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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多个士子站在御书房的大殿中,连上一众大臣和兵马司、锦衣卫的一群人,大殿黑压压一片人群。
“想必诸位也都听说了吴用父子的事情,相关的情况朕不想多说,这里朕只对大家重生一点,朕最恨欺瞒朕的人!”
王莽高高的坐在龙椅上,脸上温和的看着一众人等,手一挥:“王敦何在?”
“学生在。”一个长的五官端正的士子从人群中走出来,一脸镇定的朝王莽叩首道。
王敦,确实是名震天下的大才子,也是之前礼部对外公示的士子榜首,王莽早就在长安的茶馆里听过此人的名声。
现在看到本人,王莽暗赞一声果然一副天生当官的长相,放眼整个士子群,比王敦长得更方正的是一个都没有。
“王敦,你是之前公示的榜首之人,朕一道旨意下去,你这榜首便没了,准确的说,若是今天你的成绩不好,那你便不是榜首,你是何想法。”王莽若有所思的看着王敦。
“雷霆雨露,皆是君上恩典。”王敦不卑不亢的道:“学生不在乎榜首的虚名,学生只要沐浴在陛下的君恩之下,况且,学生自信的很,对榜首之位势在必得!”
若只是听王敦前面的话,还以为王敦是个溜须拍马之人,但后面的话一出,却是把王敦一生才气尽显人前。
王莽不在乎王敦语气里的自信,笑道:“很好,朕就喜欢你这种自信的人。”
挥手示意王敦退下,王莽又道:“八大怪才,桃谷六仙,边塞七侠何在?”
当时就有二十一个士子应声而去,分三行觐见王莽,泾渭分明,王莽一看,便知道站在一起的八个是八大怪才。
挑了挑眉,王莽笑道:“今日之事,从某个方面来说,皆是你等所引发,你们什么想法?”
“学生等无想法。”众人相互看了看,最后一个看上去年纪最大的士子朝王莽恭恭敬敬的道:“初听消息,学生等原本很惶恐,但后来想到此事一出,陛下即可安排彻查,还考士清明,学生等甚为高兴,觉得这是我大秦之福,是陛下圣明!”
王莽看着这士子,想了想,道:“你是高适吧,朕记得你,准确的说听蒙毅说起过你,说你是大秦栋梁之才。”
“学生当不得陛下盛赞,只是做大秦子民该做的事情。”高适道。
王莽点了点头道:“你等也退下吧。”
高适等人应声退下,王莽看了看人群,突然指着一个长得消瘦的士子道:“你站出来。”
“学生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士子面露激动的从人群中一走出,便推金山倒玉柱的跪倒在地上。
“朕记得你叫王直,在这次考士之中,你虽然位列第三榜,但你的文章却着实让不少大臣为之心惊,甚至已经有大臣找朕要人了。”王莽看着王直笑了笑。
王直一脸激动的道:“这么说,陛下也觉得学生说的是对的了。”
“对?”王莽呵呵一笑,指着人群道:“你写的是朋党论,说大秦的朝廷上有一个个的小圈子,这些小圈子各个打着自己的小主意,现在,你告诉朕,朕的朝廷真的有小圈子吗?有你说的朋党吗?”
“有!”王直一言而出,当场无数人面色大变。
朋党,可不是简单的两个字,那是要掉脑袋的两个字,听到天子让王直开口,赵信一身冷汗当场就下来了,心里暗自祈祷王直这个祖宗可不要乱说话,那是要死人的!
而要真出了什么事,他这个礼部尚书当仁不让的要站出来背锅,这尼玛都什么事!
堂堂自诩谦谦君子的赵信都在心里骂娘,其他在场的大臣几乎都要破口大骂了,这到底是哪个混蛋把这个王直给录进来的。
王直却似乎丝毫没有感受到房内的氛围陡然紧张起来,他定了定心神,开口道:“陛下,学生对朝堂上的事情不了解,对朝廷的圈子发不了言”
听得王直如此开口,在场众人心里顿时一松,觉得这小子还不是无可救药。
但王直话锋一转,直接指着刚站回人群的桃谷六仙等二十一人道:“但是,陛下,您是否看到这些人,多年好友,就算今日站在朝廷大殿之上,他们也依旧站在一起,他们就是圈子!”
桃谷六仙老幺巨峰当时就站出来道:“王直,我们桃谷六仙可从没得罪过你,你别乱说话!”
王直却似乎得到了什么证据一般,理都没理巨峰,直接看着王莽道:“陛下,您看到了,学生还没怎么说呢,他们便急不可耐的站出来了。”
巨峰大怒,想说些什么,但让其他五仙拉住了,桃谷六仙的老大李晓出列叩首道:“陛下,学生等绝无建立小圈子,朋党的想法,学生对陛下的忠诚日月可鉴!”
王直哼道:“方希志是这么说的,魏长虹是这么说的,吴用也是这么说的。”
方希志,魏长虹,吴用,那都是曾经的大秦重臣,朝堂大佬,平日里口口声声忠君爱国,但最后都是大秦之奸逆,如今都以授首,听得王直将自己等人类比这三个奸臣,就算李晓是桃谷六仙之中脾气最好之人,也忍不住面色大怒。
没等李晓说话,王莽一挥手,看着王直直接道:“好了,你这个人朕了解了,朕也明白为什么某人会对你这么感兴趣,甚至第一次跑来找朕要人了,你等都退下吧。”
王直闻言,直接就退了回去,桃谷六仙愤恨不平的瞪着王直,似乎片刻之间,双方便已经是生死仇人,而边塞七侠等人面色也不好看,王直虽然只点了桃谷六仙的名,可他们这些人也躲不开王直的所谓“圈子”。
王敦若有所以的打量了一番王直,觉得自己这个本家还真是个有意思的人,以后朝堂之上,想必一定有一番较量。
王莽却没了继续点名的兴致,道:“赵信何在?”
“微臣在。”赵信恭恭敬敬的出列,朝王莽叩首道:“臣恭听陛下圣旨。”
王莽对赵信的态度暗自点了点头,道:“你是礼部尚书,考士原本就是礼部的事情,现在你出题吧!”
赵信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