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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我?曾经有许多的阴棺门都跟我说起过这两个字,可最后,他们都已经命丧黄泉。”
沈长秋喃喃说着,鲜血不断从嘴角滑落,他虽然气势不减,却无法掩饰自己受伤的现实。
杵着崖柏拐杖的中年人冷冷一声笑:“沈长老,您是唯一一个修炼了阴门秘术又叛逃了阴棺门的长老,只有你死,我们阴棺门才能心安。”
“就在前几天,我们无意遇见了同样叛出道门的江怀,我想杀他,可他却用您的行踪作为交易,保全了自己的性命。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出现在此时,此地,出现在您的面前!”
听着这话,沈长秋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他看向了江怀,摇了摇头:“原来,我们都是言而无信之人,可真是低估了你!”
“哼,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要杀我,我让刘启山他们暗算你又有何不可?”江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那笑容与嘴角的鲜血融合在一起,看上去分外诡异。
“杜明,到底怎么回事?”
看到兵戎相见的双方,许倩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担忧问道。
我摇了摇头,事实上我也不知道眼前这些到底是怎么了,我仅仅只是想要沈长秋杀江怀替我救许倩而已,没想到事情却变得这么复杂。
“你的名字叫刘启山?”沈长秋看向了那个杵着崖柏拐杖的中年人,冷冷问道。
那个中年人点点头。
沈长秋发出了一声冷笑:“刘启山,你刚才虽然偷袭得逞,但并不意味着凭你们几个能杀得了我,凡事得讲个量力而行!”
随着沈长秋话落,原本倾盆而下的雨水静止在了半空,旁边长河中汹涌的浪涛也停止了喧嚣。
而下一秒,沈长秋手中的降魔杵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地面上的流水半空中的雨水顿时飞溅而起,纷纷朝着前方溅射了过去。
水花激射,在地面上撩起一道又一道的水浪,从前后两侧涌向了蓑衣人与那银圈女人,化作了两道激流的水墙,将二人困在原地。
与此同时,沈长秋整个人飞奔而起,径直朝着那刘启山快速奔去。
看到沈长秋突然出手,江怀连忙朝着后面快速后退,而刘启山却是发出了一声冷笑。
这一刻,刘启山的头裹已经散开,一道长长的蓝色裹布朝着沈长秋的身躯席卷而来,浓郁的阴气也随之充斥全场。
沈长秋反应不及,却被这蓝色裹布给缠住了脚,而在这裹布之中,竟然藏身着大量的鬼魂!这些鬼魂一个个的从裹布间的白色花纹中钻了出来,开始大肆地侵蚀着沈长秋的身体。
“雕虫小技!”
沈长秋一声怒喝,却是有大量的火焰从他的身上燃烧起来,随后顺势朝着那裹布蔓延而去。
这些火焰很诡异,它不曾烧毁沈长秋的衣服,也不曾被淋漓的雨水所熄灭,但是却对那些鬼魂有着极大的毁灭作用。
那些寄生在裹布上的鬼魂甚至还没来得及近身,却已经在这无形的烈焰之中魂飞魄散,而原本蓝色的裹布,此时也变成了焦炭的颜色,雨水打在上面,却让裹布瞬间化为了一片灰烬,唯有刘启山手中的那一截尚且侥幸保留。
这场战斗,不是江怀所能插手的,所以他第一时间退到了后面,而这更不是我所能插手的,我也趁着他们不注意,带着许倩来到了沈长秋的身后。
这一刻,沈长秋的双手缓缓合并,大量的雨水再度飞溅而起,朝着刘启山迸射而去,与此同时一道弧形的气也从他的身上迸发出来,与这雨水一同袭向了刘启山。
沈长秋借着这股气的后劲,身形贴水迅速倒退而出,抵达了蓑衣人近前。
嘭!
就在这一刻,环绕着蓑衣人的水墙轰然破碎,一根镂刻着无数诡异符文的胫骨节杖从半空洒落的水花之中探出,直取向沈长秋的咽喉!
