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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瑾无奈地按了按眉心,视线从桌上的饭菜上移开,迈上了二楼的楼梯。
刚到二楼便听见一阵笑声从秦燃卧室的方向传出。
有孩子的,也有女人的。
脚尖转了个方向,容瑾朝秦燃的卧室走去。
门没关紧,他悄悄站在门口撄。
只见一大一小的二个人紧挨着坐在床上,笙歌抱着平板,秦燃似乎洗过澡了,身上已经换上了睡衣,他聚精会神地看着屏幕,看到精彩处,二人皆是咯咯笑了起来。
他倾耳听了听,似乎是某部正热的国产动画片偿。
正欲敲门,忽然听见秦燃的声音响起,带着不服气:“秦姐姐,你看喜羊羊多聪明!懒羊羊这么懒,就知道吃!”
容瑾敲门动作顿了顿。
笙歌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他:“喜羊羊有懒羊羊吃得好睡得好吗?”
秦燃实诚地摇了摇头。
她再问:“灰太狼有成功吃过懒羊羊吗?”
“那是因为喜羊羊每次都会想办法救他!”秦燃辩解道。
“不只喜羊羊,一条筋的沸羊羊一听到懒羊羊出事也会拼了命的救他,这么多人都抢着救他,你不觉得是种人格魅力?”
“无论羊村里哪只羊被灰太狼抓走了,喜羊羊都会救!”秦燃显然很不满意她的这套理论。
笙歌按了按额头,“但是到了关键关头,喜羊羊都没辙的时候,想到办法的是谁?”
“懒羊羊!”这次,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嗯。所以说懒羊羊之所以这么懒就是为了必要时的厚积薄发。”笙歌面不改色地总结出一套自己的理论。
秦燃懵了,他听爸爸讲过这个词,但是厚积薄发是这么用的吗?
容瑾到底没忍住笑出声。
卧室里顿时静谧一片,只余动画片末尾定格画面灰太狼的嚎叫:“我一定会回来的……”
见已然暴露,容瑾支唇咳了咳,推开门歉意道:“抱歉,公司有些事情回来晚了。”
笙歌与他对视了两秒钟,默不作声地把平板关机,“秦燃,你到睡觉的时间了。”
秦燃闻言有些失落,却还是乖乖拉上被子躺好:“秦姐姐晚安。”
“晚安。”笙歌起身关灯,路过容瑾身侧的时候一个正眼都没给他。
她迅速闪进隔壁的卧室,门“砰”地一声甩上。
容瑾摸了摸撞疼的鼻尖,有些理亏,因为毕竟是他失约在先,但是心间却隐隐有种感觉,笙歌这通脾气似乎并不在此。
敲了几分钟门无果之后,容瑾转身回了秦燃的卧室。
他拧亮床头灯,床上的小人儿眼睛闭得紧紧的,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
他低声咳了声。
下一秒,秦燃就睁起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晚上秦老师有跟你说什么奇怪的话吗?”容瑾站在床边,沉沉发问。
秦燃拎着被沿摇了摇头:“没有。”
容瑾拧了拧眉:“吃饭的时候,她脸色不好?”
“也没有……哦,对了,秦姐姐晚上吃饭的时候叮嘱我手术刚做完没多久,不能吃太多虾,在我就回答没有吃过虾之后,她的表情有些怪怪的,其他没有了。”秦燃探寻地看了他一眼,怯生生地开口。
话落,容瑾太阳穴狠狠一跳,原来是暴露了呀……
秦燃注意到他脸上忽沉的脸色,小手儿握紧,他感觉他似乎说错什么话了……
心一横,索性闭上眼等待着暴风雨来临。
他等了许久,容瑾都没有开口,耳边有动静响起,悄悄睁开一只眼,却见他正俯身在床边的柜子里找着什么。
几秒后,他摸出了一把钥匙。
墨黑的双眸缓缓移向他,容瑾淡淡开口:“睡吧,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
说罢,他拧灭床头灯走出秦燃的房间。
笙歌的这间侧卧也有一间洗浴室,容瑾开门而入的时候,她正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
看见他,她错愕了一瞬,随即不悦地开口道:“你怎么进来的?”
