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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肆虐刚刚开始,不知多久,才落下帷幕。
床上,一片靡乱。
宫溟睁开眼眸,就看到她一副脱力的样,心里弥漫着淡淡的满足和心疼,他抬手,把她揽在自己的怀抱里,让她换了一个姿势更好的休息。
“想那么多做什么?好好的呆在我的身边,不好么?”宫溟垂眸,轻轻的吻着她的侧脸,手落到她光滑柔顺的脊梁,将她柔软的身子撑着。
他的欲/望一向都很简单,想要的,不想要的,不仅仅是女人,包括所有。
但是只有她不一样,明明那么小心翼翼的接近,最开始一副什么都豁出去的样子,可是偏生真的到了这一步,却又生生躲避。
他是真的爱惨了她小心翼翼像是猫儿一样的姿态,恬静的外表下似乎掩藏着不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他忍不住一点一点去探寻,去琢磨。
可是她从不领情,总是不断的在折腾,在闹,他忍过,但是没忍住。
刚刚他没有节制,夏筱筱确实被他折腾坏了,倒在哪里一点力气都没有,一张小脸上湿漉漉的,泪水都将睫毛沾湿。
宫溟抬手,将她的发丝撩过去,一个柔软的吻怜爱的落到她的脸上,这样一动,才察觉到肩膀和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痛。
黝黑的眼眸一瞬间的迷离,俊逸的眉头微微蹙起,想起刚才夏筱筱忍得确实辛苦,微微低头,忍不住怜爱的凑过去。
他还在想着刚才的事,可夏筱筱却醒过来了。
夏筱筱迷茫的睁开双眼,眼前还有些弥漫的水雾,浑身都是倦怠,连手指都没办法抬起来。
“喜欢么?”宫溟看她醒过来,方才那一点情动就都跟着收敛回去,微微收了收手臂,低头看她。
夏筱筱想起刚才的那些肆虐,突然之间就很想哭,下/半身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的痛,浑身都遭受了蹂躏一般,她歪过脸,勉强的动了一下,离他远一些。
“混蛋,不要碰我。”
刚刚被强迫发生的事情,她现在一点一点地回想起来,都让她无法承受。
宫溟的脸色猛地冷下来,身体都跟着僵硬住。
片刻,宫溟才深吸一口气,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忍耐竟然可以达到这样的地步,抬手,将她又抱回来,低头,一个安抚性的吻就落向她的脸颊。
“不要动,很累了,先休息一会,剩下的一会再说,好么?”
夏筱筱心里堆积的所有委屈都在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眼泪滚烫的滚出眼眶,狠狠地推开他的手臂,一抬手,一个耳光直奔这宫溟的脸就打了下来!
掌风掠过,不痛,却足以掀起惊涛骇浪!
二十多年,从来没有人敢对宫溟有一丝一毫的不敬,更何况是这样被一个女人打了耳光!
他俊朗逼人的脸颊微微侧开,脸颊上已经开始泛红,冷峻的眼眸里闪着冰寒的光,眼底掠过一丝猛烈的狠意,几乎来不及思考,一只手已经狠狠地打了回去!
而那张眼泪汪汪的小脸,“啊”的惊呼了一声,整个人都被打的偏过去身子。
一切都来得太快,甚至让人措手不及。
等宫溟真的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那个小女人裹着被子,呆呆傻傻的坐在那里,眼眶里还有晶莹的泪花,而小半张侧脸已经开始肿胀起来了。
宫溟看着她,微微愣了两秒,才猛地意识到了,他刚才怎么会对她动手!
他的手心里似乎还有她的稚嫩和温度,她柔软脆弱的如同一只迎风的蔷/薇,稍不加注意就会伤到她稚嫩的花瓣。
那么现在,他是不是已经伤到她了?
