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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皋听了鲁威等人说了关于那奇怪的训练后,下午也跟着过来看了,哪怕已经提前听几位将领说过,可当亲眼看到众新兵奇怪又极其艰辛的训练时,还是震惊了。
负重跑就不说了,虽然重量已经超负荷,但训练的项目还算寻常,可那匍匐过地桩网、悬空过绳索,以及六人一组举着近千斤重的大圆木不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其困难程度也让人叹为观止!
然而这些对于季君月来说都只是预热,真正的主菜还在后面……
待众人举止大圆木站满半个时辰后,季君月下令众人举着近千斤的大圆木随她出了沙场,一路朝着南面的祁芝山跑去。
在跑走之前,季君月扫了一眼站在旁边观望的三千精兵,这些人都是要参加此次埋伏绞杀敌军任务的精兵,随后转头看向徐皋。
“徐将军,是否让你们手下的精兵跟大傢伙比比?”
徐皋听言,看了眼旁边站着的一众跃跃欲试的新兵,挑眉笑道:“那就让他们都试试。”
季君月勾起唇角,走到三千精兵面前,扬声道:“所有人,一人扛着一根圆柱跟在队伍后面。”
季君月说着,伸手指向不远处根根约莫一百公斤重的圆木,这些圆木是专门砍来用作个人训练的。
三千精兵听言,顿时干劲十足,一早上看着那些小子流血流汗的训练已经看得他们眼馋不已,早就想试试了,现在虽然只是扛圆木,那也好过只能在一旁看着好。
祁芝山有五座峰,其中两座连接上连关,要从上连关外直达祁芝山第三座山脚下需要十五里的路程,季君月和徐皋等一众将领骑着马走在队伍的一侧,季君月一边让众人加快速度一边不断的鞭策。
“都跑起来,这里离祁芝山只有十五里的路程,但六天后我们从这里潜伏到敌军大营不能走寻常路线,只能翻山越岭过荒原,到时候只会比这个更艰难,一旦有人出了任何的岔子,那就是全军一百人跟着他陪葬!”
“现在你们多坚持一个时辰就为将来多争取一个时辰活命的机会!给我全部跑起来!最后到山下的队伍罚绳索攀爬一百次!”
“现在告诉我,你们想不想活命?!”
季君月骑在马背上一声厉喝,那声音明明性感却极为有力,传了老远,几乎让半数以上的人都听到了。
众将军跟在季君月的身后看着周围拼了命狂奔的新兵和西南军,太阳当空,黄沙飞扬,可是他们的心却是热的,似有一团火在燃烧,令他们的热血沸腾。
众人听到季君月的询问,一个个大汗淋漓扯着嗓子大喊:“想!”
这一张口,那是黄沙满嘴跑,呛得人嗓子疼,众人在漫天沙尘中几乎都睁不开眼,心中的火却越烧越旺,体内的力量似乎越积越多,好似有用不完的气力。
“很好!”季君月笑赞一声,再问:“那你们想不想被退回新兵营?”
“不想!”
哪怕嗓子眼燥的难受,哪怕周围都是灰蒙蒙的灰尘,众人还是中气十足的大吼出声。
季君月骑在马快速在队伍一侧来回驰骋,同样不管那些灰尘黄沙,继续问。
“想不想杀到胡人大帐砍了敌首的脑袋,让所有人都敬佩你们,都知道你们是最厉害的兵王?!”
“想!”
这一次的应承声明显更响亮更有力了,几乎穿透了城墙入了军营一众人的耳……
军营里听到若隐若现的声响后,一个个愣了愣。
“你们听什么声音?!”
“好像是有新兵在接受秘密训练……”
“娘的,这么大的震动,到底是在训练什么东西?……”
众人满心好奇,却被带头操练的军侯一声命令,纷纷收回了注意力接着训练。
而季君月一行人则一路来到了距离祁芝山第三座山山脚五百米的位置。
这片区域最右边一侧有一个小小的峡谷,一缕两米宽的瀑布自山头一路顺势而下流淌到峡谷之中,峡谷中央是一个清澈见底的小湖,再过来就是一片连绵崎岖的山石路。
如今季君月就带着众人在这停留了下来,季君月下令让众人原地休息后,走到那山石路边查看了一下。
整个山石路很宽阔就犹如平原一样,只是唯一的区别是,这些宽阔的泥路上堆满了厚厚的山石,凹凸不平,崎岖难走,一路延伸足足有五百米,五百米的尽头就是山脚。
近距离看不远处的这第三座山峰,草木葱茏,风光秀丽,可葱郁中却也怪石嶙峋、石骨峥嵘,隐含危险。
徐皋见季君月负手而立背对众人看着前方的山峰,走过去问了一句:“你要让他们爬山?”
