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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着,梁秀琴给了我答案,她一面顺着傅宛如的背,一面说:“你这傻孩子,说胡话呢,当初妈拦着你不要嫁,你非要嫁,现在天逸已经担任总经理一职,入赘了傅家,你这突然说要离婚,你那份继承权,就要分一半给天逸,这可不是小事,妈说什么也不同意,这夫妻小打小闹正常,这离婚的话可别挂在嘴上。”
夫妻离婚,财产是平分的。
那傅容庭从来没想过与我离婚,是因为财产吗?
虽然我跟他有协议,但在傅家人面前,在法律面前,我是傅家少夫人,若我跟傅容庭离婚,我就要分走他一半的财产,那哪里是一套房子,得多少亿吧。
傅振华也不同意傅宛如,只当她说的气话,夫妇俩将傅宛如安慰好,两人就回了房间。
傅宛如转身回房,见我倚在门口,她本跟我有过节,被我看见她狼狈的一面,脸上有些挂不住,没敢看我,直接回了房。
这场闹戏也就闹了十几分钟就结束了,我有些悻悻地回了房间,脑子里还在纠结着傅容庭到底是不是因为财产不跟我离婚。
毕竟将自己一半财产就这么非给一个没有付出的人,谁都不甘心,这贵圈里,多少男人出去玩,老婆闹离婚,却是各种哄着不离,外面又不断。
外面小三有时都生了几个娃了,上位之路,遥遥无期。
所以有时别小看九块钱的领证钱,小本子后面是巨大的财富,不过对于女人,有些悲哀了。
别说我太悲观,傅容庭他没给我其它理由,我只能这么以为,若问我有没有想过是因为爱,我觉得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傅容庭回来又是深夜,这次不同的是,他没再回来就搂着我,而是去沙发上抽烟,我眼睛稍稍睁开了一点,见他面色疲倦,想起在医院里,他曾说三天没休息,我不禁疑惑,总不能天天跟苏姗做吧。
他抽了三支烟,然后起身往浴室去了。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我掀开了一点被子,看了一眼浴室,就将视线朝外面了,渐渐地,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翌日起来的时候,傅容庭又出去了。
我坐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心终是软的,竟然有些心疼他了。
中午的时候,我想着傅容庭这段日子瘦了不少,将厨房里为我炖的补品装了不少到保温桶里,准备给傅容庭送公司去。
梁秀琴来厨房里看见我,有些讶异,再看我手里的保温桶,问我:“你这是要去哪里?”
我说:“妈,我这是准备给容庭送去。”
我手上的石膏还没拆,但一只手也影响我送吃的。
“你要去公司,那正好,我这儿给天逸准备了,你也一起带过去,本是想让宛如送过去,缓和一下,她倔着不去,待会你送过去的时候,就说是宛如让你送的。”
当妈的还真是挺操心的。
我笑道:“好。”
梁秀琴让佣人将给楚天逸准备的装好,老夫人听说我要去公司给傅容庭送饭,别提多高兴了,让管家开车送我过去。
踩着饭店进入公司,自从在年会上露面,公司里的人对我也不陌生,甚至是好奇我这个隐婚少夫人,前台见到我来,惊讶的立马站了起来,有些结巴道:“少……少夫人好。”
见前台如此紧张,我笑了笑问:“傅总在吗?”
前台过来想要帮忙提保温桶:“在在,少夫人,我这就带你上去。”
我抿了抿唇:“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我一手提着两个保温桶,说实在的有些沉,也幸好我刚出电梯,就看见了楚天逸。
楚天逸的办公室与傅容庭的在同一层。
他像是正开完了一场会议与同事一起出来,见到我挺讶异的,他跟身边的人不知说了什么,然后笑着过来:“小笙,你这是过来找容庭?”
