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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姐早些回去了,刚打过来电话。”保镖一边递过来手里的白粥,一边压低了声线说道:“老梁手术刚结束,医生说可能要截肢,现在情况还不明朗,要看老梁的恢复能力。”
老梁,宫溟的司机,跟了宫溟几年了,不是个多沉稳的人,但也还算靠谱,一手好车技是宫溟选他的理由,也是他活下来的原因。
“今天下午暴雨封路,来往的车辆比较细稀少,夏小姐和老梁的运气不错,半路遇上了个人,否则,他们俩都不会这么早获救。”
保镖一边说,一边拿出来两张照片,哑着声线说道:“这两张照片是当时还剩下的证据,当时暴雨倾盆,什么都没留下,只有这两张照片。”
说着,保镖微微蹙眉:“具体的什么线索都没有,不过我们将附近路口的监控都翻出来看了一下,将有嫌疑的车都拍了一下,然后都归拢到一起,逐一排查,但是需要时间。”
宫溟接过那两张照片,上面无外乎都是血腥之类的东西,大雨却也冲刷的干干净净,只有一辆已经近乎报废的车孤零零的靠在哪里,看上去分外凄凉。
安静的走廊里,保镖有些流汗的垂着眼眸,虽然宫溟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实际上,夏筱筱也是宫溟在意的人,她受了伤,宫溟的心思好不到那去,他们自然也不能好受。
手机就在这个时候响起。
很安静的和弦声,在这样的气氛里微微沉默下去,宫溟抬手接通,就听见电话那边的秘书很自责的声线。
到底也是宫氏的骨干,自责和难堪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过了片刻,那秘书已经将一切都说的分明。
“我们公司第一轮竞标会失利,对于同事们都有一些打击,不过这是一场意外,我们对于彼此的能力都很熟悉,下一轮竞标会我们一定会努力竞争——”
秘书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宫溟淡漠的声线打断。
“我走之后,按计划实行,出意外了么?”他微微有些疑虑,按理来说一切都是早些安排下来的,宫氏的人员是什么样的能力他也都是知道的,竞标会虽然重大,但是也不会超出他计划之外。
宫溟深深蹙眉,他不喜欢任何超出自己计划之外的事情。
“原本是一帆风顺,只是您走了之后,对面的韩氏突然开始抬高价钱,不顾价格的和我们争斗,宫氏的所有资金都是早有预定的,并没有那么多余地和他们竞争。”
顿了顿,秘书哑着声线问:“当时您和苏小姐都相继离开了,宫氏多少有些人心涣散。”
说道苏茹,秘书还是有些怨念的,当时苏茹说了不离开,可是转身又不见人影,她在大家面前都保证了虽然宫溟离开,但是苏茹会在这里,可是一转身苏茹就不见了影子,让她分外难做。
“苏茹什么时候离开的?”宫溟的声线凉下去:“在我之后么?”
“苏小姐是被宫先生带走的,宫秦宫先生。”秘书倒是认识宫溟的那个表弟,提起来略微有些不屑,却马上端正心态,小心说到:“他们似乎去说什么事情了,然后就再也没回来。”
宫溟垂眸,彼时走廊里一阵凉风传过来,伴随着淡淡的微凉的气息,席卷到他的身上,他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有些发凉,片刻,才应了一声什么,挂断电话。
他心尖上捧着的那个人现在还在病房里沉睡,而他现在,却又不得不做一些事。
哪怕是他不愿意做的。
苏家的灯没亮,可苏茹是醒着的,她睁着微醺的眼眸,凉凉的看着自己的脚趾。
天外星空点点,有凉风从窗户灌进来,天外的风越发充满寒意,秋月来的太早太突兀,一时之间寒的人脚底都是冷的。
苏茹蜷缩在床边,赤着脚,裹着一个浴袍,她显然是刚洗完澡,脸上还有淡淡的红晕,头发还是潮湿得,紧紧的贴在她白皙的脸颊和她柔嫩的脖颈上,湿湿黏黏,被风一吹,冷冷清清,刺骨寒。
她的脚底都一阵凉,地板是暖的,可是她的脚寒的要命不管什么暖都暖不过来,她干脆也就不去管了,随手一捞,从旁边捞过来一瓶酒。
是上好的酒,劲儿很冲,也很足,地上都是一些空酒瓶,而面容精致的女人狠狠地昂头灌了一口酒,被呛得“咳咳”咳嗽,像是心肺都要咳出来一样。
她手里的酒瓶掉在地上,有浑腥的液体流出来,在月光之下,分外灼人。
等到苏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很痛苦的记忆在她的头颅之中翻滚,她一咬牙,直接就冲向了浴室。
浴室里面,热气四溢,苏茹在浴室里洗了很久都不肯出来,拿着皂角不断的擦着自己的身体,哪怕她的身体已经泛红了。
她要将这些记忆,这些屈辱的痕迹,通通都洗掉!
