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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惊出一身冷汗,抬头看着房间里如此多的人,沈可妍处于噩梦的恐惧中与茫然中:“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都来房间了。”
“醒了,总算是醒了。”楼笙笑着拉着大女儿的手,拍着手背,对一旁的李曼青使眼色:“让化妆师赶紧进来,再不化妆可就赶不上婚礼了。”
“我这就去喊。”李曼青会意,出门去喊化妆师。
星月在一旁欲言又止,沈可妍缓过神来,今天是她的婚礼,抬眸间,她看见了墙壁上的挂钟,此刻显示已经快十二点了。
张伟见人醒来,笑说:“可妍,你先化妆,时间不用急,慢慢来,我去下面等你。”
沈可妍的目光掠过星月,魏凯还有张伟,想到什么,掀开被子,她里面穿了睡衣,一件还算保守的睡衣,所以她没顾得这里有男士,直接起来,一边穿鞋子一边急说:“张伟,我有事要出去一趟,婚礼的事,再说。”
刚才的梦太过真实,真实的让她现在想来还是胆战心惊的。
一听这话,张伟整个人如木头一样愣在原地,刚才的喜悦全都没了。
楼笙见女儿真要出去,拉住道:“丫丫,今天是你结婚的日子,不可乱来。”
“妈,我要去找龟孙……秦泽榕,再晚就来不及了。”沈可妍急急道。
沈可妍这话让楼笙与星月都有所惊呆,她们什么都没有说,可沈可妍一觉醒来就说要去找人,显然是知道出事了。
楼笙是担心女儿再搅进浑水里,当年树林的事她还记忆犹新,怎么能让女儿去冒险。
星月却道:“妍姐姐,我跟你一起去。”
魏凯也说:“算上我一个,消息是我截获的,说不定去了那边,我还能派上点用场。”
沈可妍的目光看向魏凯,皱眉疑惑,星月解释:“妍姐姐,魏凯截获了一个消息,政府高层有人想趁这次军事演习要了秦泽榕的命。”
星月的话让沈可妍心下咯噔,她原本以为那就是一个梦,没想是真的。
当即,沈可妍什么也没说的出去,张伟抓住她的手,目光郁痛:“可妍,今天是我们的婚礼。”
沈可妍望着张伟痛色的眸子,心下内疚,沉默几秒,将手抽了回来:“张伟,抱歉。”
说完,沈可妍出门匆匆下楼,李曼青带着化妆师进来,正好撞上,见人心急如焚的下去,问身后追出来的楼笙:“怎么了,她知道了?”
“快跟着下去,不能让丫丫去,这不胡闹吗?军事基地是什么地方,哪里容得了她去。”楼笙与李曼青一同下楼,整个屋子就剩下张伟一人久站原地,口袋里的手机这时响起,电话那端是热闹的欢笑声与不断地道贺声,母亲乐得合不拢嘴的笑声传来:“阿伟啊,你们到哪里了啊,这马上就十二点了,大家都等着了。”
看着早已空荡的房间,张伟紧了紧握着手机的手,艰涩道:“妈,我们在路上,马上就到了,你跟爸待会等着喝媳妇茶吧。”
楼下。
秦老爷子得知秦泽榕要出事,镇定后,声音如洪:“张震,马上出发去军事基地。”
当年他的儿子命丧军事演习,他不能再让故事重演,让他的孙子也折在演习中。
张震也严肃了表情:“是,上将。”
“我也去。”沈可妍从楼上跑下来,站在老爷子面前,坚定道:“我也要去。”
沈晨北大喊:“丫丫,回来,你胡闹什么。”
沈可妍置若罔闻,只等秦老爷子的话。
追着下来的楼笙也急说:“丫丫,那种地方你去不得,咱们就在家里等消息,别让妈妈担心了。”
沈可妍转身望着自己的母亲:“妈,不去,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丫丫……”
“让她去吧。”傅容庭开口,走上前道:“秦上将,你的人一定得保证我女儿的安全。”
这句话什么意思,秦老爷子如何不懂,几十年了,还是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跟他说话,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秦老爷子点头:“放心吧,秦家的人,一个都不会有事。”
这句话,直接将沈可妍纳为秦家人行列。
傅容庭满意点头,被沈伯父抱着的朵朵喊了一声:“妈咪。”
沈可妍走过去,抱了抱儿子,在儿子脸蛋上亲了一口,柔声道:“听话,等妈咪回来。”
军事演习基地,就算是秦老爷子也没法带太多外人进去,最后只有沈可妍去了,星月跟魏凯留了下来。
楼笙担心的看着女儿跟着秦老爷子一行人离开:“老公,就不该让女儿去,军事演习基地,那就跟真的战场有什么区别,子弹不长眼,万一女儿出事了怎么办,谁能保证她的安全?”
