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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博悻悻然离去。
笙歌扭头望向容瑾,不免困惑,“董事会的人既来找你,那就说明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为何要让商博回绝?”
“不急,还不到时候。”容瑾随意地应了句,转而俯身查看着秋千架,最后手指停留在椅背一处,蹙眉。
“怎么了?”她问。
“这里有颗钉子没有上好,咯手。歌儿,你先下来一下,我重新弄。偿”
笙歌起身,凝神看了很久才找到他口中的那处没上好的钉子,其实就是一个细微的凸起,影响并不大。
她刚想说“不用”,容瑾已经着手开始拆秋千,严谨的脸色看起来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撄。
笙歌盯着他的侧脸,慢慢把眼前的他与当年那个在讲台上一丝不苟讲课的容教授完全重合。
不知不觉,时光已过经年,岁月翻天覆地。
他不再是那个惹她生厌的变态教授,而她也不再是那个令他头疼的顽劣学生。
如今,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他们有过最亲密的接触,接下来的半生也将相濡以沫。
笙歌卷起袖子,接过他卸下来的钉子,“我帮你。”
容瑾看了她一眼,放缓了手里的动作。他站起身,不知从哪拿过一条纯色的围裙,套上她的脖子,“先把这个系上。”
她垂下头,感觉到他走到自己身后,灵巧的手指绕着带子在背后打了个结,才开口:“阿瑾,我去找过哥哥了,但是他还是什么也不肯说,我哥哥的性子比我还固执,他不愿意说的事情我也拿他没有办法,所以抱歉。”
容瑾的手势停滞住片刻,声音里似乎有些不悦,“既然没有结果,那以后不用去找他了。”
她点了点头,眉心却困惑地拧起。
容瑾察觉到她的迟疑,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觉得我哥他最近越来越阴晴不定了。”
“阴晴不定是什么概念?”
“说不上来,就比如以前他不喜欢的东西,现在反而能接受了,以前他喜欢的东西,现在却有些兴致盎然,就连说话都高深无比。”
容瑾眸光一闪,走到秋千架旁,“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他根本就不是你哥?”
“你说什么?”笙歌讶异地看向他。
容瑾抿了抿唇,没有再回答她。
二人的谈话无疾而终,笙歌则是满腔困惑。
哥哥不是哥哥,那是谁?
她突然想起阿纾说在美国遇到的那个和黎臻相像的人,一个念头在她的脑中迅速行成。
祁大哥?!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容瑾,“难道是……”
他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过来帮我扶一下。”
沉默无疑就是默认。
笙歌猛地一激灵。
她机械地走过去扶着秋千架,满脑子却都在想黎臻的事情,如果最近她眼前的人真的是祁大哥,那么她哥哥又去了哪里?
二人为何又调换身份却偏偏不愿意让她得知?又是什么时候调换回来身份的?
游轮宴会!
对,肯定就是那时候,她就是那时候察觉到黎臻的不正常。
“歌儿,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捣乱的?”
容瑾略显无奈的声音响起,笙歌回神,困惑地看向自己双手的时候,却发现她面前一地的零件乱七八糟的。
她记得自己刚才似乎是下意识地接过容瑾递来的东西,再下意识地放下而已,怎么就成这副模样了?
“唉~”容瑾叹息了一声,“把你手边的那颗钉子给我。”
笙歌暂且放下脑中的想法,急忙找着钉子递给他。
二人花了半个小时左右,终于把秋千架重新安装好,她本是蹲着,突然站起有瞬间的眩晕。
容瑾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瞧着她略有些苍白的脸色,语气担忧,“不舒服?”
她按着太阳穴,等眩晕的感觉缓过来才开口,“没事,大概是蹲太久了,脑供血不足。”
容瑾眸光一深,“从S市回来你的状态就不太好,明天去医院看爷爷,我陪你顺便去检查一下。”
笙歌看着他一脸担忧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开了,“容教授,不用这么紧张,我没事的,就是这几天睡眠不太好,精神力有些不足。乱且,如果真的出问题我自己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你确定?”
