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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怎么是您啊?”
局长的这一句话,配合着他恭敬又带着一点忐忑的神色,让所有人都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当然除了我!
头头被局长踹飞,其实心里还是有点冒火的,可是看到局长这个姿态,顿时傻眼。他能混到一个小头目,自然有点脑子,立即明白过来,郑凡的身份很可怕。
连局长都一副讨好献媚的姿态,刚才我竟然那么装逼,那么无礼!
完了!
这恐怕是头头心中唯一的想法!
至于李霸和他的父亲村支部书|记,更是吓的浑身发抖,有种想跑的冲动。但是,他们不敢!
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无路可逃!
“你认识我?”
郑凡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下,其实吧,我和郑凡心底也有些紧张。
这个小地方,镇上的局长要是不认识郑凡,那就麻烦了。真的将我们抓到局子,保不准要一顿打。郑凡就算叫人,那也是要一些时间。
所以啊,在局长来的时候,郑凡已经做好了拖延时间的准备,他叫了人应该还在路上!
“大队长,有一次总局开会,我有幸见过你一面。当然,您不可能注意我这种小人物。”
郑凡抽出一根烟,局长立马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郑凡哼道:“你是小人物?笑话,连你一个部下都能在村子横行霸道,欺压村民,你在镇子上恐怕也是天王老子吧!”
“大队长,您错怪我了啊!”
中年局长是老成精的人物,他混迹官场这么多年,早就不在乎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可怜兮兮的说道:“大队长,我也不可能对每个部长都了如指掌啊。难免有一些滥用权力、心思坏毒的小人!”
“大队长,我保证,一定会从上往下彻底的审查一番,将一些违反纪律、胡作非为欺压人民群众的老鼠屎清干净!”
一个镇子的局长,也是不小的官了!
郑凡的官位虽然比他大,可是要说罢免这个局长也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总局那里的领导发话。当然,凭借郑凡在总局的地位,只要和相关领导说一说,也是可以把这个局长弄下去的。
不过,这样做反而不好。
你想想,这个局长混了这么多年,人脉也是有的,要真的被郑凡弄下去了,肯定心存仇恨,到时候不但郑凡会有些麻烦,就连陈家恐怕都要受到波及。
可如果只是震慑鞭策一下,这个局长不但不会记恨郑凡,反而会想方设法的巴结他。局长知道我们是为了陈家出头,那么以后肯定会格外的照顾陈家从而博得郑凡的欢心!
这就是一种顺势思维和逆向思维,就如同报复人,并一定要弄死他,若是让他一直生活在恐惧之中更是一种难言的折磨煎熬!
听了局长的“哭诉”,郑凡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那个头头,脸上有些不满的神色。
局长这样的人精,自然会察言观色,立即对着他的部长喊道:“快,给我把他扣起来。妈的,仗着一点权力,在这里欺压人民群众,一定要好好惩罚!”
头头面无血色,对着局长一阵求饶,随后他明白过来,一切都是郑凡的缘由,于是他对着郑凡跪下磕头:“大队长,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这一次吧,都是李霸这个家伙,他们李家在村子横行霸道,他们是罪魁祸首!”
“你,你休得胡言!”
村支部书|记顿时怒喝,接着他颤巍巍的跑过来,弓着腰说:“大队长,我儿不认识您,得罪了您,还请网开一面。至于我儿犯下的过错,一切会弥补。”
“弥补?那你知道李霸犯的什么罪吗?”郑凡冷笑,这让村支部书|记脸皮发颤。
我心底还是有怒火的,走上去对着村支部书|记喝道:“光天化日之下,对女性施暴;加上以前欺压村民等等罪行,我看你儿子要牢底坐穿了!”
“这……这……”
村支部书|记蹬蹬后退几步,哑口无言,他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霸,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他这样的年纪,再生一个儿子太难,要是李霸进了号子,简直断送了他家的香火啊!
局长看到我,疑惑的问了句:“这位是……”
“我大哥,方寒!”
听郑凡的话,局长一愣,随后对我态度非常友好:“方小兄弟,这个李霸简直就是畜生,我作为局长,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个家伙.来人,将他扣下去!”
“不要啊,局长,大队长,方小兄弟!”
村支部书|记双腿一软,就跪了下来,哭喊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知道他在村里横行跋扈,可是……并没有出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啊!今天对宛若施暴,可不是没成么,还请网开一面,给我们李家留出香火!”
“混账,还杀人放火?要是这畜生真的做了这事,老子当场就毙了他!”
局长怒不可歇,双眸圆滚滚瞪着村支部书|记,低沉的声音乍起:“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别有什么想法。还有,你这个村支部书|记也当不了几天了,我会向上级汇报。如果你不想李家完蛋,那就好好的配合调查,给我老实的滚回家里呆着。”
“来人,将他带走,送回他家里。再派几个兄弟在他家门口守着,不准这老家伙出来!”