“是,也不是。”我笑着将保温桶递给他,按着梁秀琴的话说:“这个红色的是给你的,本来姐要送过来,忽然有事,我就顺路带过来了。”
楚天逸接了保温桶,扯了扯嘴角:“小笙,你别替她说话,她是根本不会做这种事的,现在肯定还在气头上,等着我去哄她。”
我见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晚出去时穿的,就连胡子也没刮,好奇的问:“姐夫,你昨晚不会是睡公司吧?这段时间你们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吵这么厉害。”
楚天逸怅然:“一言难尽。”
见楚天逸不好说,我也没问了,宽慰道:“这夫妻吵架是正常的,也没有隔夜仇,下班了就回去,女人买束花就哄了,这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合,别太计较。”
说真的,这傅宛如的脾气,我也是受不了,说这话,我觉得就是将楚天逸往火坑推似的,这一表人才,谦谦君子,傅宛如还真是不知道珍惜,偏偏对自己的弟弟……
楚天逸苦笑着摇头:“这次可没这么简单,我倒是真羡慕你跟容庭,没见你们红脸。”
“怎么没有。”我想起过年之前那次在老宅,傅容庭半夜都出去了,之后将傅家人都惊动了。
楚天逸也想到了那次,莞尔道:“好了,小笙,你还是将饭给容庭送过去吧,我就不耽搁你时间了。”
“恩,那好,我就先过去了。”
傅容庭的办公室我来过,也就轻车熟路的过去了。
一路上我还在想,傅容庭见我特意来给他送饭,会是什么表情?
惊喜?
还是……?
确实是惊喜,但不是我给傅容庭的,而是他给我的。
当时办公室的百叶窗没拉上,我经过窗口,原本心情挺不错的,瞥见办公室里的两人,心一下子跌至谷底。
苏姗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坐着,含情脉脉的看着傅容庭办公,眼里的柔情,痴迷,就连我这个站在外面的人感受都是那么灼热。
苏姗依然披散着长发,静静地守候着,不打扰,给人一种岁月静美的感觉。
傅容庭偶尔抬头,看苏姗的眼神温柔得都能滴出水来,嘴角的笑,自然而不冷冽。
我从来没想过还能在傅容庭的脸上看到那种像棉花一样的柔和。
那种情意绵绵在空气里发酵着,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在血管里塞了无数棉花,阻碍着血液的流动,慢慢地,凝成血块,心里堵得难受,一直延伸到喉咙里,让我连张开嘴说话都难。
脚也如灌铅般沉重,沉的迈不开步子。
全身唯有一个能活动的便是手,捏着保温桶的手。
占据着一个身份,爱却分给了别人,我不该这么贪婪,想要的更多,可我就是想要,没有哪一刻那种念头如此强烈。
想要傅容庭也用那种眼神看我,那种笑容对我,而不再是冰冷,讽刺,甚至是威胁。
我原本以为我会转身逃离,毕竟这样的场合,我进去,只会自取其辱,但我仗着傅少夫人的身份,敲门进去了。
傅容庭不知道是我,里面传来他低沉的嗓音说:“进来。”时,我却在门口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把门拧开。
见到我,理所当然的,苏姗满是错愕,就连傅容庭也倍感意外,我却带着笑,一手吊着石膏,一手提着保温桶,看了眼苏姗说:“苏小姐也在啊,看来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
傅容庭皱了皱眉,眼神是冷的,声音也是冷的:“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是不心痛,可这是我的选择。
我扬了扬手里的保温桶,走过去放在他的办公桌上:“老夫人给我炖的补品有点多,吃不完了,顺道过来给你送点,现在我没事了,你接着忙,东西你是要吃还是要扔,都随便。”
我这话说的有点酸,像是故意做出来的,傅容庭也以为我是故意在这儿膈应他跟苏姗,语气冷了几分:“谁让你送过来的?这些东西用不着你送,没事就回去待着。”
他的话,就像是一支利箭,嗖的一下朝我射过来,直插心脏,疼地我几乎站不住脚。
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嘴上说着:“好,我马上回去。”却在心里将自己骂了一遍,真是犯贱。
说完我就出去了,这场我输了,人家苏姗一个字都没说,我就全军覆没。
蚍蜉撼树,终究是妄想,我怎么能试图拿身份去压苏姗。
在傅容庭的心里,身份算个屁,在他心里才算。
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正室输了,小三会跑来跟前炫耀。
我前脚刚踏出公司,苏姗就在我身后喊:“楼小姐,你等一下。”
我好脾气的停住了脚步,回头笑意盈盈:“苏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苏姗看着我说:“楼小姐,我苏姗直爽,说话也不拐弯抹角了,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容庭,还请你将他还给我。”
还真是直爽。
上次还在我面前客气了一番,今天这话当真是不客气了。
她这也是急了吧,之前我拒绝她的邀请,说好会去找她,可没有动静。
苏姗她说的是还,而不是让,在她的意识里,傅容庭还是她的,她只是走了一年,而我就是强盗,抢了她的人,霸占了属于她的位置。
我笑了笑:“苏小姐,他本来就是你的,以前是,现在也是,何来还你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