“若是秦泽榕出了什么事,丫丫会悔一辈子。”傅容庭目光看向女儿离开的方向,语气轻然:“世界上最怕的就是悔。”
悔不当初。
楼笙看了眼傅容庭,懂得他是在说什么,虽然理解,可还是担心女儿的安全,她只能祈求女儿平安无事。
沈可妍跟张震一辆车,秦老爷子早就急的打了不知多少电话出去,但是军事基地那边此刻是打不进电话的,没法通知。
沈可妍紧张的不断搅着手,手心早就是冷汗了,此时已经是北城最冷的时候,此刻,她却急的冒了热汗。
张震瞄了眼沈可妍,安慰道:“别担心,上校不会有事的,他没那么容易死。”
这话,是安慰沈可妍,也是宽慰自己。
“我知道,他不会有事,祸害遗千年。”
张震心里其实也很紧张,担心,沈可妍不清楚军事演习具体情况,但他是清楚的,也清楚基地那些障碍。
为缓紧张气氛,张震找话说:“说真的,没想到你会跟着去,今天是你跟张伟结婚的日子,这样抛下未婚夫,这点真不像你,不像我认识的沈可妍。”
沈可妍看向他:“你认识的沈可妍是什么样的?”
“自私,狠毒,未达目的,不折手段。”张震还真是一点不委婉,又补充道:“长着一张天真无害的脸,却是满肚子坏水,说的话很刺人,总是往人心窝上戳,上校的心都不知道被你戳成什么样了,当年的录音几乎要了上校半条命。”
“录音,什么录音?”对于张震的评价,沈可妍也没恼,此刻她满心思都在秦泽榕身上,只想着车子能快点,再快点。
张震冷哼一声:“当然是你玩弄上校的证据,沈可妍,我一直没看懂你,当年上校请假从沙漠特意赶去北城给你庆生,那是他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请假,那可不是他以前的作风,从北城回来,那些日子,他时常一个人偷笑,后来,他又违抗军令,擅自出沙漠去华盛顿看你,你知不知道,因为那次,若不是上将及时得知,并装病让上校躲过一劫,上校哪里还有今日的成就,但即使如此,他还是被停职了三个月,这对于军人,是莫大的耻辱,上校第一笔不光彩的记录,就是因为沈可妍你,可是你回报他的是什么?一段伤人的话,上校的付出,在你眼里就只是报复当年他打断你胳膊的利息,沈可妍,你说你伤不伤人?”
沈可妍听着这些她从来不知道的事,心情复杂,柔肠百结。
“张震,你继续说,我想听关于他的事。”
张震越说,怨气越大,抱不平道:“你说上校上辈子欠了你什么,当年打断你胳膊,那也不是故意的,若不是你执意,那胳膊能断吗?你说上校冤不冤?”
“冤。”其实她一直知道,当年的事都因为年轻气盛了。
“这是你自己承认的吧,你也知道咱们上校冤是不?但最大的冤还在后面。”张震恨不得一股脑儿将事情都说出来:“你是不知道,当年王德彪拿着你跟星月对话的录音来奚落上校,当时上校脸色多难看,我不知道你跟上校在华盛顿发生了什么,以至于他回来后整个变了,但我永远记得上校拿到录音,听着你跟星月说如何如何将上校踩在脚下,当时他整个人失控,那可是我第一次见上校失控,一切还是因为你。”
“继续……”沈可妍的牙齿已经轻颤,眼眶涩涩,她不知,当年几句随口的胡话竟然是让她跟他越走越远的罪魁祸首。
“还有,你再次去了华盛顿后,上校派人暗中保护中,将你在那边的事带回来说给他听,这些都是上校背着上将做的,若不是我有次意外听见,也不会知道上校派了人过去,不知道他后来将人撤回来,是因为张伟去了。”张震继续义愤填膺:“还有就是最近的一次,他明知道是陷进,却还是甘愿中你的招,甘愿进去蹲几天,为的是让你能心软,为的是跟白家解除婚姻,就连这次军事演习,也是为了逃避跟白家的婚姻找的借口,总而言之,沈可妍,你就是上校这辈子最大的克星,但是,如果你能好好对上校,我还是希望你能考虑上校,回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