季君月摇了摇头:“山要爬,但不是现在。”
语落,季君月抬手指了指前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山石路:“等他们先把眼前这条路克服了,再去挑战那座山。”
徐皋顺着季君月的手看去,入目的广阔地界全都堆满了山石,根本没有一处平路,人若是要走上去必须慢慢走,看准了石头才能落脚,否则摔倒是小,那是轻则扭脚重则见血的。
徐皋神色怪异的看了季君月一眼:“真不知道你这些奇奇怪怪的训练方法是从哪来的。”
季君月什么也没说,只是邪肆的牵起了唇角,那笑容颇为高深莫测,让徐皋看了心中隐隐一动,总觉得这个少年不简单……
休息了一刻后,季君月转身走到瘫坐在地上的一众人身前,道:“两百人一组,一人扛一根圆木从这里直行到山脚再回来,一刻钟来回算一趟,总共三趟,完不成的加倍。”
众人抬眼看去,见远处遍地的山石,那些石头有些菱角还非常尖锐,若是一不下心摔倒了,那可是要见血的。
这一刻,众人终于明白为什么出来的时候季月要让他们都把头盔和铠甲穿上了……
几乎下意识的,所有人怕怕的吞了吞口水,这还没走过去,就觉得脚底疼的厉害……
“怎么?这么一片小小的石头就让你们害怕了?”季君月睨着众人,眼神鄙夷而嘲弄。
这鄙视的神色顿时激起众人心中的战意和怒火,那才腾起的退缩这才萌芽就被彻底湮灭了。
“谁说我们怕了!老子要是怕这小小的石头那还算男人吗?!”
“就是,不就是小小的石头路嘛,我们皮糙肉厚的耐摔的很!”
“对,兄弟们!走起!让我们踏平这些该死的石头!”
“踏平这些该死的石头!”
众人一声洪亮的大吼,一个个精神亢奋的爬起来扛起那一百公斤的大圆柱就冲着前面的山石路飞奔而去。
不是众人不知道累,而是已经累的没知觉了,现在几乎是用意志控制着自己的身躯,因为从早上起,他们就觉得自己这副身躯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若非还有强悍的意志支撑,他们都觉着自己是行尸走肉了……
“兄弟们!冲啊!”
人群中一人大喊声,一个个扯着嗓子面目狰狞的朝着石头路冲去。
这才踏上那凹凸不平崎岖不已的石头上没走多远,就一个个扛着大圆木摔了个狗吃屎……
站在旁边看着的众人见此,顿时被那两百人摔得五仰八叉的模样逗得笑出了声。
季君月似笑非笑的扫了众人一眼,众人顿时消声,可是那隐忍笑意的表情还停在脸上久久不能消散。
季君月抬脚一勾,地上一根一百公斤的圆木竟然就这么的顺势凌空腾飞起来。
季君月抬手轻松的一接,就那么轻轻松松的举着圆木朝着石头路跑去,徒留一众在风中目瞪口呆的人。
“我眼花了吧?……”
“季月竟然一只手举起了一百公斤重的大圆木!……”
“而且他还只是随意用脚一勾就把那圆木勾起来了……”
……
众人结巴的声音飘荡在开工其中随风而散,徐皋等一众将领也大为吃惊的半天才回过了神。
这小子当真是让人意外,明明长了一副贵公子的模样,偏偏内里藏着一只猛兽,这是天生神力吗?!……
季君月单手举着大圆木跑在崎岖不平的石头路上,那石头大个大个的垒在一起,每个石头的大小都比人头大一点,一个一个的叠加环绕铺满了地面,让人难以下脚。
季君月并没有借助任何外来力量,就连轻功都没有用,就那么用双脚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走。
可是她的动作落在所有人眼中就令人惊震不已,那每一个步伐都快狠准的令人心跳不已。
所有摔倒在石头上的士兵们全都愣愣的看着季君月那双脚,看着她健步如飞的行走在崎岖的石头路上,若非他们已经知道要过这路有多艰难,还真以为这人就是在平路上跑呢……
“重心要稳,落脚要快,眼观八方。”
季君月一边跑一边对着众人说,随后在所有人的最前端停住,看着不远处一个个摔倒在地的人,眼里没有鄙夷,没有嘲讽,只有一片平静。
“爬起来继续,没有人天生就什么都会,今日你们在这里摔倒,明日袭敌时摔倒的就是他们!”
