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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好。”
这一个月,温绍庭没有碰她,不过倒是经常把陈眠扒光了亲个遍,期间还强行压着她进浴室帮她洗过澡,面对这个男人蛮横无理的霸道劲,再加上秦桑在她耳边耳提命面地洗脑教她如何培养夫妻情趣,久而久之,陈眠也放开了很多。
矜持这种玩意儿,太过了就是作,会作死。
这话是贞贞那丫头说的,陈眠倒是放在了心上。
陈眠这会儿是真的累得浑身没劲,便任由温绍庭帮她脱了身上红色的旗袍礼服,抱进了浴缸,温热的水浮着淡淡的香精味,让她转身趴在浴缸上,然后蹲在浴缸旁认真地帮她按摩。
他的力道适中,裹着薄茧的手指触碰着她白瓷光滑肌肤,帮她放松。
舒服得陈眠发出餍足的叹息,身体松弛下来,柔软得不像话。
渐渐的,他的手开始变得不安分,陈眠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睛迷蒙看着他,眼底有隐隐的期待。
可是到了中途,他停下了。
然后他直接站到了洒头下,任由水流冲洗了一番,俯身亲了亲的她的眼睛,“你继续泡一会,嗯?”
陈眠乖乖颔首,然后看着转身就出去了,她没看错,男人的眼底有一抹阴郁。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了?
泡了一会,她裹着浴巾赤脚走出来,吹干了头发,温绍庭才重新回到卧室。
陈眠不想让他心理压力过大,放下电吹风,勾唇淡淡一笑,仿佛刚在浴室里的一切不曾发生,“今天累了一天,休息吧。”
说着,她掀开被子打算钻进被窝,哪里料到男人从身后一把将她推倒在床褥里,身上一凉,浴巾就被他扯掉了。
雪白的肌肤与大红的床形成香艳的即视感,刺激人的眼球和感官。
温绍庭身上的血液开始沸腾,眼底浮现了浓郁的渴望。
陈眠正要转身看他是怎么回事,后背便被一阵滚烫覆盖住,男人某处咯着她,真真切切的感觉,让她震惊。
“温先生……”
“嗯,”男人的唇很烫,从她的脖颈落到肩膀,一路向下,“用心感受。”
夜庄包厢里。
张益一把夺下袁东晋手里的酒,“东子,够了!”
袁东晋挥开他的手,“别烦我!”
他已经醉了,眼神都有些散涣,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越喝越清醒,越清醒越难受,全身上下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他的骨肉,密密麻麻的疼,从心尖一路蔓延,源源不断,一波强烈过一波的疼。
“你不要命了!”
他的身体尚未康复,他这个阵势,显然就是全然不顾,然而张益却看不下去,不能任由他这么折磨自己。
“你不懂……你不懂……是我毁了她……是我对不起她……孩子……我们的孩子……”
他语无伦次,生生的呐喊,撕心裂肺的疼。
陈眠穿着白纱幸福模样和血淋淋的画面交替冲击着他的神经,反反复复,让他心口有骤然的停止。
“我错了……”
张益的眼底蓦地一阵骤缩,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看见袁东晋,哭了。
那眼泪,像是水龙头,不停的奔流出来,然后他仰着头灌了一大口的烈酒,浓烈灼心,烧得滚烫生疼,心脏仿如生生撕裂开来。
倏地,他吐了,吐出来的,是鲜红的液体。
张益看着他直直栽倒在地上,昏迷过去之前,他喃喃着,“对不起……”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与这一座城市的街灯一起亮到天明的,还有医院手术室的门口上那一盏红灯。
秦彦堔看着车里坐在另一侧的顾琳,俊朗的脸色神色微恙,心底有几分烦躁,忽然想抽一根烟,“介意我抽烟?”
顾琳动了动眼皮,“也给我一支吧。”
秦彦堔蹙眉,但还是给她点了烟。
车内昏暗,两抹煋火明灭,圈圈白雾散开,男人的烟不比女士香烟,顾琳吸进去第一口的时候,浓烈的味道呛了一口,轻咳了下。
秦彦堔靠在车座上,侧目睨她一眼,淡淡说道,“不要勉强。”
四个字,一语双关,顾琳大概也是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她淡淡一笑,妩媚的妆容在暗角里多了一分神秘感,“小四,今晚谢谢你带我来。”
婚礼上,她站在遥远的人群里都能感觉出温绍庭对那个女人的宠溺,确实很难受,但她还是让秦彦堔帮忙安排她参加了婚宴。
秦彦堔降下车窗,让夜风灌进来,“不用谢我,若不是看在你是我姐的份上,我是不会帮你的。”
今晚他特意把她安排到那一桌里,一个是她与那些人也熟悉,另外一个是为了避开老太太的视线,他本以为温绍庭会秋后算账,不过他最后还是面色平静地带着陈眠离开了。
顾琳轻笑。
“还不打算回去看看爷爷?”秦彦堔反问一句。
“再过几天吧。”顾琳琳又低头吸了一口烟,苦涩的味道充斥了整个肺腑,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了秦彦堔,“小四,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秦彦堔眸色黑沉,“不清楚,”顿了顿,补充道,“你应该明白,有些事情错过就不能回头,其实他也并不亏欠你什么,那是你自己的选择。”
顾琳夹着烟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笑容有些苦涩。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幔,照亮了整个卧室。
温绍庭睁开眼,女人一头青丝铺枕,长卷而纤密的睫毛在眼底落下一小片阴影,绯色的唇还残留着昨夜疯狂的痕迹,微肿。
看见她脖子上的淤痕,他的眸色深看几分。
那种情况下,确实不好控制。
陈眠依旧闭着眼睛,脑子昏昏沉沉的,昨天忙碌了一天,昨晚又被他折腾了一夜,身心疲惫的她睡得很沉,但身侧的男人起床的时候,她还是醒了过来。
浴室里有水声传来,她缓过那一阵晕眩感,缓缓掀开眼帘,室内的光线昏暗,他刚起来的时候去拉上了帐幔,挡住了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