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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气息相贴,顾如归的左脸颊上还有一道清晰的五指印,可眼睛里却是她不曾见过的幽深。
阿纾一下子就慌了,奋力推搡着他,“顾如归,你别这样,我是有丈夫的人,你不能这么对我!”
顾如归把她的手按到头顶,音色被***染得微醺,整个哑透了,他唤她:“阿纾。”
他极少如此亲密地叫她,如今这一声非但不能让阿纾欣喜若狂,反而几乎把她逼疯,因为声音落下的同时,他的手已经顺着她的裙子下摆钻了进去。
阿纾刚洗完澡,只套了一件宽松的裙子,这无端便利了他上下齐手,顾如归粗粝的指腹摩挲在她的皮肤上,引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撄。
“顾大哥……别这样,求你了!”阿纾手脚被钳制住,声音裹着浓浓的哭腔,这样的顾如归让她害怕。
而她的恐惧看在顾如归眼里却是另外一种意味,她战战兢兢的神情莫名刺激了他,他通红了双眼,咬着牙问:“沈纾,我就这么让你厌恶吗?偿”
说罢,“嘶”地一声裂帛声,他直接把她身上唯一的裙子撕破了,皮肤直接接触到的空气微凉,而男人身上的体温灼热无比。
阿纾吓得脸色都白了,原本积蓄在眼眶中的眼泪顿时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她低低吼道:“顾如归,你凭什么?你连看都不愿意看念念一眼,凭什么说要做她的父亲?”
顾如归的动作因为她的怒吼一滞,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几许晦涩。无论他再怎么刻意忽视,但是不可否认,沈念就是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倒刺,他尝试过接受,可他做不到,因为只要想到她是黎煜的孩子,想到当初阿纾抚着肚子温柔微笑的模样,他就无法说服自己。
不能接受,所以他只能选择忽略,可终归结底是他的自欺欺人,因为倒刺摩挲皮肤带来的疼痛总是警醒着他,不上不下,要么就一直守着现时现刻磨人的疼痛,要么就拔出来,只是后者,注定鲜血淋漓。
顾如归注视着阿纾,在他的记忆里,她很少哭,而此刻,她抽噎着,眼睛惊慌地盯着他,是他从不曾见过的惶恐。
心仿佛被什么狠狠碾过一般,他眼底的***一点点冷下来,放开钳制她的手,移到她眼角拭干她的眼泪,“别哭了。”
阿纾下意识地偏脸躲过他,用得空的双手拉过薄被把自己紧紧裹住,声音因为哭泣而沙哑发颤,“你走。”
顾如归眼底一深,“沈纾!”
“走!”阿纾重复了一边,语气里是深深的厌恶。
他薄唇抿紧,手臂撑在她的身侧,视线牢牢地锁着她,才下了***的瞳眸再次幽深无比。
四周的空气像把拉满弓的弦,气氛登时有些紧绷,这种状态持续了很久,直到阿纾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沉默。
顾如归终于收回目光,翻身坐到一旁,阿纾汲溜了一下鼻涕,起身想要去拿手机,但一起身,薄被就从身上滑落,露出她被他撕破而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已经不能被称之为裙子的单薄布料。
听着身旁突然粗重的声音,她吓得连忙把被子重新裹回去,警戒地盯着他。
顾如归淡淡瞥了她一眼,然后起身走到墙角,从包里翻出她的手机。
手机在他手里震动着,屏幕上显示的备注是“小颖”。
他蹙了蹙眉,走到床边把手机递给她。
阿纾狐疑地打量着他。
“不要的话,我不介意继续我们刚才没做完的事情。”顾如归看着她戒备的眉眼,气得不打一处来,以前看着她眼巴巴往他身上贴的时候气,现在她不往自己身上贴了,他竟然觉得更生气了。
阿纾闻言,急忙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把手机接了回去,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的音量开得大,她一接听,徐颖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出来。
“阿纾,你过来了吗?怎么突然要搬出来,需不需要我帮忙?”
阿纾看了眼顾如归,对电话那端说:“我这边出了点状况,等下再跟你详说。”
“你是不是哭了?和顾总吵架了吗?”