宫溟的呼吸都僵硬住,一颗心逐渐的沉到了深渊。
脸上的疼痛和燥热逐渐的升腾起来,很干热干热的那种疼,让夏筱筱想起来多年之前,她在学校的操场上跑着,几乎要被干渴死的那种干裂的疼。
这种疼顺着脸颊蔓延到了心里,夏筱筱咬着唇,抬手去摸自己的脸颊,已经有一小半浮肿起来,一摸上去有些刺痛,脸颊的滚烫和手指的微凉形成一种强烈的反差。
而夏筱筱的心里,如同被人生生撕裂了一个伤口一样,有看不见的血从里面涌出来,疼的她胸腔都跟着干裂。
娇小的手背紧紧的捂住了眼睛,有眼泪很汹涌的从眼眶落下来,她怎么都挡不住,干脆也就不去拦,只是心里的委屈根本无法诉说。
她只是觉得好屈辱,刚刚他还把她吃干抹净,肆意折腾,现在一个心情不好了竟然就直接打她,她原本心里存在的小小的心意都跟这荡然无存。
忍者腿上的酸痛,夏筱筱艰难的起身,挣扎着要下床,黑色的长发凌乱的散落在光滑的脊背上,隐约还能看到一片青紫色混着些许暧昧的吻痕,看上去却分外凄楚。
宫溟此刻一直坐在哪里,看到她的动作,抬手很温柔的把她抱在怀里,抱着她的力气很大,眼眸垂下来,深邃的眉眼在她的面前放大。
“去哪儿?”他压着心绪,轻声地问。
被他这样满满的抱在怀里,夏筱筱浑身都在颤,一接触到他的气息都忍不住发抖,眼泪汹涌地往下掉,只是摇头:“你放开我,我要回家。”
说着,还是有眼泪掉下来,仿佛永远都流不干一样。
宫溟的心底更冷了几分,她明明就在他的怀里,可是两个人之间宛若隔着千山万水。
他的心脏似乎都被她的眼泪和她的委屈给折磨着,到最后竟然都开始隐约的后悔,片刻,他的眼底里只剩下一阵冷洌,抬手,拿被子将夏筱筱裹住,起身:“不用,在这里休息。”
此刻,宫溟浑身都飘荡着逸散的寒气,甚至比原先更冷冽几分:“我走。”
说完,夏筱筱只觉得大床深深的陷了进去,又起来,她泪眼朦胧什么都看不清,也不去看,只能隐约感觉到宫溟已经离开了床,起身,从衣柜里拿了一个衬衫。
在转身离开的瞬间,宫溟冷冷的瞥了一眼大床上的人,继而,门“砰”的关上了。
整个房间里一片死寂,在他离开之后,僵硬的气息弥漫在床上的小女人的身上,一片微冷。
午夜,外面一片歌舞升平,镁红灯下灯红酒绿,色肉男女从四周经过,一片酒气冲天的气息。
韩辰没想到,在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宫秦竟然也会插手,他还以为,宫家的每个人都是手段清高眼高于顶的。
不过,到底是宫家的人,就连这酒吧都装饰的金碧辉煌,宛若水晶宫一般,游走在这里的人,更是一派好姿态。
说明了来意,韩辰就坐在沙发上一直等,雪茄已经抽了一根,手里的红酒也晃了很久,醇香的味道弥漫在四周,侍者才从不远处走过来。
“韩先生,宫少叫您上去。”
宫秦,宫家大少,生性放/荡愚钝,传言是个难得的泼辣角色,属于那种典型的纨绔子弟,却又心思狠毒,歪路走了不少,如果不是被宫溟逼的走投无路,韩辰也不会找上门来。
而且,外界传言,宫秦似乎对于女人没什么兴趣。
惊讶,庆幸,奇怪,担忧,很多心思都在一瞬间涌上心头,韩辰下意识的捏紧自己带过来的东西,眼底里掠过一片微寒。
可金碧辉煌的大门一被推开,韩辰的心脏都跟着紧了一下,却没想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其中夹杂着不少尖叫声和男人的怒吼。
里面的灯光很明亮,气氛很沸腾,硕大的赌场里,很多人都在赌博,还有摇色子的声音,更刺耳的,莫过于每一次输了的人的怒吼。
而在韩辰刚刚进去,侍者就已经退出来,抬手带上了门。
有那么一瞬间,韩辰有些无所适从,他不是没见识过赌场,只是这里面的多数人他都认识,平时都是温和儒雅的上流人士,现在却如同疯子一样在这里赌博。
而且,他从来没有听说过,宫秦的酒吧里,居然还有一个赌场。
占地上百平米的地方,有无数人在怒吼,韩辰甚至都能听不到自己的呼吸声,只能在四处游走,试图碰见个人。
大概过了三分钟左右,才看到了一个人影。
一个打扮的很骚包的男人,头发都被染得五颜六色,那张脸隐约有宫溟的些许影子,只是一眼看过去,却宛若地痞流氓一样,怎么看怎么低档。
此刻,围绕在宫秦四周的人很多,韩辰的目光悠然的在四周转了一圈,悄无声息的走到了宫秦的对面。
此刻,宫秦对面的那个人摇色子的人已经输的眼睛都红了,正拼命的摇着手里的骰子,却在摇着摇着,突然被一个人给夺去,就瞧见那人晃了两下,直接落地。
那被夺了骰子的人脸色都青了,转头过来想吼一句,却被韩辰眼底里的冷光所震慑。
“猜猜大小?”
修长的手指泛着莹润的光,韩辰抿唇,冷笑:“玩把大的?”
他明明没有看人,但是莫名的,宫秦觉得自己被针对了。
大概是天生纨绔,宫秦“哈哈”笑了一声,直接将自己的筹码都推了过去。
一场豪赌,在这地下赌场悄无声息的拉开序幕。
夜色渐深,韩辰最后落下骰子,看着对面脸色惨白却满脸凶狠的宫秦,微微一笑:“宫大少,还堵么?”
宫秦面前的筹码,此刻已经少得可怜了。
而韩辰,却压根不等宫溟有什么反应,俊朗的脸颊掠过几分隐晦的情绪,抬手松了松领带,自顾自的轻叹:“时间不早了,应该回去了。”
而宫秦满眼的血丝,吼了一句“站住”,然后就直接奔着韩辰的身影跟过去。
在转身离开的瞬间,韩辰的眼底里弥漫着清浅的笑意。