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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容锦行也好奇问过卫北言为何不娶妻,但卫北言没有给他答案,直到后来有一次司恒说漏了嘴,容锦行才知道卫北言喜欢的是他的母后。
这个答案真是让人觉得意想不到。
这件事情,知道的都捂在心里,不敢乱说,不知道的蒙在雾里,不明所以,毕竟卫北言和皇后娘娘从未有一寸僭越,若非知道情况,谁也不可能猜这样的答案,简直就是不想活了。
然而偏偏那最危险不可告人的就是真相。
不过容锦行也觉得好像并不是那么意外,毕竟依照卫北言的手段,若是寻常女子,他若是真心喜爱,没有他得不到的,唯有皇后,触碰不得。
而他的母后那么好,不仅仅父皇看到,别人也能看到,老师会喜欢上也并不奇怪。
襄亲王的画舫,襄王妃看着那一对耀眼的帝后,一回头,不意外襄王已经不在身边,唯有儿子拉着她的衣袖,紧紧的挨着她。
伸手将儿子揽住,再抬头看去,脸上多了些许笑意,她已经不嫉妒了,就如太贤妃说的,羡慕、嫉妒,但强求不来。
这么多年她也明白了,有些人,是她羡慕都羡慕不来了。
而她有余家做后盾,还有太贤妃的支持,襄王就算不爱她,却也敬重,就算她手腕不够强硬,这襄王府里却也没人敢越过她去,这一辈子虽然没有那么浓烈,却也安稳。
在襄王府画舫的旁边是沈国公府的画舫,头发花白的花公公去年就退下来颐养天年,平日里没事儿就周围走走,偶尔去第一学府找沈烨和霍老爷子聊天,虽然两人不咋欢迎他,但是这并不重要。
花公公拿起酒杯倒了酒,看着前方感叹道:“养崽子太糟心了,下辈子杂家要养个闺女儿,就跟皇后娘娘一样美丽聪慧,哪个狼崽子想来,来一个打一个。”
沈烨:“......”一个太监,天天觊觎别人闺女儿。
万源河祭天那一日成了夏国新的节日,就叫做万源节,每年这一天都会举行祭祀,由朝中派人前来祭祀,而每一个新帝登基都会前来祭拜一次。
那一天河面上挤满画舫,平民百姓也会前来一堵圣容。
祭祀完了,沈锦乔与容君执相携走下祭坛,禁卫军立刻围过来将两人护在中间,直接走向车撵,坐在上面沿着河道巡视一段路程就回宫。
河道两边,不少人举着鲜花挥舞着彩绸,也许这些百姓根本不懂一条河道挖通能带来多大的便利,但不妨碍他们因为今日盛典欢呼。
肩头多了一件披风,沈锦乔转头看了容君执一眼,两人相视一笑,自然的交握双手。
看着外头,沈锦乔也很感叹,这条河竟然真的就这么挖成了,没让她用一生去等。
“陛下今天高兴吗?”
容君执为沈锦乔整理衣襟,目光看着她的侧颜:“高兴。”
这么干脆的回答让沈锦乔忍不住转头看过来,下一刻容君执凑过去在她脸上一啄。
沈锦乔瞬间老脸一红:“你干什么?有人看着呢?”
容君执霸气说道:“看到又如何,帝后恩爱众人皆知,他们羡慕不来。”
沈锦乔无语,恩爱是事实,但也不至于秀给人家看,更何况一把年纪了,不觉得难为情吗?
不过这事儿跟陛下扯不清,干脆转移话题。
“咳,今日祭天之后,河运商陆开通,又有一段时间要忙了。”
容君执不以为意:“朝堂那么多官员,多让他们做些,不然养着他们作甚?”
