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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用在这里或许不太对,但是此刻慕少成就是这么想的。
君凌瞟了他一眼,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就不!“
他就像是一口血憋在心里,吐也吐不出,都箭已上弦不得不发了,她却告诉他还要调一下松紧,开玩笑呢?
他腰上用力刚准备翻身,她却忽然扯开他的浴袍,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你最好不要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慕少成想了想不太对,又说:“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你先让我做完了再说!”
“你以为我是你提上裤子就走的女人啊。”君凌哼了一声,狠狠的在他身上咬了一口,同时一个口红印印在他的身上。
君凌看了两眼,满足了!
慕少成疼的吸了一口气,这小丫头真狠啊,可能都见血了。
这么想着,君凌又在他身上蹭了两下,火热的情谊再次在身体里四处流窜,仿佛流火一样,不知什么地方就会燃起来。
他急切的喘了几口气,君凌忽然翻身下了床,向后退了两步看着他躺在床上金枪高举衣不蔽体的样子,眼神充满戏谑。
慕少成总算知道她的目的了,就是想撩拨他,然后再把他丢在一旁晾着。
想清楚了这一点,慕少成也笑了笑,哼了一声,慢吞吞的撑起腰靠在床头,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支烟叼在嘴里,也没管身上乱七八糟的痕迹和衣服。
他说:“玩够了?”
君凌摇头:“没够。”
听到电话里是个女人的时候她就像气气他。
“那接着来。”他说的豪气,听起来有一种献身的感觉。
君凌倚在门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准备说点什么?”
“手机随手放在吧台上了,被一个女人拿了,就这样。”
慕少成摊了摊手,指尖顺势凑到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
君凌撇撇嘴,说不上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说:“是个女人,我不开心。”
“难道我以后要去GAY吧喝酒?”慕少成额头上掉下几条黑线。
“……”君凌幽幽的瞟了他几眼,不知道他有没有后天开发成GAY的潜质,“你可以跟茆茆商量商量。”
这个儿子,可完全不只是一个儿子那么简单。
慕少成咂咂舌,牙疼!
用力吸了一口烟,烟圈在口中缓缓吐出,慕少成并不太想问,但憋在心里又是一个疙瘩。
正在纠结的时候,君凌忽然爬上闯来,在他身上掐了一把,“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
“嗯?”男人挑眉。
原来,茆茆这个名字其实完全不是他们想的这样,君凌怀孕的事情一开始慕夫人并不知道,那时候慕少成已经不在江州了,君凌因为身体不好也很少在外面走动,但是,孩子出生的前后那两个月,慕夫人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她怀孕的消息。
她经常来看她,照顾她,孩子出生后欢喜的不得了,其实,就冲慕夫人,君凌也不会让茆茆姓君。
后来给茆茆取名字的时候,君凌想到慕少成曾经跟她说过的话,“择一城终老,遇一人白首。挽一帘幽梦,许一世倾城。写一字诀别,言一梦长眠。我倾尽一生,囚你无期。择一人深爱,等一人终老。痴一人情深,留一世繁华。断一根琴弦,歌一曲离别。我背弃一切,共度朝夕。”
最后,君凌想了又想,一是因为慕少成的那句话,二是因为不知道慕少成还会不会回来,因为三月之期已经完全过了,不知道那是不是一场诀别,所以,最后取了诀这个字。
完全不是想要和慕少成永世诀别的意思。
听着君凌淡淡的声音,慕少成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来两拳,怎么就会以为君凌一点儿情分都没有呢。
他骤然翻身,压着君凌索了一个吻,“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君凌轻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不怪他,就连君珩也都偷偷的问过她。
两人静静的相拥了片刻,慕少成忽然一把将君凌扣在怀里,“臭丫头!”
话音未落,君凌彻底被封了唇,她呜呜咽咽的看着慕少成,不想彻底激起了男人的兽性,一把扯掉了她身上的睡衣。
君凌心里哀嚎一声,尼玛,玩大了!
