瑞知道舅舅的存在,安家的财产一定会全部都是舅舅的。
更何况,他还要揭穿那一群人的狼子野心。
现在河安镇里,温爸爸不是温家亲生孩子的事情,已经越来越多人知道了。
甚至因为易沈经常来河安,加上长相像温桐,镇民也猜到了,肯定是温爸爸真正的亲人找上门了。
关键,这找上门来的亲人,还贼有钱。
经过一番宣扬,轰动不已。
不过那会的年代还是很乱,孩子出生难免会被人贩子拐走,大户人家的稍有不慎也不出气,所以大家都以为温爸爸是被温老爷子捡回来的,也没想到别的地方去。
温爸爸自从上次温老太那样子说,没有再去过温家老宅了,也没和他们有任何联系。
此刻,温家老宅里。
“妈,怎么说咱们家也养了二叔几十年了,不是亲生也更甚亲生吧?”
“他的姓可都还没改就已经忘恩负义了。”
“果然不是自家人不进一家门。”
黄兰芳最近常往老宅里跑,似乎不在温老太面前说些什么,心里就不舒坦,堵的很。
温老太的脸色早就变了,原本她只是以为温智南是丈夫在外头和别的女人风流生的种,但没想到却是另有隐情。
如黄兰芳所说,养了几十年,怎么想都还是会不甘心。
越想越气,受到黄兰芳的影响,温老太当下就决定去温爸爸那里一趟。
易沈趁着温爸爸和温妈妈在楼上收拾东西,准备去温家老宅一趟,结果人还没从沙发上起来,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扶着一个老人走了进来。
两人进来的时候也看到停在门口的车了,骚包又大气的跑车,看的格外让人眼红。
“两位有什么事吗?”易沈看着她们,笑脸一现。
易沈的俊脸,六分像温桐,不过气质清风尔雅,一看便知道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孩子。
两人看见,脸色多少有些诡异,眼前玉树临风的年轻人,就是温智南真正的亲人吗。
不过温老太本来就讨厌温桐,看到这张脸自然没好脸色,“我找自己儿子关你一个外人什么事?”再怎么样,温智南还是姓温,这个是不可否认的事情。
易沈知道温家这几人对舅舅不好,说话也并没有客气,“好个没皮没脸的老太婆,我舅舅才不是你儿子。”
气势压迫。
被骂不要脸,温老太脸一黑,却更加蛮横,“哼,这可轮不到你说法律上他就是我的儿子,对我这老太婆还有赡养的义务。”
赡养的义务,来的目的莫非是想要钱?
黄兰芳自以为是的说了“人人都知道养育之恩无以为报,要不是有温家,二叔哪还能活在这世上,现在不感激就算了,还让外人这么欺负咱们。”故意把话说的很大声,楼上都可以听得到。
楼上的温家父母听到一楼传来的声音,察觉不妙,放下东西赶紧下楼了。
温智南见到温老太,脸一变,不知道她们为什么来。
黄兰芳说的这句话,温老太听着可顺耳了。
哪知,易沈听到黄兰芳这么一说,双目一沉,“还敢提?你以为我舅舅是怎么到这小乡镇的,大婶,祸从口出,可知道要慎言?”
难道温智南不是温老爷捡回来的?黄兰芳疑惑的看向了温老太。
“胡说八道什么,他就是我丈夫捡回来养的,好心没好报。”温老太回了句。
温爸爸一听,就知道温老太在说谎了,他问的老人家说过,当初温老太问温老爷子他是怎么来的时候,温老爷子不肯说,想必是为了隐瞒什么,要是捡回来的,直接说明白不就好了。
温妈妈脸一横,“你们来做什么?”
温老太来其实就是想膈应一下温爸爸而已,没想到,来吃了一肚子的气。
她干脆就说了,“智南你怎么说名义上都还是我的儿子,我今天来,就是来问你要生活费的。”
以前温爸爸每个月都会有给,不多而已,但足够她一个月的吃喝了。
既然来要生活费,肯定就会狮子开大口。
易沈哪里会看着舅舅吃亏,“哦?拿着我舅舅的玉佩卖了四千多万还不够,居然还想敲诈我舅舅的钱?”
温老太心一慌,“鬼扯什么?”
黄兰芳一听,脸色完全一变,她知道玉佩的存在,温老爷子生前有时候会看着玉佩出神,这么一想,温岳林根本不是因为中彩票才有的钱,而且得了这么多钱,居然还一分钱都不分给他们家。
“怎么,还想装傻,我可都是有合同的,要不要找温岳林当面对质一下?”
“妈,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那玉佩,明明爸当初要求是一起埋进土里的,你还拿去给小叔,也不告诉我们。”
四千多万了,全进了温岳林的口袋。
温岳林上次回来一趟之后,就没有在回来过了,想必一定是在外面潇洒了。
温老太脸憋的通红,
如今大儿子媳妇知道,一定没完没了。
“岳林明明就说只拍了一千万…”语气十分的没底气。
“妈,我不管,我跟阿坤对你怎么样,你心里也清楚,你看你这心偏成什么样了。”
黄兰芳气得要死,身子都在发抖,要死给一千万他们家,都发达了。
哪知易沈下一句,瞬间把人打入了地狱。
“这玉佩是我姑奶奶给我舅舅的出生礼物,背着我舅舅拿着他的东西去拍卖会拍卖,你以为我会放过你们?”
黄兰芳还好,因为她没有参与。
温老太不一样,她知道这块玉来历不明,却还是让温岳林拿去拍卖了,所以,易沈是完全可以把她们告上法庭,有证有据的那种。
要是温老爷子还在世,也绝对逃脱不了法律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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