“当然确定了,快去洗洗,你还没有尝过我新学的甜点吧?知道你不喜欢甜的,所以我特地少放了点糖,燃燃很爱吃。”笙歌接下围裙,催促着他。
容瑾洗了手,拥着她朝别墅里面一边走一边开口:“你最近似乎很喜欢吃甜食?”
“我一直都很喜欢呀。”笙歌不以为然地回答:“三婶很擅长做甜点,我特地跟她学的,卖相可能一般,但是味道还可以。”
他勾了勾唇,伸手把她掉落的碎发重新别到耳后,“你喜欢就好,我先上去洗个澡再下来吃。”
“嗯。”笙歌看着他消失在楼梯口后,唇角笑容顿时一僵。
她走到茶几旁,拿起搁置在一旁的手机,找到一个很熟悉的号码。
手指在上面停留了很久,可她始终没有拨出去,这个姿势一直维持到容瑾再次下楼。
容瑾刚下楼梯就注意到她的异常,他走近她坐下,一只手松松地把她的身躯捞进自己怀里。凝了屏幕一眼后,看向她,“发什么呆?”
他刚沐浴过,身上沐浴后的香气湿润好闻。笙歌回神,把手机锁屏,缓缓开口:“胆怯。”
“嗯?”
“我在想,如果黎臻是祁大哥的话,那么我哥去了哪里?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不告诉我,大概是想不动声色地把一切回归原位,阿瑾,你想想,如果黎臻只是祁皓凡,那不就意味着顾如归将不复存在?而在人们印象中的顾如归,早已在六年前的那场车祸里英年早逝。”
她阖了阖眸,“我害怕,我害怕过去的那几年都是我的幻觉,我害怕黎臻原本就是祁大哥,而我的哥哥只是挨着妈妈的那块冰凉墓碑。”
容瑾拿下她的手机,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的病已经好了,所以你看到的不是幻觉,因为我也看到了,当初的黎臻就是你哥哥不错。”
笙歌目光怔怔,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他的话。容瑾蹙了蹙眉,转移了话题:“不是说做了甜点?”
她这才回过神,朝他扯了扯唇角,“你等等,我去给你端。”
容瑾锁着她失神的脸庞,瞳孔微眯。
***
容氏
容世杰一脸铁青地看着助理孙奇,“你说LUNA公司要中止合作?”
孙奇恭敬颔首,“LUNA负责人控诉我方没有按合约履行义务,不但坚持中止合作还准备起诉高额赔偿。”
容世杰的脸色更难看了些,“有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听说在谈合作之前,容总和LUNA负责人曾私底下签署了一份保密协议,协议的内容暂时还不知道……”
容世杰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不用查了,LUNA取消合约的事情肯定跟与容瑾私下签订的协议有关,看来我之前是低估了他,才让他有机会在走前将了我一军!”
“可是董事会最近因为股价探底的缘故已经有了异动,王董和刘董私下还去找过容瑾,只是都被后者婉拒了。现在再出了LUNA的这件事,怕是董事会内部又要不得安宁了。”
“王董和刘董是老爷子的旧党,两人本来不就是真心服我,只因我给他们带来了利益。如今一有风吹草动,如此二人必然寻找下策,不用去管他们,我既然能将容瑾赶出容氏,那么无论如何便不会让他再回来了,就算是老爷子醒来也绝无可能,更何况老爷子苏醒的概率微乎其微!”
容世杰折断了手里的笔,眼底狠绝让孙奇见了都有些微微心惊,他收敛了神色才继续汇报,“夫人的情况已经有所好转,二少爷已经定了两张去美国的机票,打算不日就启程。”
容世杰沉默片刻,才摆摆手,“随他去吧!”
孙奇点头,转身打算退下。
容世杰突然抬头叫住他,“对了,容瑾最近在做什么?公司股价跌得这么厉害应该不是偶然。”
“副总是觉得容氏最近股价的异常变动和容瑾有关系?”孙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