沈长秋紧忙刹住了身形,降魔杵横于身前,堪堪挡住了对方这一出其不意的攻击。
然而,就在那胫骨节杖撞在降魔杵上的刹那,一大股的阴气却是从那节杖的符文间迸射出来,这股阴气快速凝聚,竟是化作了一具鬼魂,朝着我猛扑而来。
“沈长秋,你虽然是阴棺门长老,但同时对付我们三个人,你还是欠缺了一点!”
脱离水墙束缚的蓑衣人声音低沉依旧,不再看被鬼魂挡住攻势的沈长秋,而是转过了头,看向了我和许倩。
“江怀,杀了他们!”蓑衣人朝着江怀冷冷吩咐了一声。
江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他点点头,却是径直绕过了沈长秋,朝着我们俩走来。
“许倩,我们快走!”
看着江怀步步走来,我下意识捂紧了手中的骨灰坛,和许倩快速朝着后面退去。
我与江怀认识了十三年,他有什么本事我自然万分清楚,我虽然修道三个月,可我并不认为自己能有和他抗衡的实力。
“哼,这是我们之间的战斗,朝这俩后生出手算什么本事!”
看到江怀打算对我出手,沈长秋发出了一声怒喝,他当即快速打出了手诀,却是有一道意形符在他手中凝结而成,随后重重地朝着面前的那具鬼魂拍下。
这头鬼魂发出了一声哀嚎,随后他对沈长秋的攻击戛然而止,双眼陷入空洞。
“杀了他!”
沈长秋指着江怀,却是朝那鬼魂发出了命令。
令人诧异的是,这鬼魂似乎受到了沈长秋的控制,竟然毫不犹豫的就朝着江怀扑了过去。
这具鬼魂,似乎比之前我所见到的任何一具鬼魂都要强大得多,江怀甚至来不及防备,就已经被那鬼魂附身。
江怀虽然是精通养鬼之道的阴棺门人,可被那鬼魂附身后,他依旧发出了阵阵痛苦的哀嚎,来自鬼魂的阴气不断侵蚀着他的肉身,他倒在地上痛苦挣扎着,暗红的鲜血不断从他的双眼、鼻子、耳朵、口腔中流淌而出,看上去分外凄惨。
对于我而言,江怀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敌人,可对于沈长秋以及刘启山他们来说,江怀不过是一个蝼蚁一般的人物。
没有人在意一个江怀的死活,而战斗依旧在继续着。
刘启山手中剩下的那半截裹布从他手中纷飞而出,再度朝着沈长秋飞卷而来,沈长秋对此不慌不忙,直接祭出一道意形符落在那裹布上面,裹布上残存的鬼魂顿时哀嚎之声不绝于耳。
大量的雨水在沈长秋的控制下,犹如一颗颗子弹般朝着刘启山飞溅而去,刘启山不敢轻易抗衡,身形急速倒退。
可饶是如此,他身上的衣服被水珠溅射击中,露出了一个个的破洞,看上去颇为狼狈。
沈长秋没有理会刘启山,他手中的降魔杵爆发出浓烈的阴气,却是朝着迎面而来的蓑衣人狠狠刺去。
蓑衣人不曾有丝毫退却,他手中的胫骨节杖上闪烁着一道道诡异的符文,也是正面相迎。
嗡……
降魔杵与那胫骨节杖正面相触,发出一阵阵令人眩晕的翁鸣声,而紧接着,让人诧异的一幕发生了。
在那胫骨节杖上,此时传来了一阵阵鬼魂凄惨哀嚎,节杖上的符文在这一刻悄然熄灭,一道道的裂痕遍布全身。
咔嚓!咔嚓……
在这一次的正面抗衡中,胫骨节杖在降魔杵的正面冲击下层层破碎,大量的骨屑纷飞当空,而那降魔杵却是扶摇直上,破碎了节杖,随后由深深地扎入了蓑衣人握着节杖的右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