提起河运,沈锦乔不免想起卫北言:“少师身体越来越差,不如让他从商盟退下来好好休养。”
容君执摇头:“如今商盟那帮人闹得很,都知道卫北言要退,盯着那个位置,眼下不是最好的时机,卫北言那里有锦行跟着,就让锦行历练一下,有卫北言看着,出不了多大差错。”
沈锦乔无语:“陛下,阿行才十一岁。”
商人奸诈这词并非没有道理,商盟虽然并非由官员组成,但是底下那些官员争权夺利可比朝堂精彩多了,而且明目张胆的争夺利益。
这也是这么多年卫北言都没能卸下司正之职的原因,除了他这样的狐狸,没人能镇得住那帮子妖魔鬼怪。
虽然她承认自己儿子挺聪明,还得到了点儿卫北言的真传,但跟那些人比还是太稚嫩了。
容君执对儿子显然放心得多:“卫北言看着,我们帮他镇住,若是这也还不行,他这太子干脆也别当了。商盟人心复杂,是最好的历练之地,等他把那群人的套路都看透了,他日他若是登基,这朝堂还有谁能玩得过他?”
沈锦乔点头:“倒也没错。”
道理沈锦乔并不是不知道,不过身为母亲,总是不自觉的想要把孩子护在羽翼之下。
巡视一圈之后,车撵回到皇宫都已经天黑了,宫人急匆匆的跑来:“陛下、娘娘,太贤妃娘娘不行了。”
太贤妃这些年养尊处优,身体已经调养得很好了,但是年少时宫里争风吃醋,她也遭遇了不少阴私手段,虽然活了下来,身体到底还是留下了些隐患,年纪大了,很多病就出来了,不致命,却总是缠绕着折磨人,让人痛苦不已。
沈锦乔和容君执赶到的时候已经围了不少人,襄王和襄王妃,富德公主和驸马爷,几个孩子,还有后宫众太妃。
富德公主已经哭了一阵了,双眼通红,一张脸也哭花了。
“皇后嫂嫂。”一看到沈锦乔来,富德公主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她旁边的驸马爷都被她抛弃了:“皇后嫂嫂,母妃她......呜呜......”
沈锦乔伸手揽住她,轻轻拍拍安慰:“别太激动,太妃也会难受的,我先跟太妃说会儿话。”
沈锦乔绕过屏风进去,太贤妃梳妆打扮得很得体的躺在那里,一张脸上还上了妆,看着都不像是将死之人。
太贤妃看着沈锦乔,浅笑:“皇后娘娘来啦!陛下也来了。”
沈锦乔走过去坐下,为太贤妃掖了掖被角:“怎么就变得这么严重了?该早点儿让人说一声的。”
太贤妃伸手握住沈锦乔的手,笑得满足:“陛下和皇后忙着万源河的事情已经很辛苦了,你们造福天下百姓,我哪儿能打扰。”
沈锦乔笑不出来:“您还是这么会替人着想,怎么就不替自己想想?”
太贤妃很看得开:“我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这身子已经油尽灯枯,该走了,不必再麻烦,这两年喝药喝得我吃东西都没味儿了,不想折腾了。”
说着又笑道:“自从陛下登基这些年,我也算是享福了,能看到儿孙满堂一家和乐,已经没有遗憾了。”
生离死别,沈锦乔也很是难受,实在没太贤妃这么坦然,虽然太贤妃并非他们的母亲,可这么多年相处,太贤妃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长辈,值得她尊敬。
“这些年辛苦您了,我会好好照看这富德公主的。”
太贤妃笑了:“不辛苦,算算我这一生,也就后面这些年过得最安稳,是我该谢谢陛下和皇后。”
这可是太贤妃的真心话。
在皇子府,她是侧妃,在宫里,她是贤妃,上面永远压着皇后和冷贵妃,左右还有淑妃、惠妃明枪暗箭,下面又有那么多妃嫔虎视眈眈,为了生下和养大这两个孩子,她谨言慎行、步步为营,十几年提心吊胆,没睡过几日安稳觉。
反倒是这些年当了太妃,后宫之权在她手里,虽是太妃,尊重、敬畏、权力,一样不少,皇后仁善却又威慑十足,后宫里也没那么多勾心斗角。
她一生最尊贵、安稳的时光就是这些年,更别说还能看到儿孙满堂,还有什么不满足?