众人听言,原本已经疼到麻木的身躯似乎再次被注入了力量,一个个目光闪动的看着前方长身玉立手举大圆木的少年。
他明明穿着与他们一样的兵服,可是这一刻,他们却仿佛看到了一个身披战甲威风赫赫指点江山的军王……
站在最远处观望的一众士兵见到前方山石路上的新兵们跌倒,爬起,再跌倒,再爬起,没有一个人哼一声,哪怕身上流血流汗,一个个仍旧在跌倒后的第一时间咬牙爬了起来,举起一百公斤的大圆木继续前行。
这一刻,他们似乎看到了风雨无阻、誓死不屈的韧劲,看到了熊熊燃烧的壮志凌心,看到了永不言败的毅力和勇气,那股子一往直前的拼搏深深的震撼了所有观望的人。
这一次,没有人再能笑得出来,看着前方的同伴一次次跌倒一次次爬起,所有人都不禁热了眼眶。
那些老兵更是打从心里开始佩服这些在他们眼里什么都不会的新兵,这一刻,这份坚韧毅力已足以让人敬服。
新兵走完老兵上,别说士兵,就是几个将领也跟着摩拳擦掌的上去走了一圈。
这不试不知道,亲自尝试后,鲁威等人才明白这其中的困苦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就是实力好的那一个,扛着一百公斤的圆木上去跑一圈,怎么也得摔个六七回,更别说那些什么都不会的新兵,这一路下来与其说是跑,不如说是一路摔过去又摔回来。
一直到夕阳斜下,季君月才带着众人一路扛着木头跑回了军营。
所有人,不止新兵,就连那三千精兵回到军营后也全给趴下了。
全身的骨头仿似被人拆了,仿似被车轮碾碎了一边,一点力气都没有,连眨眼都觉得费力,更别说周围一众人好奇的询问。
所有参与了特殊训练的人,谁都没有力气理会那些好奇询问的士兵。
不过一个个就算真的不想动,也不得不爬起来把肚子填上,因为季月说了,他们都只有六天的时间,所以这六天,他们多训练一个时辰,六天后就多一个时辰的活命机会。
因此他们一刻都不能耽误,必须没日没夜的操练!
于是训练营的士兵们吃完饭给伤口上了药包扎好,换了身衣服,休息了半个时辰,听到沙场上战鼓响起时,又纷纷跑出各自的军营朝着那个临时搭建的沙场冲去。
这一副风风火火要死要活的样子,看得老兵营和新兵营一众士兵莫名其妙的同时,心中越发心痒难耐。
于是等晚上的日常训练结束后,众人请示了各营的军侯,纷纷组队好奇的前往了那单独成立的沙场……
别说众士兵,就是那些军侯屯长也好奇,他们可都看到了,各将军回来后也都风尘仆仆狼狈不堪,他们也好奇到底是在训练些什么,这才会同意手底下人的请求,带领着大伙一起去看看。
反正将军也没说不能让人看……
而临时训练营,也就是小型沙场这边,众人听闻战鼓全部集合后,季君月没再让众人继续训练,而是将新兵里实力最强的梁钰喊上了点将台。
让两百多名新兵全部在下方排排而坐,那些赶来继续参与训练的三千精兵则坐在新兵的周围,徐皋等一众将领则站在点将台边,所有人的眼睛都带着一抹不解又期待的看着点将台上绝滟美丽的少年。
季君月在把梁钰喊上来后,看向众人缓缓地出声说道。
“六天后我们就要面对敌人,到时候不是敌人死,就是我们亡,所以你们必须掌握杀敌的本领和技能,否则就算你们的体能过关,仍旧会成为敌人手上的亡魂。”
“六天的时间,要想学武功根本就是天方夜谭,所以今晚我要教给你们的,”季君月的视线凌厉而透满肃杀的扫向众人:“不是武功,而是一招毙命的决杀!”