局长带来的警察一个个都干劲十足,似乎是想在郑凡面前表现表现。他们也不理会村支部书|记的挣扎和哭喊,直接将人拖走。
现在,这个院子里,“罪人”都被扣下去了,只剩下自己人。局长一脸笑意,似乎是在问郑凡满不满意!
“让他们等着,你跟我进屋说话!”
“好嘞”
局长大喜,知道郑凡要跟他说正事了,于是对下面说了几句话,屁颠屁颠的跟着郑凡进了屋子。
我扫了一眼四周,发现村民议论纷纷,人群中弥漫着一股兴奋和快慰。
“李家这个恶霸终于被打倒了,以后我们的日子好过喽!”
“真没想到,陈家认识那么大的官,连镇子上的局长都恭恭敬敬,那得是多大的官啊!”
“嘿嘿,反正以后陈家是一飞冲天,谁敢惹他家,那是找死!”
……
一些村民七嘴八舌说来说去,都是羡慕和惊叹。
又有一些村民叫道:“宛若现在也二十二了吧,也到了出嫁的年龄,不知道有没有心上人。我家孩子虽然笨了一点,但是老实,不知道宛若看不看得上!”
“得了吧,王嫂,宛若这么漂亮的姑娘哪能看上我们农村的穷小子。照你这么说,我家狗蛋也不差,机灵聪明,真希望能娶到宛若这么好的女孩儿。”
“不行,也要让我家小宝去试试,和宛若亲近亲近,万一成了呢!”
……
对这些议论我莞尔笑笑,村民淳朴的情感让我心里的烦躁终于消失殆尽。这时候局长在屋子里叫了我一声:“方兄小弟,大队长叫你。”
我进了屋子,郑凡问我怎么处理?我让局长给点意见,他告诉我李霸可以治罪,但要说牢底坐穿怕是不可能,顶多做个七八年。
另外村支部书|记想弄倒其实也挺麻烦的,书记是党的干部,党和政府其实并不是一个体系的。这就好比,市长和市委书记,一个是政府的官,一个是党的干部。
要说的是,党是要比政府大的,也就是说市委书记要比市长的权利大!
“大队长,我的能力弄倒村支部书|记有些麻烦,这事儿还是要你来弄。”局长说道:“另外,那个小头目您要怎么处理!”
“调查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没有的话也不用太过分惩罚一下就可以。”
郑凡看向我,问我还有什么事。
我思索了一会儿,就让局长多多照顾照顾陈家,我担心李家会报复。毕竟那个村支部书|记的儿子要被我们弄进号子,假如他一根筋想不开,报复陈家可就糟了。
“这个放心,我会安排的。再说他那个村支部书|记要当不了日子了,有大队长在市里部门汇报,我也会在镇上往上面汇报,要不了多久就能让他滚下台。”
局长一脸自信,另外又带着歉意,跟我们道歉,说他管理不周,让下面的人胡作非为,也需要接受惩罚。
郑凡没好气的翻翻白眼:“得了吧,你就别装了,都是混官场的,你那点小心思谁不清楚。你知道,下个月就是职业汇报,假如现在我把这事儿像上面说一说,你……”
“大队长,不要啊!”局长吓的脸皮抽抽:“你这要是说了,我这位子肯定不保。”
郑凡呵呵笑了笑:“瞧你吓的!我大哥说的事你可以好好办,多多照顾陈家,这样的话总局的职业汇报我不但不会让你掉下来,反而你可能升官!”
“什么?真的?”
“一切看你表现!”
局长兴奋跳起来,敬了个礼:“保证完成任务。”
接着来郑凡让局长带人回去,在警察们都走了之后,陈伯等人才战战兢兢的过来,看我们的眼神有些陌生。还是少年郎率先开口:“两位大哥,你们太厉害!你们是大官么?你们真的是我姐姐的朋友?”
宛若也出了房间,一脸诧异还有好奇的看着我,好似我对她来说是个陌生人。
我将这里交给郑凡,自己拉着宛若回到房间。
“丫头,好了,不用害怕,一切都解决了。以后你们陈家日子会越来越好,没人敢惹你们家!”
我的话让宛若脸色一阵变幻,随后这小妮子低着了脑袋沉默不语。
“咋的了?”
我以为宛若还在李霸侵犯的恐惧中没走出来,就将她拥抱在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良久,宛若突然轻柔的推开我,仰头看着我的双眸。
“寒哥,谢谢你。”
我刚想让她别这么见外,这小妮子竟然转过身背着我。
这又是闹哪出啊?
然而,下一刻,我整个就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