灼热的水流从莲蓬之间滑落下来,落到皮肤上,刺出来一片红,苏茹咬着牙拼命地洗,正想去拿一边的一瓶沐浴液,没想到她脚下一滑,生生的跌倒在了地上。
头砰在浴缸上,“砰”的一声痛的她一阵低呼!
像是这一点痛苦引爆了苏茹最后一点忍耐,她突然蜷缩着膝盖,眼泪混着水珠开始往下滴落,像是忍耐不住要哭出声,她干脆狠狠地咬着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哭出来。
浴室里的动静,多多少少都传出来了一些,苏母从门外走进来,看着浴室的门,很担心的贴在门上,轻轻的敲了敲门:“茹茹?怎么了吗?”
母亲的声线,混着流水的声音,高高低低,却被苏茹敏感的捕捉到,她干脆捧起水狠狠地洗了一把脸,顾不得什么,连忙穿上了浴袍,小心的打开门。
她知道,母亲温柔却又生性喜欢胡思乱想,不看到一个完好的自己,没听到一个完美的解释,会一直担心的。
“母亲。”她拉开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刚刚我在洗澡的时候摔了一下,磕破头了,有点痛呢。”
她说着,轻轻的碰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果然是磕破了,一片红。
苏母果然担心的不行,正要埋怨,目光却凝聚在她的脖颈上,怎得都挪不开。
在她的脖颈上,交错的吻痕混着女人特有的妩媚,在热气熏人的浴室里尤为红嫩。
苏茹后知后觉,却也来不及了,她的脸都跟着白了一下,鲜嫩的嘴唇一时之间被她咬的几乎见了血,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该怎么解释,她今天遭遇的一切!
“你这孩子,我就说,今天怎么回来了就一直不说话。”
苏母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着转了一圈,微微笑着摇头:“你们都是大孩子了,婚礼也快到了,母亲不讲究那么多,只是你们也要节制一些。”
说着,苏母拍了拍她的肩膀,哄她去吹干头发。
苏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母亲以为自己是和宫溟!
几乎是一瞬间,苏茹心里坚定了一个念头。
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被苏秦在那样的地方被侮辱了的事情,否则,她根本不可能完美的嫁给宫溟!这件事情会毁了她!
在梳妆台前,精致的宛若玩偶的女人静静的看着自己在镜子里的倒影,任由水珠从头顶滑落到脖颈,也不曾用手去擦拭一下。
外面的夜色更深了一些。
四周似乎还有女人的声音,柔软紧致的身段,盈盈一握的小腰,被他狠狠地摁在身下蹂躏时那无力却又拼命挣扎的模样,实在是看的人血脉喷张。
几乎是一瞬间,宫秦猛地睁开了眼,整个人都坐起来,他的胯下狠狠地挺着,可是在他的怀里,却没有那个小女人。
四周一片安静,昏暗的房间透着熟悉的味道,宫秦蹙眉喊了两声,就有保姆从外面走进来。
“宫少爷醒了!”
保姆凑过来,年方二十左右,生的分外标志,若有若无的扫了一眼宫秦的身下,笑得如同狐狸精一样,走过来半跪到宫秦的窗前,软着声音说着:“少爷,您好点了没啊?”
软香温玉的调调,平素是宫秦最喜欢的,可是现在看着莫名生厌,宫秦一脚踹过去,踢在她肩膀上,不重,却也让那女人一个踉跄。
“滚下去,哪儿来的胭脂俗粉!”
“胭脂俗粉你看不上,你倒是想要什么样的!”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冷哼,一脸冷漠的管家从外头走进来,斜了一眼那小保姆,小保姆立刻弯着腰出去。
门被管家关上,宫秦的气焰低了一些:“您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我来给你善后!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管家气的浑身都在颤:“苏茹,可是苏家的嫡长女,唯一正统的继承人,日后可是要接管苏家的,还和你大哥订了亲,现如今被你这么毁了,你才是摊上麻烦了!”
“是么?”宫秦嗤笑:“我上过的女人多了去了,她苏茹算得了什么?”
说到这儿,宫秦忍不住摸摸下巴,咂了咂舌,居然很认真的点头:“不过味道确实是最好的一个,就是有点青涩,好好调教一下,以后一定好玩的很。”
管家脸都青了,却也知道宫秦的样子,他说什么都没用,干脆冷冷一笑,不再绕弯子:“少爷,你是被人当枪使了,还这么开心?”
“什么枪?”宫秦果然抬头。
“韩辰和宫溟的仇,不比你和宫溟之间的少多少,他借你这把刀办的这么难堪的事儿,给我们双方都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他自己反而手捏着你们的尾巴,逍遥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