“战场上要的不是耍刀弄枪的把戏,而是真刀实枪的决杀,要确保敌人彻底的死亡不会再醒过来反扑,那么当你出手的时候,就要一刀毙命正中要害,既能杜绝隐秘的危险,也能为你们节省体力。”
众人一听季月要教他们一招毙命的技巧,顿时眸光一亮,那一双双眼睛在月光下清亮灼人,尽管这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仍旧有些不切实际。
可是通过今天一天的训练,所有人心中都明白了一个事实,那就是点将台上的那个少年,他的存在就是创造一切不可能,只要是由他来做的,就没有什么不可能!
那么他现在告诉他们说教他们一招毙命的决杀,就绝对是一招毙命的决杀。
站在台上的梁钰一听季君月这话,就知道她是要让自己来和她一起做示范了,心中瞬间腾起一股子压制不住的期待和兴奋。
季君月转头看向梁钰,火光将他那双光亮的眼映衬的越发灼亮,似乎看出了他眼底的兴奋和期待,季君月勾唇一笑,邪肆异常,朝着梁钰招招手。
在梁钰走过来时,让他正对台下的众人,然后伸出手指着他身上一处处关节道:“人体类最薄弱的地方除了太阳穴,心脏,咽喉,还有所有的关节。”
季君月说的不快,语速清晰而缓慢,并且一边说,手就跟着到位的指向梁钰身上的所提及的部位。
“若是你们没有办法在一招内攻击敌人的死穴,那么至少要让他失去攻击能力,不打只疼不伤的地方,一出手必须攻击重点,让敌人不死也得失去反抗能力。”
“关节,神经,”说到神经,季君月指了指梁钰身上的手脚筋:“筋断则四肢废。”
“肝、脾、肾破裂出血,可使敌人在短时间内死亡。”季君月的手指再次随着话语移动,指向梁钰身体被提及的部位。
随后手指的方向落在梁钰腹部肚脐的位置:“这里有个神阙穴,若是被击中,就会冲击到肋间的神经,并且震动肠管、膀胱等部位,身体会失灵,严重时会损伤人体元气。”
众人虽然不能完全听到季月的话,但是顺着他手指指的位置也能明白,那些地方都是人体致命的要害。
随后,季君月手指下移,毫不避讳的指向了梁钰的胯间,梁钰见此身躯微微僵硬了一瞬,眼底划过一丝不自然,面色却镇定至极。
怕什么,都是男人,季月都不羞,他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众人见季月的手指毫不犹豫的指向了男人最敏感的部位,也都齐齐愣了愣,在这愣神的功夫里,季月性感冷冽的嗓音已经传入了耳里。
“这里是男人最为脆弱致命的地方,战场上只论生死,活命才是硬道理,任何能够将敌人杀死的方法都是好方法,包括这个你们或许会认为极为阴损的法子。”
众人惊诧的瞪大眼,看着那极致漂亮的少年说出这么一句阴损的话来,实在觉得这画风太不对劲……
季君月看着众人吃惊的样子,冷冷一笑:“在战场上讲正直,在生命面前讲道德,那你们就不用当兵了,全都回家教书育人去,那么这天下所有的兵都去讲道德讲正直,秦国的江山用不了多久,就不再是秦国的江山,这也将不再是你们的家园,而是敌人肆意妄为任意统治的地方。”
说到这里,季君月的声音微微拔高:“记住,敌人的刀不会跟你们讲道理讲仁义讲仁慈,就算你们站着给敌人杀,用命来感化,也阻止不了他们对你们的家园肆意凌虐占领的行为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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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晚了点,嘿嘿,画风不对画风不对,想想现在看到自家老婆指着别的男人的敏感部位,阿雪会是神马表情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