倒是富德公主,她看一眼哭成泪人儿的富德公主,笑道:“这丫头,这么多年了,也没见多大长进,就更个孩子似的,以后就劳烦皇后了。”
沈锦乔:“富德就是我的亲妹妹,不说这些。”
太贤妃欣慰的笑了。
太贤妃之前交代襄王他们已经说了不少话,跟沈锦乔说完就没什么力气了,不舍的看了眼这一屋子的人,缓缓的闭上了双眼,一脸安详,嘴角还带着欣慰的浅笑,仿佛进入了一场美梦。
“贤妃娘娘......薨逝!”
“母妃!”
“皇奶奶!”
一屋子人跪下,哭泣声哀伤压抑。
沈锦乔与容君执对视一眼,容君执一撩衣摆双膝跪了下去,沈锦乔紧跟着跪在他旁边。
襄王看到那一片纹龙衣摆的时候猛然抬头,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帝后,眼眸一缩。
从太子到陛下,容君执没跪过几次,便是太上皇驾崩,容君执也只是进去看了一眼就让人准备丧事,从始至终也就灵前和墓前跪了两次做做样子,不要太敷衍。
沈锦乔更不必说,太上皇驾崩她都因为怀孕没有下跪,而眼下,两人齐齐跪在他母妃面前,没有丝毫的不情愿,说明他们是从心里尊敬太贤妃。
襄王深深叩了下去,这些年值得了。
太贤妃驾崩,陛下下令以太后之礼下葬,追封圣瑞慈孝贤皇太后,出殡当日,更是陛下与几个王爷共同扶灵,满城戴孝三个月,真正的风光大葬。
太贤妃的陵墓是她自己选的地方,特意要求不要挨着太上皇和皇后等人,离得越远越好,真是做鬼也不想再见到他们。
在太贤妃下葬没多久,明王府里的冷贵妃也死了。
在五年前,沈锦乔偶然路过冷贵妃的宫殿,想起了这么个人,让人去问,冷贵妃竟然还活着,不过已经被生活折磨得疯癫,再多的仇和恨也随着时间消散了,沈锦乔就让人把冷贵妃送去了明王府,还让太医去医治她,也算是全了最后的情分。
冷贵妃死,沈锦乔是不会去看的,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就这样吧,吩咐人好好安葬就是,不过这次倒是给了明王一个出来的机会,亲自安葬冷贵妃。
年老的臣子倒是记得明王这么个人,很是惊讶,哦,原来明王还活着啊,冷贵妃竟然也才刚刚死,想不到啊想不到。
新来的那些官员一脸懵:夏朝还有个明王?
应该说是曾经的明王,在造反失败之后就被削去了王爵贬为庶人,不过很多人都不记得明王的名字,所以还是称之为明王。
一个小小简单的坟墓就是冷贵妃最终的归宿,对比太贤妃的风光大葬,着实有些凄凉。
明王安葬了冷贵妃之后并没有回明王府,他要求见帝后,容君执允了。
明王被带入宫中,看着奢华的皇宫,恍如隔世。
而沈锦乔再次见到他,也是愣住了,曾经意气风发的明王殿下,而今一身旧衣、头发花白,脸上爬满了皱纹,明明才四十不到,看起来却像是快要六十岁了。
明王看着尊贵无双的帝后,容君执一身威严厚重,而皇后娘娘...岁月待她真是偏心,二十年,他被囚禁了二十年,可皇后娘娘却亦如当年新嫁。
反观嫁给他的凤秋韵,这些年也被蹉跎成了苍老的妇人,再无半丝绝色美人的风华,若是让凤秋韵看到沈锦乔这样,她怕是得崩溃吧。
他虽然被关着,可外面的事情他并非一无所知,便是再嫉妒再愤怒,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们更适合掌握这皇权,而他,早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
“罪臣叩见陛下、叩见皇后娘娘。”
“平身。”
“谢陛下!”
容君执对明王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别提兄弟情,容君执对哪个王爷都没表现过兄弟情,敷衍都懒得那种。
“见朕有何事?”