“没有,小颖我先挂了。”她一边说着一边挂断了电话。
顾如归看着她收线,拧眉,“你刚才收拾东西是打算搬到徐颖那里去?”
阿纾没有回答,抹干眼角的泪渍,裹着被子起身,走到行李箱处,拣出一套衣物。
片刻后,见他还杵着不动,她转身冷冷地看向他,“顾先生,我要换衣服了,请你回避一下。”
他不悦,“回答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还是说回答了你会让我搬出去?”
顾如归看着她,嘴唇缓缓翕动,“不会。”
阿纾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她苦笑地扯了扯唇角,“那回不回答又什么意义?”
他嘴巴张了张,无法可说,沉默了良久后,终于抬步离开了她的房间。
看着房门在眼前合上,阿纾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几乎在同时脚步一软,若不是眼疾手快地扶住墙壁,恐怕站不住身子。
刚才的一场博弈,已让她身心俱疲。
她看了眼行李箱,又看了眼自己手上的衣物,想起刚才顾如归凶狠的模样还是忍不住浑身发颤,她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过那样的他,就好像一匹饿狼恨不得把她拆食入腹。
那样的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对自己并非无动于衷?
阿纾突然释然了,十几年的单相思终于有了出口,可是其中又有几分同情几分怜悯亦或是几分那种明明送到嘴边的猎物却自己跑走的占有欲?时过境迁的她,早已失去辨别的能力。
她不会在期盼他的反应,只会把他刻成心底的伤疤,就像他胸口的那朵蔷薇,越鲜艳越疼痛不堪。
阿纾的太阳穴突突跳着,她干脆把衣服放下,捡了件简单的睡衣换上,顺便把被他扯坏的裙子丢进垃圾桶。
乍然看到黎之语刺激了她,只顾得收拾东西,匆忙间忘了头发要吹的这件事,此刻半湿的头发贴在后脖上,黏糊糊地难受。
阿纾拨了拨头发,走到洗浴间把头发吹干,出来时,看见房门把手转动,却不得其法。
她锁了门,所以门外的顾如归根本进不来。
门把手转动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随之“笃笃”敲门声响起,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刚才的一幕始终让她心有余悸,这时候她断然不会开门。
但是外面的人锲而不舍一般,断断续续地敲门,阿纾听得心烦,索性掀开被窝钻了进去,再把头整个埋进被窝,听不见为净!
不知道过了多久,敲门声停止,她也困意沉沉,医院睡得不好,原本不沾床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沾床,困意顿时席卷而来,眼皮子怎么都睁不开。
顾如归去楼下找来钥匙开门的时候,阿纾已经抱着被子睡熟了。
他不自觉地放轻脚步朝她走过去,把医药箱搁置在床头柜上,然后缓缓在床沿坐下,静静凝视着她的睡颜。
良久,他才想起什么般,掀开被子,小心翼翼地把她的右手拿了出来。
只见阿纾的胳膊处有一块淤青,边缘已经磨破了皮。
顾如归瞳色一深,拿过医药箱,取出棉签和消毒水给伤口消毒,然后再拿出一管药均匀地涂抹在伤口上,许是药物刺激得她有些疼,睡梦中的阿纾眉头一皱。
顾如归抿了抿唇,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处理好她手上的伤,合上医药箱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腰肢却忽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阿纾仍然闭着眼睛,嘴里却喃喃着:“顾大哥,别赶我走……”
顾如归有一瞬间哭笑不得,刚才是谁嚷嚷要走,他何时赶过她?
空出一只手去掰她的手,不料她却倏然收紧手臂,力道大得箍得他生疼。
阿纾显然是被梦魇困住了,她贴着他的身体低低呢喃着,语气哀恸,“顾大哥,好疼……好多血……我是不是也要死了?”
闻言,顾如归的动作倏地僵住了,因为她的用词是“也”。
大掌覆上了她的手背,他扭头看向她,“什么叫做你也要死了?”
她的事情他记得清楚,可却从来不曾记得她有过生死的时刻,想至此,他沉沉道:“沈纾,把话说清楚!”
阿纾摇着头,“不……不要拿念念来逼我……你知道她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