一觉醒来,君凌听慕少成说君珩已经到了,不过,看样子不会到他们这里来。
君衍听了微微勾了勾唇角,君珩做什么,其实她一点儿都不关心,不过她知道,那个女人要惨了。
眼睛里泛着坏笑,慕少成忍不住在她头上揉了两把,“别笑了,渗死人了。”
“渗别人也不会渗你。”
君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起身两人准备一起去吃早餐,慕少成还想带她到别的地方逛一逛,不过,君凌还有点犯困,身子懒散,行程又被往后推了推。
君珩确实来了,比君凌知道的时候早了三个多小时,他站在一间酒店的房间里,人海茫茫,又一次的有心无力。
他记得李清欢临死前说过的话,她说:“君珩,我不会原谅你的,反正,没了我,你还会有别人。”
其实,这么多年,他一直想告诉她,没有别人,从来没有别人,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只是,他再也不会有这个机会。
因为,他亲眼看着李清欢在他怀里没了气息,不管科技怎样发达,人死了也不会复生。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想再看一看,被君凌说的跟他照片中的女孩长得有九分相似的女孩。
不过,这里他一个人也不认识,想要找到,实在太难了。
一夜未眠,最初的激动过后,他慢慢的冷静下来,直到此刻,他一点儿也不困,独自迈步走在街头,微微的风有些偏凉。
妹妹就在这里看病。
他想着,或许自己应该去看看君凌和慕少成,但是又不想去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这是他工作十年多以来除去必要的工作应酬之外,第一次穿上休闲装,白色的休闲装显得他更加儒雅,一路走来不知道吸引了多少女孩的眼球,只是当事人严重淡漠如冰,仿佛什么都走不进去一样。
他听慕少成说了酒店的名字,正想招一辆的士过去,忽然在他前面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跌倒了,他看了两眼,转身想走,后面一道甜腻的女孩声音传过来。
“你这个人,穿的很好,怎么一点儿修养都没有!”
君珩双手插在口袋里,漠然的看着跌坐在前面不远处的女孩,又看着有人从身边一阵风一样刮过去,很快将那个女孩扶了起来,数落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他有些不耐烦的转身想走,对于女人,实在懒得应付,只是,在转头的那一瞬,忽然看到那个女孩的脸,他一下子愣住了,如被雷劈了一般,呆呆的看着她,再也做不出半点反映。
君凌从未想过君珩这么快就会见到那个女孩,这显然也出乎君珩的意料,但,他从善如流,到来的事实他只能接受。
徐帆的住处。
茆茆跳上床将两个男人踹起来,“我订了机票哦,两个小时以后一起飞布鲁塞尔,你们确定不要起吗?”
君衍翻了个身,干脆将头埋进了徐帆怀里,徐帆拉了拉被角,遮住两人的头,典型的漠视状态。
拜这个小祖宗所赐,他们昨天睡的太晚了,连想做点什么都不敢,只是没想到还没睡够就被人催着起床。
“我真的订票喽,花的是徐帆舅舅的钱。”
徐帆闭着眼睛睡觉,至于钱什么的,现在已经完全不管了。
等他们两人醒来,家里已经完全没有茆茆的身影了,茆茆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孩子,不会过分依赖父母,但是,这一次父母因为身体原因离开,作为他们的亲亲儿子,茆茆很担心。
留了张字条,茆茆离开了,等君衍和徐帆醒来,只看到桌上的一张字条,“小舅舅,我去找爹地妈咪了,不用担心我。”
君衍回来以后第一次有一种快要火上房的感觉,连洗漱都没有,匆匆拿了整件拉着徐帆朝机场飞驰。
“你不要担心,茆茆很有主见,不会有事的。”
君衍抿了抿唇,想给他拨个电话,却发现只顾着拿证件忘了带手机。
翻了翻徐帆身上,也没有。
两个大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对苦笑。
“这件事怪我,当时我听到他说定机票了,没想到他会自己离开。”
君衍摇摇头,从置物盒里翻出一支烟想吸,徐帆从出院以后肺部功能就不怎么太好,他一直忍着,这会儿是实在心烦。
吸了一支烟,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到达机场以后发现茆茆订的那架飞机早已起飞了,两人有些懵逼。
君衍想了想,转身就朝服务中心走去,徐帆皱了皱眉,“你怎么了?”
君衍摇摇头,“感觉不太好。”
“这能有什么感觉?就算茆茆年纪小了些,可身边不是还有小包……”
他声音忽然那一滞,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到小包了。
“白诗雨还没有被抓回来。”君衍丢下一句,步子迈的更大。
徐帆懊恼的拍了拍头,茆茆再怎么聪明他也是个孩子,在决定的强势之下,他反抗不得。
这么想着,他拿出钱包拦住身边的一个路人,“两万块,把你的手机留下。”
不管对方同意不同意,他将钱塞给那人,拿了手机就走,给小A拨了电话,小A也不敢怠慢,连忙去查茆茆是否上了飞机,如果上了飞机一切都不用担心,如果没上,才是真正的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