明王跪着,没有起身:“罪臣是替那三个孩儿来求陛下的,他们还年轻,罪臣实在不忍他们一辈子都被困在那里,求陛下放他们出去,他们一定安分的当普通百姓,求陛下开恩。”
为了自己的几个孩子跪下求人,明王看来是真的悔悟了,也是,二十年还想不清楚,那真是没得救了。
沈锦乔想想道:“明王如今已是庶人之身,陛下不如在城西给他一座宅子,让他带着一家人搬过去住吧。”
明王震惊,这是要把他们全家都放出来?
容君执都不做思考:“听你的。”
明王赶紧磕头:“多谢陛下,多下皇后娘娘。”
容君执让人把明王带了下去,这才对沈锦乔道:“明王那几个孩子被关这么多年,定然心有怨念,你就不怕他未来成为锦行的敌人?”
沈锦乔轻笑:“这有何惧?就当是给阿行历练了,况且他们想要成为阿行的敌人也没那么容易,虽然摆脱了囚禁,可从此之后,一颗米一粒盐都得自己赚,有得他们折腾。”
容君执想想也笑了,让明王去赚钱养家,那才真是折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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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小阿行开始处理朝政,沈锦乔就渐渐放手,更多的时间用来陪伴他们父子,偶尔处理一下后宫的事情,闲下来也就跟富德公主他们聊聊天。
又是一年牡丹花开,皇后娘娘的牡丹花宴,不过这次的宴会只有三个人。
沈锦乔、冷忆、白悠然。
白悠然经常在军中,身体健壮了不少,容貌也有些改变,不似年少时那般可爱,变成了瓜子脸,脸上也有了岁月的痕迹,不过整个人再也没有曾经木讷的样子,很是精神。
冷忆这两年有些嗯......膨胀,虽然极力维持,身材还是有些发福,毕竟生了三个孩子,那张高冷的容颜不再,多了点儿肉,倒是看起来很富态慈祥,不过她日子过得很舒心,算是...心宽体胖?
冷忆倒是没觉得在沈锦乔身边被打击到,她三无不时进宫找沈锦乔,沈锦乔算是看着她长胖的,最开始的时候震惊,可胖着胖着也就习惯了,反正齐少羽也不嫌弃,她也就不折腾自己了,不然折腾出一身病,痛苦的还是自己。
姐妹三人没有穿宫装华服,只穿了最简单的服侍,头发也就是随便盘一盘,很是简单。
三人之间从来没有隔阂,就算是最远的白悠然,虽然不是经常见面,可白悠然的画每个月雷打不动的送到沈锦乔和冷忆这里,沈锦乔和冷忆每月都会一起给她回信。
心情好的时候一起开心,心情不好的时候一起生气,虽然沈锦乔不能远行,但只要白悠然有空,沈锦乔就派禁卫军亲自去接她入京来玩儿,姐妹三人聚一聚,然后又把她送回去。
这么多年,周围的一切都在变,可只要姐妹三人坐在一起,四十岁和十四岁好似也并无不同。
而沈锦乔是她们三人中看起来最命好最尊贵的,很多人都觉得她们该嫉妒沈锦乔,可她们嫉妒什么?
嫉妒她从不改变的初心,还是嫉妒她当了皇后为他们撑起的保护伞?
懂你的人,一辈子都会懂,不懂的人,永远都不会懂。
牡丹花园里,三个女人有说有笑,一人弹琴、一人跳舞、一人画画,说着说着就闹了起来,满园的牡丹都被她们霍霍,闹够了,折腾够了,三人就那么躺在地上,一地都铺满牡丹的花瓣,芳香四溢。
三人就这么躺着,什么皇后娘娘、齐夫人、燕夫人?都不重要,她们就是她们自己。
花园的对面,三个男人坐在一起喝茶,一个皇帝,两个侯爷。
岁月没有绕过任何人,他们都年纪不小了。
武功极好的三人都能听到对面的热闹,齐少羽道:“臣那夫人,也就见到皇后娘娘的时候才会这么开心闹腾。”
燕青也道:“悠然也是,一来这里就跟小姑娘似的,最是开心。”
容君执端着茶杯不说话,皇后娘娘可从来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跟他闹,他绝不承认自己有那么点点儿嫉妒。
等沈锦乔她们玩儿够了闹够了,她们才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夫君被晾在一边,这才挥手告别去找自己夫君带回家。
当然,这还是只是她们久别重逢的第一天,往后还有半个月,三人还会经常见面,相对的,某些人就会经常被忽视。
齐少羽和燕青相继告辞离开,某位皇帝陛下却坐在那里没动,结果等了半天没等到皇后娘娘来把他领走,那张脸是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黑。
有眼色的宫人立刻去找皇后娘娘,却没找到,得知皇后娘娘被太子殿下喊走了,好了,陛下听到了,脸更黑了。
容君执也没有去找沈锦乔,就自己回了帝寝殿,沐浴洗漱,然后躺下睡了。
沈锦乔回来的时候听说容君执睡了还觉得挺奇怪,天色这么早,怎么就睡了?