容瑾扯了扯领带:“自然走进来的。”
笙歌沉默地走到门口,把门锁认真地检查一遍,确定完好无损后,才走到他面前伸出手:“备用钥匙给我。”
门锁没坏也没有撬过的痕迹,钥匙又在她手里,他能这样不发出一点动静堂而皇之地进来她的房间,只能说明他拿备用钥匙开门了。
容瑾已经解下了领带,此时正慢悠悠地解着袖扣,“没有备用钥匙,这里的每间房间都只有一把钥匙。”
骗鬼呢!
她冷冷一笑:“容教授是不是还要说你生来就身负奇术,比如穿墙、遁地什么的?”
容瑾对她的冷笑话一点都不感冒,他取下湛蓝的袖扣,把衬衫袖子一点点撩起,“现在是科技时代,不是上古世纪。我的确没有备用钥匙,只是当初工人安装失误,你和秦燃房间的锁是可以互开的。”
笙歌没有理会他到底说了什么,视线胶着在他手腕内侧那片微红的痕迹上,若她没有猜错的话,容瑾的身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还有不少这样的红痕。
眸光顿沉,她冷声开口:“敢问容教授的手臂是磕到了吗?”
闻言,容瑾按了按眉心,语气有些无奈:“不是,昨天那两只虾我吃了,所以有点海鲜过敏。”
“昨天不是有人信誓旦旦地说虾给秦燃吃了?”笙歌攥着擦头发用的半干的毛巾,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
“呃……大概是因为太久没吃虾了,而且那还是太太亲手剥得虾,觉得很美味,所以就一个没忍住……”容瑾看着她思忖着开口,脸上却没有半分悔改的意思。
笙歌眉心拧紧,上前就去扯他的衬衫扣子,果不其然在锁骨下方看到一片未完全消退的红疹。
“把上衣脱了!”她沉声命令道。
容瑾颇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听话地把衬衫脱了。
除了锁骨下方和手臂处,笙歌注意到他的背部也有一片红疹,果然如李妈所言,他压根就不能吃虾,因为过敏太严重了。
真是不要命了!
笙歌心底越想越气,可是脸上却越不动声色,她冷冷瞥了他一眼:“除了这些,还有哪里?”
“约摸大腿内测还有一些,要脱吗?”容瑾眯着眸,很认真地看着她开口。
“你说呢?”她凉凉回了他一眼。
容瑾幽幽地叹了口气,手指伸向皮带……
“容瑾,你够了!”笙歌脸上终于挂不住了,狠狠地把毛巾砸进他怀里。
她转身欲走,容瑾见她真恼了,连忙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她,贴在她耳边温声解释着:“歌儿,我有分寸,已经吃过药了。”
“你有分寸?那你干嘛不整盘都吃掉啊?”笙歌挣扎着,没好气地开口。
“唔……你只给我剥了两只。”
笙歌大怒,拍掉他的手,转身怒瞪着他:“你还有理了是不是?”
她的皮肤很白,刚沐浴过的关系,皮肤是淡粉色的,再加上此刻动怒,脸色涨得通红,看起来像是熟透的水蜜桃,格外诱人。
宽松的睡衣因为她刚才的动作,肩滑到了一侧,隐隐露出胸前的一片白皙,随着她的呼吸剧烈起伏……
容瑾喉咙一紧,只觉得浑身火气往一处冲去,嗓音哑哑的:“不,太太有理。”
说罢,将她打横抱起往床边走去。
“哎,你干嘛呢,快把我放下!”笙歌的腿在半空中乱蹬,没挣扎下来,倒把脚上的两只拖鞋都蹬飞出去。
容瑾把她放在床上,不给她反应的空档,倾身覆上她的身躯。
“下去!”笙歌愤怒地抬起脚。
昨天的账还没算清呢?他想干嘛?
容瑾按住她的脚,俯身衔住她颤动的双唇,直接用行动证明他不乐意。
笙歌呜咽着,手脚却被钳制着不得动分毫。
容瑾慢慢放开她,额头沁出一片细密的汗珠,声音已经哑透了:“歌儿,难受……”
纵使忍得辛苦,他还是想到了征求她的意见,笙歌咬了咬唇瓣,一语不发地看着他。
这样的神情在容瑾看来却像是无声邀请,他眸色一深,大掌精准地滑入她的睡裙,懊恼道:“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