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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万物莫非灵长,皆以血肉为基。
昔日洪荒巫祖炼体至强者,肉身强度可堪雷霆天威,足以见得这本源之强大。只不过后来炼气士发现了更加便捷的修行方法。
那便是练气之道。
一炁同源,本属天地浩然变化,有了这外力帮助修行自然要快些,也就算是有了速成之法。
以至于其后万灵皆习天道而忘了本道,以血肉为基的修炼方法也几乎不为修士所熟知,不过一些万年老妖倒是仍旧对这些东西有所研究。
所谓的血咒便是其中之一,这术法不同于寻常法术,乃是混杂着极大怨念的咒术。
施法的前提条件便需殒命之时,加上研习条件苛刻,后来也逐渐没落,没想到如今竟然还能遇见。
血球凝实犹如一只匍匐的悍兽一般散着巨大的煞气,阮红菱远远的看了一眼,虽是想要出手相助,不过对于这亘古未见的血咒一时也感觉颇为忌惮。
犹豫再三,她到底还是没有为了这个才相识不过一日的陌生人冒险。
血球凝实初时没见着任何动静,过了一会儿却散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道道暗淡的光影在那血球上不断闪动。
阮红菱瞧得真切,隐隐感觉那些暗淡光影就好像是一个个魂魄一般。
这念头一起又是把这姑娘吓了一跳,急忙又退后了半步。
没想到她刚一退开,那血色光球突然收缩汇聚成一点,转眼又消散无踪,显出了箫广陵的身影!
那些血水仿若油脂一般半点儿不曾沾染在其他地方,所以箫广陵看起来面色如旧,甚至头发上也没见着什么痕迹。
“姓箫的,你这是?”阮红菱一见着血水散去,下意识的就要凑上前去问一句。
只不过她刚一迈步,箫广陵双目之中突然闪过一道赤芒,原本还残留在左手上的血水突然汹涌而出,随着他扬手一指,那血水之中却显出了一柄二尺来长的宽背木刀!
那木刀虽是木纹细藤缠绕柄首,但是刀身厚重,苍青若青铜质地,一眼看去倒也颇为凌厉。
突然的扬刀相见,阮红菱这个不怎么管事的狐妖一时也有些不知所措。
索性箫广陵只是扬刀作势,并没有真就动起手来。
甚至于还没等阮红菱细看,他便突然手脚一软,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不错,这东西应该就是御灵之物。”
“御灵?”
“昔日大妖吞噬精魄并非单纯只为练气修行,其中更有驭使其魂魄能力的绝妙手段。传言之间多是海中鲛族或是花鸟小兽一类,没想到那山桃疙瘩也会这法门。”
模糊的话语声渐渐的清晰起来,箫广陵迷糊着眼睛看了一眼身旁的动静,却见着阮红菱正和一个半大的小女娃议论着什么。
那女娃似乎未及化形,身后的狐尾也没掩去,虽是一脸稚气,说起话来却好像是博学的老学究似的。
“他醒了。”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那小姑娘小声的提醒一句。
阮红菱闻言下意识的侧身护住那小姑娘,暗自有些警觉的看着他,“姓箫的,你可还认得我?”
“给我倒碗水。”箫广陵也没工夫搭理她,喉咙里干巴巴的实在是难受至极。
“哼!”这吩咐下人似的口吻落在阮红菱耳朵里,那姑娘自然是有些不忿,不过或许是因为先前并肩作战一场也算是缘分,她起身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他面前道,“姓箫的,喝了这杯茶你便不能待在这里了。”
“怎么说?”箫广陵顺手接过茶杯,囫囵一口也没细品个一二。
“你中了血咒,那老疙瘩的怨气会一直缠在你身上。红鸾说你醒来还能这么清醒已是万中难求一解的机缘了。”阮红菱领着一众狐妖,说起话来的确是有些水平。
箫广陵闻言,歪着脑袋看了一眼坐在桌边的那姑娘。
不过那姑娘似乎是怕他,一对上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放下茶杯跑了出去。
“红鸾?”他见状挑了挑眉头,转念一想又随口问了一句道,“刚才依稀听到你们说起什么御灵之类的,那是什么?”
“洪荒功法,一说是可以控制心魄,一说是可以吞噬驾驭他人道行,不过现在已经失传了。那木疙瘩施在你身上的血咒算是御灵功法的一种。”
阮红菱接过他手中的茶杯,顺手放在身后的桌上。
箫广陵沉默了一会儿,随即伸出左手。
他手上本来干干净净的没什么伤口,但是他一张开手掌,掌心却好像是突然出现一个大窟窿似的,一下子就流淌出了一股血水。
血水未及落地竟从中凝出一柄苍青木刀!
那木刀一显,整个房间里都好像是平白的冷上了几度,阮红菱站得近,那木刀一显她便皱着眉头,极是不喜的退后了半步。
“这刀的煞气太重了。”
“这刀有说法吗?”那姑娘虽是厌恶,不过箫广陵顺手握着刀柄,反手还挽出了一个刀花。
这木刀入手仿若随性顺意一般犹如臂使,即便是不懂刀法的他,使用起来也格外的顺手。
“你别拿着这刀显摆?这东西应该也是御灵功法的一种,只是不知道是何作用又为何会落在你手里。”阮红菱皱着眉头解释一句道。
箫广陵闻言,满不在乎的看了一眼手中的木刀,随手虚握之间那木刀化作血水又融尽了他的掌心,再也没有半点痕迹,“要我走可以,我要带着我的小狐狸离开。”
“带她走?你还不知道你只是被她魅惑而已?”他脸上不惊不喜似是早就知道这事,阮红菱一时还真是有些不解。
只不过他也没有心思解释什么,自顾自的就起身要走。
他这一起身,脚下一踩着木板,突然感觉整个房间都晃了一下,这才发觉这窗外的天空似乎太近了些。
“这是用藤蔓挂在树上的木屋,你别跺脚了。”阮红菱见他到处打量,解释道。
“我的小白狐,你到底给不给?”这会儿他却好像是咬着这事不放似的。
阮红菱被他追问得烦了,眉头微蹙,正要发火却见着他目光之中冷冽尽显,赫然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意思。
这狐族本就不是好斗的脾性,她也实在是没辙,只能皱眉冷哼一声,引出一抹赤芒虚点了一下。
那赤芒散作一股异香萦绕升腾,箫广陵略微一嗅,很快就察觉到了这香气的痕迹,径直就走了出去。
直到他走出了房间,阮红菱才暗暗咬了咬牙,暗自气急道,“哼!没一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