玉珠悄悄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沈锦乔。
“......”
陛下竟然因为这样的事情气上了?也是没谁了。
噗嗤一笑,忍俊不禁,却也没有立刻进去哄人,而是转身去了浴房,沐浴更衣梳洗好了,这才回寝殿,看着床上拱起的一团,一动不动,看似是睡着了,可她就算不走近也能肯定他是醒的,那么生气能睡着才怪了。
倒了一杯水喝了才慢慢走过去,掀开被子躺下,看着账顶许久不开口。
旁边之人的呼吸紊乱,听着都知道烦躁又生气,沈锦乔无奈轻笑,转身伸手过去将人抱住。
“阿执,生气了?”
沈锦乔将头靠在他的后背:“是因为我跟冷忆她们在一起生气,还是因为我去了阿行那里没有来找你?”
“都有吧。”沈锦乔轻轻蹭了蹭:“我可不会说抱歉,我又没错哦。”
察觉到某人身上的怨气更盛,沈锦乔莞尔,一把年纪了,反倒是越来越孩子气了。
“冷忆和悠然是我最好的姐妹,跟她们在一起我没有任何束缚,可以肆意的玩闹,也不用在乎皇后的威严和端庄,若是有你在,她们肯定不自在的,而我们之间的感情你也插不进去。”
“阿行是我的儿子,我们血脉相连,我自然把他放在心上,他喊我,我这个当母后的自然没得推辞,都不用想的那种,至于你......”
沈锦乔张嘴一口轻轻咬在他的后背:“我爱不爱你,你心里不清楚?不管我白天去了哪里,见了谁,晚上定然会回到你身边,早上也在你怀中醒来,况且我就今天一次没搭理你,发什么脾气?”
“......”
容君执瞬间更气了,本以为她是要哄他,结果呢?就这?
气得容君执再也闷不下去,一个转身把人压下,恶狠狠咬牙:“皇后娘娘,朕要是不治一治你,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沈锦乔也不服输,勾住他的脖子一口啃上去:“谁治谁还不一定呢。”
容君执气笑了,发狠的吻回去,半点儿不给沈锦乔反抗的机会。
沈锦乔:“......”
一把年纪,没羞没躁。
容君执的身体吃了无数的毒,虽然花公公医术高超,用的药也是天下奇珍,但毒药终究会损害身体。
渐渐的就出现了后遗症,总是精神不集中,还偶尔昏睡不醒,可把沈锦乔和容锦行吓得不轻。
容锦行虽然跟自己父皇作对,却也不忍心他这么痛苦还操劳,所以十四岁开始就开始监国,十六岁时容君执传位于他,封襄王为摄政王、卫北言为太师,共同辅佐新帝。
登基当日,容锦行郑重无比的跪在父皇面前接过玉玺,无比坚定的承诺,自己一定会勤勉朝政,做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绝不会辜负父皇和母后的期望。
容君执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交代:“你长大了,为父很欣慰,以后这江山就交给你了。”
容锦行重重点头:“请父皇放心,儿臣定会竭尽全力当一个好皇帝,坚守本心,绝对不会给父皇丢脸。”
这一天,容锦行接过重任,一晚上都睡不着,结果第二天一早去上朝下来却得知父皇带着母后从万源河坐船去游历了。
容锦行:“......”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